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紫解释道:“凝香说明日李相国肯定不会放过她,所以今天带我跑了好多地方,怕是累着倒头睡了。”
沈知梨点头道:“没事,明日我陪你去找。”
宋安筷子一拍,“沈知梨!”
沈知梨吓一跳,“做什么!一天到晚一惊一乍的!”
宋安:“你不是答应我,明天陪我逛街的吗!不守信用啊!亏我还救你!我呸!”
“……”沈知梨:“你不是要处理胡人的事?还有心情逛街啊!”
宋安默了片刻,“那事,很快就能处理了,我今日连夜处理,再说了,逛街不是也能观察城内动向?!我不管!我要逛街!”
“那我陪你逛街,顺便带阿紫找人不是一样!”
“你!!!你到底是陪谁!我可救了你!我不管,你明天要给我付钱,提东西,你看看我的手!都成什么样了!”
沈知梨:“我知道,我知道,陪你逛给你付钱,帮你提东西好了吧,你看,我带阿紫一起去,她是不是也能帮你一起提啊。”
阿紫笑着点点头,很乐意帮忙的样子。
宋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的鬼心思,肯定抓着空就把我丢下跑了。”
“我怎么会是那种不道德的人,我人美心善。”
“我信你个鬼!”
君辞清咳两声,“明日,我与你们一同前去。”
沈知梨:“师兄无事要忙吗?”
君辞温和一笑,摇头道:“师妹的事比较重要。”
“我其实……没什么事。”
“宋安会买很多东西,你们两个姑娘有些难拿。”
沈知梨见他坚持,只能应下。
宋安飞速炫完饭后,脚踩风火轮似的,就冲出了府,去连夜处理事,只为了明天能坑沈知梨一把。
第100章 旧印(6)
宋安离开后,君辞没过太久嘱咐她早些歇息也走了。
沈知梨与阿紫简单聊了一会回了房,泡在浴桶里翻着那本人丁册。鹤承渊为什么不让她拿出来,难道是有其他东西在里面?
她双臂高举,水流顺着细腻的肌肤哗啦啦流到水面,册子在手里翻来覆去也没看出来哪有端倪。
现在系统任务也开启了,这任务到底又要怎么完成,不然扣除200点爱意值,她要小命不保了。
沈知梨一个脑袋两个大,册子往旁边随意一丢,滑入浴桶蒙头泡澡,手往发端一摸才发现,金簪不见了!
吓得她猛然从水里蹿起。
遭了,她忘找鹤承渊要回来了,肯定又要生气。
算了算了,明日再说。
她简单泡了个澡,收拾一下后回床睡觉。
今夜也不知怎么的,许是宫里恐怖的一切在深夜里无限放大,又仿佛因灵魂缺失遭邪祟的原由,被缠上令她沉入梦魇。
从先皇瞪着双眼滚下高台,死不瞑目。再到李公子的尸体,酒水变血,活傀儡,还有大火与绝望的嘶吼。所有凌乱的画面,围绕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又醒不过来,意识混沌。
不过这使人发怵的感觉没持续太久,一股强大又独特的气息从上至下包裹,将所有的阴霾赶跑,隔绝在外。
她的身体下意识对此依赖,勾住了他,温暖在她冰冷的脖颈处游走,发丝因推开剐蹭脖颈。
温柔沉溺逐渐在徘徊中失控,熟睡中的人被迫仰起头来,她抱住在她身上作恶的脑袋。
她太依赖了,如同湍急河流中抓住的浮木,五指嵌入他的发间,捧在脸侧的手掌理去她贴在清丽面容上的碎发,她不自觉对温暖的掌心蹭了蹭。
这一举动,令脖颈处痴迷的吻短暂停滞,随后指腹轻轻抹去她噩梦滑下的泪水,吻滑至耳畔,呼吸炽热又沉重,他想拉回理智,可理智早在撩开纱幔见到她的刹那就已崩碎一地。
沈知梨于他而言,就是勾人魂魄的妖精,她喜欢他的身子喜欢他的面容,可他不知道、不确定、不自信,抛开这些她喜不喜欢他这个人。
虽没满足,但他试图让自己清醒,离开情雾缱绻之地,在他好不容易说服自己离开时,忽然,一只小手轻车熟路翻过他敞荡的领口,摸上他的紧绷的肌肉。
鹤承渊:“……”
本就不稳固的理智,彻底垮塌。
他闭上双眼,溺毙其中,舌尖将耳垂勾入唇中,厮磨着。
沈知梨利用完他噩梦退散,又或许是力道未控制,咬疼了她,小猫般的哼吟从唇缝溢出,有了些抗拒,脑袋想躲,可她的手仍然不安分继续在他胸口摸索,甚至越来越往下。
这人不许他碰,只许自己作坏,凭什么?
鹤承渊吻上她的眉眼,滑至鼻尖,顿了许久,他睫毛轻颤,眼底水雾漫延注视着她,睡梦中的人白嫩的肌肤染起红晕,抗拒的哼吟从微张的丹唇中透出。
利用完他就不想要他了……总是这样……
她的手往他腹部探去,紧绷又滚烫的肌肉在她手中忽然瑟缩。
他俯身吻上了她的唇,清冽的气息与荼靡淡香缠绵,逐渐化成温热的水雾弥漫在呼吸间,他不再满足于浅尝,他想要再多一些……于是撬开红唇……像一杯忘乎所以、醉生梦死的烈酒侵蚀脑海,纷纷扰扰抛之脑后,他只想要她。
沈知梨的手在他小腹打转,结实的腹肌青筋暴起,仿若藤蔓在她手心蔓延,噩梦早已消散,唇火辣辣的疼,他咬了她,他想要她记住她,血丝渗入二人之间,在口腔扩散。
沈知梨脑袋被扣住,她有些不适,困倦早已不见,她迷迷糊糊转醒,手指在近在咫尺时刹住,身上的人亦是感受到她气息不对,骤然停了下来,放开她的唇,扬眸,两双眼睛在微光点点点黑夜里撞个正着。
她的手掌一瞬感觉温度飙升,沈知梨没回过神来,呆滞眨了两下,确定她身上正趴着一个人……偷……吻她?
鹤承渊当即一慌,耳根的羞红爬上耳尖,浑身更是肉眼可见迅速升起抹红,轻轻一碰就要滴出血来,下意识生出逃走的心。
他慌忙起身,两人本就姿势微妙,这一动,青筋在沈知梨手里滑过,指尖是彻彻底底碰到了……
沈知梨脑袋发懵,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鹤承渊身子僵硬片刻,抓出她的手,别过眼去,翻身下床,仓皇而逃。
他挥开床幔,拢好衣裳,白色纱幔飘舞,正要抬步离开时,手腕被人一拽。
沈知梨虽大脑还没回复运转,但手已经不由自主把人抓住了,两人就着这个动作僵持住,飞舞的纱幔平静下来,将他们隔绝开,只有她的手紧紧握着他。
她对他身子的痴迷程度,连她自己都觉得荒谬,就这般尴尬的场景下,她的指尖还要伸入袖中剐蹭他的血管。
鹤承渊:“……”
想甩开,却又难甩开。
“鹤承渊……”沈知梨的声音轻软黏绵从柔纱内传出,气息尚未平稳,酥酥麻麻挠在他的心中,没说完的话更是让一向镇静的人,虎躯一震慌了神。
“陪我……睡。”
鹤承渊喉咙滚动,难以克制,“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我做恶梦了……害怕。”她的语气略带祈求。
似乎只有碰触到他,那些邪祟才能挥去。
“……”
沈知梨怕人转身离开,怕噩梦再次缠身,她几乎没经过思考,脱口而出,“偷亲完我就打算这样走了吗?”
她见人不说话,抚了下微肿的唇,终是犹豫后不想强迫他,他们之间……关系很是黏糊不清,她有些乱了,从一开始只想做完攻略离开,到如今爱意值抵达正数后的怪异心动,他已挑明他有记忆……上一世的痛楚环绕眼前,大魔头对她从不怜香惜玉,她只是他发泄情绪扯断翅膀的囚鸟。
可这一世的少年又好似不同,他对她不算坏,会冒死救她性命,会在失控时求她快走,会给她留条退路,会用鲜血维持她冰冷的体温……
他说,她是他养的雀鸟,非困于笼中,也非栓住腿脚。
任务在身,她注定于他产生纠葛,只是不知会不会重蹈覆辙。
她不确定,也害怕赌,握住他的指骨慢慢松力,终是没想明白。
手彻底松开的瞬间,鹤承渊反手握住了她,他挥开纱幔,将发愣的人扑倒在床,吻上她的唇,他知道她喜欢他的肉身,于是主动把她的手贴在自己身上,带她抚摸每一寸地方,勾上他的后颈。
热烈的吻像暴风雨轰烈急促,如锤敲的雨点震耳欲聋,席卷脑海,冲刷泥污,洗刷顾虑,溺毙于此,甘愿沉沦。
他拇指顶起她的下颚,强势撬开她的唇瓣,直到将所有呢喃吞腹,将所有呼吸灌喉。
克制与理智早已飞到九霄云外。
沈知梨五指嵌入他的发中,呼吸不畅,眼泪滑落,鹤承渊放开了她,吻去她的泪,什么也没说,只引她迷离,诱她沦陷。
带到她已然不知身在何处时,他低沉魅惑的嗓音在耳际响起,“阿梨……”
沈知梨恍然片刻,破碎的画面如被河流冲入脑海,不是粗暴,不是凶恶,是他轻声细语唤的一声又一声阿梨。
“你说的感情不好……”他欲言又止,话到嘴边,又改了言,“……不打算对我负责吗?”
她静声未语,抓着他不断在她脖颈吸吮亲吻的脑袋。
他哄道:“把我的名字……加上去吧。”
沈知梨面色潮红,双眼迷离,迷迷糊糊应道:“好。”
鹤承渊扬起唇来,圈住她的腰肢,吻过她的脖颈、锁,修长的手指扯开腰间的织带顺势滑入,再进一步时,沈知梨突然拽住了他,身体颤抖,有些抗拒与恐惧。
吻如春风夹雨细点红梅,密集又轻柔。
他安抚了会儿,她才有所松懈,她对这事仿若有着挥之不去的阴影,于是只好打消原先的念头。
暴戾的大魔头对她收起锋芒,耐心又温柔,甘愿臣服于她,低身埋首,只为逗她欢喜。
沈知梨蓦地捂住双眼,心震如鼓,声音发抖。
“鹤承渊……你……别……乱……亲……”
……最后他是如何放过她的已然不知,虽是没到那一步,但床已经没法睡了,鹤承渊窝在她脖子蹭了蹭,“阿梨和我走吗?”
“鹤承渊……不舒服……要洗澡……”沈知梨喉咙灼烧般干哑,断断续续蹦出几字。
他哄道:“那……去我房中洗澡吗?”
“……”
沈知梨没了挣扎的力气,自是拧不过他,浑身发麻,缩在他怀里,与他一同泡入了浴桶中,只不过是在她的屋内,她实在难受难忍,鹤承渊索性就在这里洗了。
她贴在他脖颈,水纹波动后劲未退轻微发颤,哼唧两声。
鹤承渊手中一顿,这声音令他未散的热度又冒了起来。
“你……让它……走开……”她不满道。
“……抱歉。”他在她脖颈吻了吻,以答歉意,她满身都是红梅印,鹤承渊不由低笑,继续为她清洗。
“笑什么?”沈知梨恼羞成怒,想反抗。
“没什么。”鹤承渊讨好似的用脑袋蹭她,细声低语道:“阿梨喜欢这里。”
肯定而非疑问。
“鹤承渊!”沈知梨双颊绯红抓住他的手,不许他再乱动,“你都在说书人那看了些什么东西!”
“我觉得说书人写的挺好的,阿梨这不是很喜欢吗。”
“下、下次……不要亲那个地方……”
“为什么?阿梨很甜。”
食髓知味。
沈知梨捂住他的嘴,一双邪魅的眼满含情愫望着她,手才抬了一会儿,她就没力气了,鹤承渊捧起她的手,在手背虔诚一吻。
他问:“现在,感情有好一些吗?”
她被热气染的两颊红扑扑的,“勉、勉强……”
“没事……”鹤承渊脑袋一低,张嘴来了口。
沈知梨扬起脖颈,揪住心口前的脑袋。
他抬起水雾荡漾的眸子,望着她,“现在呢?”
沈知梨咬着唇道:“好……好多了。”
这回答还不满意,再次低下去,无论沈知梨说什么,他都不放过她。
算是又一次被吃干抹净,真是没一点力气挣扎了。
鹤承渊圈着她,拿起被她丢旁边的人丁册,沈知梨就这样目睹他在她的名字边,挤上了他的名字。
“床没法睡了,去我那吧。”他笑着吻在她的耳垂。
“鹤承渊,你故意的吧。”
“是你让我留下来的。”
“……我让你留下来睡觉,不是让你……睡我……”
鹤承渊轻笑,“区别在哪里?阿梨?我的身子好摸吗?”
“……”沈知梨默默收走没力气,也要在他身上占便宜不安分的手。
鹤承渊抱着人从水中起身,为她擦干净水,又带人去衣柜前选了件与自己类似的睡袍给她套上。
他的房中,沈知梨被丢在床上,翻过身去,刚穿好的衣裳又给扒了,“鹤承渊……”
他的吻落在她的后背,随后拿起药来给她后背上药。
沈知梨话堵在喉。
“从后门出去时受伤的吗?”
鹤承渊指腹摸着冰凉的药膏抚上她后背的伤口,许是吻的原因,她并不觉得太冷,温度刚刚好。
沈知梨:“嗯,撞到烛架了。”
他以为这人上完药就安分了,谁知,他在她腰窝吻上了臀,嗤笑道:“确实肉多。”
“鹤承渊!!!”沈知梨如脱水的鱼,跳动两下就用完了全部力气,他圈住她的腰,手臂一翻轻轻松松将人翻转过来。
她记得之前在万剑山,他大半夜的跑过来咬她,疼得她直嗷,生气到下次让他饮血咬屁股,屁股肉多不疼……他竟然记到了现在。
原来从那时起……或许更早,他就这般放肆翻入她的房中了……
“怎么了?方才在屋子里忍着一声不出,现在又有劲吼我了。”
“你在亲哪里?!”
鹤承渊最后在那处亲吻了一次,才舍得放过她,“阿梨很凶。”
“……”沈知梨揪住他的耳朵,把他掀到旁边,“别乱动。”
“知道了。”
“……”
他规规矩矩躺着一侧,注视着她,等她去抱。
沈知梨:“……”
大魔头……今天是不是被鬼上身了……
她靠过去将人揽入怀中,“你去我那做什么?”
“给你送簪,身体不想要多习武,日后怎么办……唔……”
话都没说完,沈知梨一把搂紧他,贴在自己怀里,阻止他继续往下说,“金簪分明放在你房中,你就是去做坏事的。”
鹤承渊笑而不语。
二人安静许久,鹤承渊以为她睡了,她细声细气的声音从头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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