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枯木逢春——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15 14:40:01  作者:薄荷又绿柠檬茶【完结+番外】
  谢祈昀:“东西是你们准备的,人是你们家的,你们便是诚心要害我的名声。”
  害他的名声,让他在老裴相面前失信,再偷走证据册死无对证,真是好计谋。
  “吵什么?大清早的你们是要闹成什么样?当我死了吗?”
  时机正好,老裴相一脸愠怒,拖着沉重的步子而来,身旁还跟着多日不见的梁怀夕。
  谢祈昀一个箭步上前,赶在二人进门之前把人挡在了门外,没叫他看见里面的情况。
  先一步开口,“老裴相,我已查明事情真相,证据在此。”
  说着,他将证据册呈上。
  另一本虽不知所踪,但眼下证据全不全已经不重要了,他需得尽快把孙鹏处理了。
  既然是你们先不仁,那便休要怪我不义。
  沈霜提心吊胆地跟出来,却只见老裴相翻看证据册脸色越来越阴沉。
  半晌,他吩咐下人,“叫孙知府来。”
  随后又朝着梁怀夕拘了一礼,“还请王爷做个见证。”
  谁料到梁怀夕根本没在听他讲话,眼神全注意在屋子里沈南迦地身上。
  “老师,侯夫人受了些伤,不如先让我为侯夫人包扎一下伤口吧。”
  久病成医,他自然是通晓医术的。
  老裴相点了点头,转身离开,谢祈昀赶忙一步都不敢落地跟上,其后又陆陆续续跟了一众吃瓜中的裴家人。
  屏风之后,梁怀夕凝视着伤口,眉心紧紧纠结在一起。
  他一只手撑着沈南迦那只受伤的手,另一只手灵活从袖中拿出伤药,一点一点洒在上面止血,谨慎程度堪比某种精雕细琢的大型工艺。
  沈南迦有自己的计划,她不说,他便不问。
  他以为自己能事事料到,能处处为她安排周全,可这个人就是最大的变数,她向来狠心,不顾及自己。
  昨夜在那清居堂中,待他赶到之时,见到的却是沈南迦把自己整个人都浸在满是冰块的浴桶之中。
  她不知道服用了什么,即使是被冰块刺激到打哆嗦,浑身的皮肤也泛着异常的红。可即便是痛到极致,贝齿将嘴唇咬的血肉模糊,也没喊出一声来。
  他抱着她冷了一夜,才堪堪将那药性降下去。如今一早,只几炷香不见,她又受了伤,见了血。
  你怎么又将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梁怀夕在心中暗暗的疼,只恨自己不能替她受这些。
  止了血,上了药,他用干净的帕子包扎好伤口,抬眼对上沈南迦灰蒙蒙的眼睛。
  她哑声,道了声谢。
  昨夜神志不清,但模糊间有个人始终没离开过,她知道是谁。
  梁怀夕眉眼间的愁和心疼化解不开半分,鬼使神差抬手触了触那极艳口脂之下伤痕累累的唇瓣。
  他克制地收回手,起身离去,走出屏风,又是那一副不谙世事的病弱模样。
  “老裴相,尹南知府在位三载,冤假错案共六十余件,贪收百姓银钱三万八千两,残害人命十余条,桩桩件件皆记录在册。”谢祈昀字字铿锵有力。
  孙鹏一听,立马软了膝盖跪在地上,难以置信的看着谢祈昀。他答应要隐瞒,竟是这样的隐瞒法。
  “裴相,他……”
  谢祈昀打断了他的话,“近几日京中有桩刘家才案,正是孙知府胡乱断案造成的悲剧,我特意寻了证人来此。”
  “你……”孙鹏再度开口,但当见到谢祈昀带来的人后,瞪大了双眼,“你不是已经死了?”
  前来的是个面色憔悴的布衣男人,他拖着一条残腿瞪视着孙鹏,“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人,求大人为我做主啊。十日前王家公子在街上欺男霸女,侮辱了我妻女,还砸了我家的店铺。草民去府衙敲登闻鼓,公堂之上,孙鹏竟然断我有错,将我打至半残。”
  “其后又继续纵容王公子欺辱我的女儿,小女不甘受辱投井了断,他又为了掩盖此事,逼迫我们签错案书,生生逼死草民的妻子父母。”
  “草民为求冤屈多番相求,他便痛下杀手,派了不少人来追杀我。大人,我姓刘的贱命一条,只求为我女儿讨回公道。”
  刘家才一下下磕在地上,额头撞出了血都未停歇。
  “裴相,孙知府所行之事天理难容。”
  孙鹏自知自己已经逃不掉了,却不曾想谢祈昀非但没做到隐瞒,还将他自己摘了个干净。
  这刘家才之事,分明是他来求自己帮王家公子摆平的,如今倒是全成了他的错。
  “侯爷,你竟将这事全都在在我的头上了?”
  谢祈昀义正词严,“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人证物证俱在,我们大可去大理寺理论。”
  他已经全然按照沈南迦说的,把对自己不利的证据全都处理了个干净。
  反正刘家才从头到尾都不曾见过他,无法证明他与此事有关。
  “谢祈昀!我给你收拾了那么多烂摊子!”孙鹏气极,脸红脖子粗蹦了起来。
  可他此刻无论说什么都是苍白,他没有任何证据。
  孙鹏跪地膝行至老裴相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照旧搬出自己的父亲。
  “伯父,裴伯父,你看在我父亲的份上,你相信我,我都是被他们这些权贵之人逼迫的,不是我想做的,许多,许多事,王家少爷,苏国公家,以及他谢祈昀都脱不了干系的。”
  谢祈昀抱拳跪地,越是这种时候他越得表现的问心无愧。
  “我尊称您一声姑父,看在发妻的份上,您费尽心思也要将我拉下水,我也不怪您,可本侯乃朝廷官,食朝廷俸禄,必然不能行包庇之事。裴相若是不信小婿,小婿随您处置,无怨无悔。”
  说完这番话,他的手心已经被汗浸湿,不停惶恐吞咽着口水观察者老裴相的反应。
  老裴相垂着头,闷声咳嗽着,感觉一瞬间苍老了许多。
  想到他那早已逝去的老友,恐怕都是要被这样的儿子气的活过来。
  “造孽啊,造孽啊。”
  他朝着在门口站了许久的梁怀夕问道:“依王爷看,这事该如何处理?”
  谢祈昀这才意识到永t王的存在,悬着心又紧了紧。
  梁怀夕扶起磕头的刘家才,捏着手里的串珠缓步上前,“于公于私都是老师的家事,岂能是我这个外人所能决断的。”
  毕竟是在这景宵别苑里发生的,一大家子的事千丝万缕都没法断绝,关起门来,只要这个院子里的人没人能说出去,那便是隐秘的家事,家丑不外扬,孙鹏可以继续做他的糊涂官。
  老裴相心里明白这个道理,可顾及着孙老太师的情面,终究是不好让他孙家的根就断在这。
  他愁叹着,思虑许久,终是开了口,“带下去,等天亮,明日报去大理寺,该怎么办怎么办。”
  这一句话便足以给孙鹏判了刑,让他浑身抽了筋骨似的瘫坐在地上。
  谢祈昀也松了口气,却不想这微不足道的举动全落在了梁怀夕的眼里。
  屋外,不远处阴影之中偷听的人,暗暗攥紧了拳。
  
第51章 沈霜
  孙鹏被关回到芳菲园已经夜深了,沈霜一见着人便急切地迎上来询问。
  “官人,如何了?是不是都说清了?”
  只见孙鹏恍恍惚惚路过她,进了屋怔怔倒坐在椅子上,双目失神。
  直到被沈霜晃了半晌才回过神似的开口,“等着明日报官吧。”
  “什么?!”沈霜顿时间觉得五雷轰顶,“侯爷不是答应了隐瞒?你到底跟他说了些什么?”
  听着她的数落和抱怨,孙鹏终于忍不住一甩手。
  “啪!”一声,狠狠打在沈霜脸上。
  他歇斯底里怒吼,“都是你的错,你平白无故去招惹他做什么,把我兰儿的一条命也白白搭进去。”
  方才回来的路上,路过花园,他正撞上了下人们从湖中捞上来一具尸体。
  是个女子,穿的是她女儿孙兰的衣裳。
  他这才知道了上午的事情,孙兰被谢祈昀侮辱,失了清白投湖自尽了。
  真是可笑,他逼死了刘家才的女儿,现在自己的女儿也死了,怕不是一报还一报。
  这一巴掌几乎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沈霜被打的踉跄了几步,摔倒在地上。
  她怔在原地,向来都是只有她打孙鹏的份,没想到今日竟是自己被打。
  “怪我?”沈霜突然发笑,爬起来朝他冲过去发疯似的扯着他的衣领,“孙鹏,如若没有我,你孙家早就完蛋了!”
  她这么多年赔上了尽数的嫁妆都没补上孙家这个无底洞,若不是想尽办法四处结交,哪里有他孙鹏整日作乐的好生活。
  “那你说,昨夜在平凉阁的为什么不是沈南迦,是你给她灌的药,你把她送过去的,为什么今晨在那的人却是兰儿?为什么那证据册还在兰儿身上?是你说要以绝后患的。”孙鹏吼道。
  这么多年,他并非不知道沈霜对自己院子里的妾室们还有儿女们的所作所为,只是碍于沈霜能干,他实在是离不开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多于去管,没想到如今,连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也搭进去了。
  “我也想知道啊!”沈霜瞪着眼睛,分明是她亲眼看着沈南迦进去的。
  可她偏偏就完整的在清居堂待了一晚上,定是沈南迦算计她,一定是,可孙兰为什么会出现在那她也不明白?
  “说不定就是孙兰自己心思不正自己去的。”
  孙兰身为一个庶女,就因为仗着孙鹏的宠爱,事事都想要占风头,这次也是她求了自己才跟着来的,谁知道怀的是什么贼心思。
  孙鹏拍着桌子,“她是个清白姑娘家啊,怎么会做这种事?”
  沈霜冷笑,“是,清白姑娘,只要叫谢祈昀看上了,从今后可就要步入高门了。”
  这种破釜沉舟的事情她自己不是没做过,向来对家里的那些庶女们也是灌以这样的教育。
  孙鹏两眼一黑,心痛懊恼道:“即便不是亲生,你也是她母亲啊,怎么非叫她去做别人家的妾?”
  “那你怎么想要欢儿去别人家做妾的?她可是嫡女啊。”沈霜怒骂。
  谁家正妻做到她这个份上,自己生的嫡女要被亲爹送去给半截入土的老男人做小妾。
  “一个知府家的嫡女能是个多高的身份,谁看得上?”
  “那孙兰那个庶女又算的上什么?”沈霜戳着他心口的位子,“孙鹏,你别太偏心了。”
  孙鹏被质问地说不出话来,摆了摆手破罐子破摔,“行行行,我说不过你。”
  “反正现在孙家全都完了,只等天一亮,大理寺的人便会来了。”
  如今他只能指望着剩下的半本证据册找不到,索性他与那位大理寺卿相识,倒是能求他宽容几分。
  他心中所想,沈霜并不知道,她现在只觉得天都塌了,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切,都要没了。
  “你这个废物,不能完,还有办法,一定还会有办法。”
  整个孙家都是她半辈子的心血,不能就这么完了。
  她在屋子里急得团团转,思忖着,喃喃道:“只要老裴相说不出话来,这苑里就有的乱了。”
  “你想做什么?”孙鹏竟然抱了些期待。
  “让老裴相昏上几天,就像之前那样,苑里一定会乱,只要到时候把证据册一毁,即便官府的人来了他们也无力分说。”
  孙鹏顿时对这办法失去的信心,“平白无故的他怎么昏,总不能让我再去气他一回。”
  “不能气,那便只有用药了。”沈霜坚定道。
  “你疯了!”孙鹏大惊,赶忙捂住了她的嘴。
  “要是被发现可是大罪,我不去。”
  沈霜恨铁不成钢地白他一眼,“你不去我去,我就不该指望你有些什么出息。”
  她气冲冲出了门,走了几步想起什么,从怀里拿出一个锦囊,嘱咐贴身侍女。
  “你拿着这个锦囊去找沈南迦,跟她说我有些关于阿络的事情告诉她,然后……”
  沈南迦跟着沈霜的贴身女使到了别院的西边,靠近小门的地方。
  “你确定是这里?”她将信将疑道。
  侍女推开的房门,伸手邀她进去,“夫人说叫侯夫人在里面等她,她稍后便来。”
  为了那个目的,沈南迦即便是知道有阴谋在其中,也还是迈开脚步踏了进去。
  刚进门,一阵奇怪的气味扑鼻而来,她便顿时间觉得四肢无力起来,眼皮昏沉,意识完全消失前,她被人放进了一个四方的地方,视线只剩黑暗,耳边唯有钥匙落锁的声音。
  “哎,快走快走。”
  “这是怎么了,突然这么乱?”
  “老裴相方才又昏厥了,宫里的太医都请来了。事因蹊跷,裴老爷正在殿里发火呢。”
  今夜空中无月,空气也格外的燥热,莫名的压抑笼罩着这座坐落在城郊的景宵别苑周围。
  突如其来的混乱嘈杂中,一个不起眼的身影离开萃英殿匆匆去了南边的院落。
  推开一间尘封的大门,漫天灰尘铺面而来,掺杂着各种腐败的味道,怎么看也不像是有人来过的样子。
  沈霜捂着口鼻躬身在这间屋子里外寻了几圈,也没找见孙兰的尸体。
  据孙鹏所说,证据册是在孙兰身边发现的,那其余的一本至今未见,可能就是在已经死去的尸体身上。
  一阵风吹过,带上了门,“砰”的一声,屋子里便没有了光亮。
  等到屋外的灯火透过破旧的窗纸照进来,沈霜才注意到桌上的两个牌位。
  上面无字,但她却是在祠堂里见过的。
  她吞了吞口水,“沈南迦?是你在装神弄鬼?”
  虽然这样问,可她却觉得后背发凉。她分明已经让贴身侍女把沈南迦关起来了,看守的人也始终都没回来。
  那地方只要沈南迦进去了,没人将她带出来她能困住自己一辈子。
  可现在这两个牌位就明晃晃摆在这里,沈霜想不到会有其他的谁会这样做。
  半晌寂静,只有她说话的回声。
  她咬咬牙,更大声了些,“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一道颀长的身影逆着光站在门前。
  “姑母是在找什么?孙兰的尸体吗?还是藏在尸体上的证据册。”
  沈霜眼底闪过慌乱,但很快镇静下来,“我只不过是偶然路过,听不明白你在讲什么。”
  沈西炀轻笑着,揣起手倚在门框上,似笑非笑,“哦?是吗?”
  “姑母不明白没关系,方才给外祖父下的毒药应当还在你身上吧。”
  他早就悄无声息跟在沈霜的身后了,她离开萃英殿后径直来了这里,路上没空处理那些东西。
  沈霜不为所动,“你胡言乱语什么?”
  “来人,好好搜搜她身上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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