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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死后夫君火葬场了——雪衣飞飞【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18 23:09:40  作者:雪衣飞飞【完结+番外】
  陆怀砚缓步走过去,在她身边蹲下。
  像是怕惊醒面前的女子,动作极轻地从她手中取下金簪扔在地上,温言安慰,“莫怕,你和孩子都没事了。”
  接着声音又一冷,“言聪,将此人押去府衙。”
  随着金簪落地传来清脆的响声,秦若音这才好似猛地回过神般,扑进陆怀砚怀里,泣不成声,“怀砚,我真的好怕,好怕孩子出事,好怕不能完成夫君的嘱托。”
  陆怀砚伸出手,在半空悬停片刻后,叹息一声,终是轻轻拍了拍秦若音的后背。
  云梨浑身湿漉地站在角落里,看着面前几近相拥的两人,云梨在心中一遍又一遍告诫自己,若音姑娘只是太过害怕才会如此,夫君此举也不过是担心若音姑娘。
  可为什么,她还是会如此难受,心快痛得无法呼吸,她想,要是人没了心也能活着该多好,无论夫君对她说什么、做什么,她的心都不会再痛,那样她只管不顾一切对陆怀砚好就行了。
  半晌,秦若音情绪平复好后,陆怀砚扶着她慢慢站起来,秦若音此刻好似才看到屋内的云梨,连声道歉,“是若音的不是,让三少夫人受惊了。”
  说着秦若音又捡起地上的金簪。
  “我见三少夫人平日衣裳收拾都很是素净,这金簪是我在铺子里新买的,想着三少夫人这么好的颜色,实在不该被掩埋,遂买来这金簪相赠。”
  “只是如今这金簪也脏了,待日后我再重新赠你一支更好的。”
  云梨唇角勉强撑起一个笑,“若音姑娘身子最重要,其余的日后再说也不迟。”
  陆怀砚从头到尾都没看过云梨一眼,他对秦若音道,“可还走得动!”
  秦若音动了动脚,摇头道,“腿还是有些软。”
  陆怀砚放下一句,“等我。”
  不多时,陆怀砚便抱着一件干爽的白色薄披风进来,他将披风裹在秦若音身上,而后将其稳稳抱起,“恕怀砚得罪了。”
  披风很长,将秦若音包裹得严严实实。云梨见过,是陆怀砚平日里惯用的,她原先还幻想过陆怀砚亲自将这披风披到她身上的画面。
  如今披在了另一名女子身上。
  走前陆怀砚才乜了云梨一眼,见她湿漉的衣裳已经半干,陆怀砚眸光微动了动,语气有所缓和,“还不跟上!”
  云梨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让陆怀砚厌恶,像是方才在凉亭那般,她纤细指尖牵住陆怀砚墨紫衣角,卑微地祈求,“今日之事真的不是我做的,夫君你相信我好不好!”
  陆怀砚只淡淡留下一句,“清者自清,我会查清事情真相。”
第18章
  谁也没看见,陆怀砚抱起秦若音的一刹那,秦若暗暗觑向云梨的那束目光,轻蔑意味十足。
  马车上,云梨垂首坐在主位下方,上半身衣裳已被身体烘干,可下裳、鞋袜都还是湿的。
  她这幅模样太过狼狈,还是在陆怀砚面前,她不自觉地将沾有泥土的脚,往裙裾深处埋去。
  而后她又稍稍移动视线,恰好瞥见秦若音未沾一滴水的淡粉裙裾和鞋袜。
  陆怀砚身姿颀长,抱起秦若音时裙裾自然不会坠落在地上。
  若音姑娘被夫君照顾得很好,她这样酸酸地想着。
  此刻秦若音心安理得地拢着薄白披风,细细说起今日之事。
  云梨收回心神,竖耳细听,心中含着期待,她希望若音姑娘能替她解释一二。
  可等了半晌,秦若音只提及被人群冲散一事,并未说途中相会熟人一事。
  “事情始末大致就是这样,是我的不是,让怀砚你和三少夫人替我担心了。”秦若音自责道。
  云梨心立时沉入谷底,目光急切且难以置信地望向秦若音,却撞上陆怀砚幽冷的目光。
  云梨被陆怀砚的目光震住一瞬,但事关清白,云梨不得不争,不得不问个清楚。
  因为太过急切和委屈,她的眼尾浸染上一层薄红,云梨声音颤抖问,“若音姑娘,你不是说你遇见誉州而来的熟人,要与其叙叙旧吗!”
  秦若音轻缓地抚抚披风,不见丝毫心虚地笑道,“三少夫人为何有这一问若音可从未说过要去见什么誉州来的熟人,怀砚再清楚不过,我在上京可没什么誉州好友。”
  云梨脸色苍白道,“这,可这是你亲口对我说的,对了,凝霜,凝霜和采杏当时也在。”
  云梨蓦地将目光落在陆怀砚身上,眼里重新燃起希望,“夫君,凝霜和采杏她们当时也在,只要问问……”
  陆怀砚折起眉宇,视线扫过云梨薄红眼尾和她眸中淡淡泪意,眼底无一丝波动。
  他淡声打断云梨的话,“真相既已大白,你还要无理取闹到何时!”
  云梨心中一刺,他不信她,他选择相信若音姑娘。
  “公子,到了。”马车外传来言聪的声音。
  陆怀砚先一步下了马车,下了马车后,秦若音腿脚已能走动,陆怀砚没抱秦若音,但用手搀着她进入府中。
  云梨孤零零地站在马车旁,迷茫又无助地看着这一切,她不知该如何让夫君相信她说的话,也不知若音姑娘为何不愿承认自己说过的话。
  身后言聪出生安慰道,“三少夫人,先回府吧,想太多伤身。”
  云梨用衣袖胡乱抹了抹眼,“你说的是,我该多为孩子着想才是。”
  *
  云梨很快跟上二人的步子,前院,姚氏和钱氏以及几个贴身丫鬟都聚在凉亭中。
  姚氏看见几人,目光从秦若音身上的披风扫过,接着又瞥瞥衣裳半湿、面色苍白的云梨,难得主动关心云梨。
  “平安回来就好,梨丫头,你有了身子也当注意些,回去泡泡热水,去去寒。”没再问其他的。
  钱氏随口道,“母亲,这大热天的去什么寒,况且梨丫头在乡野长大,皮糙肉厚的,淋些雨又有什么!”
  钱氏话一落,陆怀砚和姚氏不约而同地皱了皱眉。
  陆怀砚不知平日二嫂便是这么看云梨的,他看了看云梨,云梨低着头,看不清她脸上的神情,只能看见她纤睫颤了又颤。
  想到她毕竟是他的妻。
  陆怀砚正欲开口说道钱氏几句,姚氏已抢先一步瞪了钱氏一眼,“你少说一句不会掉块儿肉。”
  见陆怀砚和婆母的脸色都不算好,姚氏这才不情不愿噤了声。
  陆怀砚叫来一旁的采杏,“照顾好你家主子。”
  凝霜也在一旁,同样的话正准备交代给凝霜,陆怀砚目光往四下一扫,只看见云梨纤薄的背影,很快便消失在视野中。
  钱氏不满地嘟了嘟嘴,“母亲,梨丫头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走,这分明就是不把您放在眼里。”
  陆怀砚声音一沉,“二嫂,别太过了,她是陆府三少夫人,你的弟妹。”
  姚氏揉揉额角,“行了行了,忙了一天,都累了,散了吧。”
  *
  松雪斋,书房内。
  言聪觑觑太师椅上翻阅公文的男子,忍不住问,“公子,您是相信少夫人的话还是相信若音姑娘的话!”
  陆怀砚掀起冷眸睨他一眼,“你倒是好耳力。”
  言聪嘿嘿一笑,“属下只是觉得今日之事过于凑巧,咱们找到若音姑娘的下落也太顺利了些。”
  “只是如今少夫人和若音姑娘各执一词,也不知究竟谁说的是真的,少夫人说当时凝霜和采杏也在一旁,要不让属下去问问!”
  言聪能想到的问题,陆怀砚又岂能不知,但在陆怀砚心中,这些不过都是小事,没有深究的必要。
  “不必了,这事便到此为止,不必再费精力,查出慕风的事更要紧。”
  言聪明白了,公子恐怕是谁都不信,只是为什么不和少夫人说清楚呢。
  少夫人才情虽一般,但人是好个好人,他有好几次撞见少夫人给乞儿铜板,天热时让凝霜给值守的门房小厮送凉茶,他也有幸喝过。
  若音姑娘虽才貌双全,可他总觉得美得太假,言聪心里更偏向云梨,希望云梨能和公子和和美美。
  遂犹豫片刻后又开口,“公子,您何不向三少夫人明说您心中所想,您只是不想再追究,不然少夫人误会您相信若音姑娘,不相信她,那少夫人得多伤心!”
  陆怀砚冷嗤一声,分外笃定,“放心,当初她是因为我的身份地位才会嫁予我,看上的是陆府三少夫人这个名头。”
  陆怀砚眸光愈冷,沉声道,“没有真心又岂会伤心!”
  言聪不说话了,当初的的确确是云老爷在知晓自家老爷的身份后,以救命之恩相求,让老爷为二人定下亲事。
  可他看得出,少夫人心里分明是有公子的,不知多少次,他看见少夫人偷偷躲在角落里目送公子离府,又偷偷在角落里迎接公子回府,而后抄近道跑回晚翠院。
  言聪叹了口气,但愿好事多磨,公子最终能明白少夫人的一片真心。
  陆怀砚公文阅至一半,疑惑地看了看案旁灯盏中的火光,既无飞蛾、也无蚊虫围绕。
  很快,他便看出可能是这灯草所致,“这灯草不错,再多备些。”
  言聪努努嘴,“那我得问问少夫人是在何处买的,这是少夫人让我点上的。”
  陆怀砚一怔,想起应当是那晚她来松雪斋,看见他挥手驱蛾,这才让言聪送来灯草。
  只是那晚她来松雪斋做什么呢。
  陆怀砚实在想不起,想到白日里他在马车上说的那番话,终是起身往晚翠院走去。
第19章
  回到晚翠院,云梨囫囵沐浴一番过后,
  静坐在罗汉榻上出神,这一坐便到了晚上。
  今日之事,事关她的名誉和清白,当着外人的面,他一句“你还要无理取闹到什么时候”,让她明白,夫妻四载,他对她可能连一丝信任也没有,在他眼里,断定她会做出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
  她在他心中究竟算什么呢,名义上的妻亦或者是他完美人生中的一个污点。
  云梨眨眨眼,饱满滚烫的热泪落了下来。
  凝霜过来询问是否要摆晚膳,往日云梨会让人去松雪斋问问,等陆怀砚一起用膳。
  今日,她不太想。
  云梨背对着凝霜,伸手用力拭去脸上的泪,声音微哑,“我不太饿,想歇下了,待会儿夫君若过来,你再摆膳就是。”
  凝霜瞥了一眼罗汉榻上女子清瘦的身影,眼神微暗,“咚”一声,双膝慌张跪在地上。
  凝霜充满自责和惶恐道,“少夫人,今日你还未回府时,我去耳房看小花,发现小花不在猫笼里,奴婢寻遍了整个晚翠院,也不见其踪影。”
  “是奴婢的不是,要是奴婢多留意些,小花也不会不见,还请少夫人降罪。”
  昏黄灯光下,云梨清瘦的身子颤了几颤,像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脑中有一瞬的空白。
  而后猛地站起来朝耳房走去,边走边喃喃自语,“小花很乖,它只听我的话,断不会乱跑,你定是在骗我。”
  云梨清瘦的身影化为一道残影,和迎面进来的陆怀砚撞了个满怀。
  陆怀砚顺势扶揽住她的身子,揽了满手冰凉,这才察觉出有些不对,他又去看怀里人的脸色,惊惶苍白着一张脸。
  心中升起一股不知名的情愫,陆怀砚沉声问,“出了何事!”
  云梨没说话,唇角没了往日温婉柔和的笑,几乎没有任何停留地,她退出陆怀砚的怀抱,向耳房奔去。
  小花是她刚来陆府不久,在街上的深巷里捡到的,可以说,她来陆府有多久,小花就陪了她多久。
  刚来陆府时,她对府里的一切都不熟,唯恐自己说错话、做错事,惹得府里人生厌。
  她在府里也没有一个可以倾诉的人,只有小花会永远听她诉说,她不开心时,它会将自己珍藏的小鱼干放到她面前,与她一起分享,用这样的方式来安慰她。
  云梨时常想,若不是小花,这么些年,她真的撑不住。
  *
  云梨来到耳房,猫笼空空荡荡,没有小花的踪影,只在软垫上留下几根猫毛。
  猫笼空了,云梨的心也跟着空了。
  陆怀砚跟来耳房,见她一身纯白寝衣跌坐在地上,掌心颤抖地捧着几根细细的绒毛,背影清瘦又凄苦。
  陆怀砚声音难得柔和些许,“凝霜说你还未用过晚膳……”
  这是云梨第一次打断他的话,“夫君先去用膳吧,我要去找小花。”
  云梨几乎一日未进食,此刻身心都已经支撑不住,她有些颤巍地站起身,不去看面前男子的神色,执着地往外走去。
  陆怀砚无奈一声轻叹,长臂不由分说地将她打横抱起,往正屋走去。
  抱起云梨的那一瞬,陆怀砚忽然想起白日里他抱过的秦若音,不知比云梨要重多少。
  印象中,这是他第一次抱她,云梨有些怔住,奇怪他今日的反常,抬眸疑惑地看向他。
  陆怀砚垂眸瞥她,语气自然平淡,“你如今是双身子的人,日后我会吩咐小厨房另给你备膳。”
  他的怀抱很暖,可云梨不敢过多贪恋,白日里他也曾这样抱过秦若音,她还有些介怀,况且小花还未找到,她更是于心不安。
  云梨从他怀里挣扎着下来,脸色在挣扎的过程中恢复了些血色,她再一次驳了他的面子,“夫君先去用膳,不用管我。”
  陆怀砚耐性被磨没,声音沉下来,“云氏!我的耐性有限。”
  云梨兀地抬眸,直直对上他的视线,杏眼噙着一汪水,在月色下倔强闪动。
  “你不知道小花对我有多重要,我一定要找到它。”
  说完头也不回地扎进夜色中,陆怀砚才发现,平日里温顺乖巧的她,也会有如此倔强带刺的一面。
  他大步跟上她后,伸手紧握住她的细腕,“先去用膳,待用完膳后我吩咐府里人一起找,它行动不便,跑不远,总能找到。”
  云梨破涕为笑,“夫君说的可是真的!”
  盈盈月色下,被泪水浸过的杏眸很是明亮,清澈不含一丝杂质。
  陆怀砚目光在她眼睛停留一瞬,“自然。”
  *
  栖霞院,凝霜寻了个由头来见秦若音。
  “姑娘,方才在晚翠院伺候时,听三公子说今晚会让府里的下人一起找猫,这可如何是好!”
  凝霜看了一眼被秦若音强行捂住嘴、按在怀里的小花。
  秦若音指甲刮了刮小花顺滑的皮毛,眸色暗了又暗,慢条斯理道,“她也是有些本事在身上的,能让怀砚如此兴师动众陪她找一只猫。”
  “本来我是打算留这猫一条活口的,可现在,这畜生我看着就碍眼。”
  说完,秦若音揪起小花的脖颈,狠狠一用力,向地上掼去。
  小花当即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见状,凝霜眼皮止不住地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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