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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之妻——木妖娆【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24 14:50:40  作者:木妖娆【完结+番外】
  微低着头,露出半截莹白的颈项,还有脖子上边缠着的纱布。
  只一眼,嵇堰就收回了目光。
  他朝着托盘伸出了手:“给我吧。”
  戚滢雪昨日得他相救,对他的惧意也没那么深了。
  昨夜被他吓唬的时候,怕是怕,但就寝时却是琢磨了过来。
  清醒的嵇堰,与她记忆中让她畏惧的那个人好似不一样。
  那晚的嵇堰,像是要把她拆骨入腹的猛兽,没有半点理智可言。
  昨晚他虽把她囚在双臂之间,贴得极近,可却是连袖角都未碰着她的衣衫。
  不知为何,有了这个对比后,心里对嵇堰的形象似乎生出了些许的偏倚。
  那晚的药凶猛,便是她都能失了理智,更别说是嵇堰。
  当初婶婶来劝她嫁给嵇堰之时,也提到过嵇堰是以安州郡王世子友人的身份被请到郡王府的。
  他在席间饮了酒后被稚童弄脏了衣物,仆从才领他去了那屋换衣裳。
  不消说,这一出就是设计好的,那酒里肯定也掺了药。
  这用了药和没用药的反应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若是没那药,现在的嵇堰肯定是不会碰她的。
  救命之恩与这个认知,让滢雪对嵇堰的惧意减少了,是以现在越发能淡定地站到他的面前。
  按时下的情况来瞧,她能接受他碰自己,也是时间的问题。
  滢雪把托盘递给了嵇堰,轻声道:“妾身先回去了。”
  “嗯。”
  接过了托盘后,嵇堰把门关上了。
  滢雪抬起了头,看着紧闭的房门,抿了抿唇。
  明明该她避他如豺狼猛兽的,可为什么现在有种反过来的感觉?
  也不再多想,转身便回了西厢。
  回了房,萝茵便给她的脖子换药。
  白皙细腻的脖子左侧,是一道半指长的刀痕。虽没有再流血,可因皮肤白嫩,微往外翻的皮肉还是非常的明显。
  萝茵瞧着都心疼。
  “姑娘,奴婢向大夫打听过来,包扎七日tຊ药后,就可以抹祛疤膏了。幸好姑娘的嫁妆里边就有芙蓉膏,抹上一个月定不会留疤。”
  听到芙蓉膏,滢雪有些失神。
  这芙蓉膏,是她阿娘在世的时候花了重金找人调制的,珍贵药材也耗费了许多。
  她出嫁时,父亲也给她增添了许多的嫁妆,而这芙蓉膏也是其中一样。
  不仅可以祛疤,更可美肤。
  小小的一盒却是值百两,而她有整整一匣子。
  滢雪从镜中看了眼脖子上的那被刀子划破的口子,想起了嵇堰。
  听旁人说,嵇堰被人从牢中抬出时,浑身上下被鞭子抽得没一块好肉。
  逾今八九个月,伤已愈合,但伤痕定是还在的。
  他每每见到自己身上的这些旧痕,是否会想起在牢中暗无天日的那几日?
  日日看着这写上,对父亲的怨岂不是一日比一日深?!
  那可不行!
  思及此,她看向萝茵:“明日把所有的芙蓉膏都取出来。”
  萝茵惊诧道:“娘子要用到这么多芙蓉膏?”
  “你取出来就是了。”嵇堰身上的伤痕必定不少,一匣子的芙蓉膏也不知够不够用。
  *
  嵇堰沐浴回来,桌案上的鸡汤尚有余温。
  打开后就着汤盅直接饮,喝了一口后,便吃了以往鸡汤的不同。
  放下汤盅,拿起勺羹在汤水中搅拌了几下,便看到了根须。
  是人参的根须。
  微微拧眉,他记得吩咐过洛管事,他的吃食粗茶淡饭便可,不必准备那些什么稀罕的食材和药材。
  转念一想,想起这汤是戚氏送来的,便知这人参鸡汤礼的人参是出自谁的荷包。
  估计这人参也不是嵇府的,而是她自己的陪嫁。
  沉默半晌,做都已经做了,还是没有浪费,全数入了腹中。
  人参滋补,嵇堰这一觉确实好眠。
  早间天色尚未亮,在郎主盥洗之后,洛管事准备了茶水入屋,斟了一盏茶水递给穿戴整齐的郎主。
  嵇堰接过茶水:“今日你去颐年院与母亲说一下,这段时日我公务忙碌,不能与她用早膳了。”
  说罢,端起茶水一饮。茶水才入口,动作一顿。
  洛管事应了是,见郎主动作迟疑,便问:“郎主可是有事?”
  嵇堰一口饮进杯中的茶水,确确实实品了出来,这不是他往常饮的茶,倒像是在青芷院饮过一回的茶。
  他眉目冷沉的看向管事:“这茶是怎么回事?”
  洛管事应道:“这是大娘子昨日送来,说是给郎主品尝的。”
  嵇堰眉心浅蹙,又是人参又是好茶,她倒是舍得用来讨好他这个粗人。
  “送回去。”也不废话,放下杯盏,拿过马鞭,按着腰刀便出了屋子。
  洛管事目送郎主出府,回到鹤院后找出昨日大娘子身侧乳娘送来的茶叶。
  他看过了茶叶的品相,是上好的茶叶。
  送给郎主进口之物,没有查验过的,自然不敢轻易给郎主食用,是以昨日他就品过这茶。
  洛管事也是爱品茶的,茶水入口那瞬间,便知道这茶叶一两恐怕得值千金。
  原以为郎主会喜欢,不成想就只饮了一盏,还让送还回去。
  现在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大娘子巴着郎主,反倒是郎主拒人千里之外?
  思及此,他暗暗琢磨着自己是否投诚得有些快了?
  可转念一想,若是郎主没半点心思,又怎会让人住进鹤院?
  心里有了数,便把一盒茶叶送回了西厢房。
  乳娘看到茶叶的时候,请示了自家姑娘。
  看着被退回来的茶叶,滢雪没有意外地抿了抿唇。
  她心下竟是没有半点奇怪,好似她就是知道嵇堰会把茶叶给退回来。
  收回茶叶,滢雪起身去颐年院请安。
  今早不似昨日,嵇老夫人因便宜儿媳入住鹤院的事,直接闭门不见。
  滢雪不似第一日请安那样傻傻的立在院中,听说老夫人不见,她就回去了。
  她也是有了态度的。不是她不请安,是嵇老夫人不见,
  听说戚氏离开了,嵇老夫人念叨:“我就知道戚氏是做个样子给阿堰瞧的。”
  顾媪:“郎主心若明镜,自是不会被这等小把戏蒙蔽了。”
  不过片刻,洛管事便过来了,转述了郎主的话,正准备离去时,嵇老夫人留下了他。
  “戚氏昨夜宿在哪?”
  “宿在西厢。”
  “郎主呢?”
  洛管事听明白了,老夫人是担忧夫妻两人同房。
  他应:“郎主还是宿在主屋。”
  “那戚氏入了鹤院后,可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洛管事知晓老夫人不喜大娘子,这出格的事言外之意大概是有没有围着郎主打转。
  毕竟是拿人手短,自然不会诋毁,只道:“大娘子昨日让下人送了人参到厨房炖汤给郎主补身子。”
  半句不提是大娘子深夜亲自送过去的。
  郎主院子里的其他七个仆从,都是精挑细选过的,只听郎主吩咐。
  便是老夫人问起院子的事,也只说郎主身兼要职,院中或有机密,为免说多错多,他们都不会把郎主院中的事往外说。
  嵇老夫人虽不喜,可思及儿子在禁卫军当值,事关圣人安危,也不再插手院中的事。
  嵇老夫人听闻戚氏送人参去厨房,皱眉道:“咱们嵇府又不是吃不起,用不着她献殷勤。”
  “这戚氏也不知她有什么想法,这万一要是暗地里合着外人来算计了阿堰怎么办?”
  越说心下越是担忧,便嘱咐道:“你让人瞧仔细,别让她近大人的书房和屋子。”
  洛管事只管应下,心道后边还是郎主怎么吩咐怎么来。
  嵇老夫人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她怨戚家,也知戚家怨嵇家。
  人这心都是偏的。
  他戚家偏袒自己闺女,千错万错都是旁人的错,半点都不会怪自家的闺女。
  她自然也是偏袒自己的儿子,对戚氏自是不可能有什么好感。
  *
  嵇堰又是深夜而归,郭媪一直在前边院子候着,听到仆从说郎主回来了,便快步回了鹤院报信。
  是以,等嵇堰回到主屋时,便看到了戚氏手上端着不知何物,盈盈而立在房门外。
  ……
  这般锲而不舍,他是否该夸一夸她好毅力?
第十三章
  今日月色甚好,但已是入了秋,晚间尤为寒凉,前不久才病过一场的戚氏,时下却是一身薄衣站在屋外。
  嵇堰瞧了眼戚氏的夏衣,不禁皱了皱眉头。
  一日下来诸事缠身,又见这戚氏候在寝居屋外,舌尖抵上牙槽,神色沉沉。
  似乎知道他回来了,戚氏转身看了过来,随后又低首福身。
  戚氏看着倒是温恭柔顺,可实则却是个固执。
  前几日,他到底是从哪看出来她胆小懦弱的?
  有时候,这胆子分明大得很。
  步上几层阶梯,停在戚氏身前,低眸暼了眼她手中捧着的盒子。
  “我这什么都不缺,拿回去。”
  “这是祛疤的芙蓉膏。”
  经过这几日交集下来,嵇堰的拒绝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我用不着。”话一出来,就反应过来她送祛疤膏过来的目的。
  “戚氏,你似乎半点也没听进我的话。”
  非得揉碎了说,她才能听明白?
  扫了眼昏暗静谧的院子,沉声道:“进屋说。”
  他推开门,率先入内,其后是戚氏。
  戚氏入屋后,便抱着匣子转身把门关上了。
  看到戚氏的动作,嵇堰沉默了一瞬。
  短短数日,他并未为难她,更不曾恶语相向,是以,她倒是会顺杆子爬。
  现今在他面前,胆子一日比一日大了。
  与他单独共处一室,还敢把门关上了,他昨夜的吓唬,俨然被当成了笑话。
  收敛心思,走至长榻旁。
  把腰刀卸到长榻上,马鞭放在榻几上才坐了下来,双手搭在了腿上。
  滢雪也把匣子放在榻几上,缓声道:“芙蓉膏祛疤效果显著,日子短的浅疤用上一个月就能消,过深的旧疤,得长期用,可能不会消,但也会浅了。”
  嵇堰想起自己身上的一身伤痕,抿了抿唇:“我用不上。”
  身上有几道疤痕倒是无所谓,可若多了看着也心烦。只是他公务忙碌,哪有闲暇来给身上的伤痕上药?
  如此,也确实是用不上。
  况且,从昨日的人参和好茶来瞧,这戚氏出手的东西必然不是凡品,他也没必要承这么大的情。
  滢雪抬起了头,目光平视:“用得上。”
  大概是相视次数多了,她发现与他对视也不是什么难事。
  嵇堰盯着她半晌,却不见她如先前那样害怕地低下头,而是与他平视,再度重复了一遍:“用得上的。”
  说着,她低头打开了匣子,从中拿出一个玉瓷小罐放到了他面前的几案上。
  “先试一试,也让我心安一些。”
  本欲强硬让她拿回去的话在舌尖过了一遍,改了口:“求什么心安?”
  滢雪瞧了眼榻几旁的位置,又看回他,声音轻软:“我能坐下来说话吗?”
  “坐吧。”
  滢雪走到一旁坐下。
  坐下后,滢雪收回了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缓缓而道:“刚发生那事的时候,我很恨你,恨不得你死了才好。”
  这时,滢tຊ雪并未称嵇堰为郎主,也没有自称妾身,嵇堰也没在意,只眼动了动,略一偏头看向她。
  他着实没想过最先提起那件事的人是她。
  嵇堰心里明白,那晚受到伤害最大的是戚氏,所以清醒后,戚铭鸿的那一刀他并未躲开。
  他清楚,若是换做小妹发生了这等事,不管任何缘由,他都想杀了对方。
  是以,他对戚铭鸿也没有什么可怨恨的。
  事后苟延残喘的从牢中出来,他自认是两清了。
  若无圣人成婚一事,他与戚氏或许再无交集。
  “可后来,我知道有人不想让我嫁入郡王府故意给我设下的陷阱,你也是被我连累的,我又开始怕是我害死的你。”
  嵇堰搭在腿上的长指微微一动,却并未打断她。
  “而你那一身的伤痕都是父亲留下的,也有我的缘故,若是不消了,我心难安。”
  听着她的理由,这芙蓉膏送得倒也合理。
  “时下依旧还恨我?”他问。
  滢雪摇了头:“我不恨你了,可我却是怕你的。”她绞了绞手,余下的话在口中不知该怎么说。
  嵇堰眼看着她,声低沉沉:“怕我报复你们家?”
  滢雪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得嵇堰不解。
  “这是其一,其二……”她的脖子和耳朵都浮现了一层绯色,声音很弱:“你那时的样子,很可怕。”
  ……
  嵇堰是习武的,耳力比常人要好,故而戚氏的话一字不差地落入了耳中。
  他沉默下来。
  那一晚他有多失控,多疯狂,把人姑娘折腾得有多狠,嵇堰自己最为清楚。
  事后反省,都觉得自己是个禽兽。
  看向一旁的戚氏,心下沉了沉。先前觉得两清了,时下听了她这话,心里忽生出了几分愧疚。
  驱赶人回去的话,迟迟未说出来,又问:“你来寻我,只为送药?”
  滢雪深呼吸了一口气,抬起眼眸看向他:“这药,郎主可是要收下?”
  那眼神有几分怯意,好似他一旦拒绝,就会泪水盈眶。
  嵇堰移开了目光,应:“嗯。”
  听到他收了,滢雪才道:“妾身还有别的事想要与郎主说。”
  “说吧。”嵇堰的耐性好了些。
  “成婚前,郎主与妾身协定三年之期就和离一事,郎主应该还是记得的吧“””
  也是因三年之期,先拟好了两份和离书,父亲才松了口同意她嫁给嵇堰。
  不然,父亲就是拼死也不肯让她嫁入嵇家的。
  “记得。”
  嵇堰不久前还提起过此事,自然不会忘。
  “可郎主可想过妾身这三年如何过?”
  嵇堰一默,这他倒是没想过。
  “妾身原先是打算三年一直待在青芷院的,可只待了半年就闷出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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