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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敏——叶荔枝【完结】

时间:2024-11-27 14:45:11  作者:叶荔枝【完结】
恰好前台在这时候送来了药品和热牛奶,江聿过又要了卸妆湿巾和基础护肤品,虽然是为他预留的长期总统套房,但是诸如卸妆湿巾之类的女性用品,是断然不会出现在他的套房内的。
当江聿过折返回卧室时,祝敏已经睡着了,她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缩成小小一团,只露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脑袋。
她的脸色是喝过酒之后的一片苍白,刚才脸上的绯红也逐渐淡去,那压根儿跟不是她醉后口中的“腮红”,她的口红也早在喝酒吃饭时被吞入口中,嘴唇是淡淡的唇色,整个人看起来像一只易碎的瓷娃娃。
江聿过站在门口,心底没由来的一阵酸软。
他一只手拿着热牛奶,另一只手里是解酒药,轻轻的走到祝敏的身边,把解酒药和牛奶放到一旁的床头柜上,跪在祝敏身边,轻声唤她:“喝完药再睡好不好,不喝第二天会胃痛。”
祝敏没睡着,她听到了江聿过的话,但是听了个囫囵,精准的抓住关键词“喝药”,她眼皮微动,唇瓣轻启:“不喝,苦。”
江聿过微微摇了摇头,轻声哄她:“是甜的,不苦。”
“不喝药。”祝敏晃了晃头,“药,苦,你,坏。”
江聿过听到祝敏的呢喃,不禁想到高中时,有一年寒假,祝敏说要去他租的房子里和他一起写寒假作业,等她来了之后才说,是因为和穆传红吵架所以不想在家呆着,“我姐寒假不回家,祝穆那小子又去上补习班了,我家现在就我和我妈,我放假她放假,不吵架才怪呢!”
江聿过拿着祝敏的寒假作业看,“你写吧,我在旁边监督你。”
“你不写?难道写完啦?”祝敏惊叹一声,故意捏着嗓子嗲声嗲气说:“聿过哥哥,请收下我的膝盖。”
“好好说话。”江聿过给祝敏倒了杯温柠檬水,“敏敏同学,掐着嗓子说话累坏了吧?”
祝敏耸了耸肩:“您也不用这么睚眦必报好吧。”
江聿过这几句话的功夫发现祝敏的脸越来越红,显然不是寒冷天气冻得脸红,他连忙拿了体温计给她测试,结果温度计显示三十八度六,已经发烧了,但是当时祝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发烧了。
“你走过来的?”江聿过眉头微微皱起,“这么冷的天你不怕再加重感冒?”
“就十来分钟二十分钟都没有!”祝敏为自己辩解,“而且我一点都不觉得我发烧了,一点都不!”
但是得知自己是病号的她立刻抢占了江聿过的床,横着摆成“大”字,一点没有病号虚弱的样子,颐指气使的指使江聿过去给她买药冲药,“小江,你快去药店,我在家等你。”
不用她说,江聿过也第一时间出去买药,出门前,江聿过先给祝敏冲了一杯红糖水,“乖乖在家等我,难受就睡一觉。”
但等江聿过买完药回来,把感冒药冲好的那一刻,祝敏掐着鼻子嫌弃药好苦,还说:“药怎么这么苦,你好坏哦故意冲的这么苦,是不是想趁机让我吃好多苦药,哼!”
“我问了药店的店员,她说冲剂的效果比药片和胶囊都管用,所以我才买的冲剂。”江聿过耐心解释,“我还买了你爱吃的软糖,家里还有巧克力,喝完药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不论江聿过怎么哄祝敏,祝敏都不想喝药,一方面是她真的怕苦,一方面是觉得她自己没病,“说不定是你的温度计坏了呢?”
可是她已经测了三次,三次误差不超过零点一度,她发烧无疑。
江聿过手里拿着冲好的退烧药剂,手心传来杯壁适宜的温度,不冷不热,恰好入口,他看了一眼正在试图和他博弈不喝药的祝敏,端起玻璃杯,仰头喝了一口,不容拒绝的捏住祝敏的下巴,用力的吻了上去。
第16章 “有齿感,牙齿别磕到。”
退烧药剂是苦涩的, 加热后的苦涩以倍数被放大,苦涩不断刺激着味蕾,在彼此的口腔中爆炸, 神奇的酿成了甜。
江聿过很难忘记那一天, 很难忘记祝敏不是因为发烧导致的通红的脸颊。
即使时隔经年, 他仿佛仍然能回忆起那个品牌的退烧药剂的味道。
能够将苦涩和甜蜜和谐的达成平衡的味道, 他永生难忘。
刚接管江氏资本时, 管理层和股东并非都是他的人,他年轻, 底下的人自然有不服气的, 曾经的董事给他暗中使了不少绊子,那时候的他没日没夜的处理公司事务,终于在一个十二月, 把自己累倒了。
助理要带他去看医生,江聿过拒绝了,他看着寒风呼啸的窗外, 只是叮嘱助理去药店给他买一种退烧药剂。
曾经和祝敏共同在口腔共享过的那一种退烧药剂。
助理动作很快,买回来之后还贴心的给江聿过用热水冲好, 可是他尝了一口,就觉得味道不对, 怎么会只余苦涩呢?
他自己又冲了一包, 味道仍然不对。
哪里是退烧药剂的味道变了, 是时间变了,是人变了。
一个人和两个人。
味道自己自然不一样。
可他仍然自欺欺人的想,一定是时间太久, 药品生产商更新了药品生产方法,甜味不利于药品吸收和人体健康, 所以味道才变了。
回忆和现实不断交织,此刻的江聿过跪在床边,看着床上脸颊苍白的祝敏,继续小声哄着她:“乖,吃药。”
祝敏仍然撒娇似的娇滴滴的从喉咙里“嗯哼”一声,撅了撅嘴巴,不想吃。
半醉半醒的人,你是很难把药片放到她口中的再喂水让她自主咽下的,江聿过在祝敏耳边轻轻叹了句:“小祖宗。”
说完,他手臂勾着她的后背,轻轻松松的把她从床上捞起来,慢慢的让她倚靠在柔软的床头靠垫上。
在他抱起祝敏的那一瞬,祝敏寻着热源的方向,主动朝着江聿过的怀里蹭了蹭。
是屋里冷气开的太足吗?
江聿过微微怔愣了一下,目光落在祝敏的脸颊上。
他以目光为画笔,轻轻描摹着她的轮廓,一点一滴,无比虔诚。
记忆里一直没有忘记的女孩,逐渐和眼前的女孩重叠、重叠。
这是八年。
他的八年,也是她的八年。
八年能做很多很多事,八年甚至可以从高中读到研究生,甚至可以让一对情侣从恋爱步入婚姻殿堂变成三口乃至四口之家,可是饶是如此,八年,他仍然没有忘记她。
记忆没有随着时间褪色,反而一天比一天鲜活。
祝敏闭着眼睛,口中轻声嘟囔了一句:“好难受。”
江聿过摸了摸她的发丝,像曾经哄她那样:“乖,张嘴。”
过去的时光和现在的时光重叠,江聿过甚至有一些恍惚,喝醉的人,真的不是他自己吗?
不然只会出现在梦里的画面,就这样出现在他的眼前?
祝敏靠在床头,丝毫没有反应。
江聿过想过把药片和水融化在一起,再喂祝敏喝下,但是祝敏现在晕晕的,一股脑儿的喂她那么多水,她也无法咽下,也许还会被呛到,到时候只会更加难受。
江聿过看着祝敏这幅倔倔的、喝醉了还不肯吃药的样子,真恨不得掰开她的脑袋看看,到底装了什么,再剖开她的心看看,是不是石头做的,怎么会这么硬。
当初提分开,提的那么果决干脆,干脆到恨不得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他。
江聿过“报复”似的捏了捏祝敏的脸颊,“不喝药就不喝药,明天酒醒后头疼的是你,难受的是你。”
话是这么说,可他的指尖还是覆在了她柔软的唇瓣上,轻轻揉动。
祝敏的唇色近乎于白,口红早已被她吞掉,是一层浅浅的淡红色,江聿过粗粝的指腹在她柔软的唇瓣上揉动着,浅浅的淡红逐渐加深,祝敏无意识的嘤咛一声,伸舌主动将她唇上的手指吞入口中。
粗粝的手指在她柔软的舌尖上搅动着,祝敏下意识的咬了一口嘴中的异物,江聿过眉头轻蹙,语气竟然神奇的同时充满温柔和不容忽视的压迫感:“牙尖嘴利。”
一边说,一边将药片放进祝敏口中,江聿过看过了药品使用说明书,以祝敏的状况来看,要吃两片才可以缓解症状。
祝敏对此一无所知,她只知道她的口腔中多了什么小小的药片,苦苦的,苦到她下意识的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吞咽这一片药片都没有喝水,解酒药就被她吞入口腔,直吞入腹。
江聿过夸奖似的抚摸祝敏的后脑勺,“乖,做的很好。”
喉咙到胃划过一片苦涩,祝敏皱着眉头,有些呕意,想要将口腔中的苦涩吐出来。
江聿过拿过准备好的热牛奶,扶着祝敏的后脑勺,轻轻的放到她的口边。
祝敏极度不配合,呜咽着说不要,牙齿还不小心磕到了玻璃杯上,杯里的液体到她口中的基本没多少,绝大部分都流到了被子上和她的裙子上。
裙子被打湿,即使祝敏穿的白色连衣裙,仍然有被洇湿的痕迹。
江聿过拿起纸巾,替她擦了擦嘴巴,随后看向第二片药片。
江聿过怕祝敏被药片卡到,并没有将两片解酒药同时放入祝敏口中,有了刚才的经验,江聿过觉得第二片解酒药会更顺利。
但他想的太乐观了,祝敏仿佛已经知道江聿过想干什么了,极度不配合,江聿过的指腹仍然轻轻揉搓着祝敏的唇瓣,可祝敏好像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似的,无论如何,就是不肯张嘴。
江聿过无奈,只好主动的伸进她的口中,强势的撬开她的唇齿,祝敏被突如其来的强势惊了一下,下意识的靠着床头打了个寒颤,狠狠的、毫无章法的咬住他的手指。
江聿过的猛的眼皮跳了一下,低哑道:“有齿感,牙齿别磕到。”
江聿过真怕祝敏醉酒之后没轻没重的,这么硬,别把她牙齿磕坏,自从他认识祝敏,祝敏就特别爱惜她的牙齿,她教室里还放着一副牙具,中午在食堂吃完饭都要刷牙,一天至少刷三次牙,要是磕坏,江聿过都能想到祝敏会多生气。
他依照刚才的经验,又把第二片解酒药放入祝敏的口中,本以为祝敏还会像刚才那样主动咽下,没想到祝敏只是含在口中,任由苦涩在口中发酵蔓延。
祝敏即使晕晕迷糊着,也知道嘴巴里好苦好苦,她“啊”的张着嘴巴,想要将口中的苦涩吐出来。
江聿过见状,宽厚的手掌轻轻拍着祝敏的后背,低哑的声音似有安抚作用:“乖,别吐。”
谁知道祝敏根本不领情,抬起手挥了一下,想赶走在她耳边说话打扰她清醒的人,喝醉的人力气不小,手又没个方向没个轻重,她白皙的手指带起一阵风声划过江聿过的下颌,在他锋利的下颌上划过两道红痕。
“小没良心的。”江聿过察觉到了下颌有一阵轻微的刺痛,但他没去理会,“不想吃药就这么报复我?嗯?”
可惜半醉半醒的祝敏已经给不了回复了,江聿过的手掌继续轻轻安抚着祝敏的后背,想让她不要把解酒药片吐出来。
不知是手掌起了作用,还是声音起了作用,还是祝敏知道自己划破江聿过的脸有点愧疚,总之祝敏真的乖乖合上嘴巴,可是也没有将药片咽下去,这次江聿过没有拿热牛奶,而是拿起烧好的温开水,将水杯放到祝敏嘴边,“乖,张嘴。”
祝敏真的乖乖张开嘴巴,江聿过顺利的将温开水喂进祝敏嘴里,她就着水,将嘴里的解酒药片咽下,可水仍然像刚才的牛奶一样,洒落在她的身上。
江聿过没办法,又拿起几张纸巾,帮忙擦拭。
房间里的空调温度不高,可是江聿过一点察觉不到凉意,一晚上光忙着伺候这喝醉的小祖宗了,好不容易连哄带骗的求着祝敏把两片药片咽下,江聿过又一次拨通了前台的电话。
***
祝敏此时此刻,坐在酒店宽大的床上,对这些片段只有一片一片的碎片,经过江聿过的提醒,才把它们连成完整的片段,但仍然有模糊的地方。
祝敏赶紧往自己的被子里看了一眼,现在穿的不是她自己昨晚的裙子,而是酒店提供的睡衣,说是睡衣,不过是一身暗灰色的短袖和长裤套装,设计大方简单,酒店的logo也不明显,可以外穿。
她睁大双眼瞪着江聿过,试图给自己酒后的动作找一个合理的解释:“你给我换衣服,我挠你,那是你、活、该。”
“你的良心喂狗了?”江聿过轻哼一声,“叫酒店前台服务生帮你换的衣服,你以为你是人民币吗,谁都想看你。”
“至于脸,是我昨天好心喂某人吃解酒药,结果有的人恩将仇报。”
“就你那点酒量,昨晚不吃解酒药的话你现在还能好好的坐在这,一点事没有?”
祝敏用被子捂着胸口,反问:“服务员帮我换的?”
“不然呢?”江聿过眉毛扬了扬,腔调散漫,语气戏谑:“你觉得我会亲自动手给你换?”
祝敏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沉默在空气中酝酿,几秒过后,祝敏打破安静,“昨晚麻烦你了,如果你女朋友有误会,我会和她解释清楚。”
江聿过压低声音,唇边挂着一抹不经意的冷笑:“误会什么?”
祝敏又沉默了,沉默的望着他,她的眼眸很黑,像珍贵的黑宝石,想要精心收藏。
江聿过继续冷声道:“误会我和前女友开房?”
“误会我和前女友共处一室待了一晚?”
“祝敏,你自己摸着你的良心说说,这是误会吗?”
“你怎么跟她解释?”
祝敏垂下眼眸,不在去看江聿过,小声说:“你明知道我说的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是说,怕她误会我们两个上床吗?”江聿过冷哼一声,“所以其他的,在你眼里不算什么吗?”
“你是不是觉得昨晚我们没发生点什么特别可惜。”
祝敏听到这话猛的抬起头,眼眶都有点红,“你……”
江聿过也自知失言,唇瓣轻轻颤动,可他什么也没有说。
祝敏掀开被子就想下床,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上班还来得及,上学这么多年养成的生物钟让她即使前一晚喝醉了第二天仍然能按时起床,看完时间,她又发现她的手机电量一夜过去居然是百分之百。
她看了一眼江聿过,什么也没说,干脆的、不拖泥带水的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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