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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苗苗嘟着嘴愤愤不平：“吃独食，遭天谴。”
柏杨不理她，问王定南：“说吧，你们找我干嘛？”
“我……”
“才不是要找你，我来找嘉桐姐姐的。”李苗苗抢过话头，还亲昵地挽上了许嘉桐的胳膊。
许嘉桐笑着问：“有什么事吗？”
“想问你春假怎么安排，我们打算去巴厘岛玩，姐姐你要去吗？”
“我们不去。”柏杨掸开李苗苗的爪子。
李苗苗不服气地追问：“那你们要去哪？”
“我们自有安排。”
许嘉桐就在一旁站着，看这两人斗嘴，身后的王定南朝她投来一个同病相怜的苦笑。
“你就是想独占姐姐对不对？”李苗苗控诉。
“是。”柏杨坦然承认。
李苗苗瞬间哑火，准备好的那些说辞一下就派不上用场了，整个人气鼓鼓的像河豚。
王定南见状不妙，把人揽进怀里安抚：“想要热闹的话，我们可以去问问朋友。实在不行，找些靠谱网友也可以。”
许嘉桐也掺和进来，接过王定南的话：“其实我有认识的朋友，她性格和你很像，我想你们应该合得来。你要想找同行的人，我把她推给你。”
柏杨看了许嘉桐一眼眉头微皱：“你是说王秋怡吗？”
许嘉桐点头。
“不大行。”
许嘉桐问：“为什么不行？”
“她昨天递了辞呈，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
许嘉桐惊讶地看向柏杨，还没问柏杨就回答了她。
“应该是和你前同事闹掰了，订了布拉格的机票准备出去散心。”
“掰了？”许嘉桐有些不可置信，“掰了吗？”
李苗苗好奇地问：“谁啊，我见过吗？”
王定南答：“你应该没见过，我见过是我们公司的人，一直跟嘉桐前公司星闻那边的一个男人在周旋。”
李苗苗盯着许嘉桐问：“姐姐，你为什么一脸失落的样子？分手很正常啊。”
“可能我没想过他们会分开吧。”许嘉桐回。
李苗苗：“他们是什么青梅竹马吗？还是说什么灵魂伴侣？”
许嘉桐认真想了想他们在一起的状态还有王秋怡的那些追爱举动，诚实地摇了摇头：“都不是。”
“那分手不就很正常吗？可能性格不合又或者客观条件不符，觉得走不下去了，很常见啊。”
许嘉桐没说话。
柏杨搂紧了她的腰，温柔地看着她，许嘉桐勉强挤了个笑容，接过他无声的安慰。
李苗苗摇晃着脑袋冲王定南撒娇：“王定南，我想喝热可可，你可以帮我冲一杯吗？”
王定南捏了下她的脸，又屁颠屁颠跑去冲巧克力粉。
李苗苗走到许嘉桐身边一把揽过她的肩膀拍了拍：“姐姐，不要难过了。快餐时代的感情就是这样的，来的快去的也快没什么好可惜的。那种分分合合起起落落纠缠不清最后绑在一块的感情不存在的，只在影视剧里才有。”
柏杨在一旁剜了她一眼，李苗苗立马改口。
“当然你们是例外，但你们也只是极少数，不是所有人都像你们这样认真对待感情的。我把你们的故事讲给我同事们听，她们都觉得我在编故事我在扯谎。有时候我都会在手机上看看你们的照片看看聊天记录，确认看看我是不是在做梦。”
许嘉桐与柏杨相视一笑，柏杨大手一挥：“过年时候记得来拜个年，我给你封个大红包。”
“谢谢哥，还有姐姐。”
春节假期开启之后，两人都闲了下来，终于有时间约会看电影。
许嘉桐提出去电影院随大流看一部合家欢电影，当一回俗人，但柏杨拒绝了。
“我不想去人多的地方，我就和你两个人在一起。”
每次他这么说，许嘉桐都会心软，然后就答应他提出的任何要求。这一招柏杨屡试不爽，果然许嘉桐就中招了。
“那好，那我们看什么？”
“你有什么很想看的吗？”
许嘉桐认真地想了想，搜肠刮肚了好一会都没想出个什么，只好把问题又抛给柏杨。
“没有，你有什么很想看的吗？”
柏杨跪在电视柜前翻箱倒柜地翻着碟片，他喜欢看电影，所以平时会收藏很多碟片。翻找间隙，许嘉桐瞥见了《怦然心动》的影碟，直接坐了起来问：“要不重温《怦然心动》？”
柏杨摇头，终于他找到了想看的影碟，拿起来冲许嘉桐晃了晃。
“看这个吧。”
许嘉桐凑近一看，看清封面后就笑了。
“你想看《寻梦环游记》？”
柏杨点头：“嗯，我想看看你生活过的地方。”
许嘉桐鼻头一酸。
但又怕搞坏了气氛强忍住情绪，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句好，好在柏杨忙着拆碟片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变化。
屋内的暖气烘得身上暖洋洋的，两人都穿得很单薄，一件针织衫，一件阔腿裤。窗外在飘雪，两人依偎着，好像回到了西雅图那段时光。
柏杨一边把玩着她的长发，一边问她：“这个故事灵感是不是来自他们的传统节日？”
许嘉桐点头：“对，墨西哥的亡灵节。每年都很热闹，我第一次去的时候，误打误撞被带着游行，一趟下来腿都快断掉了。”
“这么有趣吗？那我们度蜜月的时候去。”
“好啊，而且去墨西哥还能顺道回一趟西雅图，我很久没回去了。”
“我不想回西雅图。”
许嘉桐有些吃惊：“为什么？”她觉得这地方对于两人都有特殊意义，没道理不回去。
但柏杨就是很坚持：“不，我哪都可以去，就西雅图不行，在那我伤透了心。”
许嘉桐心疼地抱紧了他，改口道：“那我们就不去，我们一路南下去秘鲁去马丘比丘，我都去过可以给你当向导省不少钱。”
柏杨开怀大笑，笑够了又吻了吻她的额头：“那我就要提前说谢谢了。”
许嘉桐很受用，顺着他的话接：“不用客气，为柏总服务是我的荣幸。”
柏杨顺势亲了她一口：“你已经不是我的下属了，换个称呼。”
许嘉桐故作苦恼状：“那叫什么呢？”
柏杨加重力道亲了她一口：“你知道的。”
“柏杨先生？”
柏杨直接咬了她一口：“再给你一次机会。”
许嘉桐一个翻身把头埋进了毯子里，闷闷的声音传了出来。
“太羞耻了，我不想说。”
柏杨侧身背对着许嘉桐一言不发，荧幕上还放着煽情的画面。
许嘉桐没听到任何动静偷偷觑了一眼，瞧见的是柏杨的整个背，一下子就慌了。
“你在生我气吗？”
“没有啊，”柏杨声音平静，听不出什么情绪，“为什么要和自己的免费导游生气，我们又没有什么法律上的关系。”
还说没生气。
许嘉桐凑过去趴在他身上在他耳边小心叫了一声，立马就闪开了。
柏杨心满意足地翻过身来，直接把许嘉桐压住亲了她一口。
“等民政局一开门我们就去领证吧。”
“不行。”
柏杨皱眉：“为什么？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非法同居吧。”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柏杨罕见地展现了猴急的一面，许嘉桐为了安抚他，只好耐心解释：“我们在这陪你父母过了春节后，初九就直接去三平寺，等拜过祖师公后再回来领证，到了元宵我再带你去广府看游神。”
柏杨一脸不高兴：“为什么非要初九去，初三初四都可以啊？”
“你不懂，初九是祖师公诞辰，是灵气最盛的时候。我们这时候去，祈福最灵验。不过你要提前做好心理准备，到时候真的是人山人海，两岸三地的人都有。往年都会堵得水泄不通，今年应该也不例外。”
听许嘉桐一通讲解，柏杨忍不住问：“你经常去吗？”
许嘉桐点头：“我妈妈娘家在那，小时候经常去，长大了每年都会去一次。”
“都是初九去吗？”
“没有，长大后要工作，春节是最忙的时候抽不开身，都是休假回去拜。”
从北城离开后她就去过，去的那天是柏杨的生日。明明是工作日，三平寺依旧香火鼎盛，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柏杨什么都不信，但还是饶有兴致地问她：“你都去拜些什么，灵验了吗？”
许嘉桐想起那天去供香，善心的和尚提醒她：“施主要是求财要去拜前面的借钱母，想要功名的话得左转去拜旁边的文殊菩萨。”
许嘉桐摇了摇头，在地藏菩萨像前跪了下来：“这些他都不缺，我只求他平安康健，顺遂无恙。”
想到过去的事，许嘉桐有些恍惚，伸手轻轻地触摸着眼前人的眉眼，满足的笑着点头：“都灵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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