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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对象能听到我的心声——喜英【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22 14:57:01  作者:喜英【完结+番外】
  周循然上前,握住她的手腕:“听话,先放手,她是长辈,你放她就放。”
  周循然的身后,跟着不少过来看热闹的仆役,小鱼不想让他难看,便听话的放了手。
  她一松开,对面赵嬷嬷也只得松开手。不过在临松手的时候,还不忘暗中又拽了小鱼的头发一下。
  小鱼不服气:“王爷,她阴我!”
  周循然沉默地看着两人:“跟本王过来。”
  赵嬷嬷得意地看了小鱼一眼,然后跟着周循然一起回了青梧院。
  小鱼走在后面,朱总管则亦步亦趋地跟着她,路上还不忘叮嘱:“好小鱼,一会可别把我供出来啊,你知道的,你嫂子快生了,我要是挨了罚,谁照顾她啊。”
  “行了,我知道。”小鱼整理头上的头发,此处没有镜子,她越整理越乱,到最后干脆放弃了。
  一行人前后脚进了青梧院。
  周循然手持戒尺,等三人站好,他停在小鱼面前:“手伸出来。”
  小鱼刚伸出右手,就被他用戒尺打了一下掌心:“为什么要动手?”
  小鱼疼的想要缩回手,手指却被周循然紧紧抓住。
  她仰头诉屈:“你问都不问,凭什么先打我,明明是赵嬷嬷先骂人的!”
第20章 第二十杀
  “她是长辈,你是晚辈,你能对长辈动手吗?”
  这个理由,明显说服不了小鱼。她反驳道:“她又不是我的长辈,凭什么我要让着她!”
  气的周循然对着她的掌心又是‘啪啪’两下:“你认不认错?”
  小鱼咬着牙,努力撑着眼皮不让里面的泪落下,“我没错!”
  周循然扬在半空中的手顿了顿,再次落了下来:“你还不认?”
  ‘啪’的一声,又是一下。
  接连被打了这几下,小鱼的掌心,变得又红又肿。看的朱总管都不忍了,犹豫着想要上前求情:“王爷,是……”
  周循然横他一眼:“住口,此事因你而起,自去找王顺义领罚。”
  “这事和他没关系,你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好了!”小鱼把另外一只手也伸出来,“我替他受了!”
  “你倒是仗义。”周循然冷言道,他抬手,再次打了一下她的右掌心,“行,你想当英雄,本王也不拦着你。”
  啪,啪,啪。
  他敲的力度没有丝毫减轻,小鱼的双手已经发麻,几乎感觉不到痛意。她咬着牙,瞪着眼,也不看他,眼睛只盯着他紧握戒尺的手。
  啪,啪,啪。
  又是三下。
  朱总管急的团团转,想上前拦下,又碍于两人的身份不敢动手,“王爷,王爷,都是属下的错,别打了,再打小鱼的手就该废了。”
  周循然停下动作:“你认不认错?”
  小鱼仰着头,固执地大声喊:“我没错!”
  看他又要举手,赵嬷嬷也看不下去,开口想要劝他:“王爷,小鱼还小,以后好好教她就行了,王爷身体不好,勿要动怒啊。”
  啪。
  周循然凝眉盯着小鱼:“你说。”
  小鱼的额头和鼻尖,下巴上,都是因忍痛而冒出的汗。她依旧坚持:“我没错,我不需要教!就是赵嬷嬷先骂我,也是她先动手的。”
  周循然握着戒尺的手,略微颤抖。
  两人僵持片刻,周循然扔下戒尺,转身背对着她:“既然你不听本王的话,也不必在这里待了。去收拾东西,离开王府吧。”
  朱总管急的拽着她的衣角,“忍一时风平浪静,你别冲动啊小鱼。”
  小鱼不顾他,气的头脑发昏,朝周循然的背影喊道:“不用你赶,像你这样是非不分的人,我才不屑于住在这里呢,我现在就走。”
  她转身向外走,没有周循然的命令,朱总管也不敢擅自离开,只得看着小鱼越走越远。
  小鱼一路疾行回到了风荷院,她的行李不多,只用包袱装了来时的一身衣服,用发抖的手系好之后,大摇大摆地从东院向外走。
  也不知是不是周循然已经通知了众人,反正直到出王府,她在路上见到的人,一个个的都低着头,佯装看不见她。
  出了王府大门,重新听到御街上熙熙攘攘的叫卖声,小鱼心中的郁气才觉得散了一些。她回头看着王府的招牌,伸脚狠狠地踢了一下石阶,转身离开。
  说是离开,往前走过一个拐角之后,小鱼就停了下来。
  她的手心又红又肿,还有些发烫。方才只顾着生气,并没有注意到这些。现在回过神来,只觉得掌心疼的厉害。
  小鱼左右看看,见前方不远处就有药铺,她准备过去先买些消肿的药膏涂抹镇痛。
  御街热闹,不光是道路两边卖各种东西的店铺,就连路边也有各式临时的摊子。小鱼身边,就有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美艳妇人在卖绣品。
  小鱼不经意在她的摊子上瞥了一眼,绣品没有吸引她的注意力,倒是那个妇人的袖角下,露出的白色玉环进入了小鱼的视野。
  小鱼走到妇人面前停下,指着她的手腕说:“劳烦这位嫂子,可否让我看一下你腕间的玉环?”
  那人立刻紧张地用袖子盖住手腕:“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哪有什么玉环。”
  她如此心虚,小鱼立刻就意识到了异常。
  小鱼强制抓住她的手腕,拨开袖子,看到了一根被红绳系着的白色玉环。玉环上刻着两个字:十六。
  那是十六姐的玉环,她上次去怡人院时,还看到这枚玉环在十六姐的身上戴着,为何现在却到了府外,一个陌生的绣娘身上。
  小鱼质问道:“这枚玉环,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我,我……”
  结结巴巴的,分明就是心虚。小鱼握紧她的手腕,呵斥道:“快说!”
  “我说,我说,你放开我。”
  那妇人揉着手腕,低声解释:“是我认识的人送我的,他说这是大户人家女人们戴的好玉,能养人,我就戴着了。”
  小鱼绷紧脸色,“你再不说实话,别怪我不客气了。”
  “我这就是……”
  妇人抬头,看到小鱼双目通红,几乎要杀人似的神情,嗫嚅道:“他是我情夫,说是大户人家管采办的,这个是他从那户人家死去的小妾身上摘下来的。”
  小鱼不可置信地盯着她,“死去的小妾?”
  难道是十六姐?
  “嗯,他说大家都这么干,反正人死了,这么宝贝的东西埋到棺材里也是浪费,有好多人都拿了。”
  小鱼冷笑,有些不相信她的话,“照你这么说,死人的东西你也敢要?”
  “我这个是在寺里熏了香火才戴的。”妇人争辩道。
  小鱼不想和她再多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那他有没有说,这个小妾为何而死?”
  “自戕的啊,”看小鱼的目标不是自己,妇人放松了下来,说话也带了些趣味,“听说用手掌那么长的银钗扎进了脖子里,我情夫说他把人抬进棺材的时候,看到那个小妾双腿都被打断了,那叫一个血肉模糊。”
  小鱼想起上一次自己去怡人院找十六姐时,看到她坐在床上,身上盖着厚重的棉被,在对着圆镜上妆。那时候小鱼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当时被十六姐的话气到,回去之后她也没有细想。
  现在想来,当时房间里的味道,倒有些像血腥味。
  难道那时候,十六姐已经被打断了腿?
  她梳妆用浓厚的脂粉,身上又背着厚棉被,就是想把血腥味压下去,不让自己发现?
  小鱼记得,那之后不久,她去了师弟的书房,闻到周侍卫身上也是血腥味和脂粉味掺杂的味道,当时她还奇怪,后来被师弟打岔,忘记了此事。
  也许那时候,自己见到周侍卫的时候,他已经对十六姐动了手。
  师弟为什么突然对十六姐动手?如果只是怀疑她像姚夫人一样,和章夫人的死有关系,大可以把十六姐和姚夫人一起送到刑部。现在直接对十六姐动手,莫非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
  是因为自己两次暗中去找十六姐,被师弟发现了,然后顺藤摸瓜查到了十六姐的身份?
  小鱼不敢再听下去,她把玉环从妇人的手腕上解下来,然后把自己的锦袋拿出来扔到她的绣品摊子上,“这个我得带走。这是赔你的银子,只多不少,你拿着吧。”
  妇人掂量了一下锦袋,没有再开口讨要玉环。
  小鱼拿着玉环原路返回王府,正看到朱总管在门口徘徊。
  “哎哟小鱼,你跑哪去了,可急死我了。”远远的看到她回来,朱总管三步并作两步,跳下台阶来到她面前。
  小鱼直接问道:“朱总管,我敬你在王府对我的照顾,一直那你当信任的长辈对待。”
  朱总管不明所以,“说这些干什么,我告诉你啊小鱼,王爷现在还在气头上,我给你找了住的地方,你先凑合两天。过两天等王爷消气了,你就可以回来了。”
  小鱼自顾自地说道:“朱总管,我问你一件事,你可以如实告诉我吗?”
  “都这时候了,你有事直接说,和我还客气什么。我给你说,那地方离我家不远,你去了直接报我的名字,想怎么住就怎么住。”
  “你是西院总管,西院的事,事无巨细,你应该都知道吧?”
  朱总管这时也发现了小鱼的反常,他盯着小鱼问道:“小鱼,你该不会被王爷吓傻了吧?”
  小鱼看着他,声音发颤地问出了自己的想法:“程夫人是被王爷处死了吗?”
  朱总管愣了一下,脸色也有些僵硬。
  此时不用他回答,小鱼已经知道了答案。
  为什么!怎么会!
  朱总管有些为难,还是劝道:“小鱼,你不要想这么多,程夫人她是罪有应得,王爷还算给她个痛快。你是不是害怕了?怕王爷也会这么对你?放心,你和她可不一样,王爷不会这么对你的。”
  看小鱼似是在思考,朱总管继续苦口婆心地劝:
  “王爷打你手心,也是照顾赵嬷嬷的面子,你不知道,赵嬷嬷最是看重脸面,今日她被你打的丝毫没有形象,回去定要怄上几日的气。她都半截身子入土了,还能怄几回气,咱不和她一般见识啊。你听我的,先去我给你找的地方好好休息,睡上一觉,等我出府去找你,咱们再想办法。”
  小鱼听不进去他的话,“程夫人葬在何处?”
  朱总管摇头:“具体的我不知道,听说是运回她夫家了,和她夫君合葬了吧。”
  小鱼稍感安慰。
  “这事你就别管了,先顾好自己的事才行。王爷没有真生你的气,等晚些我和姐夫再商议一下……小鱼,你有没有听我在说话?”
  “啊?嗯,我在听。”
  小鱼本想拒绝他的好意,但是一摸兜,才想起来自己把所有的银子都给那个卖绣品的美艳妇人了,如果不住朱总管找的地方,今夜她恐怕要露宿街头。
  朱总管有些担心:“别想太多,拿人手短吃人嘴软,我既然又拿又吃你做的饭,就不会致你于不顾的。听话,你先回去休息。”
  小鱼点头:“多谢朱总管。”
  “客气什么,你能不能找到路,要不我叫个人去送你?”
  “不用,我能找到。朱总管先去忙吧。”
  小鱼又重复了一遍地址,转身慢慢地向前走去。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太急,让她有些无法接受。她需要时间,好好地消化一下。
  朱总管给她找的地方,在皇城根下附近。小鱼到了之后,才发现周围的景色有些熟悉,是她上次过来,找卖糖葫芦贩主,又留下来和周围住民说话的地方。
  那棵足有三人怀抱才能环住的老槐树下,还是那些白发苍苍的老者,上次那个戴着碎花头巾的老婆婆也在。
  小鱼走过去询问他们地址,“不是说官府这几天要你们搬离吗,婆婆,你们怎么还在这里?”
  碎花头巾婆子也认出了她:“是你啊小姐,你怎么又来此了,可是馋老徐家的糖葫芦了?可惜啊,你来晚了,老徐家不再卖糖葫芦了。”
第21章 第二十一杀
  “我不是来买糖葫芦的,”
  小鱼解释了一句,又问道:“是那个大哥的母亲同意搬家了,他才不卖糖葫芦的?”
  上次她过来的时候,还听说大哥母亲死活不愿意搬离老家,还说怕死后找不到回家的路呢。
  “哪能啊,”碎花头巾婆子说:“前头的商局来人了,说老徐家做的糖葫芦不新鲜,缺斤少两的,以后不准他再做了。”
  “商局?他们管的也太多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人家背后有人撑腰,咱们这些平头百姓,还能怎么办,不做就不做了,以后再想别的营生吧。”
  小鱼和碎花头巾婆子一起叹口气,世道无常,她们也都是普通人罢了。
  “哎呦,你们快看,是二愣子家的花花回来了吧?”旁边有个头发花白的老者说道。
  碎花头巾婆子点头,站了起来:“正是呢,二愣子,你家花花如何了?”
  小鱼顺着他们的目光看过去,街头走过来一对青年夫妻,其中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女童,正朝他们走来。
  两人脸上尽是悲悯,尤其是女子,已经泪涕涟涟。
  碎花头巾婆子拄着拐棍颤颤巍巍地朝他们走去,“二愣子婆娘,你哭什么,没得吵醒了花花。”
  那位女子脸色一顿,转首趴在男人的肩头,呜呜地哭出了声。
  她旁边的男人二愣子也是,脸色难看,双眼通红地含着泪。
  看他们这样子,碎花头巾婆子声音发颤:“怎么,没救回来?”
  二愣子点头,脸上的肌肉挤成一团,十分难看:“跑了五家医馆,都说没救了,让我们准备后事。出了医馆,花花就不行了。”
  小鱼扶着碎花头巾婆子走近他们,这才看到他们口中的‘花花’,就是上次被小鱼抱在怀里,喂柚子糖的那个小女娃娃。
  当时的花花面色红润,身体胖嘟嘟的,一双圆圆的眼睛里盛着好奇和好意。此时的她,则躺在男人的怀抱里,双眼紧闭,整张脸没有一丝血色。
  碎花头巾婆子伸手摸摸花花鬓角的头发,“唉,早些回家吧。”
  二愣子夫妻应了一声,抱着花花离开。
  和他们错身的时候,小鱼看到花花的手上,还捏着小鱼送她的柚子糖。
  目送那颗干瘪的柚子糖越来越远,小鱼问道:“婆婆,花花怎么了,我上次过来的时候她还活蹦乱跳的呢,怎么这么快就……”
  碎花头巾婆子拿着拐棍,狠狠地砸着地面,“还不是皇城扩建惹的祸。那些官兵来催我们搬离的时候,个个凶得很,花花就是被他们推倒,脑袋磕在了石阶上,这才救不回来的。真是造孽啊!”
  因为激动,她的身体在半空中摇晃了两下,几欲摔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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