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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婚指北——liuliushuang【完结】

时间:2024-12-17 23:09:47  作者:liuliushuang【完结】
  图南从小到大遇到最大的挫折就是小时候羡慕别人家里的妈妈,全职太太的那种,能亲自接送陪着玩。她的父母爷爷奶奶姥姥姥爷都忙,陪不了她一点,好在她就读的学校也多是这种家庭,不至于特别觉得孤独。
  她没啥烦心事,就林森这一块心病,努力不去想,假装没有发生过,像只鸵鸟一样躲到天寒地冻的异乡。
  叶尔斯在当地算是富足,有不少房子,原本图南就不打算赖在别人家里,林森的话语只是激得她动作快一步。
  他同图南其实也不是如何熟悉,看出了图南现在烦得很,便不再来这处。
  越想越觉得心烦,她随手玩了几把游戏又刷社交软件,最后看一个常看的主播被逗乐了,给他打赏。
  莫名其妙地刷到条视频,评论说野地里有野熊出没。大概是大数据定位到她在战斗民族的国度,便给她推送。
  类似于北极熊追着滑雪的极限运动爱好者一路奔驰,又或者是被放生的熊暴怒地翻车,越看越心惊,到后来便是狡猾的熊假装人挥手,在大雾中吸引人们过去又杀害。
  壁炉烧得很旺,长尾猫团成一团窝着睡觉,可图南越想越心惊。
  过了一会儿信号又显示太弱,不再刷得出任何东西,她躁郁地把手机扔到一边,看着柜子里快用完的面膜,觉得哪里都不顺心。
  怎么就忽然变得那么糟糕了?
  她想。
  明明已经过了希望被爱的年纪,她也上网,知道她拥有的是无数人渴望的人生。
  此刻却被困在冰雪中,回去就要面对父母失望至极的眼神和同龄人密而不语的耻笑,这边还有个明摆了看不上自己的男人被迫过来照应她。
  可林森为什么不该和自己在一起呢?
  门当户对、知根知底,在那个该死的女人出现之前,林森明明跟自己相处得很好的。
  事情怎么就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图南每每想到这里,就不再往下思考,以她的解决事情的能力,只是徒增烦恼。
  她忽然听见了敲门声,随口问了句是谁,也没人应答。
  走到门口的时候灵光一现,忽然想到视频评论里说的,熊会假装人敲门,得先问一嘴是不是。
  图南咽口水,收回了自己摸到门把手的右手,又问了一遍:“谁?”
  还是没有人应答。
  她感觉自己的汗毛从尾脊迅速攀升到全身起鸡皮疙瘩。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图南腿都软了,踉踉跄跄地跑过去接电话。
  一个小时前深恶痛绝的声音此刻宛如救命稻草:“图南,先给家里――”
  “林森。”她有点犹豫,但更多是害怕,“林森,外面有熊在敲门。”
  林森捏了捏眉心,他知道图南的把戏,他猜测是童年带过来的习惯,闹出点动静,生病了摔倒了家长就得腾出手来照看她,很好拆穿,他一次也没上过当。
  但她从前凡事都来真的,把自己折腾病但林森又不来,就改成些家里进贼了之类的,需要林森陪一晚上。
  十次里头大概两三次林森会约她出来吃个饭,于是她便觉得这个方法是有用的。
  林森道:“就算是北极熊也要冬眠。”
  图南半信半疑:“是吗?”
  林森笑了下:“你在房子里别出去。”
  “我不出去。”图南忽然道,“你也别过来,外面有熊。”
  她说得又急又快,好像担心林森因为担心她出来一样。
  林森沉默了一瞬,无声地叹了口气,拿起放在沙发上的雪服:“我在你邻居家里,我从阳台翻过去看看。”
  “哦哦,你快点。”
  叶尔斯从门口走进来,带回来料峭寒意,他带着防风的耳罩口罩,奇怪地问道:“南为什么不开门?”
  林森百分百确定图南口中的那只熊是叶尔斯,他舔了舔牙根,笑着问:“你钥匙呢?”
  “出门急没带。”
  “给她打电话了吗?”
  “外面那么冷,怎么把手伸出来?”叶尔斯一脸莫名,“你要出门吗?”
  “不算吧。”林森没头没尾说道,穿着外套走到二楼的阳台上,对面阳台窗户上探出一个脑袋,眼巴巴地张望着。
  他忽然觉得心软。
第6章
  林森摸了摸阳台上的雪,在图南紧张的眼神下,灵活矫健地翻越了过去。这地方当初建的时候多半没在意楼距,不然也不至于那么容易翻。
  他刚走入室内,图南就小心翼翼地躲在了他身后,活像是如果那只她臆想出来的野熊破门而入后能走上台阶,却能被林森制服。
  男人略做思考就放弃了告诉她叶尔斯敲门的事。
  要么她不会信,要么她假装不信,两种结果对于林森来说并无差别。
  “等路通了,尽快走吧。”他自此再次劝道。
  这次图南不再犟着,飞速地点了点头。
  这倒让林森想起一件旧事。
  图南不是个听劝的人,出了名的吃软不吃硬,还很容易被激将。学校附近新开了家鬼屋,她被伙伴撺掇着冒险。
  她胆子不大,看恐怖片的时候她比恐怖片吓人,但被人说几句我们图大小姐是不是怕了就会去。
  那次大概有几十个人,分批探险,林森也被友人邀请。
  图南站在门口就脚尖朝外想走了,想撤又碍于面子不愿先说,后来看见林森更是拒绝了室友想走的提议。
  进去后拉着林森的衣袖闭着眼睛小步跟着走,时不时发出很小的颤声,被npc贴脸的时候动也不动,一副被吓傻的样子,走了大概五十步,林森在一个乌漆麻黑的屋子里凑到她的耳边问她,我们回去吧。
  那个时候她也是这样小鸡啄米一样的点头。
  叶尔斯说的对,图南人不坏。
  跋扈些骄纵些,也是人家父母惯的,也有人兜底,损人利己的事,她这样有时候跟个傻子一样被人吓两声就不敢动的人,做也做不来。
  “别怕了。”他温和地道,“再聪明的熊也不会开门。”
  “真的吗?”
  “假的,没有科学依据。”
  图南敢怒不敢言地看着他。
  看起来很娇贵。
  有时候林森也想不明白,图南这样的姑娘就该喜欢那种事事以她为中心,把她的话奉为圭臬的赘婿,自己这样连她微信都不是事事有回应的,真不知道在喜欢什么。
  图南看见林森的时候就会忍不住想,他为什么不喜欢自己呢。
  这个世界上喜欢她的男人那么多,多一个林森又会怎么样?
  明明是皆大欢喜。
  她手机里现在还有几十个未通过验证的好友申请,夸她漂亮想交个朋友,说自己多好多优秀还单身。
  之前有段时间,图南看都懒得看直接添加,对于未读消息的红点视而不见。
  但有次出了差错,她在包厢里给朋友过生日,有两个女生拉着手闯入质问她为什么当小三。
  人活得久了,见过的破事多了,当时图南也不是特别震惊,只是对被人指着鼻子骂小三产生了应激性反应,她说:“发疯出去发。”
  那个女生喋喋不休,指责图南破坏她跟男友的感情,说实话,那个男友的名字图南完全没印象,他们吸引了所有目光,图南想对方闭嘴,就一杯水泼在了女生脸上。
  另一个女生打抱不平:“你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她就又拿起手边最近的酒,极其傲慢地从另一个女生的头顶浇下:“跟你们有什么好说的。”
  林森是在这一刻进入包厢的。
  从前图南以为他对自己好是因为她是图南,那一天发现,林森对每个人都好,对每个需要帮助的人施以援手,也是那一刻,奠定了林森不会喜欢这个跋扈傲慢的图南。
  事毕后,图南室友好八卦,打听来了始末,那个男友是个爱撩的,私发给图南的就有差不多全裸的照片,但这种照片图南收到的多了,连名字都不会记。被发现是因为那个男人朋友圈发了图南的生日聚会照片,有他俩的合照,正中间那张是图南闭着眼睛许愿的照片,设置了可见范围,被女友抓到了。
  女友先去质问的男人,但那个男的咬死是图南勾引的他。
  他们都不是同校的,如果醉心读书科研不认识图南是谁非常正常,听说同行的被图南兜头浇酒的女生是林森的直系学妹,他们学校的绩点最高的女孩。
  室友不敢说图南没错,但图南第一次被人当着面指责骄纵无礼,完完全全不觉得自己有问题,以至于后面犯了更大的错。
  图南抓着林森的衣摆,很轻地眨了一下眼
  林森在图南新买的房子里住下,叶尔斯的房间收拾下就能睡,他没有富家子弟那么多的毛病,凑合也能过,耷拉着眼皮看着图南有些不安地睡着后,站起身打算给父亲打个电话。
  他苦中作乐地想着,如果他也像图南这样随心所欲,早早就在家里呆着,不至于在这里给这个安全感给那边报备。
  厨房温着一壶水,他倒了一杯喝了两口,跟父亲报了图南的平安后,回房间睡觉。
  一开始他以为是水质的问题,这边的水喝起来跟国内更生些,旅馆的比这壶更怪,但他躺在床上觉得头晕得厉害浑身都发热,连听见声音都不能睁开眼睛,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含糊不清。
  图南在喊他的名字,好像隔着水。
  只是林森大脑里有一根很锐利的神经极其冷漠地陈述――图南还是图南,做事情不顾后果不择手段。
第7章
  有冰冷的东西扣上男人的手腕,青筋暴起的手背被手铐挂在床头的铜质台灯上。
  林森冰冷的眼神落在图南身上。
  图南刻意地错过了他的目光,拖着椅子坐在了床边。
  她一直垂着眼帘,整个人苍白而柔弱:“你和白晨曦在一起了吗?”
  “与你有关吗?”林森回得很快。
  图南沉默了一会儿,又道:“我给她打电话,她也会告诉我的。”
  林森气笑了:“那你给她打。”
  图南拿起手机开始找联系人,看到白晨曦的名字时手指悬浮在上面迟迟不点,又抬头问林森:“你喜欢她吗?”
  “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林森冷笑,“我喜欢谁,你都会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难道这样我就会喜欢你了?”
  很多时候,反问句比否定句更伤人。
  图南扬起头看了眼天花板,很轻地哦了一声,随后又觉得回答的不对,道:“不会。”
  其实不会。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原来她一直知道都不会。
  这些手段都不能让对方喜欢自己,只是他们是世交,只要把事情摆到父母面前,他们有恋爱关系就不能轻易分手,他们有床照就一定要结婚。
  她得不到林森的喜欢,但总有办法能得到林森的人。
  可每次她踌躇犹豫辗转反侧,不是因为她做不出那些事,每个人都告诉她可以的,那只是个家境普通的姑娘,跟她斗没有半分胜算,只是单纯的因为――林森其实对她挺好的。
  真的对她挺好的。
  说来多有趣啊,她喜欢他是因为他对她挺好的,她没办法把事情做绝也是因为林森对她那么好,她没办法对他太坏。
  林森神色有一秒钟的惊愕,因为他看见图南的眼泪从眼眶最低处直直地往下掉。
  他有个学导演的朋友,曾经指着图南说,这姑娘哭起来一定漂亮得要命。
  她的眼睛大而眼尾锐利,看起来攻击性很强,于是红了 眼眶也越发脆弱,哭的时候脸上没有表情只是眼泪在往下掉。
  “你哭什么?”林森又道,“你给我下药你哭什么?”
  算了,林森心烦起来,跟她计较有什么用,头一次见她哭成这样。
  “你跟白晨曦在一起了吗?”图南吸了口气,说出来话还带哭腔。
  林森知道她想听什么,于是闭上嘴一语不发。
  “白晨曦那个人很讨厌,清高又嫌钱俗,如果被她听到我们做爱的话,在一起了就得分,不在一起就永远不可能在一起了。”
  林森忍不住说了脏话:“你发什么疯?”
  “有件事白晨曦应该从来没有告诉你过,但我说也行。”图南勾了勾唇角,“她之前有个谈了八年的男友,我讨厌她嘛,你又那么帮她,我跟她服软给她买礼物,她跟我说钱不是万能的。我就当着她的面给她男朋友钱,十万十万地加,你猜加到多少钱她前男友就跟我说她的坏话了?”
  林森冷眼望着她,身体灼热到疼痛,但神色冷得料峭,似乎凛冽的风要将人撕碎。
  其实图南不后悔在父母面前假装自己和林森暧昧,也不后悔给林森下了药。
  她唯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给白晨曦的男友砸钱,白晨曦当时恨得咬牙切齿,最后却疲倦地感谢图南让她认清了一个人。
  人总要在某种难堪的时刻才能认清自己和他人,例如林森是真的好人,他也该认清图南是真的坏人。
  她悬浮的手指终于落在了实处,白晨曦的声音和几天前林森手机里传出的女生别无二致:“图南,有事吗?”
  林森沉声道:“把电话挂了。”
  图南抬眼又落下,白晨曦已经挂了电话。
  男人看她的眼神已经带了某种嫌恶,而图南清楚地知道如果林森想要隐藏这种情绪是轻而易举的:“没有在一起过。”
  图南看着他的眼睛,觉得无聊又无趣,可眼神确实让她心酸,她用床边的领带绑住了林森的眼睛。
  “我本来想跟你发生关系,让白晨曦听的,谁管你们是不是在一起。”她自嘲地笑了笑,“说不定我只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得到了也觉得不过如此。而且那天你让我和我爸那么下不来台,我也应该报复下。”
  但其实不行,图南想,她看见林森那双漂亮此刻却毫无笑意的眼睛只觉得疲惫。
  好在结束了,什么都结束了。
  林森不可能再对她有任何好意,她也不可能在他身上得到某种缺失许久的关心和照顾,她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她站起身,看着林森无声地躺在床上,认为林森就算如此碍于修养也不会把自己打一顿,把手铐的钥匙丢给了他,至于药――这地方冷水充足。
  图南走到门口的时候,忽然想到,当时白晨曦感谢她帮她认清了人时把她说得一愣一愣的,甚至荒诞地产生了愧疚,于是她花钱给白晨曦点了一会所的男模。
  在计划这次下药的时候,她还想过,谁也不比谁亏欠。
  不过念头在脑子里一转,也懒得开口再同林森说。
  她拧开了门把手,却在下一秒被猛的推上,阴影笼罩下来,压迫得很近的低沉男声在她耳边一字一句地道:“不过如此?”
  西伯利亚空旷雪原里,图南幻想的被野熊盯上,也是如此刻般的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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