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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平桥下——酸菜仙儿【完结】

时间:2024-11-24 14:49:53  作者:酸菜仙儿【完结】
  于思野却笑着反驳:“医院我又不是没去过。”
  王多多一下子就听出来了,于思野应该经常挨踹。
  她问他:“那你想歇会儿再走吗?”
  王多多转头看了看四周,没有任何可以歇脚的地方,她又问:“靠我肩膀歇会儿呢?这个不收费,赠送的。”
  于思野眼中暗潮涌动,这不巧了吗,这不正合了他的意吗,他轻轻抱住王多多,把头放在她肩膀上。
  王多多问道:“你经常挨打吗?”
  于思野说:“从小到大。”
  又说道:“我哥也一样。”
  不仅他哥,他们这些小孩儿,都这样,除了个别很听话的,基本都挨过打。
  王多多拍了拍于思野的后背,于思野问:“普希金诗选是哪儿来的?”
  “我在琴姐床底下发现的。”王多多微微转了转头,对着于思野的耳朵悄悄说。
  于思野突然放开王多多,然后拉着她就打了车。
  上了车以后,于思野跟司机说:“师傅,麻烦快点儿开,我们着急。”
  王多多笑着小声埋怨:“干嘛这么着急?”
  于思野认真地说:“这种事儿,当然着急。”
  他急得都来不及放开王多多的手,导致司机师傅也挺着急,他说:“明白,谁都从年轻那时候过来的,我给你俩尽量快点儿开。”
  “还有一件事我要跟你说。”他俩都没跟司机师傅解释。
  “什么?”
  “你有没有你爸妈在九九年左右的照片?”
  “怎么了?”
  “琴姐家楼下的房产中介,可能见过你爸妈。”王多多说完,又小声跟于思野说了一遍她和王叔在房产中介遇到的事儿,他俩又在出租车上亲密无间了起来。
  到了养老院,于思野就拉着王多多往地下室走,路过一楼大厅,打麻将的老人问他俩干啥去,于思野说的还是他俩有急事儿,老人就笑,说你俩赶紧办事儿去吧,四儿,这事儿你得好好办。
  俩人进了房间,王多多把那本书拿了出来,简单翻了翻,一张老照片就掉了出来,王多多捡起来一看,照片上的四个人她都认识,是涂月、涂月妈妈、琴姐和涂坦,琴姐穿着漂亮的蓝色连衣裙正在梳妆台前带给涂月妈妈带玫瑰耳环,涂月妈妈身上穿的那条白色裙子,王多多刚才在琴姐的衣橱里面也见过,那条裙子至今依然干净依然雪白,涂月的头发基本上都没有了,她的头上戴着一条漂亮的丝巾,耳朵上,也挂着耳环,她苍白的脸上看起来相当快乐,而涂坦,坐在和女人们有些距离的角落里,看起来白净又脆弱,整个人只有眼神是最有力量的,此刻正在看向琴姐,眼神中流露出来的情感,王多多非常熟悉,她忍不住看向于思野。
  发现于思野看起来也很困惑。
  她问道:“你不是说,那场洪水之后,涂月妈妈就不跟你们这帮人联系了吗?”
  他们同时注意到了照片右下角的日期,写着九八年九月三十号,那正好是于思佳去世前的一年,照片中的他们,看起来相当快乐。
  王多多又问道:“照片又是谁拍的呢?”
  她看了看手中的书,她的拇指刚好夹在刚才照片掉落的那一页,那页正好是那首《只有玫瑰枯萎了》,她突然又想起,琴姐曾经在咖啡店给她讲述的,关于这首诗和涂月妈妈的故事。
  她把照片又放了回去,低声说道:“关于琴姐,可能还有一些你们都不知道的事儿。”
  王多多将这本书,放在那本《复活》上面,然后看向于思野说:“从今天起我要请假,认真看书,你先找别人烙饼吧。”
  “找谁?”
  王多多想了想,说:“张大厨之前不是说他四姨想干来着?”
  “那是他四嫂。”于思野纠正道。
  “对,四嫂。”
  “好。”于思野也赞同。
  这时候刚好有人试探着敲门,于思野起身去开门,发现小赵站在外面,小赵忍不住往里面望了一望。
  “怎么了?”
  “经常给你们送水那个老太太,刚才又来了。”小赵说。
  “那怎么不跟我说?”
  “他们告诉我,你俩有急事儿要办。”于思野听完,觉得自己眉心有点涨。
  “她人呢?”
  “刚晕倒了,我让人给送医院去了。”
  “那怎么不跟我说!”于思野听完,他觉得自己血压有点儿高。
  他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冲了出去,王多多在后面把他的外套披在了他身上,两人快步走到门口,王多多开车,于思野很自然地坐进了副驾驶。
  王多多问:“你拐呢?”
  于思野这才发现自己没拄拐也走过来了。
第六十四章 初恋(上)
  于思野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然后关好车门淡定地说:“哦,一着急就给忘了。”
  王多多也看了看他的腿,然后启动车子,淡定地说:“不错,一着急你就好了。”
  两个人开车赶到医院,一进病房,上次的那个副院长正站在病房,看见于思野进来,直接问道:
  “还没送去做手术?”
  “老太太不配合,怕花钱。”于思野说。
  这种老人副院长也见得多了,他说:“再不送去手术,这种情况就会越来越多,就算不手术,也得找个人看着啊,不是每次都会这么幸运地被及时送来的。”
  “是。”于思野看着躺在床上紧闭双眼的涂月妈妈。
  “你不是开养老院呢吗,你给弄到你养老院不久完事儿了吗?”副院长看向于思野依旧为难的表情,又问“咋的,这她也不配合?”
  他又看向王多多:“你俩不还处着呢吗?”
  “处呢。”王多多只能这样说。
  “那这是什么难事儿吗?”副院长简直难以理解。
  于思野马上说:“不难,我这就给带走,现在能带走吗?”
  “不带走咋整?”副院长说“我们这儿也做不了手术,等她醒了,再稳定稳定的,你们就带回去吧。”
  副院长说完,转身就走,他忙得很。
  王多多问:“你怎么想的?”
  于思野说:“在我养老院门口晕倒了老人,这多砸招牌,就算不是涂月妈妈,我也要带走照顾啊。”
  王多多看向涂月妈妈,忧心道:“就怕你带不走。”
  于思野笑着说:“人家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我喝了人家那么多J甜的糖水,我不得喷泉相报?”
  王多多抱着双臂审视于思野,突然凑过去将头贴在于思野的胸口,于思野又慌了,他小声说:”这是医院,你要想对我做什么咱们得背人做。“
  王多多抬起头说:“你自己听听,这是良心在跳动的声音吗,我怎么觉得是算盘在噼里啪啦算账的声音呢?”
  于思野无非就是想把涂月妈妈安排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
  “别这么说”于思野看了一眼仍然睡着的涂月妈妈“良心和功利心,有的时候,是可以完美统一的。”
  “反正,你得给她最好的条件。”
  “放心,最好的房间,最好的护工,可以吧。”于思野向王多多保证。
  “不可以,你现在就给我安排好,必须当着我的面儿。”
  在养老院工作久了,王多多也见识得多了,也知道那种好房间有多抢手,有时候找于思野他妈走后门都不一定得到,老龄化越来越严重,很多老人晚年不差钱,都想要更好的服务,于思野的养老院再怎么水涨船高,奈何资源有限,所以他才那么想要开分店。
  于思野没办法,只能当着王多多的面儿让小赵此刻务必安排出来一个单间来,带卫生间的那种,实在不行就给人家赔点儿钱,或者安排几个优惠政策什么的,小赵就在电话那边骂他,说老板你也别嫌难听,这都是她一会儿要挨的骂,于思野说没事儿,你把事儿办成了就行,小赵问,四爷你到底哪儿整来的什么菩萨?于思野看向王多多说,就跟老丈母娘一样。
  挂了电话不到半个小时,小赵就回过来了,说搞定了,于思野挂断了电话,心里松了口气,转头问王多多:
  “对了,一会儿要不要去看看王叔?也在这家医院呢。”
  “我先不去了,你去吧,去趟涂月妈妈家,把她换洗的衣服先送到养老院去。”
  她还是有些不放心,要过去把房间先占了。
  于思野当然知道王多多这点儿小心思,他说大可不必这样,你还不信任我吗,王多多说,那确实是不咋信任。
  于思野说,那我送你去,王多多说不用,你去看看王叔,去看看怎么样了,我也惦记着呢。于思野就说,好吧,不过我也惦记着你呢,你到地方了给我发条消息,也不知道她家钥匙是不是还在那儿放着呢。
  王多多打车到了涂月妈妈家的棚户区,在之前的位置上摸钥匙,发现钥匙已经不在那里了,她又找了别的地方,鬼鬼祟祟的,有人过来她就假装系鞋带,鞋带都快被她磨细了。
  如今已经是深冬了,窗户上罩着的塑料布也或多或少的开始破旧,王多多忍不住透过塑料布的破洞向里面窥探,她也不知道她要窥探什么,明明她都知道涂月妈妈在哪儿,但此刻,这间破房子好像是有了魔力。
  窗户底下,就是桌子,桌子上放着大大小小的水壶,突然间,她在水壶中间发现了一个小小的饮料瓶盖,里面全是白色药片,她第一个反映是涂月妈妈的药落在家里了,不过紧接着又想,无所谓了,无论是什么药,在医院直接开一些就好了,不过这是什么药,为什么要将那么多片集中在饮料瓶盖子里呢?
  王多多走后,于思野见涂月妈妈睡得正沉,就打算去看看王叔,临走之前,他和管床的护士交代了一下,让她们帮忙看着点儿,他出门买几斤橘子,给她们也带两个。
  王叔住在楼下,状态跟涂月妈妈一样,也是双眼紧闭,只是身上插的管子,比涂月妈妈更多,于思野看着王叔的惨状,一时不知道他和涂月妈妈到底谁更重一些,他儿子也回来了,看见于思野来了,便站了起来,于思野管他叫大哥,他儿子说你还是别叫我大哥了,我得管你叫大哥,于思野知道,他是在怨他没带他爸干好事儿,但随后王叔的儿子又拍了拍于思野的肩膀说,我也知道,这事儿没有你,他也得这么干,你别往心里去,四儿。
  于思野听完,心里才舒服了一些。
  当他从王叔那里回到涂月妈妈的病房时,发现一个中年男子正往外走,那男的带着加厚的口罩,给自己捂得很严实,看见于思野进来,他说不好意思,走错房间了。
  王多多回到养老院,问小赵,刚才晕倒那个老太太,是谁发现的?小赵说是她,王多多就问,老太太当时,是不是还拿着两个水壶,一个红的一个蓝色?
  小赵说,对呀,我记得她总来,来给你们送水,又来取水壶,然后又来送水,我都想问问你们了,你们是在外面订的包月外卖吗?又问,那老太太怎么样了?还好吗?对了我跟你说,小赵想起来就有点儿愤愤不平,刚才四爷非要让我给他腾一个四楼的单间来,你也知道,我们的单间,从来都没有空档期,一个去世了另一个马上就住进来,连个做法事的时间都没有,他之前也从来没有这样过,谁找他走后门都不好使,这回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儿,害我挨了不少骂,在这儿干了这么久,第一次厌恶这个工作。
  王多多就安慰道:“但你的工作能力一流,老板交付给你的刁钻任务,你不到半个小时就完成了。”
  小赵看向王多多:“所以你也知道这件事?那你知道这房间是给谁用的吗?”
  “就是给刚才那个送水的老太太用的。”王多多实话实说。
  小赵惊讶地问:“咋啦,人家讹上咱们了?”
  “那倒不是。”
  “那是咋回事儿,她给你们喝的啥呀?迷魂药啊?”
  “就是普通的糖水”王多多知道,她一时半会儿也无法跟小赵简单地解释清楚“就是她平时在安平桥下卖的水。”
  “普通?我看不普通”小赵盯着王多多摇了摇头“你自己想想普通吗?先不说她能不能付得起单间的费用,你们为了她让我赶走上一个老人,这本身就很砸招牌了,影响很不好,不是说我对老人没有同情心,纯粹是觉得没有必要,难道我们院的其他的床位就配不上她了吗?”
  听小赵这样说,王多多也有点儿后悔自己的决定,她实在是没有考虑全面就冲动地让于思野安排单间,可于思野这个奸商为什么要对她的无礼决定这么顺从?想到这儿,王多多叹了口气,她决定今晚要劝劝于思野,既然夺回了公章,就还是要继续坚定的做个奸商,不要被那些不切实际的情感所影响,即便有影响也不能影响生意,生意第一,感情第二。
  王多多说:“我知道了小赵,我回去劝劝他!”
  小赵可是拿养老院当铁饭碗在做的,她可不能砸了小赵的饭碗。
  “对了,那两个水壶在哪儿呢?”王多多问。
  “哦,在我桌子下面呢,那个蓝色的水壶,还撒了点儿水。”
  小赵边说着,边回身给王多多拿水壶,此时王多多的电话响了,是图书馆的大姨打来的,说那件毛衣织完了,她可以拿回去了,王多多答应说自己一会儿就过去。
  可她到图书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王多多有点儿抱歉,怕耽误人家大姨下班了,可一进大厅,发现大姨并没有着急,她正乐呵呵的跟一个中年男人闲聊呢,都没注意到她走进来,大姨笑眯眯的,眼神痴痴地盯着人家看,非常投入和专注,那男的给自己捂得很严实,口罩都是加厚的,很瘦很高,羽绒服敞着怀,露出精致昂贵的毛衣,王多多一眼便认出了那个小众的牌子。
第六十五章 初恋(下)
  她不好打扰他俩聊天,就站在不远不近的地方等,想着他们什么时候聊完,她再去说话。
  她听见那男的笑着说:“没有,也不算是回来找初恋情人的,虽然我确实放不下她。”
  毛衣大姨的兴致高涨,她说:“哎呀妈呀啥人啊?这么多年都惦记着!老好看了吧?”
  男子就笑了,带一点点南方口音,说话的方式多少有些书面,让人觉得他是故意这样矫揉造作,他问道:“大姐感兴趣?”
  “你说你都这么说了,那谁不感兴趣啊!”毛衣大姨一脸的渴望,上班多没意思啊,再热爱织毛衣,也有累的时候,她说“唠唠呗,咱唠唠嗑!”
  他说:“好,那我就陪大姐解解闷儿。”
  “她比我大差不多十岁吧,是很漂亮的。我很小就暗恋她,很多年了,后来我们家发生了变故,所有人都不再搭理我们,但她不是。她仍然暗暗帮助我们,来我家,给我妹妹扎辫子,帮我妈妈干家务活儿,用自己的工资,给我们买饼干,买水果糖,甚至给我买牛奶,她说她看了书,书上说我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要多喝牛奶才能长高长壮,男孩子长大了就要高高壮壮的,才会有女孩儿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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