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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逢春——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5 14:40:01  作者: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但如今知道了谢祈昀对自己的冷漠,倒是不想再继续装什么懂规矩了。
  身形修长的男子身着云纹锦服裹挟着春日里的冷风步入。
  只一眼,沈南迦的眼眶中便难以自控地盈满了泪水。
  前世她抛弃尊严求得他一句承诺,承诺会帮沈家洗清冤屈,即使身处牢狱也在重刑之下吊着一口气等他来,可最后等来的,却是他求娶公主的消息。
  得知自己差点战死沙场之时,他正在府中新婚燕尔,娶了他最爱的女子。得知侯府上下都知自己无法再生育,却以此为由百般欺辱折磨。
  沈南迦出身将门,即便是这么多年被谢家摩挲得失去了韧劲,却也还是有傲骨的,受了刑部大牢百种刑法,也依旧撑着一口气,可最后却被这么几句轻飘飘的话压倒了。
  谢祈昀来到沈南迦床前,对于她丝毫没有要起身的动作愣了愣,眉间闪过一丝不满,却也顾及着她的身体很快隐去。
  面前的人还是如记忆中的那般俊朗,锋眉利唇,依旧是那样的眉眼如炬,显得多情又薄情。
  沈南迦被他带进来的冷风激得咳嗽了两声,顺势擦去涌出来的泪,侧脸不去看他。
  “夫人身体如何?”
  谢祈昀讲起话来总是格外温润,这也招的京城中不少女子对他魂牵梦绕。
  沈南迦以前也总是觉得他对自己那样那便是欢喜的,如今听来倒是觉得这声音听起来分外薄情。
  她语气平平,“死不了。”
  向来顺着自己的沈南迦突然这么冷淡,谢祈昀很是意外。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突然殷勤起来,接过了一旁云栈端来的药碗。
  “前几日为夫实在是公务繁忙,不能来照看夫人,夫人可是生气了?”
  他倒是惯会说这样的话哄人开心。
  沈南迦闷声咳嗽着,心中并无波澜。
  谢祈昀搅着勺子吹凉了药,盛了一勺给沈南迦喂药,“我问过太医了,夫人的身体只要好好将养,来日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沈南迦面无表情的喝着药,嘴里苦心里更苦,不会有了,她这辈子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了。
  见沈南迦始终沉默着,谢祈昀朝门口的小厮使了个眼神。
  转眼,屋子里便又来了不速之客。
  “奴家给夫人请罪,还请夫人责罚。”
  沈南迦往堂前瞥了一眼,蒋氏娇滴滴的哭着跪在那里,可怜劲儿的眼神时不时的看向谢祈昀。
  蒋氏是她与谢祈昀成婚第三年纳进来的,本是买来的丫鬟,做些洒扫工作,做着做着就做到了侯爷的床上。
  谢祈昀喜欢她这副娇滴滴的样子,好说歹说让自己同意了。
  只是这蒋氏,向来仗着侯爷宠爱,就在侯府里作威作福,没一天安生,总是气的沈南迦头疼。
  她倒是没想到,这蒋氏还真的能在院子里等到侯爷来。
  沈南迦不语,只是默默的喝着药,屋子里的气氛顿时间有些过分安静。
  谢祈昀和蒋氏四目相望,你看我我看你,沈南迦也不着急,喝完药又吃了块云栈递过来的果脯,就等着他们开口。
  谢祈昀忍不住了,开口试探道:“夫人想怎么惩罚她。”
  沈南迦略显无聊的打了个哈欠,反问道:“官人要怎么罚?”
  她心里明白,他们借着自己刚经历丧子之痛定是失了理智,只要是她要求了什么惩罚,谢祈昀自当是会减轻,顺便还会丢下一句好生养病。
  沈南迦此话一出,这下傻眼的变成了谢祈昀和蒋氏,蒋氏甚至是连装模做样的哭都忘了。
  “我自然是听夫人的。”
  这是今日第二次谢祈昀对沈南迦感到意外了,不由得细细的打量她几分。
  沈南迦心中冷笑,听我的?你什么时候听过我的?
  她做出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看向谢祈昀,“官人,这也是你的孩子,你难道不痛心吗?”
  谢祈昀避开沈南迦的眼神,沉声说道:“自然是痛心的,丧子之痛,我心里不比夫人好受。”
  沈南迦等的就是他这句话。
  “既然痛心,那定是要好好责罚。”
  谢祈昀吞了吞口水,“那便罚她杖刑20,再去祠堂罚跪十日。”
  “夫人觉得如何?”
  沈南迦端着茶碗轻轻撇着茶叶,眼皮也不抬一下,“我觉得如何不重要,这可是官人你的亲生骨肉,得要你能疏解心中不快。”
  谢祈昀这下被架在了火上,左也不是右也不是,本是他想了这办法帮蒋氏,却没想到此刻却是他做了这个恶人。
  “赵盛,把人带下去吧。”
  见此状,蒋氏也彻底昏了头,早就忘了自己装可怜的事情,膝行跪着爬到谢祈昀跟前求饶。
  “侯爷,侯爷你不能这么对妾身啊……”
  “侯爷,您说过要帮妾身的啊……”
  怕她说出些什么不该说的,谢祈昀示意了赵盛一眼,粗暴的把人拉了出去。
  “我有些乏了,官人还是快些去忙公务吧。”
  沈南迦按着眉心,她刚从阎王手里捡回了一条命,实在是没心思理这些烦心事,不等谢祈昀再多说什么,立刻赶人走。
  云栈也顺着沈南迦的意思,“侯爷,郎中说夫人的身体经不得闹,受罚的人最好还是带远点。”
  谢祈昀就这么黑着脸走了,听着院子里一阵阵的哭喊声,沈南迦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小姐,那蒋氏挨了不到10板子就昏了,然后便被丢到祠堂去了。”云栈看够了好戏,兴冲冲的跑回来。
  “怎么不把那剩下的板子也打完,不死也得是个残,看她以后还怎么再来耀武扬威。”
  “不过是吓吓她,就算她真能扛得住,侯爷也不会狠下心打的。”沈南迦懒懒的靠在软枕上摆了摆手。
  云栈刚才还扬着笑容的脸瞬间瘪了下去,“那也算是给她点教训。”
  “不过侯爷现在对小姐似乎是好了些。”
  沈南迦扯了扯嘴角,笑不出来。
  不过是一时间自己变了态度觉得新奇罢了。
  “云栈,那日来为我看诊的太医是谁请来的。”她突然想到了什么。
  云栈仔细掖了掖被角,随口说道:“除了侯爷,不会有其他的人了吧。”
  沈南迦摇了摇头,前世她一直相信那是谢祈昀请来的,只是现在冷静下来,直觉并不会是他。
  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对她的小产,谢祈昀都是冷冷淡淡的,倒是对蒋氏这个罪魁祸首再三纵容。
  “若是侯爷请来的,带头那人侯府岂会不认识,怎的要用闯的?”
  云栈想了想,觉得有些道理,“如若不是侯爷,那便只能是国公府了。”
  “国公府?”沈南迦一怔,悲伤席卷而来。
  前世她与家里人不和,难得相见一面也总以争吵收场,只是没想到父母竟然还会记挂自己。
  “奴婢左等右等都等不到太医,便擅自做主让小萍去了国公府。”
  云栈小心留意着沈南迦的神情,平日里多提两句都是要惹得小姐不快,今日却难得没有生气,于是见状继续补充道,“小姐毕竟是国公府独女,再怎么样国公与夫人也不会对小姐置之不顾的啊。”
  她说的没错,更何况沈南迦心中本就对家中有愧疚。
  前世和父母的最后一面都是争吵,这是她后悔终生的事情。
  “云栈,你去准备准备,过两日我身体好些我们便回家一趟,记着,千万别叫侯府的人发现了。”
  宁国公府――
  清雅简致的高堂中,相对而坐一对夫妇正在下棋,时而争吵时而嬉闹,虽已年迈但看上去格外恩爱。
  “老爷,夫人,小姐回来了。”
  丫鬟匆匆来报,得此消息,堂中二人神色均是又惊又喜。
  “你说什么?小姐回来了?”沈夫人一着急,说话都语无伦次的。
  宁国公也十分欣喜,“是和侯爷一起回来的?”
  侍女答道:“只有小姐一人。”
  话语间,沈南迦已经到了门口。
  “皎皎。”沈夫人喜迎了上去。
  皎皎是沈南迦的小字,此时被母亲喊在口中,分外的眷恋。
  沈南迦在踏入国公府之时便已经是万千愁肠涌于心间,如今再也控制不住流下了泪水,跪倒在双亲面前。
  “女儿不孝,让父亲母亲担心了。”
  见到女儿如此,沈夫人也忍不住落泪,看着捧在手心里养大的女儿如今如此的憔悴,心痛难耐。
  宁国公自然也是心疼,双眼泛红,扶起了哭作一团的妻女。
  “快起来快起来,好不容易回家跪在地上做什么。”
  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向来是有傲骨,无论受了什么委屈都自己忍着,从不曾向家里说些什么,如今半年不见,竟是这样的消瘦。
  “你身子怎的这么单薄,是身边的人没好好伺候吗?”
  沈南迦坐在母亲身边,没想到有一日还能再见父母,一时情难自已。
  云栈跪在国公夫妇面前,“奴婢不敢怠慢,只是小姐在侯府受了不少委屈,成天遭人作践,难得能有好身体。”
  她为沈南迦鸣不平,哽咽着一个劲的诉苦,“前几日小姐小产,差点就活不下来了。”
  女人生孩子犹如在鬼门关上走一遭,同为女人,沈夫人自是知道其中危险,差点没吓得昏过去,忙紧张道:“什么?小产?活不下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宁国公闻此更是大怒,“这侯府中的人都是做什么吃的,老夫定要好好问候问候他们。”
  沈南迦赶忙拦住了父亲,“父亲母亲都不知?云栈曾派人来过府中的啊。”
  “这都几个月了,我们从未见过有侯府的人来,若是我知道,必定是怎么着都要去看你的啊。”
  沈南迦更不明了了,如若不是国公府请的太医,那又会是谁呢?
  不止如此,此时,她心中有了一个更加荒诞的猜测。
  
第3章 做戏
  “来,多吃点,都是你爱吃的,瞧你瘦的。”沈夫人一面含泪心疼的看着沈南迦,一面不停的往她碗里夹着菜。
  自从沈南迦嫁进平津侯府,别说是在家中吃饭了,就是连父母都很难再见一面。
  刚开始是为了遵循那些礼仪道德,后来有了些嫌隙,联系便少了,也就不愿意再和家里联系。
  就这样生疏下去,以至于最后抱憾而终。
  “你今日便不要再回去了,他们那样对你,不回去也罢。”
  宁国公从云栈那里仔仔细细的听了当日沈南迦小产的事情,脸色十分难看。
  沈南迦把菜夹进父亲的碗中,劝慰道:“父亲说胡话了,出嫁从夫,今日留下来陪父母吃饭已经是万幸,哪里还能不回去。”
  女子出嫁从夫,哪是能轻易回得了娘家的。
  宁国公气愤的拍了拍桌子,“你也是,我这么多年也是把你教出了个倔性子,这里总归是你的家,出了什么事怎么都不往回来递个消息。”
  他更多的是气自己,他沈家堂堂将门世家,好好的女儿竟是要被一个侯府欺辱。
  听到父亲这样说,沈南迦反而是起了疑心。
  “家里从未收到过我的半分消息?”
  沈夫人擦着泪说道:“不止是收不到你的什么消息,反倒是有不少侯府消息传来,说你,算了,吃饭吧。”
  沈南迦心中顿时间明了。
  她在侯府的规矩之下甚少能出门,刚嫁去的第一年,不是没有给家人传信诉苦。
  可一封封信递出去却是再没收到回信,最多是收到过父母的口信,要她嫁了人就安分些,好好听夫家的话。
  久而久之,沈南迦也就对家里心生怨怼,之后再回家也总是对父母恶语相向。
  如今父母却说从未收到过她的消息,看来这其中必是侯府的那些人在搞鬼了,想必父母对自己的误会也是这样。
  前世她甚少离开侯府,只知道外面对她多有些流言,不过这些高门深阁里的妇人向来是爱嚼舌根,即便是再好的媳妇都免不了说嘴几句,她也就忍了。
  直到沈家蒙冤,她四处求人申冤,才知道自己的名声是有多差,竟是到了人人厌弃的地步。
  现在想来,这定是她那位婆母精心计划的了。
  沈南迦冷笑一声,“说了些什么?无外乎就是说我不认母家,不敬公婆,不体夫君,善妒易怒?”
  她自是知道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的,比这更难听的话比比皆是。
  “都是些无稽之谈,你是什么性子,当父母的还不知道吗?”
  沈南迦轻抚着沈夫人的肩膀安抚。
  正是父母知道她的心性,才会加深了彼此之间的误会,想到自己前世一次次让父母伤心,她便心痛难耐。
  也是怪她这么多年蒙了心瞎了眼,倒不知道竟是这么大的一场阴谋。
  “只要父母信我便好,其他的都不重要,往后我会常抽空回来看父母的。时候不早了,女儿就先回去了。”
  沈夫人不舍的拉着沈南迦的手,“好,你要照顾好自己,出了什么事一定要随时跟我们讲,有了委屈,你父亲就算是拼了这条命也要给你挣回这口公道来。”
  宁国公在一旁点点头,虽是什么都没说,却也是忍着通红的双眼,压着心中不舍。
  纵使万般不舍,也是该到了回去的时候,何况她这次还是偷跑出来的,更留不得。
  国公府的一草一木都还和记忆中的一般无二,路过那些记忆深刻之处,沈南迦不免多停留了一阵。
  “我当是谁回来了,原来是小魔头啊。”
  沈南迦闻声看去,一袭夺目的红衣出现在身后,那人束着高冠,身姿挺拔,眉眼间皆是意气风发。
  “二哥哥。”沈南迦脱口而出,声音却哽咽的变了调。
  沈家二子一女,沈南迦是父母老来得女,上面的两位哥哥皆是对她宠爱有加。
  大哥哥沉稳,对她是百般温柔,二哥哥更是从小宠着她陪她玩闹。
  上一世即便是她和家中决裂,二哥哥也从未责怪过她,甚至在战场上为了救自己而战死。
  沈西炀一下慌了手脚,“你怎的哭了,我可没招你啊。”
  沈南迦赶忙擦了泪,“没事,只是有些想念二哥哥。”
  沈西炀揣着胳膊笑,露出两颗小虎牙,“想念你就多回来看看,爹娘都很想你。”
  “这是要走了?我送你。”
  “那就多谢二哥哥了。”
  二人一路畅谈行至车马前,还像是以前在家里时一样。
  “皎皎沈西炀在沈南迦上车前喊住了她,心疼和不舍终于压抑不住从眼眶中流露出来。
  他的声音有些哑,轻如晚风,却极为认真沉重,“若你想家,哥哥便带你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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