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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还长——纪朝歌【完结+番外】

时间:2024-11-29 14:52:02  作者:纪朝歌【完结+番外】
  庄园内的长廊铺着厚厚的地毯,担心声
  音会成为开战的导火索,男仆女仆走路的脚步声都放到了最轻,像飘着似走过。见到汤乐过来,他们的表情更是多姿多彩,眼中闪过的词语再组合组合能写一篇作文。
  汤乐迈入客厅时,被眼前的混乱景象晃了眼。
  常冰香捂着脸坐在地上,黑色长直发挡住了她的脸,致使他看不到表情。而昨天还在坐轮椅的汤绍钧医学奇迹般站了起来,小声安慰着常冰香。
  汤乐多年未见的二叔汤浩波满脸通红地站在沙发旁,下垂的手握紧拳头,从肢体语言判断,他的脸红更像是被气的,隔壁站着的女人轻拍了下他的手背,细细一看,此人的眉宇和常冰香有几分神似。
  沙发上,白曼语气定神闲地喝着茶,冯伟诚战战兢兢地看着这一大家子,只觉得自己脑袋上的头发又要白几根,正忧愁怎么收场时,救世主来了。
  他框一下,几乎是用飞一样去到汤乐面前,中途还被自己的动作绊了一跤。
  “大少……”冯伟诚无奈叹息,借着门口屏风的掩护,让汤乐退一步到门外。
  汤乐朝里扬了扬下巴,冯伟诚双手交错放在身前,艰难低语:“刚刚夫人回来了,一进来,就招呼阿梅把二夫人给打了,连打了好几巴掌。”
  “二少听到动静之后从楼上下来,看此情况与夫人争了几句,再后来,二叔也来了,还带着他的新婚夫人。”
  “夫人就冷嘲热讽了他几句……之后就……”冯伟诚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事出突然,我不知道夫人会回老宅,要我早知道这事,我肯定想办法不让她和二夫人碰面。”
  “这不怪你。”汤乐拍了拍冯伟诚的肩膀。
  白曼语十几年没回广州,这次一回来就直奔老宅,目标明确,行动清晰,冯伟诚怎能拦得住她。
  推开屏风,汤乐信步走进战场,在场所有人全都立即看向他。
  他意味不明地笑笑。
  “咁齐人,演咩大龙凤啊?”*
  白曼语看了眼自家儿子,戾气散了散,对他说:“有些人狼子野心,妈妈替你教训一下。”
  平时跟在白曼语身边不苟言笑的阿梅站的笔直,像是准备随时出击的拳击手。
  “阿乐,你回来的正好。”汤浩波喊道,朝着汤乐招了招手:“你妈和冰香有点误会,你帮着劝劝,大家都是一家人。”
  汤乐冷笑了下,一家人?
  他可没有这样的家人。
  目光扫过汤浩波身后的人,他换了一副亦真亦假的表情:“二叔,恭喜新婚。”
  汤浩波彻底被汤乐噎到,像是吃了一块甜到发腻的糕点,呛在嗓子不上不下,最终只能扯出一个僵硬的表情。
  常冰香在汤绍钧的搀扶下慢慢站起来,柔柔弱弱地坐在旁边的沙发,左右两边脸颊都高高肿起,皮肤清晰可见五指印,女仆见状想给她找个冰袋,但瞅见对面白曼语的眼神,顿住原地不敢妄动。
  汤绍钧瞪了眼汤乐,恶狠狠地指着白曼语说:“你凭什么打人,快给我妈道歉!”
  白曼语眉梢一抬,沉稳锋狠的眼色迸发而出。
  大小姐出身的她,哪里试过被人这样指着,甚至还让她道歉。以前有汤振海护着,她动不了常冰香分毫,现在,她打的几巴掌算是迟到了。
  “打你就打你,还要挑日子?你一个不见得光的私生子也好意思当着我的面囔囔?”白曼语将手里的茶杯摔在茶几上,瓷块应声而碎。接着站起来,忿然作色。
  “你们母子俩做的这些勾当,想踢走我儿子独吞集团,门都没有,还有你。”白曼语把攻击的目标对准了汤浩波:“吃里扒外的东西,被美**惑两下就没了三魂六魄,娶这么个玩意当老婆,难怪和汤振海是兄弟,审美都一样,都喜欢贱人!”
  与结婚二十几年的糟糠之妻离婚再娶的汤浩波因为理亏一句话都说不出,只能像个河豚似的鼓在旁边。
  常冰香拉了下汤绍钧的手,示意他别再说话。
  她自己则是晃晃悠悠地站起来,像是林黛玉附身。
  “曼语,你恨我,我理解,可赠送股份的手续合法合规,这些都是查的到的。”常冰香声泪俱下,不知内情的人一看,还以为是这满屋子的人都欺负了她。
  饶是优雅至极的白曼语见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翻了白眼。
  多少年了,常冰香还是这一套,扮柔弱,装可怜。
  可惜她的头号粉丝中风一病不起,这里没人欣赏她的大作。
  汤振海那么多二奶里面她最恶心的就是常冰香,别看常冰香一副柔柔弱弱没有城府的样子,实则她是胸大无脑的二奶里面最有手段的那位,表面人畜无害,心思狠毒无比。
  当年,白家公司经营困难,资金链断裂,她放下面子求汤振海帮忙,是常冰香从中作梗,导致汤振海冷眼旁观拒绝援助,心灰意冷之下,她才和汤振海分居直到现在。
  汤绍钧粗喘了好几口气,怒火还是压不下来。
  他现在是公司最大的股东了,何须再看汤乐的脸色?汤乐凭什么在汤家擅作威福?
  股东大会在即准备重新票选掌权人,汤浩波又站他这边,等到时候尘埃落定,整个汤家都会是他的,汤乐算哪根葱。
  “够了,都少说两句吧,大哥还在医院里躺着,你们这算怎么回事?”汤浩波伸出手掌在空中虚压两下,“都是一家人,别吵了。”
  他迈出一步拍了拍汤绍钧的肩膀,微微侧过脸躲开汤乐的视线,对汤绍钧使了个别妄动的眼色。
  汤乐的实力不容小觑,汤绍钧又还没有大权在握,没必要在惹怒汤乐的情况上添一把火,这样对大家都没有好处。
  “都散了吧,公司养了这么多职业经理人不是吃干饭的,有任何问题都可以根据公司章程解决。”汤浩波和事佬一般呼着手臂,“阿乐,带你妈下去休息吧,都别在这里杵着。”
  汤乐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出烟盒,往扶手一磕,‘莫管老子’几个字写在他身上。
  汤浩波吃瘪,只能从另一个晚辈身上找回面子,勒令他将常冰香带离这里。
  人都走光了。
  客厅里只剩相对无言的母子俩。
  汤乐把玩着打火机,触碰滑轮的声音偶尔响起,他淡淡开口:“您怎么回来了?”
  白曼语余火未消,回答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促:“我要是不回来,还不知道汤家发生这种事,常冰香母子俩胆大包天,她们的心思你也清楚。”
  “总而言之,有我在这一天,常冰香就别想上位。”
  “公司的事你也抓点紧,别真让汤绍钧趁虚而入。”
  “我跟你说话你听见没有——”
  半天没等到回答的白曼语发现,汤乐从把玩打火机变成了把玩手机,不知在想什么事表情非常入神,垂眉中,竟露出绵绵情意。
  毕竟是自己的儿子,白曼语对汤乐的生活很了解,他私生活干净,只有一个女人。
  那个被他养在壽臣山的女人。
  “汤乐,我在跟你说话。”白曼语加重语气,雍雍华贵的面容染上不悦之意。
  汤乐站起身,一手插兜一手拿着手机。
  “很晚了,您去休息吧。”
  他正往客厅外面走,白曼语被他这副无关紧要的态度炸到,把臂弯的丝巾一收拢,“站住,你这是什么态度?”
  “我是你妈,你现在为了个女人颠三倒四,成何体统!”
  厌烦回荡在汤乐的脑海,他捏捏鼻梁停住脚步。
  “这么多年您都没有管过我,现在何必过来掺一脚?我的事自己有分寸,您自便吧。”
  望着汤乐远去的背影,白曼语脸色煞白,克制不住的恐慌与颤抖,就像是拿到手准备兑奖的彩票,哗一下被风吹走消失无踪。
  不能再这样放任汤乐下去了。
  那个大陆妹,她迟早要除掉。
  尽管已是深夜,但庄园依然灯火通明,从别墅出去,右侧是欧式风雨长廊,底下攀藤着许多蔷薇小花,月色清凉,汤乐倚靠在星空下,单手回复许云溪的信息。
  又觉得文字词不达意,最终还是选择拨通她的电话。
第20章 争夺战四
  掌中的手机忽然一震。
  许云溪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一激动,后腰的疼痛惊醒了她浑身的神经,倒吸一口凉气后赶紧揉了揉发困的眼睛,努力装出一副安好样子来。
  “喂。”她接起电话,压低声调,企图把流感的鼻音压下去。
  “怎么还没睡?”汤乐回答,似乎没听出异样。
  许云溪松了口气:“想你想的睡不着,你在干嘛呢,为什么你也还没睡?”
  刚才的回忆实在不算是美好,乱糟糟一团,让人心力交瘁的人事物,汤乐默然片刻才说:“刚忙完。”
  他抬头看了眼月光,背靠罗马柱,空闲的手拿捏住蔷薇骨朵往前一凑,鼻尖立即晕染着类似许云溪的香气。
  不由让他想到家里的她。
  “我好挂住你。”[我好想你啊]
  许云溪喜滋滋一笑,浅咬着下唇:“我也想你,你什么时候才回来呢?广州离香港这么近,开车从深圳过关,两个半小时都到了,你不回家过夜吗?”
  汤乐看了眼手表,繁杂的压力接踵而至,他轻叹一声,说:“我还在老宅,这边走不开,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香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事无巨细的把今天发生过的事说了一遍,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可惜许云溪的精力早已被流感掏空,迷蒙爬上她的眼睛,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声,最后彻底消失。
  汤乐听着她长时间的呼吸声没有说话。
  过了半响——
  他把电话挂断,转而给Ovia打过去。
  无孔不入的热气将许云溪占有,胸腔内憋着的汗气无法抒发,沉闷地将她按死在床上,她求救似的从被窝探头,一双温热的手就势托住她的后脑。
  随即不知是什么的冰冰凉凉的东西触在她的额上,焦躁体温似乎坐上了升降机,瞬间跌到适宜状态。
  睁开眼,床边之人周身朦胧,黑色衬衫左右摇晃,许云溪怔了怔,用力眨眼好几回后,发出惊呼。
  “我在做梦?”
  她的嗓音尖锐沙哑,像是喉咙卡着一片玻璃,将路过的声调都一分为二。
  汤乐半俯下身,食指抵在她的唇边:“嘘,别说话,你在发烧。”
  许云溪挪了挪位置,睡裙与她的后背几乎黏在一起,连前胸都是汗。
  床边塌陷下来,汤乐半扶着她的后腰令她起身,右手举着已经调配好的药水。
  他捏着许云溪的下巴,将汤勺放入她的嘴巴中。
  苦涩的味道让许云溪不由自主皱眉,下意识一咽,干燥的喉咙隐隐焕发生机。
  她清清嗓子:“现在几点?你怎么回来了?”
  虽然许云溪在通话的时候掩饰的很好,但她不对劲的声音早让汤乐起了疑心,问了Ovia才得知发生了什么。
  汤乐垂眸与她对视,用干净的手帕擦了擦她胸前薄汗,“坠马怎么不跟我说?还疼不疼?”
  许云溪不自在地摸摸后颈:“小问题而已,怕你担心所以没说。”
  “傻瓜。”汤乐的左手横在许云溪的肩膀抱住她,右手手背探在她的额头。
  许云溪被迫仰起脸,鼻尖对准了汤乐的手腕,呼吸间,似乎闻到了一点点汗味,不难闻,是一种充斥着野性荷尔蒙的味道。
  “你是不是没洗澡?”
  汤乐有些无奈。
  他这一天连轴转开会、分析研判,三更半夜从广州回香港,连洗把脸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洗澡。
  “忙。”汤乐收回手的同时继续往下,够住许云溪的腰。
  “很忙很忙。”
  他的眼底闪现猩红,原本明显的双眼皮在疲惫的状态下多出了一道褶,喷过定型的刘海垂落眉眼。
  许云溪回手抱住他,贴紧他的胸口,嚅动唇瓣什么都没说。汤乐的吻落在她的头顶,流连在她软软的后颈,准确无误夺走她的唇。
  “唔……”
  汤乐的手劲很大,扣着她的后脑不让她躲,侵略的意味蔓延至**,许云溪推了推他。
  “不要。”她嫌弃地看着他。
  “臭死啦。”
  汤乐反应迅速,“我去洗澡。”
  听着浴室水声,身上的高热逐渐散去,许云溪不过是打了个盹的功夫,还带着潮气的呼吸就靠近了她,汤乐浅吻着她的下唇,手已经驾轻就熟地去到该去的地方。
  由于许云溪伤在后腰,她侧躺着,含糊不清地说:“我可是在发烧,你不热吗?”
  “热。”汤乐有些喘息,掐住她两边的腰,灼热的手心往下钳住她的脚踝。
  许云溪双眼迷离地半咬他的肩膀:“你会被我传染。”
  “不怕。”汤乐说着,抽身出来从旁边摸索了什么,用牙齿咬开边缘。
  许云溪一觉睡到第二天上午11点,旁边的汤乐不见踪影。
  她摸出手机将来回响的闹钟关掉,伸了个懒腰,想起刚才迷迷糊糊间听见汤乐与她道别的声音。
  “我还要在广州逗留一段时间,你好好照顾自己,别让我担心。”
  许云溪光脚下床。
  奋战一晚,身上的汗全干了,就连热晕都退散到不知什么地方,只剩呼吸时还有一点点堵塞感。
  热水流经小腹,带走涨涨的不适感,也不知道臭男人一天到晚哪里来这么多力气,折腾个没完,要不是她还在发烧,估计他还得拉着她一起有氧运动几回。
  被单皱的不成样子,许云溪收拾一下将被单拆下来打算去洗。
  刚走到洗衣房,Ovia像是听到了动静,从远处的走廊快走两步到她跟前。
  许云溪回头看她。
  “小姐,有客来访。”
  Ovia说的客人,其实是一男一女两个刚成年的小屁孩,是许云溪从两年前开始资助的学生。
  SK作为金融业的新兴领军集团,在慈善这一块的贡献不比其他行业少。
  汤乐组织过很多公益慈善项目,只是他太忙没办法面面俱到,所以具体事情都交由身边的高管处理。
  许云溪就是在这一阶段与慈善活动有接触,亲自去对接资助学校。
  被资助的学校大多位于贫困县,这些地区通常经济欠发达,交通不便,青壮年大多外出务工,留下孩子在家当留守儿童,导致许多有天赋又勤奋的孩子碍于自身条件没办法好好读书。
  相似的经历让许云溪想起曾经的自己。
  她也是这样过来的,难免同情心泛滥,共情。
  记得那时,她为名单上的所有人都安排了资助。
  据反馈,有些孩子顺利读上大学,有些孩子高考落榜读了专业技校,总体来说都不错,即便是读技校也是正正经经学手艺,不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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