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逾越[校园]——树延【完结】

时间:2024-12-16 14:44:14  作者:树延【完结】
  从谁老婆以前干过坐台,谁女朋友胸大腰细,再到隔壁谁半路上嫖丨娼被拘了进去,老婆骂爹骂娘哭天喊地地带着孩子到派出所领人,多的是苟且腌臜的事情可听。
  但程今洲,和这些人这些事似乎隔着道沟壑。
  好比三万第一回见程今洲时,就跟李锦屁股后头,说觉得这小伙子人不错,挺能深交的。
  李锦那会边咬着烟,边皱眉拧着那道螺丝骂:“脑子被驴踢了,你想交也得问问人家想不想。”
  “大户人家的小孩回老家玩个几天,赶明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了,还让你给惦记上了。”
  ......
  可三万这人也逗,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听不听王八念经地继续惦记。
  交朋友嘛,图个心情,他觉着程今洲不是嫌贫爱富的人,以后也肯定有出息,早晚能拿个全国冠军,再牛逼点,说不准能直接参加奥运会,当个世界冠军。
  到时候他衣锦还乡的时候,就能搬个板凳往大电视机前一坐,乐呵呵地嗑着瓜子介绍,嘿,这他兄弟。
  所以以至于,当三万在程今洲胸口里头看着小姑娘家抓的指甲印时,就兴奋,觉得特有八卦的听头。
  到底是年轻,一个印子也能干这么深。
  “楼道里抓的。”程今洲不咸不淡地开了口,这会终于被拉回了点思绪,他撂下了手机,拿过一瓶啤酒过来。
  “能抓成这样,搁楼道里扑你呢?”三万往嘴里扒拉着粉条子乐。
  “哎哟,笑死我了。”一旁蒋炽听得肚子疼,笑得直不起腰,攥着筷子的手按在小肚子上,眼泪都笑出来:“那你他妈,要是这么说——其实也没错!”
  确实是被时邬扑的。
  “......”
  程今洲凉飕飕瞥他一眼,看蒋炽嘴里边还嚼着半口菜,趴在那笑得一双眼睛都见不着。
  没管这智障,程今洲从一旁重新拿了根筷子,巧劲地压着桌面和瓶盖“咚”一声开了啤酒,垂眼仰起头边看着手机边喝了口。
  他点了下底下的快捷浮标,切到“发现”后,忽地看见了“朋友圈”显示了一个小红点,标着数字1。
  心脏就没由来的“咕咚”一声失速跳了下。
  月亮清亮亮的挂在天上,他撂下了啤酒,天是冷的,啤酒是凉的,但面前的火锅却像个传输着热能量的太阳,在这一片交织成独特的氛围来。
  程今洲忍不住将下巴往领口里缩了缩,心跳有些快地点了进去,随后就在消息列表中看到了时邬刚点的那个赞,也是唯一的赞。
  还没等他想好,要怎么开始跟时邬加上好友后的第一回聊天,那边已经发了消息过来,官方的,而又十分客气的一个字:【在?】
  程今洲:“.......”
  他要是现在直接回个“在”,会不会显得特别蠢。
  而好在对面问完,就紧跟着又发了下一句。
  乌篷船:【这会好点了吗?】
  乌篷船:【我家里有药酒,需要拿给你吗?】
  程今洲垂眸盯着那两条消息,忍不住地,下巴又往领口里缩了缩,直到遮挡住小半张脸。
  他低着头,眼睛被火光和屏幕映得黑亮,又清晰落拓地盛着此刻所有相遇糅杂在一起的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程今洲才缓缓打出了一个字,回答她第一个问题:【嗯。】
  随后,又缓缓打出了第二个字,回答她第二个问题:【好。】
  最后,还不忘礼貌说了个:【谢谢。】
  消息回复回去的时候大概接近九点,时邬那会正背着书包蹲在教室走廊的后头,等着卫格桦写最后小半边的黑板报。
  李夏妮就蹲在她旁边,压低了声吐槽:“叫他第一节晚自习去写,不去,非先把漫画看完,这会行了,马上第三节晚自习都要结束了,咱俩还大冤种的在这等他。”
  七中的晚自习从高一到高三,都只有常规的两节,第三节是开放自由选择,可以选择上可以选择不上,留下来也有值班的老师,家长签个字就行,也免得孩子说着在学校上晚自习实则不知道溜哪玩去了,到最后有什么问题还得踢皮球的推卸责任。
  而时邬和李夏妮外加上卫格桦这三人组,主打一个想学在哪都是学,不如回家舒舒服服地学,而要是不想学在哪都是不学,不如回家舒舒服服地不学。
  所以三人都是不上这第三节晚自习的,但眼见等卫格桦写完这张黑板报,连第三节都快下课结束了。
  “意外,意外。”卫格桦抬手还在那一撇一捺地认真秀着书法:“给哥最后十分钟,马上就能好。”
  末了还懂得安抚人心地来了句:“回头周日请你俩吃烧烤去,我请客。”
  “......”看在这顿烧烤的份上,李夏妮叹了口气,吃人嘴短拿人手软地消停了点,跟时邬老老实实地并排蹲着,等着最后这十分钟。
  而时邬那个时候还正捧着手机仰起脸,盯着程今洲回过来的消息。
  十分钟前她问他药酒给他送到哪儿,记忆里他似乎不是每天回来。
  程今洲回:【家。】
  停顿几秒,超时:【待会回去。】
  乌篷船:【哦。】
  乌篷船:【那到时候再联系你。】
  聊完,时邬盯着安静下来了的手机界面,天冷,校服外套的拉链严严实实地一直拉到了领口,头发散落在肩头和胸前。
  她感着冒,于是鼻尖被纸巾擦得有些微红,脸颊和指尖都被外面的风吹得微凉,时邬大拇指划着手机屏,翻着两人简短的两天记录,最后没忍住又重新进了一遍他的朋友圈。
  还是那条傍晚时分新发的动态,但时邬发现,到现在都只有她一个人点赞。
  按照卫格桦喊她来看,最起码卫格桦是加了他好友的,而卫格桦这个人有个很搞笑的一点,就是特爱在朋友圈点赞。
  别管是公众号转发的养生小秘籍,还是骂这个破逼世界怎么还不死,他都能挨个顺着给你赞上去。以至于要是有一条朋友圈发出去两小时,卫格桦还没给你点赞,那在他那边,属于是人情世故没到位。
  所以时邬那晚蹲在呼呼吹着凉风的走廊里,背后月朗星稀,捧着脸,背景音乐是卫格桦“咚咚”写粉笔字敲击黑板的声音,她盯着程今洲这条干净的朋友圈,陷入了沉思。
  直到这件事大概过去很久以后,时邬在一个知名app上收到了一个问题,提问:对初恋最深的印象是什么。
  时邬回复:【他可能是想讹我,但不好意思,于是发了条朋友圈仅我可见。】
  也许是太过新奇,答案发出去后,底下就一直有人跟着问,那后来呢。
  乌篷船:【他长了张很会讹人的帅脸,还知道说叠词,所以没忍住去找他了。】
  这辈子还没见过这样的。
  
  第11章 011
  等到时邬回到家后,已经差不多快十点。
  月亮似乎偏斜了点,行朝巷内树叶被阵阵凉风吹得窸窣响,花架旁的那只鹦鹉骨碌碌转着脑袋地看她。
  时邬没着急进客厅,而是屈膝坐在院子里的那截台阶上,撂下书包,不急不躁地拿出手机先给程今洲发了条信息。
  发完,那只鹦鹉依旧在一旁看着她,院中间悬着的那盏灯还在发着昏黄的光亮,足以照明这间院子,时邬撂下了手机,胳膊和下巴都闲闲地搭在腿上,等信息的时间里就偏头看那只鹦鹉。
  时邬:“时邬是大美女。”
  “噶!”鹦鹉梗着脖子看着她。
  “......”
  “行了,继续当哑巴新郎吧。”这鹦鹉是她一年前玩套圈套来的战利品,时邬隔三差五地教它说话,但显效甚微。
  鹦鹉听了:“噶!”
  “......”
  时邬认命地跟这只傻鸟大眼瞪小眼。就这样吧,虽然套圈老板说这只鸟聪明百分百地能学会说话,但李夏妮说的也对,人心险恶,这也许只是一只染了羽毛的麻雀。
  直到大概对视了两分钟后,时邬怀里的手机终于嗡地震动了一声。
  超时:【嗯,到了。】
  时邬握着手机垂眸看去,边给那只傻鸟喂了鸟食边轻敲屏幕打字:【好,我等会就过去。】
  因为时清岁读的是医科大学,时汪以前也是个医生,所以在时邬的记忆中,家里的跌打损伤伤风感冒的这类药品一直很多。
  其实单纯按照治疗的角度看,李悦给程今洲处理开的那些,已经足够了。
  但程今洲单独地发了条朋友圈仅她可见,时邬就觉得,她应该像卫格桦学习,逢人遇事尽力地多展现出诚意和歉意出来。
  不然真的很怕这哥隔一夜,就开始发第二条动态,文案:死死的。
  五分钟后,时邬在电视柜底下翻出了药油和云南白药,或许是动作大了点,时清岁披着外套从隔壁卧室走出来,看了眼茶几上零碎摊了一桌药品的架势,皱眉:“受伤了?”
  时邬那会正坐在地上翻着看药过没过期,闻言抬头看过去:“没,程今洲要的,他下巴磕了下。”
  只不过没说是她磕的。
  “噢,小洲啊。”时清岁了然地点了下头,弯唇:“那别回来太晚,明早上还要上学。”
  时邬“嗯”了一声,说知道。
  虽然每次回来时,时清岁房间里的灯都已经熄了,但时邬也知道,要是时清岁没听见她回来的动静,会睡得不踏实。
  拿上药,时邬就出了门。
  连日的降温天气,虫鸣窸窣,这个点的行朝巷是安静的,似乎蝉叫的夏天刚过去,月光清清洒洒地铺在路面,映得脚底干燥透着凉意。
  时邬站在门前迈下阶梯,能望到远处街道星星点点的灯光,但在比灯光更近的地方,路灯下巷口似乎站了个身影,挺拔平阔得如一棵白杨树。
  时邬和程今洲说的是送去他家,以至于踏下阶梯后就看见了程今洲站在前方的身影,她是意外的,不知道他已经提前到这儿等着了。
  “你怎么过来了?”时邬迈步朝他那走。
  隔着二三十米的距离,听见了声,程今洲抬头朝她望过去。
  行朝巷这条路很长,掀了角的小广告在风中扑簌簌,因为巷尾几栋民国建筑的老房子,这一整条巷都被划为了保护区,这么多年,有几户人家搬走了,又有几户人家住了进来,除去路灯和围墙上方连接的电线,这里的大部分都还维持着原样。
  以至于当那道身影融入在这样的背景里时,就显得孑然一身而清冷。
  “出来了?”程今洲只是这么低声问了一句。
  “嗯。”时邬点头。
  巷子里有点风,时邬看着他垂着眼,视线在自己身上,外套的领子拉链拉到最上方竖起,微微遮着下巴,刚好藏住了那块於痕。
  “你喝酒了?”时邬看着他,在他身上闻到了淡淡的烟酒混合在一起的味道。
  程今洲点头,“嗯”了一声。
  “和蒋炽喝的?”时邬好奇地问,似乎没见他在黎江还有其他好朋友。
  程今洲:“嗯,还有修车厂的其他人。”
  时邬点了下头。
  要给他的药就握在手里,时邬好像应该可以直接给他,然后回去。
  但可能是程今洲家到了这边就一直站在这等着她,时邬握着药,自然地跟他一道往他家的方向走:“好像上回看到你就是在修车厂。”
  时邬瞥他一眼:“你和修车厂的人很熟?”
  “还行。”程今洲只这么保守地说,没说熟,也没说不熟。
  离家不过是半分钟的路,两人聊着天就到了大门前,程今洲垂头掏出钥匙开门。
  大门时嵌入式的,两侧挡着些风,也挡住了路灯照耀过来的灯光,时邬在昏暗中看着程今洲拿着那把钥匙,小半张脸遮在衣领里,垂着眼帘,像是喝多了,但没醉,刚好心里有数的在要醉不醉的清醒边缘。
  “这个是云南白药,可以擦在抓伤的地方。”时邬将带来的药放到茶几上,面对面地坐在那跟他说。
  “下巴可以睡前再冷敷下,然后擦这个药油。”她尽量地让自己的话显得很有诚意:“但是这个药油味道有些大,你要是不想用,也可以先用这个创可贴挡一下。”
  她两手放在腿上,坐姿一板一眼地瞄着程今洲的下巴,说着原因:“我磕得不算重,你遮个一星期,应该也就淡了。”
  “......”
  这话到了程今洲的耳朵里,潜台词就好像是在说他没事找事,也的确就是这么个意思。
  程今洲抱臂靠在沙发上,打量了眼时邬摆着一副乖巧又态度好的模样,也是有意思,他明明一句话没说,时邬就非得上门给他送药来,言辞真诚恳切,弄得他一晚上吃个饭都没心思。
  但到了这会面对面坐下来,说话一不小心,就还是流露出了一点像是骑虎难下才被迫出此良策的敷衍,的确就像是那句歌词——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谢谢。”程今洲说。
  “不用谢。”时邬又给他客气上了。
  钟表滴滴答答地走,两人面对面地干坐着,这儿好像是上次来一样,房子里没什么明显的生活痕迹,敞亮但清冷。
  但或许是男孩子的住处本来就是这个风格,毕竟时邬长这么大,也就只进过卫格桦那狗窝,实在是没什么参考性。
  “蜡笔小新?”程今洲的视线落到她送来的创可贴上,扬了下眉,好奇她拿起这玩意的时候,是不是真觉得,他会把这玩意贴脸上。
  “嗯。”时邬点了下头,似乎没觉得出一点不妥,甚至敏感地察觉到他说这四个字时的一点不满,于是带了些疑惑:“你以前,不是最喜欢蜡笔小新吗?”
  “......”
  这就很拿捏他了。每天都跟他不熟似的,结果连他喜欢蜡笔小新还记得。
  程今洲这一下连跟时邬刚才那点敷衍的计较也没了。
  外头风声也息鼓偃旗的寂静,院子里的藤架这几天被凉风和雨水打得也不复往日般抖擞。
  程今洲的目光在时邬那张脸上梭巡着,两秒后,就稍稍撇开了头,视线撂在外头,说:“现在不怎么看了。”
  “噢。”时邬点了头,刚要伸手说那她回家再给他换一个,她家里还有盒机器猫——
  “不过也还喜欢。”程今洲又开口,说完,视线还落在院子里,下巴往衣领里收了收。
  “噢,那就行。”时邬松了口气。
  时间已经不早了,递完药,她就要起身回去了。
  差不多总共也就才在他家坐了二十分钟,程今洲把她送到了来时等她的巷口。
  “那我先回去了,明天学校再见。”时邬说。
  程今洲“嗯”地点了下头,靠在撕了一半小广告的电线杆子上,看着她回过头,又扭过来说:“你早点睡。”
  程今洲手插着兜,垂着眼帘看着时邬的一举一动,在她再一次转回头之前,忽地开了口,问:“林清北是你男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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