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与质子》作者:鸢飞羽【完结】
晋江VIP2024-10-28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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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事业脑女皇&恋爱脑质子】
不正经女皇版:
朕是个女皇帝,是个志在一统天下的女皇帝。
当朕兵临某小国城下时,见到了一个质子。
那长得,那是相当的好看,相当的赏心悦目,相当地合朕心意。
朕这么看脸的人,当然要把美人带回来了。
最重要的是,朕发现,美人满腹经纶还多才多艺,比许愿池里的王八管用多了。
我滴妈呀,还有意外收获!
看看,老天爷还是心疼咱的,知道咱就缺这种人才。
后世史书知道了,高低得赞朕一句慧眼识英才,又是一段君明臣贤的佳话。
可是……
美人不想君明臣贤?
美人想妇唱夫随?
emmm……
也行吧!
正经质子版:
在遇到段曦宁之前,沈渊的人生灰暗苍白,浑浑噩噩,不知生亦何欢,不知何去何从。
而她,像一只傲视九天的鹰,恣意潇洒,划破了沉寂灰白的天空,让他看到了更广阔的天地。
他甘愿一生一世追随在她身后,做那凤凰栖息的梧桐,伴随满月的孤星,环抱高山的溪流。
精彩片段:
段曦宁满眼愕然,难以置信,以为自己听错了,抬手将手背贴着他的额头,问:“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沈渊见她当他是发烧说胡话,将头往后仰了仰,神情坚定而又郑重。
他本只想将心思掩藏,决不轻易表露,可如今既然话已说开,便不藏着掖着瞻前顾后了。
正打算有话直说,就听她出声打断了他的话,劈头盖脸问:“你是不是想说你倾慕我,对我情根深种,非我不娶?”
沈渊正要开口,被她直接捂嘴:“打住,想都别想!你要是发烧了就赶紧请太医来治,别烧成傻子,要是没发烧就老老实实教你的书,别想这些乱七八糟没谱的事!”
她连珠炮似的说完,四周一下又静了下来,静得仿佛只能听见彼此心跳。
沈渊专注地望着她,将她看得有几分不自在,把捂着他嘴的手收了回来,移开了目光,道:“我说完了,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沈渊的语调温柔而又沉稳,“我倾慕陛下乃一己之所愿,从未想过要强求什么。惟愿如山中月,长伴君闲。”
观前提醒
1.女主大男主六岁,男追女,1V1,SC,HE。
2.男主恋爱脑,不喜勿入。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女强 轻松
主角视角:段曦宁 沈渊 配角:文臣武将侍卫宫女一干人等
其它:女皇,质子,姐弟恋,HE
一句话简介:女A男O,女皇与质子的姐弟恋
立意:大一统是大势所趋,是不可阻挡的历史潮流
第1章 天理公道
梁国王宫恢宏的大殿之上,宫人井然有序地呈上美酒佳肴。席间丝竹悠扬,犹如天籁,令人心悦神宁。
觥筹交错间,本该一片欢声笑语的大殿之中,却无几分宴饮之乐,反而愁云阵阵。
原因无他,这并非供皇亲贵胄享乐的筵席,而是梁国招待兵临城下的桓国皇帝及将士,向其称臣纳贡的求和宴。
此番大桓女皇段曦宁亲率三十万大军由荆州过江,先灭荆国,后灭南汉,势如破竹,无人可挡。
而今又包抄梁国,兵锋直指梁都武康,大有荡平江南之势。
与梁国以罗霄山为界,僵持二十多年,甚至常常压梁国一头的荆国已灭,一应王族皆被斩杀。
如今世上再无荆国,惟有大桓山南道。
此例在前,梁王眼见不敌,不再负隅顽抗,干脆递上了降书,自去帝号,以求能免于倾覆之祸,不做亡国之君。
现下殿中上位所坐,便是传说中心狠手辣、夷灭两国皇族的大桓女皇。
有这么一尊杀神在场,梁国众人自是如坐针毡,生怕一口气没出对就被她拉出去砍了,求和也求得惴惴不安。
一国要降,无非要称臣纳贡,割地赔款,以及送上质子。
这在曾经的乱世纷争中是司空见惯的事。
别的不说,荆国未灭之前,梁国就已向其纳了十几年的岁币了。
如今不过是换个进贡的宗主,这岁币梁王纳得心安理得。而称臣却多少让他觉得憋屈,但也敢怒不敢言。
只盼大桓此次能信守和约,带着质子、岁贡班师回朝,解了梁国眼下之危,莫让他做亡国之君。
怕只怕对方反复无常,根本只为戏耍梁国,没有留下他们的打算。
那大桓女皇杀人如麻,谁知会不会在梁宫也大开杀戒?
因而众人皆十分忐忑,如履薄冰。
段曦宁端坐上首,百无聊赖地饮着杯中酒,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锐利的眸光不断在殿中逡巡。
梁王室起于吴兴沈氏,是屹立千年的江南望族,出过数十位足以青史留名的大儒,天下士林皆以其为正统。就连段曦宁自己跟着太傅读书时,都读过不少吴兴沈氏的名儒大家著述。
如今梁王的庶长兄竟陵先生,便是名满天下的大儒,在士林中极受推崇。世子沈鸿亦是位享誉江南的大才子,主持修订编述了不少典籍,颇有文名。
不仅文坛煊赫,沈氏祖上累世公卿,五十多年前曾经一统整个江南,至今仍有威望。
这也是兵力更盛的荆国甘愿与梁国以罗霄山为界分而治之,约为兄弟之国,未将梁国攻灭之故。
可惜梁国先王晚年昏聩,沉溺于声色犬马,驭下无能,致使朝中大将高景叛离,另立荆国,且不断蚕食梁国。
如今的梁王又庸碌无能,无力收拾残局,只能勉强做个守成之君,这才使梁国逐步走向衰落,不复往日荣光。
段曦宁杀伐果断,却不是一味崇尚武力的蛮横之人。她很清楚以武得之,以文治之的道理。
大桓虽兵强马壮,名将如云,可文臣实在紧缺,自是没必要把这样在士林中极负盛名的士族逼得太狠,得不偿失。
等她将来一统天下,少不得还要用这帮文人治国。事情做得太绝,以后见了面谁脸上都不好看,到时候就不好找台阶下了。
除了有大批读书人,梁国这些年的海商繁盛,使这积弱小国富得流油,即使每年被荆国勒索大笔财物也不影响过富裕日子,让她这快穷疯了的穷鬼眼馋得紧。
如今隔壁荆国这条疯狗让她打死了,肥肉也该让她尝尝了。
大桓自立国以来,为了一统天下而连番大战,致使国库连年亏空,到她即位时穷得都要上山当土匪了,休养生息了几年才凑出南征粮草。
所谓邻家有粮我有枪,邻家就是我粮仓。
国小、兵弱、富裕,梁国就是她绝佳的粮仓。有了梁国上供,紧巴巴的日子也能周转开些。
她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兴致缺缺。
这套酒器倒是不错,用的上好的青瓷,价值不菲,卖了应当能换不少银子。
只可惜,里面的酒如白水一般,品起来寡淡无味。下面坐的人也都鹌鹑似的,无趣呆板。
之前对吴兴沈氏的盛名早有耳闻,还以为这次能见到多惊才绝艳的人物,结果除了世子沈鸿貌似谈吐不凡,别的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
果然是气数已尽了,连个像样的文士公子也没了。
放下手中寡淡无味的杯中酒,她身子微微后倾,靠着椅背,懒懒地掀起眼皮,指尖极为灵活地转着匕首玩儿,望向下首的梁王问:“你族中子侄可都在此了?”
她看似姿态闲适,却透着几分不怒自威,像是天生的上位者,无形中便压得殿中梁国众人不敢直视,战战兢兢。
梁王没什么长袖善舞的本事,头一回遇上这样的事,被她一瞧就已经心惊胆战,额头微微冒汗了。
他急忙小心翼翼地起身,躬身长揖答道:“回陛下,尽皆在此了。”
曾经他也是一国之君,被人喊了十几年的陛下,如今却要自去帝号喊别人。虽心中屈辱,他面上却诚惶诚恐,不敢表露半分不满,生怕一着不慎惹来杀身灭门之祸。
荆国的人头滚滚,他虽未亲见,却早已被吓破了胆。他可不想既担亡国之君的骂名,又落个身首异处的下场。
段曦宁扫了一眼殿中众人,总觉得好像少了些什么,目光扫过,在众人皆胆战心惊时,问世子沈鸿:“你嫡出兄弟是哪位?”
南征之前,江南三国每个皇帝有几个儿子,她都打听得清清楚楚。听闻江南极重嫡庶,为此,她专门将几个嫡出几个庶出也打听得一清二楚,唯恐有漏网之鱼,过几年跳出来打着复国的名义拉大旗做虎皮,给她添堵。
她记得,梁王应有七子,其中两个嫡出来着,可是怎么数好像都少一个?似乎世子沈鸿旁边看起来有些空荡。
难道是梁王糊弄她?
看他也不像有这胆子的人啊!
梁王被这话问得也是一愣,朝沈鸿这边看来,怔了许久,这才像是想起什么来似的,面上有些惊慌失措,看向沈鸿的眼神中隐隐带了几分责怪。
沈鸿亦是被问得脸色一变,勉强维持镇定,正起身思量着该如何回话,段曦宁凌厉的目光就扫过来。
她放在桌子上的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透着几分不耐烦,无形中带着威压,令本就胆小的梁王心头一紧:“梁王,朕给你几分薄面,才在此和谈。若你跟朕耍什么心眼儿,敬酒不吃吃罚酒……”
她并未将话说透,却比明晃晃的威胁之语更令人心惊,像是一把悬而未落的利刃,晃得众人心中一紧。
“陛下!”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带着几分突兀和尖利,打破了殿中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引得段曦宁有几分不悦,沉声呵斥:“放肆!”
斥责之语调虽并无太大波澜,听在殿中众人耳中犹如惊涛骇浪、山岳倾颓,带着铺天盖地的威压。
一个形貌酷似梁王的少年刚一站了出来,便与其余人一般吓得一抖,伏地一拜,强装镇定道:“臣沈濯有事启奏,此番非是父王存心欺瞒,乃是世子令幼弟沈渊故意称病躲避!”
说话时,着重在“沈渊”二字上顿了顿,似乎生怕她没听清楚这个名字。
梁王的次子沈濯,宠妃所出。
段曦宁无喜无怒地扫了他一眼,直看得他心下直打鼓,许久,才夹杂着丝丝寒意看向梁王,轻飘飘地问:“梁王,不是说都到齐了吗?诓朕?”
梁王脸色发白,缄默不语,冷汗涔涔,不知该如何回答。
沈鸿急忙躬身行礼,辩解道:“陛下见谅,实是舍弟近来抱恙,恐唐突贵客,这才回避。”
段曦宁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匕首,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言语带着几分讥诮:“朕一来他便抱恙,不知是身患何疾,来得如此恰如其分?”
沈鸿勉强镇定下来的神情陡然一变,不知该如何答话,垂眸掩下眸中异色,只连连告罪。
殿内正焦灼着,门外护卫一声通传及时打破了短暂的寂静:“陛下,梁国七公子沈渊求见!”
众人齐齐看向门外,无人敢出声,提心吊胆地等着段曦宁下令。
段曦宁凉凉地扫了几眼,不咸不淡地吩咐:“宣!”
她望向殿门口,便见进来个一袭青衫的少年,极有书卷气,不像个梁国公子,倒像是俊逸出尘、遗世独立的名士。
甫一进来,他一身的雅致清隽令整个大殿都静了几分。
他恍若未觉,端方挺拔的身姿不疾不徐地走到了近前,俯身参拜。
段曦宁仔细地打量着他的面容,眸中惊艳亦是掩饰不住。
那剑眉下是一双形状极好的凤眼,本该自有几分风流的眉眼却清澈见底,纯净得无一丝杂质。
自诩阅人无数的段曦宁,第一次为眼前如同寒玉雕琢而成的少年惊为天人。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她平生最喜欢漂亮的人和东西了。
天理公道,这样好看的人儿合该是属于她的。
“沈渊参见陛下!”
悦耳的嗓音清列如玉,唤回了段曦宁游走的神思。
第2章 出口恶气
段曦宁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心中闪过一丝懊恼,故作不悦地冷笑一声,质问:“沈七公子好大的架势,还要朕恭候你大驾不成?”
方行完礼的人顿了顿,不卑不亢地拱手长揖道:“让陛下久等,失礼之处,还望陛下恕罪。”
段曦宁倒也不深究为何他此刻才来,淡然道:“平身吧。”
沈渊行礼之后立于沈鸿身侧,芝兰玉树,不外如是。
听到对方独具韵味带着威压的嗓音,沈渊下意识地抬眸,只见她墨发高束,虽着男子衣冠,身姿挺拔端正,却不难看出是名女子。
她姿态慵懒闲适,修长的手指间一把匕首灵活地翻飞,像是悬于人颈上的利刃,令人惶恐。
偏她又带着和煦的笑容,叫人摸不准她的脾性。
她有一双极为明亮锐利的眼睛,如九天之鹰,带着俾睨天下的气势,将臣服于她脚下的一切尽收眼底,高高在上地站在云端俯瞰这世间。
或许一时迷失在这表面的和煦中,他竟忘了这是随时能覆灭他家国的人。愣愣地盯着她看了片刻,被她那双眸子灼得回过了神,这才急忙低头。
平湖一般的心却仿佛被惊雷投射,激起阵阵涟漪。
只这一眼,他便知道,她是自由翱翔的鹰隼,见过他从未见过的天地,有他极为向往的人生,可望而不可即。
段曦宁深觉自己这趟来得不亏,心情大悦,看向沈渊的眼神带了一丝欣赏,说话也比平时文雅中听了几分:“吾等粗人见识浅陋,今日得见,始知何为芝兰玉树。”
她转头看向他问:“朕带你回大桓,你可愿意?”
不等答复,视线扫过沈鸿时,她似笑非笑地问:“世子以为如何?”
“臣……”沈鸿心下一沉,姿态恭敬,却支支吾吾的没说出个所以然,似是透着一丝不情愿,又有那么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沈渊适时拱手道:“臣愿往,但求陛下莫要为难兄长。”
段曦宁明知他在说世子沈鸿,却故意逗他,问:“这殿中有你好几位兄长呢,你指的是哪个?”
不待他回答,她目光投向沈濯,带着不达眼底透着凉意的笑,意有所指道:“说起来,你那个兄长好像不喜欢你啊。”
沈濯眼见她要对自己发难,吓得心中咯噔一下,急忙打算告罪,却听她转而撩逗沈渊:“没事,他喜不喜欢无所谓,朕喜欢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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