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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皇后——春眠欲晓【完结 】

时间:2024-11-25 14:48:47  作者:春眠欲晓【完结 】
  容渊走近尧窈,在她身后站定,提醒道:“雪后更凉,不可看太久了,把窗关了吧。”
  见小妇人仍是不动,仿佛没听到他的话,容渊走到她身侧,长长的胳膊伸过去,就要把窗拉上。
  尧窈诶了声:“别啊,就差一点点了,让我看完。”
  容渊的手顿住,没有动,目光一转,也往外看去。
  圆滚滚的身子有了,圆滚滚的脑袋有了,眼睛有了,嘴巴有了,鼻子,恩,也有了。
  关窗。
  尧窈意犹未尽,但也算言而有信,没有在这事儿上再计较,扶着腰,挺着大肚子,准备泡个脚。
  婆子提了一大桶的热水进来,容渊试了试水温,就让她下去了。
  尧窈又是一声诶:“你把人叫走,我怎么泡脚。”
  她的肚子在那挺着,手已经碰不到脚,脱鞋袜这种简单的事儿,对现在的她来说也是难于登天了。
  不想麻烦人也不行。
  容渊把炉子里的炭火加到最旺,屋里更暖和了些,他把外头披着的大氅解了后挂起,便稍卷起袖子,把木桶提到尧窈身前,俯下了身子。
  尧窈有一瞬间呆住了,说不出话来。
  男人已经搬了个小凳子坐下,轻轻抬起尧窈的脚,给她除掉鞋袜,挪到木桶里。
  往常男人握着她的脚,都是在床榻上,她已经洗得干干净净,他兴起的时候,还会捏一捏,再亲一亲。
  可那时候,都是干净的,不像这次,她的脚在鞋袜里捂了那久,还不知道有没有怪味儿,他就那样捏着,也不嫌弃。
  他不嫌弃,尧窈心里却觉得别扭,但又说不得什么。
  想了想,尧窈闷闷道:“你不必这样的。”
  肚子都这么大了,不生是不可能的,生了,想要回东瓯,也得从长计议,没那么快。
  年前,明姑又出去了几趟,悄悄带了些消息回来。
  皇帝不在宫中过年,据说是去了行宫陪郦国夫人。
  太后留守宫中,许是年纪大了,更爱热闹,竟发了道诏令,将京中三品以上的命妇召进宫,陪着太后过大年。
  这就有点匪夷所思,甚至说不过去了。
  各府的命妇,在家中都是掌事的主母,到了年时,正忙的时候,一大家子的事务要料理,本就分身乏术,又哪来的空闲进宫陪太后。
  但皇帝不在京中,唯太后独大,懿旨已经下到各府,不去是不可能的。
  明姑说得起劲,特意提到了肖府,啧了声:“那位侯夫人也不知是真病,还是装的,自己不进宫,把肖世子娶的新妇推到了前头,人家小夫妻新婚燕尔,热乎还没几日,亏她也做得出来。”
  肖家如今的主母,并不是肖瑾生母,两人关系好似也不太融洽,尧窈从秀琴那里听说了不少,再想到淑妃,肖少夫人进了宫,和淑妃做做伴,也算个好事吧。
  “肖少夫人是肖世子从外头带回来的,还不晓得规矩如何,这进了宫啊,能不能应付得来,都是两回事。”
  同是外来人,在宫里还吃过亏,明姑更有感触,贵妇的生活在外人看来十分光鲜,但背后付出的努力,又有谁知道呢。
  “三爷真就不回去看看了?”尧窈总觉得有点不安,可又说不上来。
  男人在这里陪她一两日够了,反正还有秀琴和明姑,她一点都不寂寞,也不需要他陪得太久。
  他毕竟是皇帝,放着宫里不住,总在外面逗留,也不怕宫里出了岔子。
  高福就曾透露过,主子已经在着手安排妃嫔们离宫的事了。
  那些妃嫔,又有多少是愿意的呢。
  泡个脚,浑身都舒展开了,尧窈人也放开了,直接就道:“爷您还是回去看看吧,不然太后念起来,怪到我身上,我可担待不起。”
  她可没有吹过枕头风,也没想过把皇帝留在自己身边,实在担不起妖妃的名头。
  容渊没吭声,将女子肿得很匀称,白生生似包子的两只小脚捧了起来,迅速用大棉帕子包住,先擦掉脚上残留的水迹,再又换条烘得暖乎乎的帕子把两只小脚再次包好,挪回到榻上,扯过被子盖上。
  尧窈愣愣看着男人一系列的动作,说不上多娴熟,但也还算顺畅,轻手轻脚地,没有让她有半点不适。
  可正是这样的周到,尧窈才感到越发不安。
  尧窈不由得重复了一遍,希望男人能够听进去。
  容渊抬眼看向不解风情的小女人,他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她居然还想着把他往外赶。
  当真是铁石心肠,油盐不进。
  容渊把婆子叫进来收拾一通,自己就坐在榻边,一言不发。
  待婆子退出去了,他转头,看向软趴趴靠在高枕上,怎么舒服怎么来,没什么姿态可言的小女人,不由更是气闷。
  就是个不知情滋味,开窍晚的小姑娘,他跟她置个什么气。
  “你莫要想太多,在你进宫之前,朕就有遣散后宫的打算,朕对她们无意,一年也看不了她们几回,与其把人拘在宫中,脾气秉性悉数磨没,终成怨妇,还不如放她们自由,当然,选择权在她们手上,朕不会横加干涉。”
  这一年,容渊在外经营的私账翻了两翻,手里钱多了,有底气做更多事了,但在后宫这一块,容渊的态度始终明确,他不养闲人,省下来更多的银钱,去做更重要的事。
  尧窈歪头,忽然想到太后,太后最重规矩,皇帝这么干,太后能同意吗?
  但这些也不是她能管得了的。
  容渊倾身,抚平女子微微拧起的眉间:“你如今最重要的就是把肚子里这块宝养得康康健健,别的无需烦忧。”
  该烦的是他,该解决的问题,也得由他来办。
  男人天生就是能扛事的样子,尧窈也从不怀疑他的能力,只把手放到他温暖的大掌里,任他握着,软软道:“那你还缺不缺钱,只要你是做利国利民的大好事,我多哭几回,也不是不可以。”
  末了,尧窈又极为有态度地说:“前提是,你不能对东瓯出手。”
  这是她的底线。
  容渊好气又好笑:“我不出手,也好不到哪去。”
  尧窈有她的固执:“好不了,也不准你动。”
  容渊看着尧窈,良久,轻叹一声,败下阵来。
  “你要不要睡会儿,这时候不睡,再过一两个时辰,可能就睡不着了。”
  尧窈不是很明白,但也确实有点困,任由男人把她抱到里屋的床上,阖上眸子,没多久就睡过去了。
  这一觉,尧窈睡了有一个多时辰,就如男人所言,醒了过来。
  外头响起了不绝于耳的炮竹声,似从四面八方而来,这一波完了,不一会的工夫,下一波又开始了。
  男人不在身旁,唯有床铺上的余温犹在。
  尧窈捂住耳朵,唤秀琴和明姑,无一人回应她。
  炮竹声太吵人,她们估计都没听到。
  尧窈慢腾腾地支起上半身,伸手就要掀开床幔,却不想,那一头伸进来的大手更快,一下就把帐子扯开,到了她的面前。
  “睡得好不好,还困不困?”容渊手上拿了件特别厚实的大氅,搁到一边,又把床架上的衣裳拿过来,先给尧窈穿上。
  外头是吵,可这个时辰起来,未免太早了。
  容渊却是一脸正色:“待会儿你从后门走,丁念等在那里,我把这边的事处理完了,会尽快去找你。”
  尧窈一下子清醒了:“去哪里?你又要去做什么?”
  
第60章 送别
  容渊多话不说,将尧窈包裹得严严实实,给她戴上风帽,浑身捂得只把一张小脸露出来,半抱着送她到后门。
  马车,已经等在了那里,还有一队着黑盔软甲的轻骑,腰间挎着兵器,凛凛生威。
  为首的那位身着银甲的男人,异常眼熟。
  肖瑾翻身下马,快步走到二人面前,两手抱拳,行了个礼。
  尧窈怔怔望着肖瑾,想要祝他一声新婚快乐,可这时候说,又好像不大合适。
  尧窈挪开目光,扬起了脑袋看身旁的男人:“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容渊摸摸尧窈月夜下愈发显得雪白秀致的小脸,语调仍寻常那般道:“去个更合适你养胎的地方,肖瑾护送你过去,待我忙完了这边的事,再去找你。”
  尧窈反问:“你不是都已经忙完了吗?”
  年前那样忙碌,一天睡不到两个时辰,不就为了好好过个年。
  怎么现在又忙起来了。
  尧窈是不信的,又问:“是不是宫里出事了?”
  容渊没做声,看了一眼尧窈身后的明姑。
  明姑忙拉着尧窈:“男人有男人的事要忙,就不要多想了,三爷难道还能害您不成?”
  这话,一语双关,不仅仅是说给尧窈听的。
  容渊何曾听不出来,淡淡瞥过明姑,当下形势特殊,不予计较。
  这时,肖瑾看了看一言不发的天子,在他的眼神默许下,对尧窈道:“夫人不是惦记着您在东瓯的长姐吗?”
  闻言,尧窈双目一亮:“是的,你知道长姐在哪里对不对?”
  肖瑾不去看天子的脸色,硬着头皮道:“夫人走这一趟,就能看到了。”
  肖瑾的话,尧窈还是愿意信的。
  她不可置信的是,身旁的男人有那么好的心,居然就这样放她和长姐团聚。
  尧窈再次仰面看向暗光下神色莫辨的男人:“那你呢,不能跟我一起去?”
  容渊轻笑了一声,听不出情绪:“你希望我去?”
  尧窈沉默一瞬,恩了声。
  他这个人,有时候嘴损得好讨厌,可有时候,又能不经意地戳中她的软肋。
  当然,更重要的,他是她肚子里这块宝贝疙瘩的爹。
  不再多言,容渊将尧窈扶上了车,放下帘子后,又立在车旁,嘱咐了肖瑾几句。
  男人有意压低了声音,尧窈在车里听不真切,人犹在晃神中。
  明姑一把握住尧窈的手,激动的心情难以言喻,几欲落泪。
  “太好了,我们终于要和王太女见面了。”
  临到此时,尧窈反倒比明姑平静多了,眼神里甚至露出几许迷茫。
  “肖大人说王姐还未恢复记忆,她知道我们,但不认识我们。”
  “这个不怕,总有一天能想起的,哪怕想不起来,只要人活着,就已经是万幸了。”
  经历的事多了,明姑看得也开,人还在,就比什么都强。
  车里吃的用的都有,暖炉也够用,把车里烧得暖烘烘的,脚底也铺了厚厚的毯子,马车外表瞧着普通,但内有乾坤,厚厚的车板设有机关,底部也做了减震处理,一路上,还算平顺,尧窈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
  肖瑾也体贴地问过两回,尧窈都说还好,只管赶路就是。
  明姑一旁听着,不禁感慨:“这肖大人也是个有情义的人,成婚没多久,又正值新年,本该在家同新夫人琴瑟和鸣。”
  闻言,尧窈看了明姑一眼,你又知道了。
  “不对,”明姑拍了拍额头,“这位少夫人代侯夫人入宫陪太后去了,怪不得呢。”
  人要是真在府上,肖瑾兴许就不出来了。
  明姑后面的话倒是引起了尧窈的沉思,她默然片刻,缓缓道:“姑姑,你说宫里是不是出事了?”
  男人最近是有点不正常的,可具体哪里不正常,尧窈也说不上来,今晚这一遭,更是印证了尧窈的感知。
  他向来不喜王姐,如今又放她去见王姐,本身就说明问题了。
  赶了一宿的路,直到晨光熹微,一行人来到位于平京府外围的一个小村落,入住肖瑾事先在那里买下的一座小宅院。
  却不想,尧窈没有见到王姐,反而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物。
  卫恒,居然也在这里。
  卫恒见到尧窈倒是没那么意外,反倒有点尴尬,毕竟尧窈曾经扮作被休的弃妇,在他府里住过一段时日,却不想,背后居然有那大的来历。
  被蒙蔽的感觉并不好受,可一想到这是皇帝对自己的试炼,卫恒又释然了。
  尧窈身份特殊,又大着肚子,卫恒得罪不起,有意避开,却被尧窈喊住。
  “大人是一人回的吗?紫鸢呢?她在何处?”
  不提还好,一提,卫恒眉眼黯淡下来。
  看他神色不对,尧窈心神一紧:“紫鸢在哪里?你快说呀。”
  卫恒的随扈看不下去,替主子答了:“回夫人,我家大人在淮北时遭奸人暗害,险些回不来,紫鸢姑娘为大人挡了一刀,伤到了心脉,至今仍在床榻上躺着,起来不得。”
  其中的凶险,光是想想,都让人揪心。
  尧窈哪里坐得住,扶着自己的腰,就要人带路,她要去看看紫鸢。
  明姑赶紧把人扶稳了,劝道:“紫鸢在屋子里,又跑不了,何时看都行,您这一晚上没怎么睡,还是先歇着,养足了精神,再去陪紫鸢多聊聊岂不更好。”
  卫恒也道:“这时候紫鸢还没醒,夫人也看不到什么,还不如先去补眠,待紫鸢醒了,我再唤人来请夫人。”
  卫恒还有要事同肖瑾商议,耽搁不得,只想赶紧把这尊娇贵的佛请进屋,省得磕了碰了,自己担待不起。
  尧窈心情稍稍平复,也觉有些累了,走之前仍不忘提醒卫恒,紫鸢醒了,务必来叫她。
  卫恒自然应好。
  待把贵人送走,卫恒同肖瑾一道进了书房。
  卫恒拱手贺肖瑾大婚:“卫某这趟回来,匆忙又狼狈,来不及准备贺礼,待回了京就补上。”
  肖瑾倒是不在意:“我这婚成得也匆忙,卫大人无需多礼。”
  肖瑾更在意的是卫恒在淮北被行刺这一事,要知道钦差大臣代表的是天子,谋害钦差大臣,无疑存有谋逆的嫌疑。
  卫恒不再多言,只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巴掌大的匕首,递给肖瑾。
  “我对兵器并不擅长,还请肖大人看看,这是何处造的。”
  肖瑾拿过匕首,一眼就看出并非官府所造。
  大晟律例,民间不得私造兵器,违令者,一律处以死刑。
  因着律法严苛,寻常老百姓是不敢冒这个险的,各地打铁铺也有专门的机构监管,铁料的购入更需经过官府批准,层层关卡下来,便是想犯险,也无计可施。
  有能力私造兵器的,在整个大晟,都屈指可数。
  想到这一层,肖瑾神色愈发严肃。
  而从肖瑾这里得到了确切答复,卫恒也是一脸严肃。
  若是官府所造,还能查出蛛丝马迹。
  可若是私人偷偷造的,那就不好说了。
  肖瑾又问卫恒在两淮查得如何,那边的官府可有异样。
  别的不提,盐运这块,确实存在很大的问题,卫恒已经写满了厚厚的一个本子,只待时机,上达天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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