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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缘洞房来相会——青洲拂砚【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24 14:47:24  作者:青洲拂砚【完结+番外】
  她左右看看,走到一个频频摇头的妇人身边,悄声问道:“大娘,怎么一回事,人牙子么?打得这个样子,怎么也没人拦拦呢?”
  妇人叹了口气道:“什么人牙子,人家是亲爹卖女儿,谁能拦得住?说起来,这当爹的心也是够狠的,真要去了下处,那真是比地狱还不如,哎,你小丫头也别掺和,赶紧去罢。”
  却月听了,越发的于心不忍,转身挤出人群,回去把情况一一跟姜洛微说了。
  姜洛微听罢,也是怒不可遏,拿出几张银票递给她,说道:“你去把那小娘子买回来,让她爹签了卖身契,从此各不相干。”
  却月连连点着头,把银票往袖筒里一塞,折身回去,拦住那汉子道:“别打了,我家主人有心收她,若是打坏了可就不要了,你说个数罢。”
  那汉子滚着眼珠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见她衣着不俗,料是哪个富贵人家的丫头,于是准备坐地起价,斜眼歪嘴的道:“我养她这么多年可是不容易……”
  却月心里嫌恶的很,皱着眉头打断道:“废话少说,你干脆的报个数,要是像样,我们主人就收,要是想狮子大开口,那是看错了人,实话告诉你,我们主人从来不做赔本的买卖。”
  那汉子被她用话一压,倒不好怎样过分的提价了,却又不甘心,犹豫了一会儿,试探道:“多的不说,一百两总是要的吧?”
  却月手里何止一百两,却不愿叫这种污烂人白白占了便宜,瞪了他一眼,冷冷的道:“五十两,多了没有。”
  说罢,作势要走。
  那汉子连忙道:“好好好,五十两就五十两,原也不都是为了钱,只望你家主人日后好好待我们小鹃也就是了。”
  却月听他这么不要脸,恨不得一口唾沫啐到他脸上去,一句话也懒得与他多说,当下找了保人,签了身契。
  那汉子拿了五十两银票,看也不看自己女儿一眼,只管欢欢喜喜的走了。
  却月把那名唤小鹃的小娘子扶了起来,走到姜洛微面前,对她说:“这就是买你回来的姜家二娘子,你不要怕,二娘子是这世上最好的人。”
  小鹃始终低着头,披着发,一言不发,只缩着骨瘦如柴的身子微微俯了俯身――也许并不是俯身,只是颤抖。
  姜洛微瞧她像是被打怕了,可怜的很,安慰了她几句,当下就把人带回了府里,让却月并几个小丫头给她洗漱一番,处理了伤口,又换了身衣服。
  等人再到面前时,姜洛微终于看清楚了她的样子,原也是个白净俊俏的孩子,尖尖的瓜子脸,细细的柳叶眉,大大的眼睛仿佛受了惊的小鹿一般怯怯的,右边脸颊上一道长长的崭新的伤口,醒目的见证着她的坚贞不屈。
  “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姜洛微含着笑容,柔声细语的问道。
  小鹃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她,踌躇半响,忽然扑通一声跪了下来,额头磕在地上,哽着嗓子呜呜咽咽的道:“奴婢……奴婢小鹃,今年十四岁了……谢……谢二娘子相救,二娘子的恩情,奴婢一生也报答不尽……来世做牛做马也还要报答的。”
  姜洛微忙走上前把人扶起来:“怎么说这样重的话,小鹃,我不要你做牛做马,你若愿意,就在姜府待着,跟着丫头们一起做些活,若是不愿意呢,我给你一笔银子,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奴婢愿意留在姜府,求二娘子千万不要撵我走!”小鹃说着又要跪下去磕头。
  姜洛微拦住她道:“谁说要撵你走了,留下来是没有问题,只是一层,往后再不要动不动就下跪磕头的,我的福气都要被你给磕散了。”
  小鹃一听,急的涨红了脸,嗫喏道:“那、那怎样办好呢?”
  却月在一旁笑着道:“你傻呀,娘子逗你呢,以后不要再下跪磕头就是了。”
  小鹃连连的点头:“是,是,以后再不敢了。”
  打这天起,小鹃就留在了姜府,因她身上还带着伤,姜洛微并不让人给她分派事情做,只让她安心休养。
  却不知道,小鹃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凄楚可怜,别看她年纪小,人家也是经过正经训练的死士,此番前来是有重要任务的,一是找人,二是杀人。
  找人原本是难的,因为天大地大,线索却一点没有,主子这么多年派人从东找到西,从南找到北,十几年了,都是杳无音信,小鹃是去年刚被主子派出来的,本也没抱什么希望,谁知两个月前有一名死士却忽的失踪了。
  小鹃知道他失踪前是往这边来的,猜着也许是他找着了,要动手时出了什么意外,于是便循着他的踪迹找了过来。
  哪知又偏偏遇上北虏围城,在外面直等了一个多月,等北虏撤军了,才进得城来。
  一番暗中打探,她得知了上巳节行刺的事情,据说那凶手的身份至今还未查明,这灵州府衙戒备森严,她混不进去,即便进去了,那凶手的尸体估计也没眼看了,她料想着应当是那名失踪的死士无疑,又打听到那日行刺的对象是姜家二娘子,她立刻就要去调查那二娘子。
  锦绣楼外,风吹起帷幔的刹那,惊鸿一瞥,小鹃知道不用再查了,单看那与画中人七八分相像的模样,绝对错不了!
  说起这画,是主子去年的时候忽然拿出来的,说让照着画去找,小鹃年龄小,办过的事少,知道的事更少,所以也就不知道,丢了十几年的人,主子究竟是怎么晓得人家长什么样子的,反正错不了就是了。
  怪道呢,这么容易就给前一个人找着了。
  找着之后呢?自然是要杀掉的了。
  杀人原本是简单的,尤其要杀的还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娘子,可主子的要求却难――不能让人知道是专为杀她,得借着别的什么事遮盖一下,让人怎么也想不到这上头去,顶好让人一看就知道是错杀,是意外,还要是合情合理的错杀和意外,如此也就不会深入的去查了。
  这样一来,杀人就变得难了起来,得想法设法的找机会,亦或制造机会。
  小鹃思来想去,最后一拍脑袋,有了,不是都说姜家二娘子最是心善,那就给她演一出苦肉计得了,近水楼台才好摘月嘛,为格外显得真,还特地在脸上划了一道深口子,虽是个十四岁的小娘子,却一点犹豫都没有,死士就是随时准备去死的,脸又算的了什么呢?
  就这样顺顺利利进了姜府,二娘子心疼她,尽让她歇着,可她肩负重任,哪里能真的歇着不动呢,没事也要四处转着找事做,要不怎能有机会杀人呢?
  而卫嬷嬷自上巳节姜洛微遇刺以来,一双眼便成了鹰眼,整日锐利的扫来扫去,是处处留心,处处防备,自然的,不会露了小鹃这么个从天而降的生人。
  一来二去的,她发现了端倪。
  
第31章
  ◎公主必须回京去了◎
  照理说,小鹃这样从小备受虐待的孩子,该是十分胆怯怕人的,且不容易改变,然而她在府里待了不过几日,居然就能同人有说有笑了,这不寻常。
  更不用说,她同人说笑时三句不离二娘子,虽说的大多都是感恩戴德的话,可仔细听,却夹杂着许多不经意的探问。
  卫嬷嬷心里想着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还是先下手为强的好。
  从前自己在明,敌人在暗,她一直慌的不着地,如今人到了眼皮子底下,她就冷静下来了。
  卫嬷嬷私下找徐大夫要了一包无色无味的蒙汗药――到底这辈子不曾杀过人,也担心杀错了,白送走一条人命,所以留了后路。
  当天晚上她就把蒙汗药下了一半在小鹃的饭里头,这蒙汗药是徐大夫特制的,若是一包全吃进去,不消片刻就会昏倒在地,若是只吃半包,人是不会立时昏过去,但却晕晕沉沉四肢无力。
  她预备着先好好的盘问一番,再决定要不要动手。
  约过了一刻钟,卫嬷嬷推门走了进去,却不料,小鹃躺在床上,双眼紧闭,一动不动,瞧着像是昏睡了的样子。
  难道是药下的重了?人小扛不住?还是说……这丫头想要靠着装睡,来一出瞒天过海?
  卫嬷嬷心里狐疑着,手中握着雪亮的匕首,慢慢的一步一步走到床沿处,停住了,将匕首抵在小鹃的脖颈处,微微用了点力,血珠便沿着刀刃滚了下来。
  小鹃还是不醒,且没有丝毫的反应。
  卫嬷嬷低头看着她,心想,若不是真冤了她,单瞧这定力就够叫人害怕的了,这样的人,宁可错杀,绝不能放过,否则公主危矣,如若真的杀错了,我老婆子给她偿命就是!
  思及此,她不再犹豫,双手握着匕首高高的举起,对着小鹃的心口重重的扎了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刀尖将要落下的刹那,小鹃忽然睁开了双眼,身子迅速往里一滚,躲开了这一击。
  卫嬷嬷瞪大了眼睛,果然有诈!
  这就更是非杀不可了,二话不说,当即把匕首从床上拔/出来,朝着小鹃胡乱刺去。
  小鹃身子灵活的一闪,回身一脚就把卫嬷嬷踢到了床下。
  卫嬷嬷重重一摔,吐出了一口鲜血,手肘支着地,难以置信的看着她:“我分明亲眼看到你吃下那加了蒙汗药的饭菜……怎么会?”
  “吃确实是吃了,你那药无色无味的,我还真没察觉。”小鹃跳下床,朝卫嬷嬷走过去,悠悠的道,“不过可惜了,蒙汗药对我没用,毕竟从小当饭吃的嘛,你若是直接下毒,没准儿我现在已经死了,所以说,心软最是要不得,瞧瞧,现在就可要换你死了。”
  她的语调轻快愉悦,声音也是符合年龄的清脆稚嫩,大眼睛里满是不谙世事的天真,然而,说出来的话就像脸上那道疤一样,赤裸裸的鲜红残忍。
  卫嬷嬷从没见过这样诡异的人,不由得一阵心惊肉跳。
  人既然都找到家里来了,她知道事情是瞒不住的,也不能再瞒了,当下大声喊叫起来。
  小鹃不高兴的皱了皱眉头:“真讨厌,死也不肯安安静静的死,非要坏人好事。”
  说着话,她捡起地上的匕首,一手制住卫嬷嬷,一手握着匕首刺了下去。
  刀入心口一半,她又忽然顿住了,想着若是杀了这卫嬷嬷,事情必然捅到衙门里去,岂不闹大了?这太违背主子的初衷,是万万不行的,她既偷偷的来杀我,想必也是不愿声张的,倒不如留她一命,啧,早想到这一层,也不刺这一刀了……
  思及此,手中的匕首也就不再继续往下刺,她松开手,站起身,又看了卫嬷嬷一眼,那眼神很是无所谓,仿佛在说――我可是大发慈悲,手下留情了,至于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小鹃走到窗边,如今事已败露,也没别的法子,只好三十六计走为上,总之人是找着了,往后再找机会罢。
  于是推开窗户,纵身一跃,那瘦小的身影霎时就消失在了黑漆漆的夜幕中。
  小鹃前脚刚走,后脚姜府上下便闻声赶了过来,一进房门,只见白阴阴的月亮光下,卫嬷嬷奄奄一息的躺倒在地上,胸口插/着一把雪亮刺眼的匕首。
  “嬷嬷!”姜洛微大惊失色,一面疾步上前查看,一面命人快马去请徐大夫,又叫人把卫嬷嬷小心翼翼的抬到了床榻之上。
  油灯燃起,照亮了一室鲜血和狼藉。
  卫嬷嬷抓住姜洛微的手,气若游丝的道:“娘子,奴婢有话对你说,不然怕是来不及了……”
  姜洛微会意,忍着眼泪令众人退下。
  卫嬷嬷眼睛转了转,又道:“横云却月是打小伺候娘子的人,以后也要跟着伺候的,让她们留下一起听罢。”
  横云却月听了,都止住脚步,转身走回了床沿处。
  姜洛微四处看了看,不见小鹃的影子,心里已有了个大概,问道:“是小鹃做的吗?”
  “是她。”卫嬷嬷极轻微的点了一下头,“先前娘子几番试探于我,因还不到不得已的时候,奴婢总是不肯说,现下人都混到府中了,却是不能不说的了。”
  “是冲我来的么?到底为了什么?”姜洛微问道。
  卫嬷嬷又轻轻的点了一下头,说道:“为了娘子的身份。”
  “我的身份?我有什么身份?”姜洛微心中已隐约有了不好的预感。
  卫嬷嬷沉默片刻,说道:“娘子你……根本不是姜家的二女儿,你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失踪多年的思安长公主,是当今太后娘娘唯一的女儿。”
  此话犹如惊雷在耳畔炸响,姜洛微半天都回不过神来。
  横云却月亦是呆立当场。
  姜洛微实在难以置信,勉强问道:“嬷嬷……是在同我说笑么?”
  卫嬷嬷摇了摇头,缓缓的道:“娘子,不,公主,奴婢是要死的人了,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奴婢又怎会拿话诓你呢?奴婢本是太后娘娘的贴身婢女,当年在洛阳,公主才出生不久,却已是命在旦夕,有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容你,娘娘为保公主平安,只得忍痛命奴婢将公主秘密的带走。
  我带公主预备离开洛阳时,恰好在码头遇上了姜家家主和夫人,听闻他们是从边境到洛阳做生意的,正要返程回去,心中想着若是到得那样远的地方,也许能够逃过此劫,便谎称家中主人遭了难,只留下这么一个襁褓中的小小娘子,实在无处投靠,求他们收留,家主和夫人都是心善的人,他们见公主生的那样玉雪可爱,心中怜惜,这才认作女儿,连同奴婢一起带回了灵州……。谁能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有人不肯善罢甘休,四处搜寻,非要置公主于死地不可!”
  说到这里,卫嬷嬷微微喘息片刻,又看着姜洛微的面容道,“想来是公主长得太像娘娘年轻时候的样子了,到底还是给他们找着了,先前花神庙的刺客,还有那小鹃,都是来取公主性命的,如今哪里都不安全,唯有太后娘娘才能庇护一二,公主必须回京去了!”
  姜洛微心里乱极了,呆呆的坐在床沿,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卫嬷嬷晓得她的心思,虽不忍心,却也不得不说:“公主的婚事是先帝所赐,先帝的旨意不可违逆,况且那沈将军乃是少年英才,多年来屡建奇功,闻名天下,此次大败北虏,又是他居首功,他深受圣上宠爱,往后必能护得公主周全。
  太后娘娘一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即便公主杳无音信,娘娘也迟迟不肯解除这桩婚约,就是要为公主多留两年后路……而那楚郎君究竟只是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不要说公主,就是他自己也难护住啊,不管是为公主,还是为他,两人都不要再有牵扯的好。”
  姜洛微沉默不语,听到现在,她心里已明白了七八分,自己的身份是皇室长公主,照理说,这身份已是十分尊贵的了,而更加尊贵的太后娘娘为了保她性命,却也只能被迫将她送走,隐姓埋名生活在这距离京城千里之遥的边境之地。
  即便如此,仍然有人十几年来,费尽心思,遍寻天下,哪怕跨越千山万水也要找到她,杀了她,如此看来,不管是杀她的缘由,还是要杀她之人的身份,都绝不寻常。
  姜洛微没有问――到底是谁?为什么一定要杀她?她知道嬷嬷不会说的,因为若是能说,嬷嬷早就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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