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荔枝味暗恋——四月流春【完结】

时间:2024-12-13 14:52:47  作者:四月流春【完结】
  “老子猜对了,你果然不敢动手。废物,哈哈哈。”
  “放、放手,松手咳咳,救命!”
  “胆小鬼,别喊了,没有人来救你。”
  艾荔荔脖子被绞住,因负重伤,呼吸间牵扯剧痛,无力挣扎,转眼陷入窒息险境,懊悔绝望,徒劳蹬腿,濒临死亡时灵机一动,屏住呼吸,假装昏迷。
  尤坤胜券在握,等到女孩无力挣扎,翻白眼,昏迷后,轻敌把人扔在地上,开始猴急脱衣服。
  爸、妈……我不想死!我不能死!
  艾荔荔非常清楚,接下来会遭遇凌辱与死亡,拒绝坐以待毙,强烈的求生欲驱使她绞尽脑汁,思考对策,半趴着扫视四周,倏然眼睛一亮:
  天井,井口旁,放置一个菜盆,盆中装着拔毛的鸡鸭,是老艾生前为妻子生日准备的食材;
  菜盆旁,是一块木砧板;
  砧板与菜盆中间,露出一把斩骨刀的刀柄;
  这是老艾撂下的,准备剁鸡鸭用,被砧板压住了,不仔细看不见。
  天无绝人之路!
  是父亲的在天之灵帮助女儿活命。
  艾荔荔刚烈,不假思索,强忍骨折疼痛,一个翻身滚下天井,断裂的两根肋骨翘起,在腹腔内活动,疼得她抽搐尖叫,却成功拿到了斩骨刀。
  尤坤一呆,追上去故技重施,又揪住女孩长发,发狠扇了一耳光,同时“嘶啦~”撕破她的外衣,骂骂咧咧:“还敢拿刀吓唬老子?找死!惹急了老子,先杀后j!”
  “老实点,不然老子活活折磨死你!”
  艾荔荔感觉一凉,见上衣被撕破,宁死不肯活着受辱,使出最后的力气,双手握住斩骨刀,高高举起,旋即斜斜落下,划出一道弧线――
  斩骨刀锋利,割破尤坤的颈动脉与喉管时,发出轻响。
  尤坤动作一僵,双目圆睁,羞辱骂声戛然而止,捂住喉咙,歪倒在地,须臾即丧失力气。
  血流如注,鲜血喷涌。
  血溅到了女孩脸上。
  艾荔荔确认尤坤死亡后,脱力扔掉刀,大口大口喘息,牵动内伤,额头迸出黄豆大的汗珠,咽喉泛起自己的血腥味。
  腹腔内出血了。
  她精疲力倦,仰躺,仰望天井外的一方天空。
  太阳下山了,天色昏黑。
  她倏尔眼冒金星,倏尔眼前发黑,盯着天空,艰难呼吸。
  空旷寂静的老宅,躺了两具尸体。
  钱二妮在厨房门口,尤坤在天井里。
  她位于两具尸体之间,面朝母亲,哀恸得五内俱焚,喃喃安慰:“妈,别害怕,尤坤死了,我给你们报仇了。假如死后有轮回,假如你实在害怕,尽快找我爸,他会带领你,保护你。”
  周遭一片死寂,静得唯有孤女的喘息,以及无助啜泣声。
  父母双亡,从今往后,她成了孤儿。
  应邀做客的舅舅尚未抵达,她的伤势却拖延不得。
  半晌,她振作,因爬不起来开门找自己的手机,面无表情,强忍恶心,翻出旁边尤坤的手机,拨打了紧急电话110。
  “你好,我要报警。”
第84章
  偏远山区小城,采屏县发生了一桩恶性杀人案,引发民众恐慌议论,传得沸沸扬扬。
  县医院,走廊内,若干病患与家属在晒太阳闲聊:
  “三条人命!”
  “听说,色魔凶手叫尤坤,本地人,原先在省城经营舞蹈培训机构,威逼利诱,糟蹋了不少女学生。”
  “据传,他连小学生也不放过,简直是畜生!”
  “居然能一口气杀死三个人?好恐怖。”
  “仨死者,一个瘸腿老头,以及老头的智障婆娘,另外一个是凶手的前女友。”
  “老弱病残,难怪打不赢。”
  “还听说,瘸腿老头的独生女儿幸运没死,也住这层楼?”
  “对,送来医院抢救时,我碰见了,17岁的高中生,重伤昏迷。”
  “唉,小小年纪,成孤儿了,真可怜!”
  ……
  钱斌一行人路过时,听了几句,心情沉重,匆匆赶向病房。
  艾荔荔住单人病房,正在输液,眼眶脸颊淤青红肿,哀恸到了极致,异常沉默,显得麻木憔悴。
  小姑子家遭了大难,孙梅带着女儿钱小欣,以及陶小雅,三人合力陪护伤患。
  “火妮,开门。”
  钱小欣听见敲门声,见是父亲,一溜小跑去开门,孙梅凑近告知:“老公,你总算回来了!荔荔早饭一口没吃,话也不说,呆呆傻傻的。”
  “唉,可怜的丫头,被吓坏了。”
  钱斌奔波忙碌,顾不上刮胡子,顶着黑眼圈与胡茬,露出背后的一对母子,介绍道:“这两位,珍大姐和她儿子,是荔荔的姑姑和表哥,听见娘家出事,坐飞机从北疆飞回来的。”
  一群人简单寒暄。
  原名艾珍,随母改嫁后改叫马珍的妇女,年过半百,风尘仆仆,皱纹密布,“唉,幸亏有你们照顾娣娣。”
  钱斌沉痛抹了把脸,“应该的,亲外甥女嘛。二妮是我唯一的妹妹,她和强哥……死得太惨了。”
  他走近病床,仰头查看输液瓶,“丫头,醒着没?又有人来看你了。”
  陶小雅忧心忡忡,“一直昏昏沉沉的,时不时犯糊涂。唉,身体受伤,精神上的打击更重。”
  艾荔荔半梦半醒,被动静惊醒了,迷糊睁开眼睛,眼神却未聚焦,忽然沙哑问:“今天几号?”
  亲友们纷纷靠拢,“20。”
  女孩双目无神,没头没尾,喃喃问:“生日过了,蛋糕,蛋糕拿给我妈了吗?”
  钱斌瞬间憋不住情绪了,抬袖擦泪,带着哭腔答:“傻丫头,你问了三遍啦!阿舅办事,尽管放心,早就把蛋糕送去了殡仪馆。你妈妈的生日,舅从不缺席。”
  “舅舅后悔呀,真后悔!”钱兵捶胸顿足,“案发当天,我为什么没有早点出发呢?假如,我吃完午饭就过去喝茶,哼,有我在场,畜生尤坤绝对不敢下毒手!”
  马珍泪流满面,心疼打量受伤的外甥女,唤道:“娣娣,姑来看你了!好孩子,莫怕,姑带着你大表哥,回来帮你。”
  艾荔荔浑身疼,精力不济,疲惫眨了眨眼睛,神智慢慢清醒,辨认陌生的亲人,“姑?表哥?”
  “哎!”
  “荔荔妹妹。一收到消息,我妈立刻就想回娘家,但外婆旧病复发,耽搁了几天。”
  她不由得感激,“千里迢迢的,辛苦了。之前只在视频里互相问候,第一次见面,我很高兴。”
  陶小雅搬来凳子,马珍坐下,眼睛通红,激动哭道:“苍天呐,我的哥哥嫂子,一生辛辛苦苦,还没开始享福,突然被杀人犯害了性命,老天爷,不开眼呐!”
  艾荔荔凄然注视,灵魂仿佛抽离了,魂魄浮在黑暗虚空里,俯视哀切哭泣的亲戚。
  “咳。”钱斌不赞同,劝道:“她姑,节哀,莫在荔荔面前哭,孩子正伤心难受,需要我们这些长辈开导安慰。”
  马珍的儿子也在劝,她歉疚擦泪,“噢,好!唉,我、我实在是忍不住,痛心,太痛心!”
  病房内,啜泣声此起彼伏。
  马珍泪流不止,陶小雅递了纸巾。
  艾荔荔忍着疼痛,勉强打起精神,“舅,千万别自责,早来迟来,都防不住丧心病狂的尤坤,他疯了,滥杀无辜。”顿了顿,她轻声问:“我住院,家里的鸡鸭、果园、菜园成了问题。”
  “已经解决了!趁你现在比较清醒,得告诉你几件事。”
  钱斌详细告知:“你的遭遇,县级市级电视台记者采访报道,政府和学校关心重视,县政府高价收购了鸡鸭蔬菜果子、蜂蜜等等。唉,强哥不在了,养殖农活统统暂停。”
  “校领导表态。”钱小欣插嘴:“一中会免除你所有学杂费。”
  钱斌又道:“医院也减免了医疗费。另外,你昏迷抢救期间,舅担心钱不够,同意了记者的建议,申请了筹款求助。”
  钱小欣告知:“学校也组织了爱心捐款活动。”
  社会各界的援助善举,温暖了孤女的心。
  她感恩且忐忑,“谢谢,深恩厚谊,我感激得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了。”
  钱斌总结道:“悖没人强制要求报答,只希望你好好活着!那些钱,加上你爸买的保险赔偿金,足够你维持生活。”
  艾荔荔十分茫然,“保险赔偿金?我爸几时买了保险?他特节俭,连生病都舍不得花钱买药。”
  钱斌苦笑,“春节前,他得了急性会厌炎,差点丧命,康复后念叨‘生死无常’,碰巧一朋友改行卖保险,吹得天花乱坠,忽悠你爸买的。结果,竟然派上了用场,唉!”
  艾荔荔唇哆嗦,忆起父亲的音容笑貌,眼眶一热,崩溃闭上了眼睛。
  下一刻,病房门被敲响。
  “叩叩~”
  “谁?”
  钱斌严肃嘱咐:“大家要吸取惨痛教训,行走社会时,务必保持警惕心!”
  他亲自示范,把门拉开一条缝,戒备观察来人,“哪位?”
  门外,站着两男两女四人,为首的美艳女郎妆扮素净,摘下墨镜,“你好,请问艾荔荔在这个病房吗?”
  “你是谁?”
  “麻烦转告她,朱蒂姐姐专程来探望。”
  单人病房不大,艾荔荔听见了,“姐,快请进,我在这里。”她向亲属解释:“朱女士是学校慈善基金会成员,在资助我。”
  众人卸下防备,换上欢迎表情。
  孰料,朱蒂在病床前站定,第一句话却是:“荔荔,抱歉,姐有苦衷,之前隐瞒了真实身份。其实,Judy是英文名,我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尤雾。”
  尤物?艾荔荔呆了呆,暗忖:比容貌,客观评价确属尤物。
  钱斌听见“尤”字就愤懑,唏嘘脱口说:“杀害我妹妹、妹夫的凶手,也姓尤。”
  尤雾盯着钱斌,语出惊人,“钱叔叔,你没认出我,我却认得你。”
  钱斌疑惑眯起眼睛,“我们见过吗?”
  尤雾平静告知:“我的曾用名是,尤招娣。”
  “哈?!”
  钱斌惊奇睁大眼睛,“你是尤家失踪十几年的那个招娣?!”
  尤雾点点头。
  艾荔荔亦惊讶,以全新目光打量热心慈善的都市丽人。
  “原来你没死。”钱斌狐疑审视,“畜生尤坤说,尤家猜测你死在了某个外省。啧啧,女大十八变――不对,整容了吧?压根认不出来。”
  “微整而已。”
  尤雾五官明艳,眼神睥睨,傲气外露,微笑说:“我还活着,尤家人得失望了。离开采屏县第二年改的名,云雾的‘雾’,当时幼稚,想像雾一样,看得见,捉不住,逍遥自由。”
  “钱叔叔评价得对,尤坤的确是畜生,告诉您,他的舞蹈培训机构,是我整垮的。没料到他灰溜溜回了老家仍不收手,犯下重大命案,简直是狗改不了吃屎!”
  艾荔荔讶异皱眉,“听姐姐的意思,跟尤家断绝关系了?”
  “没错。”
  尤雾有备而来,弯腰附耳,耳语说:“尤坤十足畜生,连亲侄女也――”她停顿,眼底闪过难堪与屈辱。
  两人对视。
  艾荔荔聪慧,立马会意,“不用说了,我懂了。”
  “更可悲的是,当年,我委屈告状,挨了全家臭骂,包括我所谓的父母。个个责怪我宣扬丑事,不知羞耻。”
  艾荔荔深切同情,“难怪姐姐离家出走,一去不返。”
  “妹妹,就当被狗咬了一口,振作起来!”
  尤雾直起腰,捋了捋波浪长卷发,精明干练,“这三位是我的助理和律师,协助我处理一些家务事。如果你有困难,说出来听听,咱们是邻居,你小时候,我抱过几次呢。”
  “家务事?”钱斌眼珠子一转,“你跟尤家断绝关系了,有啥家务事?”
  尤雾淡淡答:“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艾荔荔沉浸在哀思里,小声问:“姐,你记得我父母吗?在你记忆里,我爸妈,是什么样子的?”
  众人一听,心酸怜悯。
  马珍情绪失控,再度悲哭,“孩子,你先专心养伤,等身体恢复了,姑慢慢告诉你。”
  钱斌咬牙切齿,“造孽,畜生尤坤,造孽啊!”
  尤雾认真回忆,感慨告知:“我记忆里,艾伯伯非常和气,总是笑眯眯的,荔枝成熟时,他可大方,遇见了就顺手送一串。你的妈妈,胆小怕生,极少出门。”
  艾荔荔静静倾听,脑海里努力拼凑父母年轻时的形象,不知不觉,两行泪水打湿了枕头。
  不久,病房门又一次被敲响。
  钱小欣去开门,“荔荔,秦朗又带着猫来看你啦。”
  钱斌一拍额头,邀请马珍母子,“二位大老远赶回来,刚下飞机该休息休息,走,先去吃饭。尤雾,你们什么打算?”
  马珍不解,“都走?谁照顾娣娣?”
  陶小雅指了指门口,“阿姨安心,秦朗来了。他是荔荔的好朋友,来换班的。”
  马珍不认识秦朗,迟疑问:“信得过吗?”
  “唔,可信,人品靠谱。”钱斌嘟囔说:“那小子,比我能让荔荔宽心。”
  秦朗拎着猫包,熟稔打招呼,意外发现了尤雾及其三名陌生同伴,“朱姐?好久不见,段哥没来么?”
  尤雾黯然了一瞬,旋即若无其事,“我和他分手了。小伙子,记性不错,见一次面就记住了。”
  她反客为主,叮嘱道:“你负责照顾荔荔,我们要找个地方吃饭。各位,不嫌弃的话,我请客,大家坐下聊一聊荔荔的学业和生活安排。”
  “悖有什么嫌弃的!”钱斌对失踪已久的尤招娣,怀有盘算,“我们不客气了。”
  转眼,病房里仅剩两人。
  秦朗坐下,把猫放在她手边,定睛端详,“眼眶在消肿,伤口疼得轻点儿了吗?”
  “喵~”猫咪打哈欠,舔爪子,扒拉输液管。
  艾荔荔摸了摸毛茸茸的猫脑袋,“肋骨比较难受,其余能忍。芹菜,乖,输液管不能吃。”
  秦朗注意力集中在她身上,慢了半拍,一把按住猫,“淘气,甭捣乱。”他眼里饱含期盼,“上次跟你说的事儿,考虑了没?”
  艾荔荔揽着猫咪,轻轻摇头,“谢谢你和韩老师的好意,但我考虑清楚啦,决定留下,念完高中。”
  “小姑奶奶!”
  秦朗受挫,起身焦躁转了个圈,调整情绪,重新坐下,诚恳劝说:“伯父伯母不在了,你一个人,叫我怎么放心?关于转学,我爸妈答应帮忙运作,关键也争取了你舅舅同意!荔荔,走吧,跟我一起回京市,上学咱们一起住校,周末一起逛名胜古迹……如果思念家乡,寒暑假一起回采屏转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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