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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皇后——春眠欲晓【完结 】

时间:2024-11-25 14:48:47  作者:春眠欲晓【完结 】
  “你老老实实地不要动,朕有关乎社稷的要事与你商量。”
  一听到这话,尧窈顿时有了强大的使命感,忙问何事。
  长春宫内,容澹春风满面地进到内殿,挥手喝开向他行礼的宫人,几步奔到床前。
  “母后,今日可好,还头晕否?”
  说来也是奇怪,皇帝一称抱恙,太后的身体反而有所好转,目前神智已经清醒,人也能坐起,活动慢慢自如了。
  身体好点了,看到小儿子来了,太后心情更好。
  “听闻你随着礼亲王去了太庙,后又代皇帝出席龙舟会,为勋贵们颁奖,这些都是顶重要的大事,你没出岔子吧。”
  小儿子到底损了一只耳的听力,太后的担心也属正常。
  容澹饮了一大碗的茶水,抹掉嘴边的水渍,一副志得意满的少年样,拍着胸脯道:“母后惯会小瞧我,平常你不给我机会,又怎知我行不行,说来还是皇兄懂我。”
  十六七岁的少年,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又是皇子,想要建功立业,必然诸多束缚,尤其有个太后盯着,但凡有一点伤到磕到,必然不能善了,是以谁又敢举荐和重用呢。
  容澹早就憋着一股子劲了。
  太后自然有耳目在儿子身边,一举一动都会及时报过来,有几个叔伯辈的宗亲,还有自己娘家兄弟帮携,便是儿子出现了纰漏,他们也会及时补救,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大病一场后,太后人也更为感性,想到已经过世多年的母亲,曾经不甘地指责她:“澹儿便是有一只耳朵失聪又如何,又不是完全听不见,我们大点声儿,与他沟通并无阻碍,只为了这个,你就早早放弃他,去扶持别人的儿子,往后澹儿大了,知事了,又该如何想你?更何况,不是自己亲生的,能感念你多久,待他登上了那位子,这宫里是否还有你们母子的一席之地?”
  太后不是没动摇过,但扶持澹儿花费的精力要比推容渊上位大得多,那时又有个得宠的贵妃在皇帝耳边吹枕头风,她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若让养在贵妃膝下的八皇子得封储君,她和澹儿的结局不会比现在更好,甚至未必能活到这时候。
  审时度势,太后别无选择。
  可如今,澹儿大了,娘家在朝中地位也够高够稳,还有不少宗亲背后支持,皇帝待她更不如从前,也就是表面未撕破脸。
  一系列的变故,使得太后再次动摇。
  她所做的这些到底值不值,哪天她真的去了,皇帝又是否会一如既往地对待澹儿,不说多亲厚,但也能保他一世无忧。
  “太后,该喝药了。”
  顾玲珑端着汤碗到床前,轻声道。
  容澹看向这个小不了自己多少的表妹,眼前一亮:“表妹进宫好几日,为何都不找我玩,是不是已经把我这表哥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玲珑不敢,只是宫中规矩多,太后尚在病中,玲珑又哪有心情玩乐。”顾二小姐避着男人,头也不抬,只把礼数做足,解释到位。
  “表妹太客气了,母后如今身子转好,你也不能总闷在屋中,现下晚了,不如明日随我到御花园里逛逛,对了,兽园里新进了不少动物,可有意思了。”
  容澹看这个表妹倒是比看德妃顺眼多了,主动发出邀请。
  顾玲珑哪里敢应,再次委婉推拒:“这几日天气转凉,表哥要当心身子,本就做了不少事,更该歇一歇,养一养。”
  太后默不作声地看着,对这个小侄女愈发满意,懂进退,知分寸,比她那个不省事的姐姐好太多了。
  在这对模样出众的少男少女身上来回转过一圈后,太后收回目光,忽然有了新的念头,若是皇帝实在不愿意,把玲珑许配给小儿子不更好,知根知底,亲上加亲,对小儿子也是一种助力。
  谁料,这个心思起了没多久,崇仁宫那边来人了。
  “禀太后,郦国夫人听闻顾二小姐精通六艺,德才兼备,想请她到披霞殿做客,虚心讨教一番。”
  闻言,顾玲珑着实一惊,下意识看向面色微微沉下的太后。
  容澹倒是没什么想法,他对郦国夫人的印象尚停留在那日宴席上的惊鸿一瞥,倘若表妹能与她多接触,那自己是不是也有机会,同她离得更近,多说几句话。
  容澹顿时心热了起来,不等太后发话,也不问顾玲珑愿不愿意就代她回了。
  “你先回去,同夫人说,表妹随后便到。”
  宫人得到回话,头也不敢抬,忙不迭地告退离开。
  太后反应过来,瞪向小儿子数落道:“只你话多,不该应的也应。”
  
第42章 痒痒
  秋日的风微带意,尤其一大早,草地里仍蓄着湿气,脚踩过去,便觉清寒入骨。
  从外院行至中庭,顾玲珑目不斜视,迈着不大不小的步伐跨上汉白玉铺就的廊道,在宫人的引领下往内殿去。
  还未到内殿门口,顾玲珑便听到一阵嚯嚯的磨刀声,循声望去,就见一男子坐在长阶上,两手握着大刀的各一边,极有节律地放到磨刀石上,上下摩擦。
  毕竟闺阁女子,又是高门千金,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刀身泛着的凛凛寒光,折射到顾玲珑眼中,她的心也跟着发凉。
  顾玲珑身子僵住,双腿也顿住,再也迈不开一步。
  前面领路的宫人回头,见这位顾小姐不走了,忙笑着道:“内殿就要到了,顾小姐劳累点,快走个几步,进去后就可以歇了。”
  这时,正在埋头专注磨刀的男人抬起了头,深黑的眼睛里透出的冷光,和他握着的大刀一样}人。
  顾玲珑愈发迈不动步子了。
  宫人顺着女人的目光看向坐在台阶一侧的男人,恍然般地一声笑道:“顾小姐别怕,这位是丁守备,负责宫内安防,前些日就有个心怀不轨的宫女想要潜入殿内,在夫人的茶水里下毒,亏得丁守备发现及时,当场就一刀下去,将那贼人拦腰劈断。”
  宫人越说,顾玲珑心里只会越惧怕。
  把人劈成两半,那是个什么样的可怕场景,这位丁守备还是人吗,对着女子,他也砍得下去。
  “顾小姐莫怕,这些乱臣贼子,奸恶之徒,死有余辜,人人得而诛之,即便到了下面,也是入十八层炼狱的命,我们丁守备刚正不阿,不会放过一个恶人,也不会为难一个好人。”
  顾玲珑总觉得宫人话里有话,但她并不想往深了揣测,打起了精神,一鼓作气,不去在意那断断续续的磨刀声,快步走向殿门口,提起裙摆跨了进去。
  尧窈早就等在里头,起身掀开帘子,自内屋出来,正好同顾玲珑打了个罩面。
  女人之间的初见面,从彼此打量对方开始,尧窈看这顾二小姐,确实是比德妃更美,性子瞧着也更稳重,在她走过去时,人已经屈膝,给她行了个礼。
  尧窈很有待客之道,领着人到桌前,亲自给她倒了杯香茶。
  “一路走过来,累不累,渴不渴,喝口茶。”
  “多谢夫人。”顾玲珑接过了杯盏,喝两口就手托着杯,没有再饮。
  尧窈瞧着她的举动:“这茶还是你送来的,皇上都说香,你怎么不喝多点。”
  顾玲珑有她的难言之隐,不便告知,只能委婉地回:“臣女从小就不怎么爱喝茶,这是好茶,可不能让臣女糟蹋了。”
  “不爱喝呀。”尧窈直直看着顾玲珑,眉眼儿弯弯,天生一副多情笑模样。
  顾玲珑眼眸微闪,稍低了头,以示敬意,实则不想被这位比她还小数月的郦国夫人看出异样。
  她总不能直说,表哥送她茶叶时千叮万嘱,叫她少喝,最好别喝,这茶虽香,但女人喝多了有碍子嗣,男子则无所谓了。
  即便男人喝了不打紧,但皇帝何等的尊贵,难保他们不会多想,保险起见,还是不提为好。
  尧窈见顾玲珑放下了杯子,看着眉眼温和,但态度摆在这里,不无遗憾地叹了声:“你是不爱喝,我却是想喝不能喝。”
  听到这话,顾玲珑心头一紧,莫非这位夫人也知道了此茶喝多了有碍子嗣。
  可她又是从哪里得知的,这茶可是表哥千辛万苦寻来,神秘得很。
  顾玲珑稳住心神不慌,便听到尧窈又是一声叹,小声嘟囔,似是自言:“只怪这小家伙来得太不是时候了。”
  小家伙?
  顾玲珑脑海里嗡地一下,思绪有点乱,面上表情也微微失神。
  好在尧窈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也未在意身旁的女子,又自言自语了好几句,这才转头说到正题:“听闻二小姐是有名的才女,尤其写得一手好字,我这边有本如意经,可惜里头的字太狂草,我好多看不明白,二小姐能否用簪花小楷将这经书誊抄一遍,让我看得容易些,不那么费眼睛。”
  这个要求合情合理,以尧窈今时今日的地位,莫说抄一遍,哪怕抄一百遍,她也得认。
  更何况,比起抄经书,顾玲珑更在意的却是这位夫人前头的话。
  如果她没有会错意,这位夫人难不成有喜了。
  皇帝的第一个子嗣,真的会从外邦公主肚子里蹦出来?
  这可是大晟开国至今,前所未有的事儿。
  倘若这位公主命更好点,一举得男,别的妃子还有什么活路。
  父亲伙同几位大臣不止一次地递折子,规劝皇帝以大晟传承为重,不可独宠一人,而应雨露均沾。
  可皇帝丝毫不理会,该冷落的冷落,该宠的宠,依旧我行我素。
  现如今,郦国夫人要是有了子嗣,父亲规劝的理由就没那么站得住脚了,她便是入了宫,又能分到多少宠呢,少不了,还得仰着这位夫人鼻息过日。
  “二小姐在想什么?”
  尧窈唤了两声,将女子拉回了神。
  顾玲珑只觉心头一阵悲凉,望着那杯中碧幽幽的茶水,竟是鬼使神差道:“其实这茶,女子喝了好处多多,譬如那些有孕的妇人,喝了这茶还能安神养气。”
  “这样啊。”尧窈尾音拖得很长,似乎跃跃欲试,可挣扎了一会,仍是作罢,瞧着顾玲珑眨了下眼睛,又指了指内室门口,悄声道:“被那位主子知道了,又得数落我不懂事了。”
  被一个皇帝这般宠着看护着,还要懂事干嘛。
  顾玲珑只觉这位公主字里行间充满了炫耀,不禁意兴阑珊,心头愈发不快。
  “如无别的事,请夫人指个房间,臣女这就可以开始誊写经书。”顾玲珑坐不下去,只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除非皇帝召见,不然她对这位外邦来的娘娘,可无半点交好的心思。
  “那你去吧。”尧窈叫来宫人,让她安排。
  待人走了后,她转脚往内室走,阖上房门,脚步轻快地往床榻那边走去。
  容渊大多时候都在闭目养神,听到动静,才缓缓睁开眼睛,看到女子掀帘子进来,不禁微蹙眉:“你走慢些,不急。”
  尧窈不以为然,又是一个轻燕般扑到床边,拍拍自己平坦的小腹:“又不是真的有了,皇上还演上瘾了。”
  哪里是演。
  皇帝心里有苦说不得,只能绷着脸严声道:“你如今是正一品的娘娘,三宫六院的表率,一言一行都该注意。”
  她也没多想当这个正一品的娘娘,他放她出宫,她会更开心。
  可不管她说多少遍,他也丝毫不当一回事,反倒还很有道理地问她:“你出宫能住到这么气派的房子?能吃到外面吃不到的御供?能穿到外面穿不到的上等绸缎?能接受所有妇人对你的顶礼膜拜?”
  听着好像很对,但那些个精致丰盛的菜肴,一道道地都得经过好几个宫人的试毒,等呈到她面前,已经差不多没什么温度,口感自然也会变。
  还不如她住在漱玉宫的那一方小天地,有个自己的小厨房,想吃什么,明姑就会给她做,有在大晟这里听到的一些美食,也有东瓯的,每天换着花样,不会腻。
  搬到了皇帝这里,她已经失去了多少乐趣。
  尧窈退而求其次:“不如让我搬回珑Z轩。”
  皇帝睥她一眼:“搬到珑Z轩,你就不会想出宫了?”
  尧窈留有余地:“暂时不会那么想了。”
  这女子本就是个小滑头,一点心机全用在应对他身上了。
  喉头忽然痒痒的,皇帝手握成拳,狠咳了几声。
  尧窈瞧着,不做点什么又过意不去,倒了杯温水,又加点糖蜜递了过去。
  “皇上快润润嗓子。”
  容渊不怎么喜甜,喝几口就腻了,把杯子还回去,目光落在女子仍是不显的小腹,若有所思又欲言又止。
  尧窈被男人的眼神看得发毛:“皇上还有什么要我做的,我已经试探了那位顾二小姐,那茶她是不喝的,至于晓不晓得那茶的来历,我还得再探探。”
  总之,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能放过一个恶人。
  对于顾二小姐,皇帝是一万个看不上,但还得靠她引出幕后黑手,是以,尽管容渊内心厌恶,但也不得不把人留在这里,甚至还得做出笼络的意思。
  这边一桩悬而未决,南阳那边又有了新的消息,肖瑾一封密函悄悄呈到了皇帝的案桌上,里头的内容也十分劲爆。
  以致皇帝瞧着一旁正吃着糖吃栗子的美人,几番犹疑,想着该不该说,又从何说起。
  但凡皇帝用这种极为深沉又好似在思考的眼神望着自己,尧窈就知不简单,但又隐隐抱着期待。
  “皇上寻到我王姐了么?”
  皇帝掂量着语气:“寻是寻到了,不过---”
  “不过什么,皇上快说。”尧窈急着催。
  皇帝觉得这个传话的恶人不该自己做,信中的内容对尧窈也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把信函拿出,让她自己看,有看不懂的字眼再问她。
  尧窈一字字地都能看懂,但合在一起,她不太想懂。
  信是肖瑾写的,她该信的。
  可王姐脑部受损,失去了记忆,不记得自己是东瓯王女的身份,也不记得她这个妹妹,叫一向看重姐妹情谊的尧窈如何接受。
  她一下站起:“不行,我要去找王姐,兴许她看到我,就能想起来了。”
  “你慢些。”尧窈动作一大,容渊就眼睛疼。
  “你王姐只是失忆,别的都还好,总比丢了性命强,且有肖瑾看着,她一时也不会有事。”
  尧窈恢复了稍许神智,定定看着容渊,忽而攀着他胳膊软声道:“皇上要如何安置王姐?您的弟弟和二王子私自往来,难不成您也要为虎作伥?”
  
第43章 搬离
  皇帝今日才知道,为虎作伥还能这么用,他教了她这么久的大晟文字,她就是这么报答他的。
  若不是顾念她肚子里那块肉,他实在想把她翻过来拍一顿屁股了。
  容渊闭着眼:“你---”
  才开了一个字的头,尧窈识时务地起身,一脸认命的表情。
  “我知道的,皇上早就想把领土扩张到东瓯了,也早就看我王姐不顺眼了,是我认不清,还在想着皇上是个明君,必然不会做那等夺人领土灭人家园的败德事,必不会让史官在您满是丰功伟绩的明册上染到一丁点的污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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