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媵妾知春(双重生)——观渔【完结】

时间:2024-12-14 17:14:16  作者:观渔【完结】
  “翁主谬赞了。”盛知春兀自在桌前坐下来,“知春不过小小一介庶女,平日循规蹈矩生怕行差踏错一步,又怎会有什么传闻。”
  嘲瑰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在旁边坐下来,脸色愈发黑了。
  这一幕刚巧叫匆匆赶来的魏昭瞧见。
  学堂侍奉的仆从见嘲瑰纵奴在此处颐指气使,连忙赶去通报,等他带着魏昭赶来时,场面竟然被盛知春化解。
  魏昭颇为赞赏地站在屋外瞧了一阵,唇角渐渐染上笑意。
  仆从见状,连忙出声提醒:“夫子,时辰到了。”
  魏昭恍然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掀帘走入房中。
  方在桌案前坐下,还未曾开口,门外便闯进一个人来。
  荣华黑着脸掀帘而入,同魏昭行过礼后,气冲冲地在盛知春身旁的座位上坐下来。
  魏昭虽是疑惑,却还是忍住疑问,开始今天的课业。
  盛知春悄悄瞥了荣华一眼,碍着台上魏昭正在讲习,又不好开口询问,只得从面前的一堆宣纸上轻轻撕下一角,在上面画了几笔后,推到荣华面前。
  荣华本来黑着脸生闷气,瞧见那张纸,竟然“扑哧”一下笑出声来,引得魏昭侧目。
  她连忙捂上嘴,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坐直了身子,伸手遮住那角纸片。
  见魏昭再次将注意力放在书上,她才鬼鬼祟祟地摸出笔来,又在盛知春的字旁边添了几笔,再次推回给盛知春时,那角纸上便赫然出现一只乌龟。
  那只乌龟活灵活现,在荣华填的那几笔上,依稀能瞧见“顾景琰”三个字。
  盛知春吓了一跳,连忙将那角纸团成一团,不敢再放肆。
  荣华撇了撇嘴,却也不在满面愁容,倒也扯过书本来认真听着。
  今日课业并不繁杂,魏昭很快便讲完了一篇《郑风》,随后留罢课业命众人下堂后完成,自己便收拾完书本走了出去。
  方才他在授课之时,顾景琰便站在门外晃来晃去影响他的思绪,如今刚一散学,便立刻派人来迎,让他不免失笑。
  走了这一月有余,这人便如此等不及,非要在他授课之时前来叨扰。棋盘就在那里,又不会长腿跑掉。
  他不再耽搁,将手中的书箱交给随从,快步朝着侯府书房走去。
  与此同时,荣华颇有些嫌弃地瞥了眼躲在一旁的盛知春,轻声嘟囔着:“胆子这么小,以后嫁进来不得一天哭八遍!”
  盛知春没听清她说了什么,扭过头来认真问道:“什么?”
  “没什么。”荣华挑了挑眉,又好奇地凑过来,“听说你方才同那嘲瑰翁主吵了一架?我竟不知道,你还有如此厉害的一面!”
  “郡主这是说什么话,”盛知春严词否认,“只是同翁主讲了一些渝州的规矩,怎么能算得上时吵架呢。不过……”
  她话锋一转:“我来之前听绿萼说,郡主告了一日假,怎的这会子突然又回来了?”
  这话不提也便罢了,如今一提,更让荣华生气。
  她气哼哼地抱起胳膊:“还不是因为顾景琰那个混蛋,舅舅本来说让我多休息几日,谁知道他却说,学堂是我要求办的,必然一日都不能耽搁,因此连宫宴都未曾用过,便回来了。”
  见她气鼓鼓的样子十分可爱,盛知春忍不住掩唇轻笑。两人嬉闹着,完全没顾及一旁嘲瑰愈发黑如锅底的脸色。
  就在荣华气急败坏地握住盛知春手腕时,学堂的门帘再次从外面掀起,走进一个身着深色宫装的老妪来。
  那老妪目光如炬,眼神上下扫视一圈,虽未说话,却不怒自威。
  荣华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手,坐直了身子,似乎对这位老妪十分惧怕。
  盛知春也依样老老实实坐着,不多时,门外边的几位宫装女子,端着手上的香炉鱼贯而入,分别站在学堂中众位贵女身侧,将香炉和香粉工具分发给众人后又快速退出房间。
  书案前的老妪由女使扶着坐下来,将手中的团扇轻轻放在桌上,才缓缓开口:“各位姑娘应该已经听说了,老奴是奉官家之命前来教导各位姑娘礼仪规矩,今日便算是第一日。老奴姓谭,曾是先皇后娘娘身边掌事宫令,姑娘们可以叫我谭嬷嬷,也可以叫我谭宫令。既然让老奴前来教导,那便要听老奴的规矩,若是有什么地方违背了,可是要重重地罚的。”
  渝州城中人人皆知先皇后对官家的意义非凡,她身边的掌事宫令,那必然也是受官家重视的。因此,听了这话,房中众位贵女皆垂下头来,不敢再交头接耳。
  可这老老实实遵从规矩的人之中,并不包括嘲瑰。
  她似乎忍了许久,见谭宫令说完,斜靠在椅背上,微微眯起眼睛斜睨着她。
  谭宫令不闪不避地同她对视,反问道:“嘲瑰翁主可是有什么见解,不若今日一同说出来,与大家参详参详。”
  嘲瑰微微弯起唇角,向前探了探身子:“嬷嬷自去管你们雍朝的贵女便是,我鄯善民风质朴,崇尚自由,并不适合这种繁杂的规矩,嬷嬷讲习的时候,可以不必管我。”
  “不可。”谭宫令断然拒绝。
  嘲瑰霎时间冷了脸,嘴角抽了抽反问道:“有何不可?”
  谭宫令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在嘲瑰面前站定。
  “翁主果真不知为何?令姐玉淑仪如今在宫中得宠,特意求了官家才将你塞进学堂之中,此举是何意翁主难道不知?老奴来之前,官家反复叮嘱,命老奴好生照看,老奴必得尽到本分。倘若翁主当真不愿学咱们雍朝的规矩,那便立刻收拾启程返回鄯善便是!”
  说罢,她挥了挥衣袖,甩手走出学堂。
  嘲瑰被抢白几句,脸上早就挂不住,如今谭宫令一走,学堂内众人皆凑在一处交头接耳,时而还朝她这边投来几个略显鄙夷的眼神。
  她怒火中烧,猛地站起身来,同荣华行了个礼:“郡主,嘲瑰身子不适,先行告退。”
  还未等荣华说话,她便兀自离开学堂。
  荣华默默翻了个白眼,见谭宫令早已离开,此时也不好再将她请回来,只得硬着头皮站出来主持公道:“今日谭宫令身子不适,怕是不能与诸位讲习,便散了罢。”
  众人应了一声,纷纷告辞离开。
  
第42章 暗气
  侯府书房离学堂有些远,魏昭急匆匆走了好久才到。
  书房院中有一个凉亭,凉亭背靠假山,山上还有潺潺流水,汇聚到院中的池塘里。
  顾景琰正背对他坐着,面前摆着一盘残局,正在同自己对弈。
  池塘中的水是澄湖中的活水,里面养了些锦鲤,个大肥美,正欢快地在水中扑腾。
  连廊上站着一名妙龄少女,模样清冷,正捧着一盒鱼食往池中撒着。
  见魏昭走来,少女矮身行礼,倒也不曾说话,只端着那盒鱼食退了出去。
  魏昭挑了挑眉,不甚在意,只走到顾景琰身后,十分恭敬地见礼:“小侯爷凯旋,魏某特来拜贺。”
  顾景琰一门心思只在面前的残局,甚至连个眼神都未曾分给他:“来了就赶紧坐,还用我亲自请你不成?”
  魏昭失笑,掀袍在他对面坐下来,认真观察起这盘残局。
  黑子被白子绞杀,唯余一颗死棋。若是黑子继续挣扎,白子奋起直追,必会落得全军覆没的地步。
  他叹了口气,摇头道:“此局无解。”
  “无解?”顾景琰挑眉,“何以见的?”
  魏昭指了指左下角那枚被白子团团围住的黑子:“它唯有一条气口,若是向下拼搏,白子会紧随其上,自会围追堵截,到那时,黑子岂不是一败涂地?”
  正争论间,方才那位妙龄少女去而复返,为他二人奉上两盏茶,随后又取出那盒鱼食,重回廊下。
  池塘中的锦鲤似乎早就闻到了鱼食的味道,兴奋地跃出水面,跟着少女游到廊下,纷纷争着抢食。
  顾景琰啜了口茶,笑道:“非也,非也!魏夫子号称棋艺冠绝太学,顾某今日一观倒也稀松平常。”
  魏昭倒也不恼,温和地笑笑,也饮了口茶,不由得惊喜地瞪大了眼睛:“你府上的女使手艺愈发巧了,这茶做的云脚绵密,别有一番风味!”
  “你喜欢?”顾景琰嘿嘿一笑,转头叫道,“青木,今日你便同魏夫子回去,给他多做几日茶!”
  魏昭吓得连连摆手,可那位名叫青木的女使冷着脸横了顾景琰一眼,仍旧没说话,自顾自地喂着鱼。
  顾景琰转过头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就这脾气。”
  魏昭讪讪一笑,只专心低头吃茶,不敢再多说一字。
  顾景琰放下手中茶盏,从棋笥中捻了枚黑子出来,放在白子一旁,渐渐形成合围之势。
  魏昭见状,也从手边棋笥中捻了枚白子,想要逐渐包围黑子,将其一举拿下。
  可顾景琰却在那枚死棋旁又下一子,竟生生堵住了白子的气口,将深入敌腹的白子尽数吃掉。
  短短两步,黑子竟反败为胜,在夹缝之中求得一线生机。
  魏昭望着盘中棋子,皱眉思索片刻,缓缓坐直了身子:“小侯爷当真是人中豪杰。方才黑子唯余一口气,却因为那步死棋多了一口暗气。只因多了这口气,方能转危为安,破解这盘残局!”
  “正是。”顾景琰目光灼灼望向他,“恰如这池中的鱼,平日沉入池底是无论如何都瞧不见,若非下水,必不能见。”
  魏昭思索片刻,起身拱手,心悦诚服:“小侯爷心思缜密,某不能及,但愿倾尽所能,追随小侯爷左右!”
  顾景琰连忙站起身来,将魏昭扶起,脸上带着丝笑:“既有夫子此言,景琰便放心了。请。”
  他顺势坐下来,继续吃茶:“此次前往北疆平乱,不单是得到鄯善的密报,还有些旁的原因。”
  魏昭正色:“愿闻其详。”
  “北戎素来盘踞在关外,对燕云十六州虎视眈眈。鄯善密报中称其近年来受天灾所迫,粮草皆不足,这才谋划着南下攻城,以劫掠资源。倘若我朝没有准备,必然会被打个措手不及,小则割城,大则和亲。”顾景琰伸手捏了捏棋子,一双剑眉紧锁。
  “我父当年战死疆场,为的便是让家中儿女安稳度日,若是真到了那一步,派去和亲的绝不是大内的众位公主……”
  魏昭猛地抬起头来:“你是说,官家有意让荣华郡主和亲?”
  顾景琰冷笑一声:“此刻虽是不愿,可花无百日红,皇室之中,哪还有什么亲情,自然是利益为上。我此去北疆,便是为了荣华。”
  魏昭默默点头,忽而又似想起什么,抬头问道:“只是那位鄯善的嘲瑰翁主,似乎对小侯爷情根深种。鄯善此次献策有功,使臣又久久不欲出城,怕不是另有图谋。”
  此话一出,凉亭之中气氛霎时间凝固起来。
  顾景琰站起身来,背对着魏昭站着,瞧着背影颇有几分萧索。
  正待他要说些什么将这个话题岔开,却听得顾景琰传来一声长叹。
  “我自然是知道。”
  “那侯爷可要答应?”魏昭问道。
  顾景琰缓缓转过身来,他半张脸隐在黑暗之中,叫人瞧不清脸上的神色。
  良久,他才开口道:“我早已有心上之人,此事必不能成。若今后有求,还望夫子助我一臂。”
  魏昭愣了一瞬,只觉得顾景琰此话颇有深意,可他无论如何也想不通今日这番话究竟与他有何相干。
  莫非只是想让他在上朝之时帮他说几句话?
  他同顾景琰对视良久,才恍然点了点头:“小侯爷有所求,某定鼎力相助。”
  廊下的青木将最后一把鱼食抛进水中,锦鲤纷纷跃出水面,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弧线。
  朵朵水花溅起,落在岸边的水草上,池塘中的水渐渐浑了。
  自从谭宫令被嘲瑰翁主气走之后,荣华便叫散了学。
  盛知春回到秋荷斋,去偏院见过虞小娘便返回自己的卧房。
  晚膳用了不多,但盛知春从感觉自己仿佛吃了几块石头,坠得胃生疼。
  她在床上辗转反侧,总是没了睡意,只得坐起身来。
  又是十五,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照的整个屋子亮堂堂的。
  盛知春心血来潮,翻身下床,连鞋都未曾穿上,赤脚跑在地毯上,走到窗边,抬手将窗扇推开,月光连同带着一丝潮意的微风从窗口灌进来,吹得她舒服地眯起眼睛。
  “嗤――”
  一声嗤笑让她猛地回过神来。
  她仰头望去,那株梨树上有坐着一个熟悉的,她并不想见到的人。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顾景琰口中叼着根草秆,两手交叠着垫在脑后,翘着二郎腿望着天边月色,语气中是说不出的得意。
  盛知春冷了脸,作势就要关上窗子。
  顾景琰连忙从树上跳下来,伸手拦住:“诶,做什么这么着急,一月不见,难道你就没什么话想同我说吗?”
  他的手险些碰上她的手,盛知春连忙后退一步将手从窗扇上抽回,冷笑一声:“小侯爷当真是有趣,如此深夜造访闺中女子卧房,可是君子所为?真要学那梁上君子,让人诟病一世?”
  顾景琰愣了一瞬,讪讪地收回手,向后退了一步:“抱歉,是我唐突。”
  他垂下头来,神色之中似有委屈:“我征战一月,每日都在想……你。”
  听见这话,盛知春愈发恼怒起来。
  她实在不知道顾景琰究竟为什么要这样,就像前世那样,把她当做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从此不再靠近各自生活半步,难道不好吗?
  见她神色愈发冷峻,顾景琰连忙解释:“我意思是,在北疆战场上,多少次命悬一线,我皆是因为有你在等,才……”
  “小侯爷休要再说了!”盛知春厉声打断。
  她向后退了几步,远离了窗子,遥遥地朝顾景琰行了个礼:“小侯爷说话如此不明不白,已经让知春受了不少非议。如今渝州城中人人皆道顾侯府上一早便定了盛家庶女做妾室,父亲和嫡母也说要让我嫁过去后好生服侍三姐姐,免得让旁人抢先怀了身子。”
  她深吸一口气,气得有些发抖:“我是个活生生的人,并不是什么物件,虽然是个庶女,但也不至于要靠这张脸孔来帮嫡姐固宠罢!好人家的女儿,谁会放着外头的正头娘子不做,去做一个高门显贵的妾室!”
  “我既然生在盛家决定不了去处,即便是拼死了,铰了头发去山上做姑子,也不会心甘情愿去做一个妾!还望侯爷高抬贵手,放我一马!”
  顾景琰听闻此言,眼神之中似有什么东西破碎,逐渐变得朦胧起来。
  他急急地上前跨了一步,又似想起什么,重新退回原地:“六姑娘,你误会我了,我从未想过要你做妾!”
  “哼,”盛知春冷哼一声,“不做妾难道做妻不成?侯府难道会要一个庶女做当家主母?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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