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殓骨(重生)——江却扇【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17 14:45:45  作者:江却扇【完结+番外】
  他揣上盒子,有些生气地朝她吼说:“你这人怎么这样?”
  鬼娘子脚步停顿了一下,又接着往前走。
  最后没办法了,宋明泽边追边喊出她的真名:“元若!你再往前走我真的生气了!”
  鬼娘子这才停下,转过身。
  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卷走了她的帷帽,露出那张清冷面无表情的脸。
  “你终于肯承认了,鬼柳!”
  宋明泽跑上去,陪着笑脸,“元若!我又苦衷的。”
  鬼娘子才不管她什么苦不苦衷,一个飞身跃上了旁边的屋脊,迅速消失不见。
  宋明泽站在原地喊道:“你记得过年的时候到王府来——不然我就把你哥哥丢到黄泉凼里跟那个老头子作陪——”
  没有人回应于他,只有风从耳边呼啸而过。
  一转眼,便到了大年三十……
第102章 父亲失踪
  “哇!过年了——”
  若要论一个家中谁过年最高兴,那必定是年纪还小的孩子们。
  这天,可以放鞭炮,吃一年到头都难得吃一回的吃食,还能不用早早睡觉,可以跟着家里大人守岁,即便可能还未听到子夜更夫报上那一句’驱除邪祟,百家安宁‘便随便坐在一个什么地方呼呼睡着了。
  北苍王府只有一个小孩儿,便是四岁的褚玉姜。
  她天还没亮就兴奋地从床上爬起来,待伺候她的侍婢给她洗漱完穿好衣裳后便像一只关不住的小鸟儿飞出了自己的屋中。
  她先去父母房中将他们叫醒,而后又跑去了青禾院,将孟祈和宋家一家人全都叫了起来。
  每到一个屋门口,她便伸出戴着手套的圆圆小手在门上面敲敲,唤一声起床啦便又跑到另一间屋子里去。
  最后,整个王府都被她唤醒。
  宋朝月是个爱睡懒觉的,来了凉城这般冷的地方后这个习惯于赖在被子里不肯起床了。
  若非是住在别人家,她恐怕会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可惜这是在王府,宋朝月每日还是**地辰时起身,即便别人基本都在寅时便从被窝儿里钻了出来。
  听见外面褚玉姜的声音,她简直恨不得能将这小姑娘的嘴用糖人堵住,这孩子,一天天的不好好睡觉兴奋个什么劲儿。
  听见青禾院内不断有人开关门和说话的声音,她知道,自己该起床了,不然,一会儿母亲就会进来叫她知道厉害。
  她坐在铜镜前,由着石榴给她梳头。
  她那一头乌黑发亮的青丝垂到腰间,再由石榴这双巧手替她挽起,未多时,一个梳着百合髻的美人儿便跃然于镜中。
  宋朝月将自己的头发全权交给了石榴,自己便眯着眼打盹儿去了。
  待到一睁眼,便发现石榴给自己梳了一个她从未梳过百合髻,上面还一边簪了一朵红色的山茶绒花,显得尤为俏皮灵动。
  她摸了摸头发,心中直感叹石榴这出神入化的手艺,还不忘吝啬对石榴极尽夸赞。
  穿上一件父母亲自泗水城为她带来的枣红色新衣,宋朝月走出青禾院,准备迎接这一年到头大衡百姓最为重视的节日。
  府中处处洋溢着喜气,宋朝月准备带着爹娘还有阿奶去街上逛逛,最后考虑到阿奶年迈,凉城冬日地滑,便带着宋父宋母出门了。
  才迈出王府大门走了一会儿,宋母便冷得不行,说什么都不去了,遂只剩下宋朝月带着父亲走在这凉城大街。
  今日过年了,往来人少了许多,大家都在家里,准备好好过个年。
  如今的凉城,别具一番萧瑟意味。
  父女二人走在大街之上,路过凉城中的汇河分支之处,宋远停住,从脚边捡起一块石头,用力砸向河面,只见那石头在坚硬的冰面只砸出了一个小小的凹痕。
  “这冰面看来很厚啊!”宋远捻了捻自己的胡须,像个小孩子一般笑着。
  宋朝月无奈地看着父亲,方才他的突如其来之举可将她吓了一跳,还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
  她靠在冰冷的石栏上,指着河对面对父亲说:“阿爹,那对面全都是卖好吃的,今天过年没有开门,等过段时间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宋远看了一眼女儿,宠溺地笑说:“你呀,就是个馋嘴的,成天总想着吃。”
  宋朝月挽住父亲的手,对着他说:“人活在世,不就为着一张嘴忙活嘛。”
  宋远说不过她,索性笑了笑。
  两父女在街上走了快一个时辰,不知道宋远突然看到了什么,他神秘兮兮地拍了拍女儿的手,然后穿过一条巷子,过桥朝河对面走去。
  宋朝月微眯着眼,看向河对岸竟还开着一家蒸腾着雾气的铺子,也不知是卖什么的。
  不过她却是知道,阿爹是给自己买吃的了。
  她等在原地,嘴角挂着幸福的笑。
  她看见阿爹在摊子里买了什么东西,然后过桥,沿着原路返回。
  宋朝月等着阿爹将东西带回来,可左等又等,等了快一炷香的时间,仍不见其踪影。
  时间一点点流逝,她也越发担心。
  不会是摔了吧?
  宋朝月沿着那唯一的一条路寻过去,她走至对岸,走到了那家小摊跟前。
  这小摊儿是卖蒸糕的,苍州人过年祭祀祖先的祭品上总会放上一碟蒸糕,大家过年时也都会吃这么一个东西。
  那小摊的摊主见一个女子着急忙慌跑到自己的摊子面前,还以为是她着急买蒸糕呢,未等她走近便问说:“姑娘要买些什么?”
  宋朝月气喘吁吁跑到蒸糕摊前面,问道:“老板可有看到方才那位在你买的蒸糕的男子去哪儿了吗?他说话是南方口音。”
  蒸糕老板指了指宋朝月方才来时的那条巷子,说自己见他从哪儿走了。
  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宋朝月又沿着原路返回,一路大喊,“阿爹——阿爹——”
  最后急了,更是直呼其名。
  住在巷子里的人家听见外面有人大喊,纷纷打开门探出头来。
  其中有一人将宋朝月认了出来,说她便是运粮来凉城救济灾民的那位姑娘。
  对着这样一个人,他们自然肯帮忙。
  “姑娘,咋地啦?”
  宋朝月回头见一个络腮胡极为壮硕的男子问她,她强忍下心中的不安,对着他说:“这位大哥,我阿爹去对面买了个蒸糕返回这条巷子便莫名不见了,还请问大家有没有看到过他。”
  “你阿爹长啥样啊?”
  宋朝月详尽同围观巷子里的住户说了自己的父亲的样貌,这位络腮胡大哥极为热心,招呼着邻家的几个同龄男子,便去帮忙找去了。
  半个时辰过去了,一个时辰过去了,始终没有宋父的踪迹。
  宋朝月拖其中一人去往北苍王府送信,自己仍在街上孜孜不倦地寻找着父亲。
  找到最后,她几近绝望,一双腿也麻木没了知觉。
  孟祈和宋明泽赶来的时候,便见宋朝月眼泪汪汪在街上到处问人,问可有人见过她的父亲。
  她手上戴着的手套不知何时弄丢了,如今一双手被冻得发紫。
  孟祈见状,快步走上去,将自己的手套戴到她的手上。
  “回去吧,我们会找的。”
  宋朝月摇摇头。
  身旁的宋明泽又继续劝道:“阿姐你回去,你看你冻成这般样子了,别阿爹没找到,你便生病倒下了。”
  宋朝月仍旧固执地摇头,她在心中怪自己,怪自己叫阿爹来的这笙歌,怪自己馋嘴任由阿爹去了河对岸给自己买蒸糕。
  眼瞧着已经被冻坏的她不肯回去,孟祈一个手刀落下,宋朝月便昏了过去。
  宋明泽看了眼孟祈,语带责怪:“不是,你怎么……”
  “你想看着你阿姐冻出毛病是吗?”孟祈冷冷说道。
  他说着,蹲下身将宋朝月背了起来,然后对着宋明泽说:“把你手底下的人唤出来,赶紧找!我先将你阿姐送回去。”
  宋明泽此刻也顾不得孟祈对他语气如何了,径直朝东风小筑走去。
  在迈入东风小筑的前一个拐角处,他戴上了万鬼楼楼主的面具,身份转变为鬼柳。
  东风小筑关了门,他从窗户里翻了进去。进去便见鬼娘子在桌上摆了一张凉城地图,在上面圈出可疑的地方,要万鬼楼众分头去找。
  见他来,鬼娘子什么都没有说,继续安排着寻找宋父之事。
  宋明泽感激地看了一眼鬼娘子,又悄然离开。
  此时,孟祈已经将宋朝月送了回去,北苍王府原本安宁热闹的气氛因为宋远的失踪而彻底打破。
  整个王府都笼罩上了黑雾,危机来得比他们所有人想的都要早。
  孟祈先从那条宋父失踪的巷子找起,这巷子里共住了六户人家,据说都是实实在在的本地人。
  他又去了那家蒸糕摊子处,此时已经无人。
  孟祈心中顿起疑窦,他折返回巷子里,问方才便热心帮宋朝月寻找父亲的那位络腮胡壮汉。
  “那家蒸糕摊子的老板家住何处,你可知晓?”
  这蓄着络腮胡的汉子望向对面空空如也的地方,答孟祈说:“对面那儿从来没有卖过蒸糕啊。”
  孟祈盯了这男子片刻,看了眼他的手掌处,转身离开。
  在即将走出巷子之际,他一脚登上旁边的墙面,借力腾跃至这络腮胡男子身后,腰间的佩剑已经抽出横在了他的脖子上。
  “说!宋远在哪儿?”
  这络腮胡男子脸上的表情有一瞬僵住,自言自语道:“我就说这般骗不过你。”
  原来,方才孟祈的眼落到这男子手腕处时,发现他的五指指腹的茧子上有着一道经年累月拉弓射箭才会留下的痕迹。
  这人是个弓弩手,并且是个练了不少于十年弓箭之人。
  善弓箭者,往往不善近战,孟祈一跃在他身后,扼住其要害,他便再无一战之力。
  如今孟祈并不想同任何人交手,只想快刀斩乱麻赶紧找到宋朝月父亲的踪迹。
  他擒住,压在地上,问:“说,宋远被你们带去哪儿了!”
  络腮胡男子被压在地上后起初还挣扎两下,没过多时便浑身抽搐口吐白沫,孟祈伸手去探他的鼻息,已经死了。
  这人是个死士。
  孟祈将这人丢开,空中同时划过一支响箭,如同鸟儿嘶鸣。
  那响箭从孟祈身边擦过,嵌进了旁边的石墙之上。
  一纸条挂在箭尾,孟祈取下,上面写了一个地址。
  他将纸条叠上揣好,转过身朝射箭的方向说了一句:“把人带下来吧。”
  紧接着,一个男子拎着一位腰间背了弓箭的蒙面人跳下了屋顶。
  他身上已经被这男子埋下一针,如今被扔在地上动弹不得。
  那男子笑笑,恭恭敬敬朝孟祈行了一个礼:“在下万鬼楼左使鬼禁行,见过孟公子!”
第103章 诈
  大年夜,每一户人家都洋溢着欢声笑语,寒冷的空气里夹杂着温暖的味道。
  唯有北苍王府,死寂一片,宋阿奶知道儿子失踪后,急得当场就昏了过去。如今宋朝月的母亲江念就只得一直守在婆婆的病榻前,听着外面的鞭炮声噼啪地响。
  褚长陵出去寻人了,周兰溪尚在府中,如今这王府只剩下她在主持大局。
  知道宋阿奶晕倒过后,她便急匆匆来看过,不知还从哪里请来了一个医士,如今宋阿奶醒了,她又牵着褚玉姜来看。
  她轻轻地推开门,见宋家婆媳脸上是藏不住的疲惫与担心,她不知道该做什么,只是安慰道:“江姨、宋奶奶,你们莫要担心,王爷,孟祈还有宋宋明泽都带着人出去找了,很快就能找到的。”
  江念听罢,将头垂下,鼻头发酸。
  整理的片刻情绪,她抬起头来,扯起一抹牵强的笑:“多谢王妃,今日大家本该好好过个年的,却因为朝月他父亲失踪,惹得王府不得安宁。”
  终于,时间来到子时。新的一年开启,鞭炮声声震耳,被孟祈打晕沉睡在屋中的宋朝月此刻终于醒来。
  见到熟悉的房间,她想起自己白日被孟祈打晕一事,瞬间气恼。
  她的父亲因她而失踪,她怎能酣眠于屋中。
  她下床穿上鞋穿上衣服就要往外走,石榴见状,挡在她面前劝道:“宋小姐,如今天色已晚,您一个姑娘家,出去危险得很。”
  无论什么危不危险,她顾不得这许多了。
  然石榴的话却叫她多了一分思考,如今父亲失踪,她不能在胡乱跑出去火上浇油。
  她得冷静些,她必须得冷静下来。
  醒来后她便得知阿奶白天着急得晕了过去,她得先去看一看阿奶。
  进去阿奶的屋中,她见母亲正靠在罗汉床上假寐,听见开门的动静,她一下睁开眼便看到了自家女儿。
  “醒了。”江念笑笑,为了不打扰宋阿奶休息,她带着女儿走了出去。
  晚上的凉城,好像一个冰窖,母女二人站在门口,忍受着寒风刺骨,却都相顾无言。
  宋朝月一直低着头,她觉得愧疚与不安,她害怕父亲若真的出了什么事情,那她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桑桑。”宋母轻声唤她。
  宋朝月轻轻嗯了一声。
  “你能猜到是何人所为吗?”
  “应当……是三皇子褚临吧。”
  宋朝月望着天边不时腾起的焰火,忆起褚临曾说自己以白栀为假名救过他。她自认记性并不超群,然这样的事情,她应当是记得的,她的直觉告诉她,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脑子里不断思考着这个问题,青禾院门外突然匆匆走近一人,是孟梁!
  她将所有的东西抛之脑后,赶忙追上去问孟梁:“孟梁,如何了,人可有找到?”
  孟梁面露难色,如今褚临手底下的人给了一个地址,等他们到地方后,又让到别的地方去,如此已经反复五六次,他们也就这般被折腾了一整晚。
  “对了,我们还抓到一个人,然他死不开口……”
  在孟梁还想说什么之前,宋朝月打断了他:“带我去见见吧。”
  刑房之内阴冷潮湿,又尽是血腥,孟梁不明白,宋朝月要去哪儿干什么。
  他开口相劝,又被宋朝月止住。
  这一趟,她必须得去。
  她实在太过于坚持,孟梁没办法,只得一路护送他到了凉城的监牢之中。
  这凉城的牢狱里不知道是哪儿漏风,阵阵阴风直吹得宋朝月头皮发麻。
  不过好在进去每隔一段路便会烧着一个火盆,有的灭了,有的还熊熊燃烧着。若没有这些火盆,那没过多久,这牢里的犯人便都会被冻死。
  牢里有好几间刑房,都在尽头处。
  离刑房越近,宋朝月鼻尖嗅到的血腥味便愈加浓郁,她早有先见之明,往嘴里放了一颗酸话梅,冲淡了胃喉产生的恶心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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