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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茶皇后——春眠欲晓【完结 】

时间:2024-11-25 14:48:47  作者:春眠欲晓【完结 】
  容渊莞尔,把小妇人从上到下看一遍,她还真以为他们出来,是来游山玩水的。
  不过也好,孕妇嘛,就该身心舒畅,别的不想,安安心心地养胎。
  容渊少时曾随着太傅在外游历过,后又入到军中磨砺,走遍了大半江山,也算见多识广,他稍稍沉思,便有了想法。
  “你可吃过虫子?”
  “虫子?”尧窈垂下了眼帘,陷入了沉思。
  容渊以为她被吓到了,改口道:“没什么好吃的,忘掉吧。”
  然而,尧窈复又抬头,眸光闪闪:“是那种绿皮的,长了很多腿的,还是白色的胖胖的爬虫,又或者蚕蛹,放到油锅里一炸,香香的脆脆的,这里也有吗?”
  容渊沉默听着,一个个地随着女子的描述,他的脑海里已经有了画面感,看来,是他低估了这小妇人的胆量。
  他吃不了的,她居然也敢。
  容渊不自觉地目光往下,看向尧窈隆起的肚子,就是不知,他们的孩儿爱不爱吃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儿。
  见男人走神了,尧窈靠近他,一只手搭在他肩头,眨眼冲他一笑:“能吃到一两样,我就知足了,不过有更多的,我也不会嫌弃的。”
  倒真是十足吃货的样子了。
  不过饥荒的时期,这些看着就让人倒胃口的虫子倒确实能起到一定的用处。
  很快,容渊脑子一转,想到了那几个正饱受疫情的州县,好像其中一味奇药,就是从一种虫子里提炼出来的。
  容渊精神一振,又有了新的主意。
  他掀开帘子,提了气,一声高喊,将高福叫到车窗边,勾了手,让他再凑近点,与他耳语了半晌。
  最后,容渊直起了腰身,沉声吩咐:“你带上两名侍卫,快马加鞭,速速到那里。”
  溯州知州,是他钦点的两榜进士,天子门生,算自己人。
  高福不敢耽搁,备了够用的水粮,星夜出发。
  尧窈沉默过后,一声感慨:“三爷真该给高总管多加些月钱。”
  这么尽职尽责的属下,太稀有了。
  容渊轻笑了一下:“我可没亏着他,他名下的财产有多少,你只是看不到而已。”
  闻言,尧窈迷惑的眼神里更添一丝兴味:“有多少?比三爷的私库还多?”
  “比我多?”容渊哼了声,“那他就该去大牢里谢罪了。”
  人无完人,爱财是人的本性,只要不过度,办事忠心,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尧窈对财其实没有多么清晰的概念,她哭一哭就有了,太容易得到,反而不觉得有那么重要了。
  殊不知,她哭一哭,落下来的一滴泪,可以解决多少民生疾苦。
  容渊喜欢尧窈的,正是她这种有价值却不自知的纯粹和简单。
  她没有多少私欲,更在意身边人的感受,别人对她的好,她掏心掏肺地恨不能十倍偿还,却从不想想,为自己留下点什么。
  后来,她再哭过,不管难过,还是喜悦的,落下的珍珠,毫不保留地全给了他。
  这份情谊,容渊能记一辈子,也不能辜负。
  到了他这个地位,千金易得,情意难寻。
  他缺的,只想要的,也唯有几许真情了。
  又赶了三天两夜的路,赶在第三天的日落时分,他们来到了一处颇具规模的村落,此时,距离疫情最近的溯州,还有将近两日的路程。
  容渊却不打算继续赶路,他得先把尧窈安顿好了,陪她一两日,做个休整,再前往溯州。
  随行的侍卫,他留下大半在这里保护尧窈,也是他的一条后路。
  这地方叫秀水村,原本只是荒山一脚,因着南北两地逃难的人,经过这里的多,有的拖家带口,干脆就定居在这里,日子久了,渐渐就形成了规模。
  南来北往的人,身世坎坷的多,无迹可查的也多,重办户籍换身份的也有不少,这也是容渊选择秀水村落定的一大原因。
  杂居的多了,更能掩人耳目。
  山村里的宅子,做得再好,也不过那样,容渊买的三进院子,还是之前一个老乡绅留下的,已经是秀水村占地最大的顶级豪宅。
  马车停在院门前,已经引来好几个附近住户围观,容渊给尧窈带上了帷帽,长长的白纱垂落到了小腿,把她的大肚子掩住,他才牵着她下车,往里头走。
  一干侍卫护在二人周边,挡住四周探看的视线,又高又壮的体格,腰间还挎着寒光凛凛的大刀,直看得人又是忌惮又是好奇。
  这一大家子,毫无疑问,来头不会小。
  这一片住的都是村里的富户,有了比较,心思也热络了,动作快的已经跑到村长那里去打听了。
  村长才收了容渊给的封口费,乐滋滋地,哪里肯告知。
  京城里来的王公子弟,得罪了家中长辈,被撵出了京自立门户,那也不是他们这些小人物能得罪的,万一哪天京里的贵人又记起来了,要把人接回去,把人得罪了,不就是自寻死路了。
  村长也是见过世面的人,有点脑子,不会做不利于自己的傻事。
  妹夫找他打听,村长立马吹胡子瞪眼:“你不也是来路不明,谁晓得从前有没有案底,我还不是把妹妹许给你了,英雄不问出处,我不问你,你也别去打搅别人。”
  男人被训得灰头土脸,憋着一肚子的火,但也只能作罢。
  尧窈自从来了大晟,断断续续地,因着这种那种的原因,已经换了好几个住处,她也算随遇而安的性子,不管住在哪里,她都能很快适应,还能从中找到乐趣。
  此刻,尧窈立在正房门前,瞧着从房顶倒挂下来的一把干草,问了起来。
  秀琴笑着为女主人解惑:“这是艾草,挂家门口用来驱病,辟邪,但也看地方,有的地方兴这个,有的没这样的风俗,我们京中便没有。”
  秀琴的老家倒是有,所以她记得。
  尧窈似懂非懂,忽而脑子一转,提到几个感染疫情的州县,问那边有没有这习俗。
  如果这东西真的能够驱病辟邪,那几个地方的老百姓又怎会深陷水深火热,性命堪忧呢。
  尧窈提的这几个地方,秀琴也未曾去过,不了解,不清楚里头什么情况,也不好贸然回答。
  容渊只对尧窈细聊过疫情,秀琴知道的并不多,只以为那边有人作乱,自然体会不到尧窈此刻的忧患意识。
  不管如何,有点盼头,还是好的。
  尧窈叫秀琴多挂些艾草,包括前头的倒座,两边耳房,还有后头的罩房,全都挂上。
  容渊在前头同幕僚议事,回到内院后,目光随意一瞥,瞧见每个房门前,甚至连抄手游廊两头都悬挂了艾草,不由失笑。
  不必问,也知是谁的主意。
  进到正屋,容渊便见尧窈立在房中间,一手扶着后腰,大腹便便地样子,另一只手还指来指去。
  “再往左一点,还不够,偏了。”
  容渊饶有兴趣地抬头望去,便见秀琴踩在方桌上,拿着福禄寿三星的画像往墙上贴。
  尧窈指哪,她就贴哪。
  可贴来贴去,还是找不对位子。
  
第65章 包容
  实在看不下去,容渊叫秀琴下来,自己亲自上场,两只大手格外灵活,在背面涂匀了米糊,长腿利索一跨,轻松上了桌,三两下就贴好了,方方正正,平平整整。
  尧窈仰头看了好半晌,唇边漾出一抹甜丝丝的笑意。
  但愿他们都能顺顺利利,平安如意,守得云开见月明。
  仅仅花了一日的工夫,容渊就将这村里的情况摸了个底,该通气的都通了气,该警告的也警告了,他毕竟不能在这里久留,不把可能的隐患消除掉,他走也走的不安心。
  尧窈已经有几日没碰到过松软的床铺了,洗漱过后,一到床上就犯困,眼睛一闭,正要睡去,便听得男人在耳边不住地低语。
  “这村里面,唯有村长曾是官身,做过官的人,更懂人情世故,也更有眼力见,我走了后,你要有什么事就去找他,别的那些人,不理也罢,附近的村民找过来,送吃的或是什么,你收着,回个礼,礼数做到,再多的来往就大可不必了。”
  男人简直把尧窈当做小孩子,生怕她一个人处理不了,断断续续地讲了许久。
  尧窈眼皮子耷拉,困顿不堪,男人说了什么,早已听不大真切,只感觉有个人反复在自己耳边嗡嗡嗡地绕不停。
  他给她留了这么多人,她不懂,秀琴他们总不可能不懂大晟的人情往来,她只管养胎就行了,他说了这么一大通,她反而更不懂。
  囫囵睡了一觉,次日醒来,尧窈动了一下,翻身已经不可能了,只有脑袋还算灵活,往外一转,就看到男人坐在桌边,目光炯炯地望着她。
  男人奇怪的举动已经不是这一桩了,尧窈见怪不怪,两只手抵着床面,缓缓侧过身子,试图坐起。
  容渊把手边的书卷放下,起身走到床边,扶着尧窈的后腰带她坐起。
  仅是这么一个起床的动作,就好似花费了尧窈大半的气力,坐了好一会儿,她才缓过了劲来,一开口便道饿了。
  到了孕后期,她胃口大开,很多美食自然而然地在脑海里晃过,她口味很杂,也不挑,酸甜辛辣都能吃,唯独苦,吃不得。
  容渊体谅她怀身艰辛,很少拘着她,但吃得太多,把胎儿养得太大,并不利于生产。
  是以,她想吃什么,容渊尽量满足,但每一样都会限量,吃一点尝尝味,过了就不答应了。
  尧窈不是难沟通的人,只要好好说,她会听,但是孕妇难免都会有点小性子,有时候,情绪正上来,控制不住,也会发发脾气。
  发完后,她自己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也有不对,还会不好意思地笑笑。
  她这一笑,什么事都没了,容渊看着她笑,也不好再计较。
  人和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怪,不管是样貌还是性子,她就像为他而生的一样,样样都合他的心意。
  因着合心意,他也愿意包容她突如其来的一些小性子。
  她已经吃了一屉的小笼包,一屉的虾饺,还有一小碗馄饨,容渊见状,忙叫秀琴撤了桌,他自己没吃多少,也不打算再用食,而是带着尧窈到院子里遛弯,消消食。
  越是到了后期,越要多运动,不然到了生产的时候,孕妇会特别吃力。
  容渊问了几个精通妇科的名医,都是这么个说辞,自然深信不疑,并在尧窈的孕期始终贯彻到底。
  秀琴远远瞧着,满眼的笑意。
  寻常百姓家的男人,都未必能做到这样,更何况天子,本该坐拥三宫六院,妃嫔环绕,却偏偏,比谁都要情深,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一想到宫里那些妃嫔,除了少数几个,秀琴觉得可惜,大多数妃子是不值得同情的。
  如今七王爷成了储君,后宫那些妃子也该散了吧,她们仍是处子之身,可自行离宫,没人会阻拦。
  秀琴忠心容渊,也向着尧窈,自然希望两位主子和和美美,再无第三人的涉足。
  宫里头,也确实如秀琴所料,散的散,走的走,仍愿意留在宫里的,所剩无几。
  淑妃在外人眼里是受过宠,怀过身子的,自然离不了宫,但为了给新皇将来的妃子们腾地方,淑妃自请搬到了较为偏僻的楚秀宫,依然关着门,过她自己的清静日子。
  宫内的纷纷扰扰,暗潮涌动,好似跟她一点关系也扯不上。
  德妃也不肯走,但她和淑妃不一样,她是符合离宫的条件,但自己不愿意。
  即将登位的是她亲表弟,有新皇的庇护,德妃觉得她在宫中只会过得更舒坦,回了顾家,兴许还会被老父亲逼着再嫁,她可不乐意。
  太后再次发病,元气大伤,再也恢复不到从前,人也是恹恹的,心中始终不快,自己的亲儿子即将成为新帝,她也不见多热络,更无暇管德妃的那点心思。
  “你们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反正也没人听我的了。”
  顾淳笑着宽慰:“太后就是思虑太重,太过劳神,往后臣会好好辅佐七王爷,请太后放心。”
  太后斜了弟弟一眼:“最不能让我放心的,就是你。”
  容澹从头到尾都是懵的,他不明白,三皇兄做皇帝做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没了,然后他稀里糊涂地成了储君,五皇兄更被一纸诏令拘在了南阳,命他坐镇那里,以免东瓯那边有异动,趁乱生事。
  太后给不了他答案,只让他听舅舅的。
  邢太傅早先得了场风寒,缠缠绵绵地久治未愈,一直在告假养病中。
  礼亲王也是态度不明,模棱两可,督促着他的学业,别的再未多提。
  容澹赶鸭子上架,夜半无人时,偶尔也会想起薄命的皇兄和那个让他一见就倾心的女子,始终不觉得,那样一对神仙样的人物,竟会那样命丧在火海里。
  但已经无人能给他答案。
  只有大不了他几岁的顾洵还能陪他说说话,找些乐子给他解闷。
  顾洵是个厉害人,寻了个女子,眉目之间,与那位小公主有几分相似。
  容澹当夜就将人召幸了,此后拢在身边,日日寻欢,再也离不得。
  顾淳听闻后并未谴责顾洵,而是叫他仔细些,不要做得太过,留下把柄让人攻讦。
  顾洵顺从应道:“叔父放心,侄儿有分寸的。”
  须臾,顾淳想到一桩心事,再问:“肖瑾和高福可有寻到,他们都是那位身边的得力人,不找到他们,我这心就难安。”
  他事后又去行宫搜查过,那样的火烧起来太猛,里头的人很难有生还的可能,可高福的尸身尚未寻到,顾淳始终有所忌惮。
  顾洵忙道:“侄儿已经加派人手,扩大了搜找范围,一有消息,必然第一时间报给叔父。”
  顾淳一脸正色道:“你务必上心,不可懈怠,成王败寇,在此一举了。”
  秀水村内,容渊多陪了尧窈两日,直到高福带着溯州知州寻了过来。
  严嵩陡然见到世人口中已经往生的天子,仿若仙人下凡,一个激动就要跪下。
  容渊伸手,虚托了他一把,叫他不必多礼,匿名在外,一切从简。
  “即日起,我便喊你严兄。”
  “不敢当。”严嵩受宠若惊,实在受不起,可被天子眼神一瞪,只能硬着头皮应了。
  容渊也没空与人寒暄,叫严嵩吃了茶,将歇一会后,便问他怎么回事,为何几个州县会突发疫病。
  严嵩管辖的溯州,算是几个州县内疫情较轻的,城中感染的人数尚未过半,是以朝中并未派兵过来强行封城,但进出城门仍是设置了关卡,又有官员专门监督,严嵩出来这一趟,并不容易。
  容渊问朝中派的何人。
  严嵩答:“长平侯嫡长子。”
  长平侯?
  容渊垂眸,默然沉思,心中有了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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