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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皇后——春眠欲晓【完结 】

时间:2024-11-25 14:48:47  作者:春眠欲晓【完结 】
  容渊原本只当消遣,看了个开头,没能忍住,继续往后看,结果一看,就是一个时辰,直到翻到最后一页,容渊仍兴致不减。
  尧窈坐在桌前,正拿着细毫做的笔描摹花样子,不经意地抬头,瞥到烛火映照下的男人,陪她在后院里养了数日,皮肤也更好了,白皙如玉,光照下甚至透着一种莹泽的质感,但又和那些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截然不同,他便似那皑皑白雪覆着的远山,高耸入云,巍峨壮美,不可撼动。
  一时之间,竟让尧窈看入了迷,原来他是如此的好看啊。
  察觉到桌那边投注过来的目光,容渊唇角微翘,稍稍转了个身,将背脊挺得更直。
  然而,他才转了个身,尧窈已经偏头,把视线转向了一边,盯着高几上的美人斛好半晌,才又低头,继续描她的花样子。
  描好了,再让秀琴她们绣出来,做成小儿的兜衣,必然好看极了。
  倒是容渊先坐不住了,有意放轻了脚步,走到尧窈身侧,以不那么惊吓到她的低沉嗓音赞了句:“你的画工,却是进步了不少。”
  胖娃娃抱着白胖胖的莲藕,多喜庆,瞧着就欢喜。
  不过容渊仍有疑问:“为何不是鲤鱼?”
  福娃抱鲤,寓意更好。
  且他们已经为腹中的胎儿想好了小名,就叫小鲤鱼。
  尧窈也不矫情,直接就道:“鲤鱼不好画,画丑了,小鱼儿会笑话我的。”
  当娘的更简洁,一口一个小鱼儿地唤着,可顺嘴了。
  到底年纪小,即便做了娘,稚气仍是犹在,容渊已经可以想象,这娘俩就像一大一小的孩子玩到一起的画面了。
  不知为何,他竟然还有一丝丝的期待。
  到时候,他先教妻,还是先训子呢。
  思及此,容渊眼里的向往已经通过眼神表露了出来。
  但这样的眼神,落到尧窈眼里,就是说不出的怪异,不过她也未有多想,毕竟这男人的心思比她从小看到大的海还要深不可测,她少有想明白的时候,也不稀得去想了。
  陪了尧窈大半日,待她午后睡着,容渊才到前院,卫恒和丁念已经在那里恭候多时。
  丁念神色微沉重,拱手道:“三爷,今天已经是第三波了,有附近的村户,也有巡逻至此的衙役,属下拿出事先准备的户籍才应付过去,不过近日平京府这边的官员调动频繁,要是换一个上任需得三把火的新役长,上门盘查,就有点棘手了。”
  卫恒也道:“臣带着紫鸢来此地时,曾在一农户家里借住过几日,真要查起来,有迹可循,臣也觉得,需早做准备。”
  这位爷在想什么,卫恒多少有点明白,但仍有不解。
  七王爷被立为储君的消息,已经传得人尽皆知,连他们所在的小村落也有耳闻,一旦正月过了,朝廷正式行大典,过了明路,再想把皇位要回来,就难了。
  到时候朝臣们众口一词,不认容渊这个死而复生的皇帝,又该如何扭转逆局。
  然而容渊主意已定,难以转圜。
  “那么,就让我看看,忠心不二的,口蜜腹剑的,都是哪些人。”
  久在上位,高坐庙堂,时间长了,很多人,很多事情,反倒看得没那么真切了。
  人心,最易变。
  锦上添花的,从来不少,而雪中送炭的,又有几人。
  他将是有儿子的人,更多的责任感和使命感油然而生,他必然要给他的子孙一座固若金汤的铁桶江山,一个政通人和的太平盛世。
  而如今,容渊在等一个时机。
  一个上辈子,他没能处理妥当,以致让他在史书上留下污名的契机。
  “什么?绥县爆发时疫?”顾淳一下坐起,恶狠狠盯着来报的官员。
  官员硬着头皮:“这疫病来得突然,爆发得太快,不止是绥县,就连周边的州县也受到感染,医署派去的人也没能幸免。”
  顾洵垂着眸,在顾淳发火前,迅速做出决断:“你把能调动的人全都派上,赶往几个染役的州县,将所有的口封死,一个人也不能放出来,更不能让消息再扩散出去,否则,你就等着诛九族吧。”
  官员听后一阵心寒:“封城后,里头人的口粮撑不了多久,是否要送---”
  “索性都是死,哪种死法,又有何分别。”
  顾淳一字一句,说着冷酷无情的话。
  
第63章 真心
  容渊在各地都有安插桩子,绥县疫情爆发没几日,他便收到了那边暗卫发来的密报,县城里的人,十个起码有六个感染了,似乎是水源出了问题,腹痛难忍,上吐下泻,直到力竭,虚脱而亡。
  绥县附近没有江河,背后有座山,但山上并无多少水源,县城老百姓用水大多来自地下,打的井水。这井水也有讲究,分官井和私井。
  所谓官井,顾名思义,就是衙门打的井,老百姓打水要花钱,虽然一个月交的不多,但长久下来,也是一笔不少的开销。至于私井,更不用说,私人家里打的井,由官差监督,造价不菲,每年还要交点维护费,只有大户人家才用得起,寻常百姓打水还得用官井。
  几乎是短短半个月,官井和私井都出了问题,只有少数几口井水还能饮用,城里数万民众,就靠那几口井,光是打水,一日里就要排好长的队,排到后面的,到了封井的时辰,还打不到水。
  时间一长,自然就有情绪逐渐失控的顽劣分子捣乱,府衙官员自己也七七八八染病的,自顾不暇,捉襟见肘,以致人心惶惶,戾气横生,乱子越闹越大,到最后失控,收不了场。
  密报不算长,统共也就两页,用的细绢纸,扑平开来,也就巴掌大,字很小,容渊一字一字地看得极为专注。
  他并没有避开尧窈,就在后院寝室内看的,尧窈正在泡脚,两双微肿的白皮小胖脚没入清澈的温水里,她低低看着,这水实在是清,从山里引下来的山泉水,海边长大的孩子,想用到这么干净的水,也是不易。
  东瓯有东瓯的好,大晟也有自己的长处,她从前一叶障目,有失偏颇了。
  啪的一声,容渊大掌一拍,将密信重重拍到几上。
  尧窈心头突地一跳,回眸望向案桌那边的男人,男人目光一转,也看向了她,情绪尚未完全收敛,眼里仍流露出一丝风云涌动的异色。
  尧窈脚下泡着,手里还捏着香软软的桂花糕,吃了一半,她将剩下的桂花糕伸向男人。
  “你要不要吃,明姑手艺又进步了,不那么甜腻,但很香。”
  她知他情绪不太好,自从出来后,他好像就没特别好的时候,对着她时,还能笑笑,但到了高福他们那里,他就鲜少展颜了。
  毕竟,他为这个国家做了那么多,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好不容易有了收效,却因为自己的臣子怀有二心,有可能就功亏一篑。
  尧窈很想知道他会如何对待太后,太后对他到底有养育之恩,还助他登上了帝位。
  太后能留,顾家,则不同了。
  明明已经位极人臣,富贵双全,为何不能适可而止呢。
  权力,就那么吸引人?
  不是自己的,也要去争去抢,撞个头破血流。
  尧窈始终难以理解,她也很难和这样的人产生共鸣。
  恍惚之中,男人已经走了过来,屋内够暖和,大抵还有心火旺的缘故,男人只穿了件天青色的棉袍,没多厚,仍显得他的体态异常优雅挺拔。
  他有足够出众的外表,也有超然于世人的地位,无论到了何种地步,始终游刃有余,并不让人窥见他丝毫的犹疑,彷徨,甚至忧虑。
  但尧窈看着此时的男人,莫名地心软。
  女人一旦对男人心软,再说不喜欢之类的话,便是矫情,自欺欺人了。
  可有些事,尧窈还是想问清楚。
  “您对我王姐是不是还有偏见?”
  他也有了她王姐类似的处境,该能体会到她王姐的不易了吧。
  容渊笑了笑,不置可否。
  这笑,让尧窈有点摸不着头脑。
  是否当王的人都这样,话说不到一半,连笑都是含糊的,叫人摸不到头绪。
  容渊俯身,把女子两条白生生的小腿从水里捞出来,都要当娘了,还不懂照顾自己,水已经算不得热了,一点温温的,还在里头泡着。
  自己真要走了,她一个人可怎么办。
  有了这一层的顾虑,容渊再看尧窈,更显得复杂。
  尧窈被他看得莫名,两只脚丫子还在他掌中。
  男人又从炉上拿过烘得热乎乎的帕子,一点点地把那白胖脚丫子上的水珠子擦干净。
  尧窈瞧着男人轻柔的擦拭动作,从脚底升腾出的暖意往上蔓延开来,一直到了心房,整个人更是暖得要化了。
  不自觉地,尧窈连语调都是软软的,糯糯的。
  “三爷怎么这么好呀。”
  容渊不以为然,他哪天不好了。
  像是下了一个极重要的决定,给人擦干了双脚,又套上厚厚的棉袜子,再把人带到榻上,相拥而眠,容渊漫不经心地同尧窈说着他接下来要去做的事。
  尧窈也很乖觉,一声不吭地听着,等男人停下来,似乎在等她的回复。
  她才缓缓开口:“那边很严重吗?非你不可?”
  容渊想了下:“倒不是非我不可,但我若不去,耽搁久了,只会更乱。”
  这么个华而不实的秀丽江山,是老祖宗数百年打拼下来的心血,就是要破碎,也不该在他手上。
  容渊向来是个务实的人,他看重钱,是因为手里有钱,才不会受制于人,不然这个皇帝当得也窝囊。
  对待女人,同样的道理,唯有足够强大,不必受制于人,他才能拥有他想要的女人,而不是为了平衡朝堂各方势力,而勉强自己去睡不喜的女人。
  看出男人心意已决,尧窈再问:“我也去吗?”
  下意识地,她摸摸自己的肚子,六个月了,真要出行,也不是不可以。
  大雪天已经过去,连着好几天暖阳高照的晴天,这时候启程,应该受不了什么罪。
  容渊实话实说:“我原本想把你留在这里,但放你在这儿,我心里始终有个牵挂,难免不能放开了做事,把你带着,安置在离那里近一点的地方,只需一日的路程就能到,有什么状况,也能及时处理了。”
  听得出男人是深思熟虑后做的决定,尧窈也没多少纠结,只是,王姐那边,她也挂心。
  容渊沉默了一瞬,才道:“你王姐那边无碍,肖瑾已经顺利带她出宫,只不过中途遭遇顾家的人马,肖瑾受了伤,这时候他们正躲在一处安全的地方,你王姐要照顾肖瑾,短时间内是赶不过来的。”
  肖瑾伤得不轻,但容渊不想多说,人家现在是夫妻了,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旁人没必要管得太宽。
  尧窈听后却是百感交集:“王姐和肖大人都是多灾多难的人,希望他们可以否极泰来,往后顺遂无恙。”
  闻言,容渊偏头,瞧着女子。
  她面白如玉,气色却很好,脸颊透着淡淡的粉晕。
  尧窈意识到男人一瞬不瞬的目光,也偏了头,看着他。
  “怎么了?我哪里说得不对?”
  容渊话里没什么情绪:“他们可算不上多灾多难。”
  尧窈哦了下,反问:“三爷是吗?”
  他这灾,也有他自己推波助澜的意思在里面。
  没想到,容渊还煞有介事地沉思了下,颇为感触道:“朕少时,倒是经历了不少。”
  生母受宠的日子不长,失宠的岁月里,自己不好过,也不让身边人好过。
  至于养母,待自己又有几分真心,不过是权衡过后的选择。
  待自己好的,好像就只有高福。
  那时,他烧得快要不省人事,也是高福陪着。
  为了他,高福四处求人,被别的皇子为难,最后鼻青脸肿地回来,小心翼翼捧着药包,却还笑得跟傻子一样。
  容渊拥紧了尧窈。
  他这一生,看似拥有许多,但真心想要的,没几个。
  但凡有一个,他必然要牢牢握在手中,绝不放开。
  
第64章 唯她
  绥县位于南北交界,偏北的位置,越往那边走,天气稍转暖和,也更干爽,不再那么湿腻。
  尧窈吸了吸鼻子,舒服多了,整个人也清爽了。
  心情也好了。
  尧窈目光一转,身旁男人捧着一本不知道从哪里淘来的医书,看得专注。
  这书不知道经过了多少人的手,外壳已经泛黄,还卷了边,瞧着就很古老,不好听的说,就是破旧不堪。
  偏偏男人看入了迷,她身子凑过去,脑袋抵着他肩头,他也没应。
  尧窈如今看寻常话本已经得心应手了,没什么障碍,但医书这种学术较强,文字晦涩的,还是有一定难度。
  “用艾条温和灸神,神---”
  没看几个字,尧窈就打阻了,她还极有研究精神地读了出来,引得身旁男人一阵发笑。
  尧窈面颊微红,轻打了男人一下:“就你本事,什么都会,我把东瓯的医书拿出来,你必然也不会。”
  “你们东瓯也有医著?巫医不是只会装神弄鬼,吓吓人?”
  男人话里的那点不以为然,尧窈听得胸口一堵,还真当东瓯是蛮夷之地,茹毛饮血,不会生病了。
  尧窈尚未反应过来,容渊盯着她若有所思,随即改了措辞:“倒也不尽然,你不就是个例外。”
  陡然被点名,尧窈愣了下,自己这奇奇怪怪的身体,可不就是。
  尧窈略惆怅:“王姐说,我这样的也有先例,但只记载在王庭内珍藏的古籍里,且那古籍还被撕毁了大半,王姐怀疑,被撕毁的大半,可能落入了大巫先人手中。大巫那里也并非只关了我一人,王姐救我时,把高塔翻了个遍,唯独我还活着,其余几名女子,已经殒命。”
  说来,也是她命大了。
  王姐也说,兴许她体质本就特殊,才能在炼狱下活过来。
  尧窈话落后,又过了许久,男人才出声:“我会让你和你王姐见上面的。”
  他们如今有了子嗣,尧窈这种体质,会不会遗传到孩子身上,尚且未知,容渊从不把希望放在别人身上,他必须亲自弄清楚。
  东瓯,必然是要拿下的,就看什么时候了。
  尧文君又是否识趣了。
  对此,容渊毫无转圜,并试图一点点软化尧窈的态度。
  既然提到了尧文君,不如再多说点。
  “你可有想过,肖瑾并未对你王姐隐瞒,将她的身份悉数告知,你王姐却能很快接受,即便知晓有你这个妹妹的存在,也没见她提过要来见你,反倒是肖瑾主动谈及,她才答应了。”
  话语一顿,容渊偏头,瞧着女子越来越严肃的面色,轻咳了一声,继续道:“你也是要当娘的人了,是非曲直,自己要有判断力,我待你如何,到现在也该看明白了,但你是你,东瓯又是东瓯,你王姐更是另一回事,你反过来想想,倘若我和你王姐地位调换,你王姐会因为你而不对大晟动一丝歪念吗?必然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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