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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装拿稳权宦剧本——小北兔有点黑【完结】

时间:2024-12-08 17:11:50  作者:小北兔有点黑【完结】
  滕烈、白惜时走至案边,将薄薄的信件撕开,当二人展开纸张,面上却同时变了色。
  只因书信之中只写了简短的四个字――祈王暴毙。
第88章
  祈王暴毙,无异于让先前白惜时与滕烈的猜测得到证实,他有极大可能参与了定国公谋反。
  祈王虽常年缠绵病榻,却都不是什么迅速致死之症,他甚至偶尔还可出门,而他的暴毙,特别是选择在了滕烈与白惜时离京之后,更像是是有人想要叫他死。
  只有死人才不会说话。
  定国公谋反失败,天子从重处理有杀鸡儆猴之意,因而所涉之人均被斩杀,甚至牵连连坐,祈王似乎被天子如此手段吓破了胆,并逐渐与太后离心,此刻太后又察觉他被锦衣卫盯上,担心事情败露,自然不会留他的性命。
  相较于城府较浅的祈王,身处深宫的太后要难查的多。祈王死了就无迹可寻,便可自保,所以祈王留不得。
  但又不能当着滕烈在京的时候谋害,以免引起注意,叫人顺藤摸瓜查出端倪,所以,她们等到了大军离京后动手。
  此番滕烈、白惜时离京,应当正中太后下怀,甚至里头不乏她操控运作的结果。
  按理说,除非帝王御驾亲征,掌印是很少会参与监军的,而贵妃所听信的方士之言,又是否也出自太后的授意?
  白惜时不得而知,但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与滕烈对视一眼,都明白此事不能再拖,也不能再等了。
  二人分别修书一封。
  滕烈写给的是蒋寅,命他暗中查清祈王暴毙原委,万不能引起太后警觉,继而第一时间回禀圣上。
  而白惜时写给的是解衍,想了想,信面上最后只留下了三个字“助蒋寅”。
  这个时候几乎可以断定祁王与定国公谋反有关,而查出祁王真正死因便相当于有了证据,应当第一时间向天子禀报,因为小皇子眼下还在太后的慈宁宫养着。
  白惜时甚至开始怀疑太后照料小皇子的用心,定国公已亡,她教养皇子是为多一分自保的筹码,还是仍然藏着谋反的野心?
  越想越是心惊,但人在辽东鞭长莫及,写完信件后,虽然心中疑虑重重,但二人还是将主要精力投入到了平乱辽东之事上。
  白惜时相信蒋寅的稽查能力,也相信解衍的缜密谋略,更相信天子若是得知此事,定能未雨绸缪,平稳处置好一切。
  而辽东眼下形成了一个两难的困局。经兵书尚书刘易的前期部署,大魏军队已经攻下兵变士兵占据的多处城镇,唯今只剩下金舒城这最为重要的一个据点。
  按理说拿下金舒城,此役便成功了大半,但难就难在,敌国后越眼下趁乱参与其中,从北面开始进攻辽东。
  如果出兵去打西边的金舒城,那么大本营很可能被后越袭击,出现失守的风险,但如若专心对付后越,兵变的士兵还会以金舒城为据点,继续向西扩张,如若失去眼下这个时机,之前刘大人的努力便会白费,辽东又要陷入一场漫长的持久战。
  分析完眼下情势,郭明怒骂了一声,“这他娘的后越狗贼,不仅策反我大魏将士,眼下还给咱们玩了一通围魏救赵。”
  主帐之内众人陷入沉寂,将领们都在等待滕烈定夺,但大部分人都更倾向于向东迎击后越,先解决外忧,然后再处理兵变内患。
  白惜时亦望向此刻凝眉不语的男子。
  滕烈盯着眼前的沙盘,良久之后,目光透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坚定,声音铿锵有力,“两面出兵。”
  此决断一出,众人哗然,需知眼下辽东兵力并不足以双面作战,若是一分为二,那就变为任何一边都没有必胜的把握,如此造成的后果便是若是两边皆败,很有可能让自己陷入腹背受敌的险境。
  明日计划返程的刘尚书听完甚至挣扎着从病榻上坐起,坚决反对道:“此举太过冒险,万万不可。”
  他甚至开始不放心就这般放手回京。
  滕烈尚未解释之前,在场几乎没有人支持他的决定,皆是一副质疑之态,白惜时听完亦沉吟了一会,继而摩挲着下巴开口道:“咱家倒是觉得此举可行。”
  众将士听完又是一阵惊诧,目光在二人之中逡巡,这,这二人不会是徒有其名,实际上皆不精通兵法作战之人吧?
  滕烈闻言,移目,向白惜时望了过来。
  因为熟悉,一同协作过的次数多,所以其实在听完他的决断,白惜时便大致明白了滕烈的用意。我方兵力不足以支撑双面作战,是我方知晓的事实,但后越和金舒城中兵变的军士知道吗?
  未必!
  他们刚从南面到达辽东,带来了多少兵力,后面又还有没有尚未到达的军队,是对方暂时没办法掌握的,滕烈是想用这样一个信息差,让敌方以为大魏派来的兵力足以支撑双面作战。
  至于以何种形式来骗过两方,白惜时觉得,应当是用时间差。
  主要兵力向北集中对付后越,然后另带一小队人马向西,骗过金舒城当中的守将,以为大部分军队实际上是直扑金舒城而来。
  那又如何才能营造出这样误导金舒城守将的假象?白惜时方才其实就是在思考这个症结,继而一侧首,恰巧看到外头已然黑沉下来的天空,没错,夜晚,可以利用火把制造人多的假象。
  夜间,只要亮起的火把够多,应当足以迷惑守城士兵,以为大军集结正向着金舒城进发。至于举火把的是谁,是人还是绑在牲口、板车上,夜间难以分辨。
  思及此,白惜时盯着沙盘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询问滕烈可是此意?
  众人听完面色又是一变,继而目光移向主将,在看见男子认同点头之后,帐内将士长舒一口气的同时皆拍案称奇,主将和监军原来是此用意,此法可行,若是成功,或可花费最小代价拿下金舒城。
  刘尚书亦忍着腿疾沉吟片刻,继而在接下来的行军商议中,亦没有再出言阻拦。
  认可行军安排之后,后续便是排兵布阵,最后确定由滕烈、朱文杰分别带领两路大军向北夹击后越,而白惜时则与郭明率一千骑兵前往金舒城而去。
  听闻掌印此番会与自己同行,郭明还有些不大好意思,“万一被识破还是会有风险,掌印您是监军,还是待在营帐中罢。”
  白惜时不想待在后方吗?她当然想,但此行去金舒的用意不是攻城,概因以一千骑兵根本攻不下那座固若金汤的城池,此行的用意,是劝降。
  让对方迫于大军压境的夹巷,在天明前,主动打开城门。
  郭明领军打仗的功夫或许可以,但他为人敦厚,不是善于言辞之人,让老实人去行骗,会有穿帮露馅的可能。
  而机会只有一次,错过即逝,所以白惜时得跟着,说得通俗点就是给他撑场面,毕竟白惜时在拿捏威势、摆派头方面颇有心得,同人吵架也少有败绩,向来没理都能辩回三分。
  只要她愿意,她就能将“不好惹”三个字焊死在脸上。
  第二日清晨,大军整装待发,临行前,滕烈穿戴好泛着银光的战甲,高大的男子眉宇间一片锋利森然,然而在翻身上马之前,他却突然回头,走过来,对着白惜时道了一句,“金舒城若情况有变,掌印莫要强求,以安危为先。”
  白惜时朝他挥挥手,“说点吉利话吧,我此行比你安全,指挥使多保重。”
  “保重。”
  说完这句话,又冲白惜时一点头,滕烈继而长腿一跨,翻身上马,带领着大军浩浩荡荡向北边进发。
  白惜时亦与郭明往西边的金舒城而去。
  一连疾行了三日路程,第四日,当天色完全黑下来,白惜时命骑兵们点燃火把,并在路过之地每隔一段距离便绑上几个,如此营造出人多势众之感。
  眼看就快要到金舒城,郭明因兵力不足,马上就要开始招摇撞骗而越发紧张,一紧张,他便想要与白惜时说话分散注意力。
  “掌印,为何指挥使只说几个字,您便能猜到他心中谋划?”
  望着遥遥出现的金舒城城墙,白惜时:“因为咱家聪明”
  “咱们私下里都说,您和指挥使真是有默契的紧,怪不得天子会安排您二人一同坐镇辽东,您看指挥使对您也是敬重有加,临行前还特意走回来跟您道别,嘱咐安危。”
  “嗯,因为咱家值得人敬重。”
  “……”
  “掌印。”
  “嗯?”
  “咱们此举能成吗?”郭明捏了把手心中的汗,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忧虑。
  目光射向已经集结在城门上的守军,白惜时气定神闲,声线笃定,“能成。”
  “有咱家在,就没有办不成的事。”说到这里侧头看了一眼郭明,“把你的心放回肚子里。”
  伸手,接过身后小将递过来的弓箭,白惜时驱马前行,最后在城门射程范围外停了下来。眼看上头的人就要放箭,白惜时一声令下,熄灭前段数百盏明火。
  其实能不能成她亦不知,但她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给郭明,以及后头的一千骑兵树立一个信念,一个一切尽在掌握,此行必可打开金舒城门的信念。
  如若她都露怯?那便毫无胜算。
  拿出皇帝亲笔书下的招抚玺书,绑于箭尾,继而手挽长弓,白惜时独行上前,对准城门上的守军空档,随着“噌”的一把弦声嗡鸣,那箭便如长虹贯日,直插入城楼高台。
  与此同时,白惜时的声音在黑漆漆的城楼外响起,“辽东巡抚陈越斩杀无辜军民,冒领军功,天子得知震怒降罪,下令斩立决。当前,天子已明了各位军将不得已的苦衷,特派我等安抚宣慰,诏书方才已随箭奉上,诸位大可取下一观。”
  说话间,那箭上的文书早已被取下,呈与城门守将。
  见状回头望了一眼身后蜿蜒如长龙,一眼看不到尽头的火把队伍,白惜时的声线更加威肃俨然。
  “降,则仍是我大魏子民,之前种种既往不咎。战,便是与后越勾结反身背叛。而我大魏对子民宽容,对叛军却绝不留情,今日天明前城门若是未开,我十万铁蹄必定踏平金舒城!”
  说完稍待片刻,等城楼之人放下招抚书,白惜时才不紧不慢又问了一句,“怎么样?诸将士想好了吗?”
第89章
  白惜时朗声问完话后,城门并没有第一时间打开。
  她有过这样的预料,并不气馁,如若只是这么一番话就能叫城门大开,估计刘尚书亦早已敲开金舒城的防守。
  而她更清楚,其实此刻不愿妥协的是将领,并不是人数众多的兵士。
  将领是兵变的领头者,很有可能已被后越策反,早就勾结在一起,即便有招抚玺书在,他们仍怕被秋后算账、革职问罪。
  因为被逼兵变和投敌反叛,本来就是两码事。
  而白惜时眼下要做的,是继续动摇军心。
  一声令下“放箭”,顷刻间数百支箭矢朝着城楼而去,起先守军还慌忙准备迎战,继而发现射来的箭矢上并没有箭头,而每一根箭身上都绑着一根纸条。
  疑惑之下,不少人都将那纸条拆了下来,上头的内容其实与方才招抚玺书上的一致。
  那是在出发金舒城前,白惜时与人花费了大半个晚上誊抄出来的,为的就是今日一用。
  与此同时,郭明又高声将玺书上的内容宣读一遍,而城楼上的守将此刻已下令放箭还击,试图打断郭明,但望着身后曲折看不到尽头的明火,许多兵士都迟疑了。
  敌众我寡,这场战,打不赢。
  大军压境,即便只是不战而围,用不了一段时日城中的粮草耗尽,依旧是身死异乡的下场。
  可眼下,还有第二种选择。借着火光,许多人看着那封誊抄下来的招抚书,即便不识字,方才的郭明高声宣读的声音仍字字萦绕在耳。
  辽东巡抚陈越已被问罪,朝廷承诺既往不咎,他们还有活的机会……
  箭矢稀稀拉拉向城楼下射过来,不再带有誓死守城的决心,眼看时机成熟,白惜时又朗声问了一句,“父母妻儿均在大魏,诸位将士,真的不想回家吗?”
  “如若还想尽子之孝,尽夫之责,打开城门!尔等不是罪人,仍是我大魏浴血沙场,捍守国门的兵!”
  说完这句话后,白惜时该做的便已经都做了,此时唯剩等待。其实她亦没有表现出来的那般胸有成竹、气定神闲,一颗心悬在半空之中,攥紧拳头等待着最后的结果。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城楼上先是起了一阵骚动,继而本就杂乱无章的箭矢也逐渐停止,不知等了多久,最后随着“嗡隆”一声巨大的轰鸣之声,固若金汤的金舒城门,就这样在白惜时、郭明面前打开了。
  火把明灭,人影攒动,金舒城的兵士和百姓们不顾守将反对,联合起来为大魏骑兵打开了一条入城通道。
  成了!望着黑夜之中洞开的城门,白惜时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郭明亦面上难掩激动,手持缰绳,随他一起纵马入城。
  兵变的军士见到来人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接旨,即便在天明之后得知大军根本未到,但彼时金舒城已被白惜时、郭明接管,后悔无用。
  何况乎入城将领确实信守诺言,并未问罪,兵士们亦想要归家与亲人团聚。
  后面的一应事宜便顺利起来,在接管了金舒城后,白惜时留守,郭明带着部分守军和八百轻骑,继续追剩下的据点而去。
  金舒城后的兵变之士势单力寡,郭明一路势如破竹,费了不到一个月的功夫便追回收编了绝大部分军队。
  捷报一封封传回大本营,亦给正在与后越激战的大魏军将吃了一颗定心丸,解了回顾之忧。
  等到白惜时再回去辽东大本营,已经是四十日之后,此时大魏与后越也已在北部边境完成几轮交战,滕烈沉稳于阵前指挥,待到开春之际,亦将后越彻底驱除出境,不敢再犯。
  两个月过去,一切推进的都比想象中还要顺利,唯剩解决完最后一件事,他们应当就可以归京。
  那便是捉拿被后越策反的两名参将,后越撤退的时候将两名大魏叛将一同带走,二人知道大魏不少边防机密和排兵布阵套法,如若此二人长期留在后越,必将后患无穷。
  因而最后一战彻底击退敌军后,滕烈并没有随大部队归营,而是卸下战甲,与朱文杰带上一队骑兵策马追逃军而去。
  后续不再是激战,而是追踪缉拿,能活捉那二名参将便活捉,不能活捉,寻机会射杀。
  但后越军队撤退的道路上,有一处飞天关,两侧均是高崖,中间唯剩一条低谷走道,此地易守难攻,如若让后越得知有大魏将士于后追踪,埋伏于此处,几乎可使其全军覆没。
  当得知大军即将归营,但滕烈与朱文杰带着一队轻骑追去了飞天关,白惜时思量此举虽涉险,但滕烈在两军对阵之中都可临危不惧、指挥若定,必当会提前规避,不在飞天关给敌军可乘之机。
  思及此,白惜时掀帘走出了主帐,她预备静待佳音,顺带收整行装,然后等滕烈此次回来,一行人等应当便可踏上返京之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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