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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轨之后——红绛台【完结】

时间:2024-11-28 14:50:42  作者:红绛台【完结】
  林舒玫很喜欢和齐嘉砚聊从前,只聊从前,不聊未来,这样的聊天于他们,仿佛像是躲避现实的一剂迷药。
  之后,待在医院的时间里,林舒玫有大部分时间都在陪齐嘉砚聊天,而齐嘉砚大部分时间都在打针。他的手背因多次扎针注射,原本白皙的皮肤变得狰狞,细小青紫痕迹在面上交织。
  每次护士给齐嘉砚扎针时,林舒玫都会选择不看,把脸别过去等扎完针才敢转回头来,她感觉只要看上一眼,自己的手也跟被扎了一样,而这种疼痛感会从手背一直延伸到心底,事实证明也是如此,有一次,她忍不住偷瞥了一样,心一麻,全身微抖。
  当然,每次齐嘉砚都是笑着安慰她别怕,林舒玫总有种身份错位的错觉。
  直到去南城出差的那天,出院前的两个小时内,齐嘉砚还坐在病床上打点滴。
  直到出院,家里除了邓瑗,就再也没有人来探望过齐嘉砚。齐嘉砚似乎习以为常,并无感觉,还是林舒玫稍微提了一嘴,他才淡淡说了一声“哦,好像是”。
  其实,林舒玫这几天也在反复问他,“非去南城出差不可吗”类似的问题,但每次得到的回答都是一样的——“非去不可,这是筹码”。
  飞机的时间定在傍晚,从医院回家后,齐嘉砚便要开始着手收拾行李。
  齐嘉砚的病还没有痊愈,林舒玫主动提出帮他收拾行李,起初,齐嘉砚是欣然接受的,但收拾到一半,他还是坐不住习惯不了别人的照顾,让林舒玫去陪瓜子玩,他自己收拾就好。
  林舒玫拗不过他,坐在床边抱着瓜子,神色恹恹,“要去南城出差几天?”
  “暂且说不准。”齐嘉砚把行李箱合上,扶着一旁的衣柜起身,郑重其事的说:“但我会尽量快点回来的。”
  “可是你的身体吃得消吗?我担心……”
  齐嘉砚走到林舒玫身旁,拍了拍她的头,“你放心就好了,南城那边又不是没医院,难受的话,我就去医院看看,你和瓜子就放心乖乖待在家里吧。”
  林舒玫心中不舍,又担忧他的身体状况,但她知道劝他留下是不可能的,还是应了一声“好”。
  林舒玫还想问,那他今年的生日怎么过。她更想和他一起过,但生日那天肯定是赶不回来的。齐嘉砚说,那就补过生日,等他回来,再一起过。
  从家这边开车去机场有一段距离,今早的时候,惠京的雪就停了,街道上白花花一片,一路都可见铲雪的人拿着雪锹把雪往推边上铲。
  他们来到机场大厅时,已经临近飞机起飞的时间,林舒玫和齐嘉砚在大厅内没待多久,齐嘉砚就准备要去候机室了。
  临走前,两人按照惯例拥抱告别。齐嘉砚又和她叮嘱了好些话。最后帮她整理好了脖子上围巾后才和陈昊离开上了飞机。
  路上有点堵车,林舒玫坐着车回到家时,时间快到八点了。她没什么食欲,索性也就不打算吃晚饭了,给瓜子喂了猫粮和药,又和瓜子玩了会,就回到里房间洗澡。
  睡觉前,林舒玫收到了齐嘉砚平安落地南城的信息。
  齐嘉砚说,南城的冬天没有雪,今晚不算太冷,走在路上偶尔会有寒风吹过,但南城的风不似惠京的冷峻冻人,甚至还带着些许暖意。
  林舒玫心里松了口气,问他有没有按时吃药。信息才发过去,不到一分钟,聊天框就弹出了好几张照片。
  第一张是入住酒店的照片。第二张是一堆药摆在桌子上的照片。第三张是明日行程安排。最末的那张照片后面,附带着一段文字——“小乖放心好了,等我回去”。
  林舒玫盯着手机屏幕,弯弯唇,给他发了句“好,晚安”。
第68章
  齐嘉砚去了南城出差后,林舒玫也回到了正常的工作生活中。依旧是每天拍摄、修图,用空余的时间经营工作室账号。
  之前拍摄的宣传片剪辑发到各大网络平台的工作室账号后,也收获了不少好评和引来了大批的客流量。
  虞娜离开之后,工作室的人数回归到以往的四人状态,拍摄的工作量与日俱增的情况下,人手不足的缺点也就暴露无疑,四人还是打算招聘些具有拍摄经验的摄影师进来。有了虞娜的前车之鉴,所以这一次的招聘大家都格外细心认真。王莎莎甚至提出,没有拍摄工作经历可以直接pass掉了,赵理也说,得弄个试用期,长短无所谓,反正就得有。
  不过四人还在商讨中,打算等到今年年末或者是过完年再招人。
  林舒玫请假照顾齐嘉砚的那几天里,堆积了不少客片的拍摄,这几天都在忙着处理欠的“债”,外景和棚内两头跑,惠京的气温连着好几日都在降,早晚温差大,有一次工作室的拍摄主题比较特殊,拍摄时间定在了晚上,忙活到十点,回到家时,林舒玫的喉咙就开始发痒,鼻子像是有什么东西堵住一般,就连呼吸都变得不通畅。
  猜到应该是冷到出现了感冒的症状,想到第二天还要去拍摄外景,林舒玫当晚就吃了些药片和冲剂。
  睡前,林舒玫本想把这件事和齐嘉砚说一声的,但明天是齐嘉砚的生日,他自己的病还没好全,于是她也就没说,免得让他徒增担心,和平日里一样,睡前照常互道晚安,又说了些情话。
  聊到一半,齐嘉砚打了个视频电话过来,立刻就被林舒玫拒绝了。
  拒绝的理由很敷衍,她有些困了,再聊一会就睡觉。
  齐嘉砚回了个“好”。
  又用微信聊了几分钟,没等齐嘉砚报备完明日行程,林舒玫抱着手机,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结果第二天,鼻塞的更难受了,咽一口口水像是有无数的刀片从喉间划过。但今天的拍摄她是摄影师,而且已经和模特提前约定好了,不好改时间也不好换人,只好吞了几片药就硬着头皮出了门。
  虽说雪停了,可室外气温依旧很低,林舒玫扛着相机站在雪里拍了半小时,脸都快要冻僵了。因为生病感冒,拍摄时,打了好几个喷嚏,所以导致拍出的相片中有好几张是废片。
  和她出来的只有李雅芝,工作室的其余二人忙着棚内的拍摄。
  李雅芝见林舒玫状态不对劲,本想上前顶替她摄影师的位置,但立马就被拒绝了。林舒玫说,这是与模特约定好,不能改。她说让李雅芝相信她,还能坚持坚持。
  李雅芝劝不动林舒玫,只好在打下手的同时留了个心眼多关注她的状态,顺便在必要时候给她递上纸巾。
  拍摄临近尾声,林舒玫咬着牙拍完了最后一组照片。模特挥手告别后,她和李雅芝在长椅上收拾着拍摄用的设备。
  李雅芝把自己的帽子脱下,戴在了她的头上,神色担忧问:“是不是昨天冷到了?一直在吸鼻子。”
  林舒玫眼球往上翻,看了眼头顶上的白色针织帽,她本想出声道一句“谢谢”的,但嗓子疼的难受,声音又哑又难听,“谢”字都没说完便卡在了喉咙,难以发声。
  李雅芝明白林舒玫的意思,知道她生病难受,让她不必再说了。
  这一带附近的停车位都被占满了,她和李雅芝就把车停在了离公园最近的一个大型商超的地下停车场里。转眼也快到了饭点,两人就决定在商超里吃了饭再回去。
  一路走到地下停车场,林舒玫每走一步都觉得脚步重无比,还是在李雅芝的帮助下,才把装着设备的背包放回到车内。
  放好设备,林舒玫打开后座车门去拿包,包包放在一件黑色棉袄旁,棉袄叠成方块状,规规整整的摆在角落里,林舒玫看到棉袄先是一怔,随后伸手在棉袄面上拍了拍。
  这件衣服是齐嘉砚的。如果没记错,入冬那天起,齐嘉砚就把这件棉袄放在了她的车里。
  林舒玫把黑色棉袄抱了出来,脱掉身上的毛呢大衣,换上棉袄,瞬间感觉暖和了不少。
  关上车门,林舒玫便挽起李雅芝的手,往电梯方向走。
  两人边聊餐厅边走,走的速度也慢,没赶上这一趟电梯,刚才还有一群人围在电梯门前,现下周围冷清的很,只有林舒玫和李雅芝二人。
  等电梯的期间里,两人也把吃饭的餐厅商讨出来了。
  ……
  约莫等了几分钟,电梯门开后,林舒玫就和李雅芝走了进去。正准备把门关上时,外边穿来一声女声,打断了林舒玫的动作。
  听到声音,林舒玫按在关门键上的手指一松,右手悬在空中,并没有去按一旁的开门键,也没有等人的意思。
  电梯门在关上的那刻,又忽然打开了。
  林舒玫最先看到的不是人,而是一根拐杖抵住电梯门,等到电梯门完完全全打开时,虞娜才杵着拐杖,被一位中年妇人搀扶着,一瘸一拐,慢慢走进。
  虞娜应该也没有想到会在电梯碰面,见到电梯内的林舒玫和李雅芝时,表情明显一凝,随后又转为不屑一顾的神情,用命令的口吻和在旁的中年妇女说:“于妈,帮我按一下四楼。”
  林舒玫和李雅芝站在电梯的角落里,虞娜则站在中央。不谋而合,三人都没出声打招呼,沉默如死潭。
  “男士棉袄?齐嘉砚的外套?是吧?”
  听到声音,林舒玫缓缓头,恰好碰上了虞娜正用眼神上下打量着她。
  林舒玫没理虞娜,她这样的情况,想出声把一句话完整说顺都难。
  况且,虞娜这种人,越和她讲她就越有话讲,回她一句,就会挑起她无尽的乐趣,话里话外都给人种明讽暗刺、阴阳怪气的感觉。林舒玫也懒得浪费力气。李雅芝则是默默翻了个白眼,也懒得搭腔。
  虞娜看到了李雅芝那充满恶意的白眼,也知道林舒玫是故意不回话的,但她心态不错,并没受到什么影响,只是眼含不解和疑惑,嘴角微微上扬,带着略带讽意的笑开口:“你们居然还没有分手,看来你妈心还挺大的,这都能接受。不过阿姨岁数也不大,风韵犹存,又是女强人,到底还是思想开放些,心态也好。换个人就不一定了,这次算你幸运咯。”
  话语落,电梯也到了四楼,虞娜自顾自说了一大通却没人搭理她,她也不尴尬,勾出一抹笑,“哦,你们原来不是去买包啊,还以为我们一路呢。那好吧。”一瘸一拐走出电梯,虞娜还回头和林舒玫挥了挥手,不忘说声“再见”。
  “再见”二字像是咬着牙说出口的,中间的停顿也很奇怪。
  电梯门关上,林舒玫无奈叹了口气,朝李雅芝耸耸肩,她都开始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运气不好,到哪都能碰上虞娜。
  李雅芝翻了好几个白眼,双手叉着腰,憋得难受,“听这人说话真想给她来上一拳,也是倒霉,到哪都能碰上她。”
  来到餐厅点完菜,李雅芝举杯一大口温水下肚完就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把她从陆峥荣那打听到的有关陆新源和虞娜的近况全都说了出来。
  “陆家那边不是没有给陆新源相过亲,但几乎都没有合得来的,陆新源的态度也很坚决,死活不让父母管自己的婚事,不像陆峥荣那样……”
  “虞家的长辈原本是看不起陆新源的,觉得他没什么上进心,人品不好,但虞娜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说动了家中长辈去陆家提亲,门当户对,陆父陆母很快就答应下来,陆新源不愿,知道是虞娜搞的鬼,就去找她,两个人应该是发生了点争执,拉拉扯扯,她的腿就是这样摔断的。听陆峥荣说,陆新源貌似对你还是念念不忘,不过他父母还蛮喜欢虞娜的,不打算退婚……”
  “不过你最近还是得留意些,她整你这一次不成功估计心有不甘。”
  林舒玫若有所思点点头,被这种麻烦缠上身,一时间她也束手无策,头晕脑胀,就连思考消化李雅芝的话都要好一会。
  吃完饭回到工作室后,林舒玫就感觉到不对劲了,鼻头也**硬的纸巾擦得通红,脑袋重重的,就这么坚持熬到了傍晚。
  一回到家,林舒玫把鞋一脱就躺倒在床,两眼微合,拢起被子盖在身上,不管不顾昏睡过去。
  等她再醒过来时,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左右了。手机上好几个未接电话和未读消息,满屏都是红点和未读消息,林舒玫看的头疼。
  现下眼前冒星星,两颊烫的和火烧过一样,根本没精力去回复,浑浑噩噩下楼,林舒玫打开灯,最先看到的是饭桌上摆着的徐姨送来的饭菜。
  她没什么胃口,甚至还有些想吐。去药箱那找药,还没走到木柜前,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接连不断的门铃声,突如其来的声响打破家中原有的寂静,莫名的恐慌爬上她心头,连意识都稍微清醒了不少。
  林舒玫转身往玄关走去,在走的过程中,刺耳的门铃声和拍门声不断,像是来催债的。
  要不是听到那声“开门”,得知是来人是齐序康,林舒根本不会去打开门。
  如果林舒玫提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绝对会后悔把门打开。
  在门没完全敞开的情况下,齐序康就快步冲进屋内,二话不说抬起手,狠狠地朝她脸上打了一巴掌。
第69章
  巴掌打在林舒玫的右脸颊,火辣辣的疼,齐序康中指上带着的戒指正好不偏不倚敲到了她的颧骨上,像是触到了神经的开关,伴随着针扎般的麻木感,呼吸在这一瞬间凝滞,溺水缺氧般的头晕目眩。
  林舒玫伸出手在空气中毫无方向的摸索,想寻找能支撑自己的浮木,她感觉四周的声音倒退消失,耳边只余数不尽的嗡嗡声响,她甚至都来不及去捂住已经泛起红晕的脸颊,眼前视线变得模糊,身体失去重心,不受控制地倒在了地上。
  齐序康冷眼俯看着撑住地板,左右摇晃脑袋的林舒玫。
  那一巴掌带着决绝和气愤,饶是林舒玫就再迟钝,脑子烧的再糊涂也都猜的七七八八了。
  在林舒玫扶着椅子凳腿慢慢爬起来的这个期间,齐序康从外套里掏出烟盒和火机,“咔嚓”声响,指尖夹着的香烟被点燃,林舒玫摇摇晃晃起身时,看到那他指尖那点火焰,重影层叠,模糊了他脸庞。
  齐序康口中吐出烟雾,香烟头忽明忽灭,一道又一道的烟线朝林舒玫扑来,呛得她直咳嗽,齐序康视若无睹,忽然的静默容易让人忽略刚才发生的事,要不是她偷瞥了眼齐序康,差点就忽略了他眼神深处隐匿压制着的风暴。
  “打算瞒到什么时候?嗯?”
  林舒玫从前总觉得他们两父子不大相像,但齐序康这句话语音语调和齐嘉砚简直如出一辙。她不禁苦笑摇头,却又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片刻后,齐序康缓缓开口,长年累月经受烟酒腐蚀的喉间,发出沙哑的声音,“当年你们家有困难,公司是能帮就帮。那几年,你外婆感激不尽,后来胃口就越来越大了。”
  他顿了顿,嘴叼起烟,空出双手比划完,又把烟从嘴里抽出,接着说:“虽说我和邓瑗没感情,不过是糊弄长辈们的婚姻,浮于形式,你们也清楚。当时你来到这个家也就那么点大,个子不高,家里突然多了一个小女孩,我和嘉砚都不适应。我也不是个喜欢小孩的人,但第一次开口叫我‘爸爸’的时候我也是一愣,心想着,孩子单纯无辜,不该受这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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