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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逢春——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5 14:40:01  作者: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都是些不懂规矩的小事情,说出来博人乐一乐罢了。”正座上的长公主开口,打破了沈南迦周身难堪的氛围。
  “平津侯夫人可来了?”
  沈南迦一怔,放下茶杯立刻行礼,“臣妇见过长公主殿下。”
  长公主莞尔一笑,分外亲和,“坐着回话吧。”
  “听闻你不久前小产丧子,身体可恢复好了?”
  “回公主,已经大好了,只是有些亏损还需调养。”
  长公主道:“那便好。本宫有几株上好的仙参,你拿回去补身子吧。”
  沈南迦有些意外,她与长公主素不相识,即使是互有听闻未曾谋面,那也是多年以前的事情了,没想到她言辞温和,分外关心自己。
  沈南迦行礼谢恩,“谢长公主恩典,只是这仙参太过贵重,臣妇受之有愧。”
  “不是什么稀罕物,本宫只是希望你快些好起来。”
  “多谢长公主殿下。”沈南迦再次郑重的行了礼。
  “你穿的如此素净是偏爱素色?”长公主问道。
  “是,素色怡人静心。”
  长公主抬眼扫视着阶下众人,在刚才调笑的那几人身上多停留了几眼。
  “本宫看你的衣裳是前些年宫里最时兴的样式。”
  沈南迦颔首,“正是,是鸢鸟十四绣。”
  长公主浅笑,“这几年宫里的样式是越做越没新意了,还是前些年的新颖,本宫这里还有些鸢鸟十四绣的缎子,也一并拿给你吧,你肤白,素色衬你。”
  沈南迦吞了吞口水,今日这是走了什么运,赏赐一轮接一轮的。
  “谢长公主殿下。”
  许多方才嘲笑沈南迦的人这才品出味儿来,哪里人家妾室压了正妻的风头,只是沈南迦喜素色,而且市面上再艳丽的华服也压不过宫里的绸缎啊。
  谢老夫人自然也听出来的,脸色更黑,懊悔自己真是做了件蠢事。
  长公主随和,不多时便遣了众人去往御花园赏花踏春。
  沈南迦落后几步走出殿门,见沈夫人正在不远处的树荫下等着。
  “皎皎。”
  “母亲。”沈南迦快步笑迎了上去。
  沈夫人心疼女儿,自打得知女儿过的不好,泪眼便没干过。
  “你这几日在侯府过的怎样?身子可调养好了?旁人可有让人遭罪?”
  沈南迦轻拍沈夫人的手安慰,寻了条小路带着她往御花园去,“我一直抱病,没人来打扰我,过的清闲着呢。”
  她说的是实话,打那日在慈寿堂里晕了一场被谢祈昀抱了回去之后,谢老夫人顾着儿子的面子一时间不敢轻易为难她。
  倒是经常让其他几房的婶婶嫂嫂来看望,不过她都装病,进了门也是装作一副下不了地的样子。
  “好好的孩子,怎的越发清瘦了。”
  沈南迦哄她开心,“母亲这是许久不见我了,这几日成日养着我都胖了不少呢。”
  沈夫人擦了擦眼角的泪,终于笑了一笑,“你啊,从小就惯会哄我开心。”
  “怎么不见嫂嫂陪您来?”
  沈夫人道:“你嫂嫂有了身孕,害喜害的厉害,便留她在家里歇息了。”
  沈南迦惊喜,她大哥哥去年才成婚,没想到嫂嫂这么快就有了身孕。
  “当真?那可太好了,我岂不是很快就能抱上小侄子了。”
  “哪有那么快,怀胎十月生产,你那小侄儿现如今才两个月,你且有的等呢。”
  沈南迦喜上眉梢,有了些孩童时的影子,“是,是我太高兴了。高兴的肯定不止我,父亲和哥哥们肯定也高兴。”
  “是啊,你大哥哥得知这消息的时候,正在营里练兵,直接高兴的从马上摔了下来。”
  听这描述,沈南迦已经能想到她大哥哥的窘样,这事儿肯定又要被二哥哥当成笑话讲好几年的。
  她笑弯了眼,难得和母亲这样的高兴。
  等喜悦的兴奋劲过去,她又认真叮嘱道:“妇人生孩子如同在鬼门关走一圈,从现在开始,家里的人一定要小心又小心,尤其是吃食,可万不能出了什么岔子。”
  “也得要叮嘱大哥哥,不可做什么对不起嫂嫂的事儿。”
  沈夫人应声,“你放心,他若是敢,我定是要打得他脱一层皮。”
  沈南迦知道母亲说这话不是在开玩笑,虽然母亲平时总是温温柔柔,还动辄伤感,却也是陪父亲上过战场的,手上功夫不浅,生气起来那也是真的打。
  沈夫人看到沈南迦如此担心,心里也对她小产之事有了些怀疑,怕孩子触景生情难过,心疼劝慰。
  “娘知道你挂念那个孩子,可自己的身子还是最要紧的,好好把身子养好,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沈南迦避开视线,不敢把自己已经无法再生育的事情告诉母亲,只是点点头,轻“嗯”了一声。
  早春的梅花落了,遗落下点点斑驳,清风吹拂,杨柳依依,迎春的花开起来,朵朵争艳,只是这里没有梨花,风里也就少了些记忆里的清甜。
  沈南迦幼时也在御花园玩耍过,那时的她不喜旁人喜爱的赏花之处,偏爱寻那偏僻无人的小道,找些被人遗落的风光。
  她带着沈夫人如今所在的小路便是她还记得的一处,这么多年过去了,大的景致倒是没变,只是别样的花换了一轮又一轮。
  这条路僻静,几乎不见人,母女两人相伴,谈笑间顾不上赏景,只能先诉说些思念。
  眼见着小路快要迂回到人多的地方,沈夫人开口,“好了,我把你叫来也许久了,还要去太后那边请安,你快回你婆母身边吧,免得旁人又要说闲话。”
  话里是不得已的分别,眼里是放不下的牵挂,攥了又攥却还是没能分开的手是舍不得。
  沈南迦强颜欢笑,“等过几日我再回去看你们。”
  回去谈何容易,此刻却也只能是留给彼此的念想。
  “嗯,好,去吧。”沈夫人忍住了眼眶中打转的泪水,难得没有哭出来。
  沈南迦一步三回头,直到转了弯再看不到母亲的身影才抹了抹眼角的泪。
  每一次的分别,都让她想起上一世她做的孽。
  “小姐,你别伤心了,肯定还有机会再回去的。”云栈也红着眼睛,她比沈南迦还舍不得。
  沈南迦点点头,机会肯定是有的,只是不知道这一等又是多久。
  御花园里处处都是赏花赏景的人,聚的聚,散的散,沈南迦很清楚谢家的人此刻会在何处,只要寻着人多的地方找就行。
  但她却放慢了脚步,刻意不往那边靠。
  “姐姐这是去哪了?可真是让妹妹好找啊。”
  
第8章 出丑
  “侯爷总说姐姐懂规矩,原是这样的懂法,在外赴宴不伺候婆母,反倒私自寻了娘家人。”
  一转身,沈南迦便对上了那张妆容浓艳的脸。
  她蹙了蹙眉,有些头疼,不想惹麻烦却总有麻烦来招惹自己。
  “你在同我讲话?姐姐?我是家中独女,可没你这么个妹妹。”
  沈南迦扬眉,笑的体面,没什么波澜的语调落在蒋依媛的耳中无限加重了傲慢。
  原本是来故意挖苦人的,反倒是被嘲讽。
  蒋依媛的脸僵了一瞬,但好在她会隐忍,不至于立刻发作。只是让她不得其解的是,今日的沈南迦为何如此硬气。
  她也只在当初刚入门的时候受过几回沈南迦的气,后来仗着身后有谢老夫人撑腰,又得侯爷喜爱,即使是沈南迦再不愿,那杯敬茶也是喝了。
  虽说侯爷念在那个孩子的份上罚了她,但也没真的重罚,难不成沈南迦真就以此觉得自己在侯爷心中有了分量,恃宠而骄起来了?
  “是妾身不懂规矩,说错话了,还望夫人见谅。”蒋依媛柔声认错,俯身行了礼。
  妾对妻是要行跪拜礼的,再不济也要是万福礼,她这歪着身子学的怪模怪样的礼数实在让人可笑,云栈趁机讥讽,“蒋娘子是该好好学学规矩了,连礼都行错了。”
  蒋依媛在侯府中有侯爷和谢老夫人娇惯,向来对沈南迦没什么规矩。
  云栈声音大,周围已经有人在向他们这边注意。
  “妾身是对这些规矩生疏,不过还请夫人告知,是妾身的错大,还是夫人不侍婆母的错大。”蒋依媛咬着唇道,不认为自己行错礼是什么大事。
  沈南迦本无意与她纠缠,不曾想被云栈这么一激,蒋依媛反倒是不肯放过了。
  “你可知道在我淌⒊的律法中妾是奴,就算是我有错,什么时候轮到奴来管主子的事了?”
  蒋依媛的脸色顿时间青红交加起来,平日里都是她明里暗里的讥讽沈南迦,如今募地反了过来,论谁都有些接受不了。
  虽说沈南迦也曾拿嫡庶的身份压过自己,可像今日这般气势逼人,清冷的眸中带着威严的还是头一回。
  蒋依媛还想再反驳,却被沈南迦一眼瞪了回去。
  那一眼包含的情绪复杂,除了厌恶之外是扑面而来的恨意和杀意,看的她浑身发寒,霎时僵在了原地。
  沈南迦恨她,不仅仅是因为这么多年的欺辱,也是为那个还未面世的孩子,更是为上一世,她偷换了自己的家书,导致前线的情报没有传出去,数万大军战死沙场。
  想起这些,她便无数次想要手刃蒋依媛。
  “夫人!”蒋依媛回过神来,后怕着拉住了沈南迦的手臂。
  沈南迦抬手挣脱,可眼前的人却顺势向后倒去,瞬息间,她还看到蒋依媛自己打了自己一耳光。
  摔得动静不小,原本没多少人驻足的地方也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蒋依媛怯生生的捂着脸,哭的梨花带雨,“夫人,都是妾身的错,都怪妾身穿红驳了您的面子,可是这身衣服是侯爷亲自挑选的,妾身不敢不从啊。”
  她塌腰跪坐在地上,一手捂着脸,发丝凌乱的垂下来几缕,几句话就让自己成了弱势,楚楚可怜的模样,好生引人心生怜爱。
  “谣传这平津侯夫人善妒,果真不假,就为这么件事儿便当众打骂啊。”
  周围看热闹的人已经纷纷议论起来。
  “妾室穿红这还不算大事?”
  “可你没听那妾室说吗,是平津侯选的,侯夫人这可是当众打他家侯爷的脸啊。”
  “……”
  “分明是她……”
  眼看众人都责怪起了沈南迦,云栈着急了,想要辩解却被拦下。
  沈南迦面无表情的盯着伤心啜泣的蒋依媛,心里生笑,看来还是她学艺不精了,可得好好学学这招术的精髓。
  “都说这宁国公家独女桀骜不驯,我看就是太过骄纵,入了夫家竟是连一个小妾都管不住。”
  说话的人是个大腹便便的男人,看着有些年岁,挤在人堆儿里说着风凉话。
  “若是我娶了这样的妻子,定是要休了她,好好让人唾弃。”
  沈南迦冷眼看过去,那男人衣着不凡,应该是王室宗亲,身边还站着一位同样身着华服的妙龄女子,容貌不凡,脸上却始终挂着愁云。
  “夫人,奴晓得夫人是记恨奴霸占了侯爷的宠爱,您生气,打奴骂奴都行,奴见您和沈夫人相谈了许久,可老夫人也找了您许久,您就跟奴回去吧。”蒋依媛见缝插针继续说道。
  沈南迦始终沉默不语,任由她跪着,也不理会旁人议论,她倒是要看看蒋依媛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出什么事了?”
  许是这边的动静太大,竟是把谢祈昀都招了来。
  一见到谢祈昀,蒋依媛顿时有了底气,哭的愈发可怜。
  “侯爷,都是奴的错,奴不该穿红盖了夫人的风头,都是奴的错。”
  谢祈昀的脸色有些难看,赶忙先把蒋依媛从地上扶起来。
  “这衣裳是我让她穿的,就为这么个事你便要罚她?”谢祈昀迁怒于沈南迦,但碍于面子,斥责并不大声。
  沈南迦轻笑,“我罚她什么了?大家都看到了,是她自己一直跪在这里的。”
  跟着谢祈昀一起过来的还有其他人,还有几个命妇曾在长青殿见过长公主和沈南迦相谈。
  “盖风头?你可知侯夫人身上穿的是什么吗?那可是宫里的鸢鸟十四绣,你有多大的本事能盖过这风头。”
  有人应和,“就是,你家侯爷宠爱才相与你穿绯红,真当着你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
  蒋依媛不懂什么是鸢鸟十四绣,但一听到是宫里的衣裳,立马青了脸。
  眼见事情不对,她立刻故意对着谢祈昀露出有些红肿的半边脸,“侯爷不必替奴辩驳,奴做错了事情,夫人要打要骂都是应该的。”
  那位大腹便便的男人又看热闹不嫌事大,添油加醋道:“这次打的是小妾的脸,下次就要打丈夫的脸了吧。”
  谢祈昀的脸色愈发阴沉,不知道是生气还是为别的什么。
  “也未必是侯夫人动手吧。”一道清凉温雅的声音穿过层层人群而至。
  声音的主人步入视野,一袭天青色龙纹锦袍,那人身量清瘦纤长,头戴珠冠,青丝垂直,已是暖春,却身披羊绒大氅,身旁跟着个侍卫,来到了沈南迦的面前。
  事态频频失控,蒋依媛有些急了,倚在谢祈昀怀里慌不择口,“你胡说,这么多人都看见了,分明是我挨了打。”
  “放肆!”男人身边的侍卫低声呵道。
  蒋依媛吓了一激灵往谢祈昀怀里缩,却被他一手丢开。
  “都是些琐碎的家事,惊扰了王爷,臣有罪。”
  来者正是永t王。
  梁怀夕摆摆手,“谈不上什么惊扰,只是来的凑巧,方才在湖边站的久,正好目睹了夫人与娘子的冲撞。”
  “本王看二人似是争执了些什么,娘子拉住了侯夫人的手臂,许是地面湿滑不小心摔了过去,想必脸颊也是不小心磕到了哪里,之后便如众人见到的一般,娘子跪地哭泣,要求侯夫人谅解什么的。”
  “对吧,侯夫人。”
  梁怀夕对上一旁沈南迦的双眼,那双明眸此时正泛起些晶莹,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他是梁怀夕,是永t王,是世人口中的病秧子王爷,却也是上一世唯一相信沈南迦的人。
  上一世,沈南迦甚至都未曾见过他,可却在她死后灵魂飘散人间的那段时间中,看到了梁怀夕不顾一切劫狱救她。
  在狱中怀抱那具已经冰冷的尸体,悲痛欲绝。
  他葬她入了棺,替她鸣了冤,下了狱,受了一样的刑罚,代她站上了沙场,死在了冰天雪地的北疆。
  对于沈南迦来说,她与梁怀夕形同陌路,却也是这样一个人,是在她遭千万人唾弃惨死之后,唯一一个记挂她的人。
  永t王的话一出,周遭的质疑声便小了,毕竟这位王爷常年抱病,甚少外出,不会无缘无故去袒护一个小小的侯爵夫人。
  相比之下,蓄意谋划的争宠才是他们更愿意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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