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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美强惨失败我死遁了——东起丹暮【完结】

时间:2024-11-24 14:44:03  作者:东起丹暮【完结】
  闹市渐远,他们拐进小巷去往永宁王府。
  宋安点头不语,“明日陛下寿宴,我看是要变天了,沈大小姐还要进去?不可带武器,不可带随从,这什么目的再明显不过了吧,我都能看出来。”
  沈知梨:“得进,我有很重要的事需查。”
  “什么事?我们帮你查不就完了吗?”
  “你脱得开身吗?西域使者。”
  宋安愣了两秒,随后大笑。
  沈知梨望着发疯的宋安,“你笑什么?你要入宫不是得安排个身份?既然以胡人入宫,利用西域使者的身份,不是更好?”
  “是也不是,原先大师兄是这么打算的,但,那是在李公子尸体被盗之前。”
  沈知梨茫然看着他,迷迷糊糊没彻底明白。
  宋安两手抱臂,高昂下巴的N瑟样,“没猜对吧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李公子尸体不被盗,你就能以西域使者的身份入宫,利用两国交好,用西域的路子安插内兵入城,待北僵攻来再内外接应一举夺城。”
  “事实证明,你能想到的事,现在别人也想到了,李公子不死,尸体不消失,这方法确实行的通。但现在,他的尸体上,明晃晃的致命伤就是那把胡刀,而胡刀锻造特殊,厚度、长短,弯钩形都极具特色,并且,这刀不偏不倚,不深不浅,破开那么多层脂肪,直入心脏。真说摔死,不知道还以为被刺客所杀。”
  沈知梨:“那你现在?”
  宋安骄傲仰头,“带不进兵器?我就当护殿侍卫。”
  “……”
  次日入宫,宋安便一身盔甲护殿而立,一板一眼还真像那么回事。
  寿宴还未开始,永宁王难得与人打交道,不过想理会他的人并不多,沈知梨跟在他身边也略微烦闷,一些世家同辈也不愿与她交谈。
  鹤承渊更是不知入宫后,去了何处,估计是探查地形或内幕去了。
  宋安不能擅自离位,以免引起怀疑。
  她就只能独自闲逛,兜兜转转来到一处花园名为景华院,越过青板路,便是石桥小溪,沿边而走,湖泊宽阔,波澜的湖面坐落着一座雅亭,这亭子工艺有些眼熟,与药谷后山的亭子有点相似,悬山顶木廊亭,檐下摇晃的竹帘半卷半垂,亲水筑立,倒是有几分亲切。
  日落黄昏,距离寿宴入殿,还有两个时辰,沈知梨孤身一人闲来无事,打算在亭中打发时间。
  突然身后传来两道脚步声,她猛然回身,灌木树叶波动。
  “谁在那!”
  “出来!”
  一声冷哼响起,树叶推开,两个世家公子从中走出,笑里藏刀打了个招呼,“怀淑郡主。”
  沈知梨骤然缩眉,警惕退后半步,她的身后只有一条道,通往湖亭,被逼上死路了。
  “有事?”
  这人她认识,那天被君辞剑架脖,太子及时搭救的姚公子。
  姚公子目光不善上下扫视她,“郡主,我们都给你行礼了,不回个礼吗?”
  沈知梨不想惹事,现在她孤身一人,斗不过,只能屈身行礼,然而这两人没想放过她。
  一只手掐住她的后颈,将她想抬起的头又摁了下去。
  “放手!”
  她挣扎着,却因力量悬殊甩不开。
  姚公子两指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剐蹭,“还当自己是从前那个目中无人的郡主啊!空有个头衔!”
  “要不你给我们跪一个?”
  “痴心妄想!”
  沈知梨捏住他的手,用力一拧。
  姚公子吃痛松了手,当即怒了,扬手一巴掌甩了过去,这一掌携风而来,沈知梨余光瞥见蓦地连退几步散开了,结果脚跟踢到断木,身形未站稳,跌坐在了地上。
  倒是要感谢鹤承渊抓她练武,至少躲避的反应力上有所提升。
  姚公子愈发生气,“你们永宁王府,现在比不过我们一根手指头!”
  “所以?”沈知梨迅速起身,随手扯下一根断棍护身,“那又如何?”
  姚公子冷笑一声,对旁边那公子道:“去把她抓来丢湖里涮涮这股劲,再送去给太子赏赏。”
  沈知梨挥棍,阻止他们前来,“滚!”
  另一位公子跨步上前,沈知梨扬棍挥去,却见他丝毫不慌不躲。
  姚公子:“郡主敢打吗!这一棍下去,头破血流,永宁王怕是不好交代吧。”
  沈知梨手上一顿,让他有机可乘夺走了木棍,肩膀被人擒住压往湖边,她的脚抵在岸边踢下碎石。
  这群人已经嚣张到这般地步了!在宫里也敢目中无人!
  “放开我!我要落水,你们就好交代了?!”
  姚公子拾起她的木棍,走到她的身侧,戏谑用棍尖翘起她的下巴,“郡主试试不就知道了。李公子死的不明不白,尸体都没个下落,郡主是不是该给我们交代一下啊!”
  沈知梨怒视他,“我不知道!”
  “不知道?丢进湖里就什么都知道了。”
  “放开我!”
  “听说郡主落过两次水,水性不好,我倒是好奇是真是假。”
  压在肩膀上的力越来越重,沈知梨一只脚已经踩在了水边,这样下坡位他也不好使劲,她只需看准时机,把他弄下水,姚公子一人就好对付了。
  姚公子:“还挺厉害,敲晕了丢下去也一样!”
  说罢,他扬起木棍朝她后脑勺去。沈知梨余光瞥见,心里咯噔一下,脚往旁侧一挪,想将压她肩膀的公子甩入水,然而却还是输给了悬殊的力量。
  棍棒落下,凉风灌耳。
  痛疼没有预想的落下,木棍停在她的耳畔,一只手稳稳将其接住。
  姚公子心有余悸,顿时松手,“景宣王?这么喜欢管闲事?”
  君辞:“姚公子若想下湖游一圈,本王倒是能送你下去。”
  君辞丢开木棍,攥住沈知梨的胳膊防止她掉下去,对另一公子道:“还不滚!”
  姚公子脸色铁青,寒剑架脖历历在目,带着另个惹事的公子跑了。
  “君辞。”沈知梨颇感意外。入宫后他估计是去给陛下请安了。
  君辞将她拉上来,仔细查看,“可有受伤?”
  “我没事,谢谢。”
  “不必如此生分,烦闷了吗,进亭坐会儿。”君辞带她入亭,将竹帘挂起,露出黄昏下静谧的湖景,又为她沏了杯茶。
  “衣服和鞋子湿了吗?”
  沈知梨摇头道:“没有。我们入亭……这亭没主吗?”
  君辞温润笑道:“我便是,平日有人看守,今日寿宴侍从受命撤了,让师妹陷入危险,实在抱歉。”
  “我没事。”
  
第94章 过痕(16)
  夕阳垂暮,风吹动竹帘在柱子上拍打,湖面映着炽热的残阳,君辞站在栏边,望着湖天一色,火红的云,像在火焰中涅重生的凤凰,又如频死幽邃中点燃的烽火。
  亭内没有点灯,他的背影陷入昏暗。
  沈知梨望着小炉上煮着的茶,外焰从炉中往外冒,他们这么沉默有一会儿了,她知道他如今心中压力难解,从入京开始,他们的计划频遭破坏。
  她方才问他是否去见了陛下,他说陛下不愿召他。他在门外站了许久,仍然一面不见……
  问完此事后,他便站在了栏边,许久未言。
  他是个不受宠的庶子,母亲的美貌救了她的性命,可深宫也吞噬了她,听说……柔妃本以为入宫能救家人,可惜最后还是徒劳。柔妃早该死去的父亲,却出现在一次千灯节中,他成了流浪的疯子,她偷偷带走了他,治病求医,避世入林,他的病快好了,可惜好景不长,最终被发现,她的父亲入了狱,没过多久,死令而下。
  多年来,她的美貌早已经染了风霜,皇上身边美人不断,他心狠,龙颜大怒她私藏罪犯。柔妃为了保住儿子……她的父亲斩首那日,她亲手扔了那张死令牌,送他上路,他含泪而死,头落地那刻她就疯了……
  她甚至没熬过那一年,她恨负心之人,恨天道不公,可她无权无势,她恨上了自己。那天人人避之,冷宫里的疯美人,赤足在大雪纷飞的院子里舞了一夜,一曲霓裳舞如何惊艳入宫,如何平静死在冬日。
  庶子本就不受宠,身份不干净,背后无后台,早先受排挤,何况母亲疯了死了后,这个宫中他再无依靠,连一处避风港都不再有。
  十多个皇子离奇死亡,他一无所有,反倒苟延残喘活了下来。
  他的过往从来不是秘密,是众人相谈的笑柄。
  “师妹……听闻落湖后忘了些记忆。”
  君辞背影在逐渐暗下的天中显得孤寂,他的声音沙哑,仿佛在回忆往事。
  沈知梨:“是。”
  “那天的场景宛如今日,你还是喜欢折下断枝做武器,赋予它最后一丝用处。”
  “只不过,那天是你救了我……”
  沈知梨沉默着。
  君辞说他从小只有被殴打的份,母亲的受宠也在她生下他后消失彻底。
  他的皇兄喜欢欺负弱小,他为了夺到一朵花,一只他们玩腻玩破的纸鸢,为了一只逗母亲开心的破琉璃盏挨了不少打,拳脚落在身上,不能反抗,反抗他们就会为难母亲,于是他默默承受着。
  那天,也是陛下寿宴,十岁的君辞在这个湖边,在即将被丢下湖时,五六岁刁蛮的小郡主挺身而出,抄起家伙把人赶跑了,那时的永宁王府无人敢惹,郡主更是目中无人,她两手插腰,圆鼓鼓的脸蛋十分高傲,她让他知恩图报。
  郡主很“恶劣”,他本以为是跳湖,没想到她只是让他擦去粉色小鞋上的泥巴。
  他跪下来用袖子擦了干净……很可爱的兔子耳朵……
  她把棍子留给他,告诉他,他们若是再敢欺负,就要打回去,一直不反抗,会一直挨打。
  可是他的命不是他自己的……他放下了棍子,望向那颗即将枯死的树,大抵是枯木逢春,第一次在无形间生出嫩芽。
  她蹦蹦跳跳走了,她没问他的名字,他也没问她的。
  后来十五岁的君辞,母亲让他认识了江无期,拜师学艺,同年谢家被灭,他与江无期一同前往药谷学艺,鲜少回京。
  两年后学成归来。
  第二次再次遇见她,是十七岁的君辞,也正是那次千灯节,他回京在父皇门前跪了三日,才许他带母亲出宫透风。
  那天母亲难得开心,对万事万物都万分好奇,街上人群拥挤,他们走散了。
  他仓皇寻找母亲……却撞到了十二岁的沈知梨,多年不见,他还是一眼认出了她,让他擦鞋的郡主。
  但她好像不认识他。
  那一年,郡主运气极好,一盏粉色兔子灯夺得魁首,她不知道他在找什么,她把兔子灯送给了他。
  一个俊俏的少年捧着粉色的兔子灯,有些滑稽……他把兔子灯送给了母亲,放在她的冷宫中陪伴她。
  同年,外祖父被斩首,母亲疯后死了……他推开门时,她已经冻死了,脸上是不再疯癫解脱的笑。
  是很冷很冷的冬季,他被人从宫里拖走,皇后怕她的冤魂找上门,怂恿皇上,将冷宫与他的母亲一场火烧了干净,在他的面前,烧成灰烬,连同他唯一的希望兔子灯一起。
  他走了,离开京城,回到药谷。
  他甚至到如今都不知道,跪下求的三天,该不该……
  沈知梨嗓子堵得酸涩,她不知如何告诉他,他等的人,不是她。
  “师妹喜欢兔子灯吗?”
  “师妹不记得了……”
  天上的霞光早已褪去,只剩孤冷的月色,火煮沸了茶水,茶水也将它扑灭,火不再燃,水不再热。
  他道:“是不喜欢兔子灯才送给我的对吗?是累赘吗?还是其他的……”
  沈知梨喉咙胀痛,唇张了又合,虽然残忍,还是选择如实相告,“君辞……或许……你等的人,不在了……”
  君辞望着如绸流动的湖面,那轮明月始终无法在波涛的水中平静下来。
  “你喜欢蓝色蝴蝶灯,视若珍宝,是因为喜欢那盏灯,还是……”
  沈知梨:“我……”
  “你不必说,我知道答案。”
  “也许,我离开的那天,她会回来。”
  君辞并不明白她言中之意,他只觉得那是退之千里之外的婉拒。
  烟花点燃夜空,寿宴开始,冷下的天际,再次如余晖般璀璨。
  他转过身来,身后是灿烂的烟火,可他背光而立,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君辞向她走来,对她摊开掌心。沈知梨望着他的手心,怔神,犹豫片刻,还是将手放了上前,就当……安慰之举,他将过往伤疤层层剥开,毫无顾虑。
  他握住她的手,扶她起身,又再次恢复以往冷静的模样。
  “该走了。寿宴会出何事,暂时无法预知,没有武器,你与师弟坐在一起,关键时候宋安会护送你离开。”
  “你怎么办?”沈知梨,“李公子的尸首消失,他们针对你而来。”
  君辞则道:“我谋划多年,不是为了败在还未开始前。无论遇见何事,郡主都该将自己的生命放在第一。他人之事,不要多闻,不要多问,宫中有个国师,我已查明,是个影子傀儡师,除了我们几人,不要相信任何人。”
  “我知……影子傀儡师还是遇见过两次的,特性也有所了解。”
  “嗯。”君辞为她将稍乱的发理好。
  “遇到危险,尽快离开,宫外有人接应你们。”他俯身在她发端落了一吻。
  沈知梨一时僵在原地,手不由想从他掌心抽离,没想到反被握紧。
  她忽然发现,她给不了任何人承认,无论是鹤承渊还是君辞,她还是想离开这里,也终究是要离开的。
  平日打趣逗逗还行,若真要给个诺言,她就打起了退堂鼓。
  众人陆续入殿,殿门时君辞递了个眼神给宋安,他眨了两下眼睛回应君辞暂无危险。
  入殿后,永宁王招呼沈知梨坐过去,君辞扫了眼鹤承渊旁边的空位,最终还是将她送到了他面前。
  “师弟。”
  君辞停在鹤承渊面前,他的阴影遮挡他的光。
  鹤承渊乌眸幽深,缓缓抬起,锁住他们牵着的手,薄唇扬起冰冷的弧度。
  “师兄带她入座,何必在我面前打个招呼。”
  君辞:“我送师妹坐你身边。”
  鹤承渊:“我身边没位,你送永宁王那去。”
  君辞颦眉道:“今日不是闹脾气的时候。”
  鹤承渊嗤笑一声,“我有什么脾气,方才听姚公子说,景宣王殿下英雄救美,去的真及时。”
  君辞松开沈知梨的手,“师妹今日必须坐这。”
  鹤承渊:“我说没位。”
  “不管,我要坐你旁边。”沈知梨对他的冷漠也是一点不生气,她绕过桌子要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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