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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皇与质子——鸢飞羽【完结】

时间:2024-12-14 14:36:33  作者:鸢飞羽【完结】
  听她忽然提起他的亲事,沈渊看着她的脸,心跳不自觉地加快。
  担心她察觉异样,他赶紧挪开眼,不敢再对上她明亮的双眸,磕磕巴巴道:“此事,此事当随缘,不,不急于一时。”
  说着他却又忍不住偷偷抬眸看她的反应,心里慌乱得很。
  偏偏她对他的心思毫无所觉,又凑近了几分,戏谑道:“不好意思了?”
  “陛下,莫要玩笑。”沈渊埋头书册,兀自镇定,根本不知自己的耳垂早已鲜红欲滴。
  好在这时,梁太傅的声音适时在殿外响起:“听说值钊缃窕廊灰恍拢老夫也过来看看。”
  见他进来,段曦宁起身朗声道:“老头子,刚好说起来让沈渊去学宫授业之事,以后便多一人为你分忧了。”
  梁太傅爽朗一笑,故作委屈道:“小沈啊,我也早就想跟你商议此事,只是你总也不到我那里去,叫我好等啊!”
  沈渊起身行礼,急忙致歉:“许久未曾拜访,乃学生的不是,还请先生见谅。”
  “改日与我过府一叙。”梁太傅开怀大小,“学宫授业非同小可,老头子我可是有许多话要唠叨哟!”
  沈渊正要应下,跟着梁太傅进来的年轻女子出声道:“沈公子一表人才,区区一教书先生,定能胜任!”
  此女乃是梁太傅的小孙女,名唤臻宜,年方及笄,是个洒脱外向的性子,为人直爽,一进门看到沈渊便眼前一亮,这样说完,还冲沈渊露出个无比灿烂的笑容。
  梁太傅笑着摇头指指她:“你这丫头能懂什么?”
  沈渊目不斜视,敛眸朝梁太傅施礼:“届时有劳先生赐教。”
  说罢下意识去看段曦宁,就听她道:“沈渊,我有事同太傅商议,不如你先领着臻宜在此间转转?”
  梁臻宜一听笑得愈发欢快,“蹭!”一下站到了沈渊身边:“好啊,这么大的值睿我还从来没有转过呢!有劳沈公子啦!”
  沈渊没想到段曦宁好好的要将他支开,看她面容严肃,想到她政务繁忙,或许真的有要事相商,便点了点头,同梁臻宜一起出去了。
  出了这间侧殿,本就性子活泼的梁臻宜话更多了起来,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同沈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来者是客,沈渊不好怠慢,彬彬有礼地应和,既不过分冷淡,也不过分热络,言简意赅地同她说着殿中大致情形。
  梁臻宜虽年纪小,但也是满腹诗书,自小还跟着她那立志周游天下的父亲四处游历,见识颇为广博,人也能说会道,不至于让话头冷下来。
  梁太傅透过窗棂看那两道颇为和谐的背影,同段曦宁出了值睿了然问:“陛下特意要老臣带臻宜进宫,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段曦宁却答非所问道:“先生,朕记得臻宜是独女,并无其他兄弟姐妹?”
  梁太傅点点头:“是,老五就这一个闺女,不肯再多生,说儿女多了都是债。”
  说着他调侃:“陛下何时也干保媒的活儿了?”
  段曦宁只轻笑着问:“先生可对朕保的媒满意?”
  梁太傅眸中颇有深意,大笑:“就怕陛下将来后悔哦!”
  这话让段曦宁一头雾水:“朕有什么后悔的?”
  梁太傅意有所指道:“陛下,婚姻大事,还是你情我愿的好,不然,岂非剃头挑子一头热?”
  不知他在打什么哑谜,这个道理她还是懂的,因而她也没有一意孤行地给两人赐婚,只是先看看两人的意思再定。
  段曦宁不耐烦同他拐弯抹角,道:“先生有话直说。”
  梁太傅并不觉得自己直说她就能听进去,仍高深莫测道:“陛下,天下万事并非皆为朝政,该随心时当随心意。”
  闻听此言,段曦宁颇为不满:“你这老头,好好的打什么机锋?一套一套的。”
  向来容易被她的出言不逊戳得跳脚的梁太傅此刻却并未恼,反而笑得更加意味深长,仿佛勘破了凡尘奥秘般,老神在在地摇了摇头。
  两人在九州池旁踱步许久,聊了几句闲话,也谈了正事,估摸着沈渊和梁臻宜逛完了整个值睿这才回去。
  原本想着沈渊与梁臻宜或许已经熟络起来了,谁知进得殿中沈渊却在伏案疾书,惟梁臻宜坐在一旁眉眼含笑地看着他,叽叽喳喳地说着什么,看起来并未多热络。
  太傅叫梁臻宜走的时候,她还有些不舍,竟是叫了好几声才叫动,直让太傅感叹女大不中留。
  待他们离开,段曦宁问沈渊:“你觉得臻宜如何?”
  沈渊放下手中的笔,自书卷中抬头,却一板一眼道:“陛下,闲谈莫论人非。”
  段曦宁有些直白道:“臻宜是家中独女,父母开明,家风清正,今年及笄。除夕宫宴时,她便对你印象极佳,有心结识。方才朕看她似乎与你聊得颇为投机,若是合意,以后去太傅府中可多来往。”
  沈渊语气稍显冷淡:“男女有别,不可私相授受。”
  段曦宁觉出了不对劲儿,歪头问:“你今天怎么了,说话怪腔怪调的?”
  沈渊却直白地问:“陛下是想为我做媒,撮合我与梁姑娘?”
  “那你意下如何?”段曦宁也不拐弯抹角了,直接点明,“臻宜是个好姑娘,家里人口简单,且她似乎对你……”
  沈渊听着听着脸色便愈发沉了下来,竟难得地打断了她的话:“我不愿意,陛下莫费力气。”
  他心中不知为何腾起一股怒气,气她无缘无故便要给他做媒,撮合他与其他女子。
  段曦宁像是没感受到他的怒气,又或许感受到了却不明所以,仍旧不解地问:“为何不愿?”
  听她这样问,沈渊心中怒气愈盛,抬眸紧紧盯着她看,企图从她神色中找到一丝别的痕迹。
  可惜她平静如常、仿佛在与人商议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让他十分挫败。
  他心中有些失望,神色黯然,冷声道:“陛下莫要为我的婚事费心,我对梁姑娘无意,对其他的女子亦是。”
  说完便埋头书案接着奋笔疾书,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见他如此,段曦宁倒也没有多说,眼见天色不早了,便回了乾阳宫继续看剩下的奏表。
  头一次做媒就被如此抵触,这让她不免心中感慨,看来这礼部侍郎保媒拉纤的活儿,也不是一般人能干好的啊!
  以后她再也不嫌弃礼部侍郎巧舌如簧油腔滑调了。
  回到宣政殿,素筠听说她今天居然去撮合沈渊和梁臻宜了,又惊讶又哭笑不得:“陛下怎么好好的想起做这种事了?”
  “不是你说的嘛,挚爱难以背弃。”段曦宁倚在案边,单手支颐,随意翻着一份奏表道:“朕是想,若沈渊能与大桓女子成婚,在大桓成家立业,成了我大桓的人,以后必定不会再想着梁国了。”
  “不然,马上各藩国便要朝贡,沈鸿还不知要借机怎么忽悠他呢。”
  “臣不是这个意思。”素筠忙辩解,却又不知如何同她说自己真正的想法,神色有些复杂地问,“那……沈公子可愿意?”
  段曦宁轻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他板着脸,看起来挺不情愿的。”
  “你说为什么,朕觉得臻宜挺好的啊,性子直爽,饱读诗书,还对他有意,他为何会不喜欢?这么好的姑娘都不喜欢,他喜欢天仙神女不成?”
  素筠心下暗想,他要是能愿意就有鬼了。
  陛下居然要给他保媒,只怕沈公子现在都要呕死了吧?
  素筠担心她再误会什么,忙道:“那应当不是,沈公子都未必见过除了家里姐姐妹妹之外的闺秀,谈何喜欢?”
  担心她再有什么昏招,素筠赶紧劝道:“陛下还是别乱点鸳鸯谱了,这种事可不是靠撮合就能成的。”
  “算了,且看看吧。”段曦宁叹了口气,放下支颐的手翻开桌上的奏表,另一手拿起笔开始批注。
  素筠上前来给她磨墨,又接着劝道:“陛下,两心相悦全凭心意,您还是少操心他的婚事罢。”
  段曦宁闻言思索良久,道:“朕觉着你想的或许不对。吴起还杀妻求将呢!可见靠一个女子是拴不住有二心的男人的,反而白白耽误无辜女子的一生。”
  素筠一噎,欲言又止了许久,终究是歇了多嘴心思,无奈附和道:“陛下说的有理。”
  段曦宁才没那工夫跟她掰扯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儿,埋头继续批阅奏表,不想再操这闲心。
  又不是她的终身大事,跟她有几文钱关系?
  她才不浪费这脑子!
第72章 及时止损
  承明殿里, 沈渊回去之后只觉心中郁气难舒,便抽了剑在庭中舞剑,剑气生风, 似乎将他心中憋闷全都抒发了出来。
  可他的思绪依旧不受控制的满是段曦宁的影子。
  她的爱恨嗔痴、嬉笑怒骂无一不侵扰着他的思绪,让他挥之不去。
  他从来都没有这样失控和茫然过,不知到底怎样才好, 不停地挥舞着手中的剑, 到最后几乎要乱了章法。
  空青守在一旁, 不知他这是怎么了, 似是生气, 又似是……委屈?
  从他来承明殿侍候起,这位沈公子一向都是无喜无怒、波澜不惊的, 好似永远都不会发脾气,平和如静水,未曾见他如此过。
  待沈渊收剑,空青才小心上前, 接过他手中的剑, 关切地问:“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可是在值钣腥烁你气受了?”
  “我……”沈渊张了张嘴,不知从何说起, 又觉得这些事随意说出来不合适, 便只低落道,“我没事。”
  空青宽慰道:“公子,有什么不顺心了就说出来, 别憋在心里,不然独独为难了自己, 别人又不会知道。”
  “说出来……”沈渊轻喃着,犹豫了一瞬,摇摇头,转身回了寝殿。
  沐浴之后,他独自躺着,辗转难眠,内心只觉彷徨无助,不知该如何是好。
  若是真的跟她表明心迹,依她的性子,会如何呢?
  他不敢轻易尝试,唯恐覆水难收。
  眼下起码还能安稳地待在桓宫中,待在离她很近的地方,若是直说了,还不知会怎样,他不敢冒险。
  还有梁姑娘那边,又该如何彻底回绝呢?
  毕竟有梁太傅在,做事总不好做绝,免得以后彼此尴尬。
  因着这一层缘故,沈渊并未急着去太傅府上商议去学宫授业之事,仍旧成日里闷在值钪校只觉得惟有在书海间能寻得片刻安心。
  虽是九月才正式朝贡,但因各项繁琐章程极为耗时,各藩属国便早早地向鸿胪寺递交使臣名单。
  段曦宁看到鸿胪寺卿陈先平递过来的梁国奏表,世子沈鸿竟要为特使,亲自来朝。
  来回看了两遍那奏表,段曦宁随手扔到了一边,同陈先平玩笑道:“这沈鸿倒是胆大,还敢亲自来云京,也不怕朕给他扣下宰了。”
  也不知那沈鸿打的又是什么歪主意。
  陈先平笑道:“陛下要有此意,当初在梁国便如此了。”
  段曦宁一笑,眸中满是盘算:“时机未到,师出无名,再等等吧。免得徒劳无功再惹一身腥。”
  伐蜀也正是用得着梁国这个粮仓的时候,她可不会乱来,因小失大。
  不过她倒是很好奇,沈渊若是知道他兄长要来大桓,会是何反应?
  知晓他最近并未去太傅府上,仍旧成日待在值睿她不由地皱眉,抽空亲自去了值睢
  沈渊最近钻研制作沙盘之法颇有心得,心中已有了大致章程,打算回头让空青帮他把用得上的东西备好便着手做。
  这几日,他先开始了辑录值钪惺槟俊
  因他常来,守藏史专门为他在偏殿辟出了一间书房,供他伏案所用。
  闲暇之余,他把自己的茶具也放在了这间书房中,疲累之时便可饮茶。
  段曦宁进来时,见他正细致地点茶,举手投足极尽风雅,看起来极有闲情逸致,让她忍不住酸溜溜道:“好生悠闲啊!”
  沈渊抬头见她进来,先是眼前一亮,旋即想到先前她要保媒的事,不由地神色一暗,面容疏淡地起身行礼,并不如往常见到她那般多言。
  段曦宁大大咧咧地在他对面坐下,不客气地拿起一杯茶就饮,笑着看他淡漠疏离的神色,调侃道:“怎么,不过是保的媒不合心意,现在都不想理朕了?”
  “并未。”沈渊忙解释道,“陛下莫误会。”
  “放心,今日是别的事。”段曦宁将一杯茶一饮而尽,放下茶杯道,“今年各国朝贡,你那好兄长要亲自来,你可以见到他了。”
  “真的?”沈渊原本淡然的神色多了几分生机,眸子不由一亮,连忙问:“兄长何时出发,经何路线,何时会到,能待多久,下榻何处?”
  见他如此兴奋,段曦宁面上笑意褪去几分,挑眉问:“知你兄长要来,就这般高兴?”
  他点点头,眸中欣喜掩饰不住:“我与兄长已许久未见,自是十分想念。”
  她还从未见他如此高兴过,心下莫名有些嫉妒被他如此惦念的沈鸿,故意道:“那不如就让你兄长留下来陪你如何?”
  闻言,沈渊的脸色霎时沉下,眸中光亮一瞬熄灭代之以警惕地看着她。
  这副模样,令段曦宁心中那无端的不快又旺了几分,竟真的想干脆把沈鸿也扣下算了。
  不过一小国世子耳,她就算捏死了,谁又能说什么?
  沈渊却突然开口,十分笃定道:“陛下不会的,你不是那样的人。”
  相处这么久,他自认对她也有几分了解。
  以她的性子,向来光明磊落,必不会做扣下沈鸿这种反复无常的小人行径,也不屑做这种事。
  听他如是说,段曦宁笑意凉薄,却又带着几分戏谑问:“哦?那朕是什么样的人?”
  她是什么样的人呢?
  沈渊定定地看了她许久,心中自有许多话形容,却并未多说,转而问:“陛下,兄长的文书呢?”
  段曦宁慵懒地靠在了椅背上,随手把文书扔给了他,沉声道:“各藩国十月初开始入朝,你兄长约莫七月中出发。礼部安排梁国使臣在怀远驿下榻,你若想见他,可去怀远驿。”
  “多谢陛下。”这下他眸中的光才复又亮起,满是为兄长要来而有的欣喜,带上了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深的笑意。
  “沈渊。”看着他脸上显而易见的欣喜,段曦宁沉声问,“你可否想过,或许你兄长并没有你想得那么好?”
  沈渊愣了愣,认真道:“可是从小到大,梁宫中惟有兄长对我好。”
  他一直都明白的,兄长对他确实算不上多好。
  可是,相较于厌恶他的父王,冷漠的母后,欺凌他的沈濯及其他兄弟姐妹,兄长对他已经很好了。
  至少兄长还会关心他,那年他被关在废弃宫殿差点没命的时候,也是兄长救的他,私下里兄长也常照拂他,才让他的日子能稍微好过些。
  为人总不能得陇望蜀,贪多求全,他自不会因兄长不够好,而将兄长做过的一切都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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