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图南刚刚一直在哭,将落未落的泪珠挂在她的下眼睫上,她贴着门板转身,轻抬下巴望着凑得极近的男人。
林森把脸上遮眼的领带扯下来一半,露出黑亮的眼睛,白皙的皮肤泛出不正常的红色,蓄势待发却隐忍着。灼热的呼吸吐在图南脸上,她忍不住屏住呼吸,慌张地垂下眼睛,眨眼的那一刻泪珠从脸上滑落,滴在林森的脚背上。
“你要做什么?”
“骂我不擅长,打更不可能。要怎么才能让你知道做错事会付出代价?”林森侧了侧头,离图南又更近了一点,几乎要把薄红的嘴唇贴在她的脸蛋上,“是觉得我不会计较,是吗?”
图南狡辩:“我什么都没有做……是你自己要喝水的。”
颠倒黑白倒是很有一套。
女人很快就被喂完了所有剩下的水,她知道不能喝,就被捏着下巴灌,水从她的下巴滴到衣服上,还有一些洒在地上,她抗拒得厉害,却半点推不动林森的胸膛,被呛得剧烈咳嗽,等那杯水终于结束,她狠狠地抹了一把嘴,凶巴巴地瞪林森。
林森无动于衷:“是不是还要打电话给晨曦让她听?”
图南眼睛猛地睁大,看着林森拿着自己的手机正要拨通电话,她想也不想地去抢男人右手里的手机,林森意料之中地抬起了胳膊,他太高了,图南只能跳起来够,几乎整个人都要攀到男人身上,搂着对方的脖子,去摸线条凌厉的手臂线条。
林森没有阻止她,任她在自己身上爬,嘲讽道:“怎么现在不情愿了?”
图南看见他已经点中了拨号页面,气急败坏:“我没有情愿!”
“孤男寡女,给男人下药,你也说了会发生关系。”林森往后退了几步,带着抱着他脖子的女人倒在了床上。
图南已经开始觉得热了,她现在的姿势很不妙,跨坐在她已经决定放弃的男人的身上。
“你发什么疯?”图南抓着他的衣领,“戏弄我很有意思吗?”
湿透的碎发落在林森脸上,触感很痒,他笑了下:“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绝大部分原因在你。”
“图南,你真的知道给我下药会发生什么吗?你就算给你父母发亲密照片,我不想负责你又有什么办法?如果我气急拍下你的私密照你要怎么办?我再坏一点,跟你结婚再出去乱搞,你是在哪个阶段可以觉得快乐?”
图南咬着牙没说话,她其实没想那么多,那是林森,每个人都说好脾气的贵公子,他不会那么对她的。
可她又开始真心实意地感到害怕,因为从逻辑推断,林森说的对。
更何况有滚烫的东西抵着她的大腿,而她也觉得自己神智并不清明,只是潜意识认为接下来的一切都是不怀好意而抗拒。
朋友给她那个药的时候说好东西,又贵又有效,而且副作用很小。
她不理解林森为什么能耗着跟她说那么久的话,因为她手脚很快又软又无力,软趴趴地落在男人的胸膛上。
“套在哪里?”林森问她。
图南面色潮红,呼吸急促起来:“你又不想,别开玩笑了。”
“你连药都有,怎么会没有套?”
图南咬着唇不说,那些东西自然齐全的一小包塞进她行李箱里的。
“图南,或许你该知道,如果你手铐铐得不是那么快,很有可能会被强暴。”林森翻身把她压进床褥里,“我笃定跟你想象的可怕许多。”
男人面无表情地抓着图南手腕,他一只手就足以把图南的两只手固定住,另一只手掰开图南的大腿,履行他说过的话,极其粗暴而野蛮地顶胯,很重的东西撞着图南娇弱的腿根,很痛很凶。
她呜咽地发出很小声的尖叫。
“被我抓住的话,可能没套,你可能会被干到怀孕,或者只能吃短效避孕药。”林森还是面无表情,哪怕他的脸已经红得发烫,“看你买药的人会想,真不自爱。”
“……别说了……你别说了!”图南扭过脸不看人,腿心疼得让她从迷乱的情欲中清醒,羞耻和愤怒交杂,悔恨降临。
她承认自己是鬼迷心窍才给林森下了药。
心脏紧缩,又被尖细的长针扎破,流出污秽的毒液,她好像被硫酸烧伤,真实的恐惧攫取了她的灵魂:“不要――求你了,我不要……呜呜呜。”
林森听见了她的求饶和哭泣,不再动作,很慢地站起来,靠在了墙壁上:“知道怕就好,回去泡冷水澡吧。”
他肤色是不正常的红,眼睛也是湿润的,但手臂那块是苍白的。胸口那片湿透,贴在胸膛露出肌肉的痕迹,但因为是黑色,并无多大差别。
看起来闲适而从容,跟图南的惶恐相比,显得高高在上。
图南吐了口气,闭了闭眼又睁开。
林森在恐吓她,警告她,也在戏弄她。
作为报复。
第9章
图南浑身都软,撑着手肘从床上起来,她迷糊的神智里还残留着一点害怕,警告她快点离开这个地方,林森自上而下地看人,冷漠而散漫。
她没有做猎人的天分,连占尽先机的局面都能变成这个样子。
令人难以忍受的灼热在每一寸皮肤舔舐,她脚跟蹭在床单上,泛起来酥麻的痒意,她好不容易脚尖着地,却发现自己腿软得站不住,无措时下意识地看向靠着墙抱胸的男人,在对视的那一刻又慌乱地低头。
第六感告诉她不能看。
没有人说话,屋里的温度背离了天寒地冻的外界,层层拔高,好像落下火星就能一触即燃。
图南扶着墙壁,踉踉跄跄地闯入浴室,手拍在水龙头开关,手心发疼,阀门开到最大的水流迸射而出,打在盥洗盆中又溅开一片,打湿了图南发红的脸。
她长舒了一口气。
可人稍微清醒过来,生理反应中那点难耐的瘙痒愈发挠人。
图南并不是一个很会克制自己的人,甚至恰恰相反,她是一个太会放纵自己的人。
因为很少有东西她得不到,所以很难被诱惑;因为她总是在高处,所以轻易地得到。当面对需要忍耐需要克服的时候,她又被轻易地击败。
脑海里地声音逐渐喧嚣。
她在忍什么?
她为什么要忍?
天塌下来都是以后的事,还能砸她头上吗?
图南拍了拍自己的脸,越发的神智不清,有人走过来,关上了水龙头。
被人笼罩的感觉好像是巨大的天空城降临,阴影覆盖后惊惧而多巴胺疯狂分泌,过剩的荷尔蒙粘稠到似乎能够流淌。
图南莫名清晰地知道自己在发颤。
她手指抓着湿漉漉的台檐,指尖发白,慢慢转身,腰紧贴着盥洗台,手心垫着,抬头对上了望着她的男人。
林森是个幽默风趣符合大众意义上温柔的人,但稍微接触的人就会知道他只是修养好,实际上待人疏离,说不上冷傲,但算得上温淡,很少有事情能让他失态。
刚刚是图南见他第一次发火,好像是某种幻觉,此刻他的眼睛黑的部分好像摄人心魄,图南觉得呼吸艰涩,仰着脖子才咽下了唾沫。
林森单手捧住了她的脸,大拇指摸索着光滑的下巴,很慢地顺着喉管往下,图南发出类似于动物哀叫的呻吟。
他的掌心烫得吓人,好像烧了很久的火,图南侧着脸,顺从身体本能地在他手中蹭了蹭。
――那似乎是一切放纵失控的开关。
她被提着腰坐在湿透的盥洗台上,衣摆从松紧带的半身裙里被扯出来,火热的手掌伸进来抚摸她敏感的腰侧,她下意识地收紧小腹,身体却在另一边南辕北辙地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这个地方很潮很湿,像是粘稠而窒息的沼泽,拖着苟延残喘的活物往下坠。
图南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朋友口中的高档货效力很强,让人意乱情迷又不至于失去意识,她知道自己在跟谁上床。
可被压在浴室被冒犯的手指进入的时候,她只是有种很轻微的不适,很快又像是本性放荡一样地张开了腿。
林森手臂上的青筋像是蔓延的绿色藤蔓,勃勃旺盛地虬结,连额角都暴出,他似乎咬着牙在说话:“套呢?”
图南脑子里一片浆糊,只看见林森的嘴唇动了动,他的嘴唇很薄,嘴角弧度并不是温和的钝角,甚至是尖锐的,只是林森常常在笑而看不出来。
她扬起下巴凑近,嘴唇贴上的前一刻,林森侧了侧脑袋。
图南便不动了。
林森又在说些什么,她没听,只是垂下眼睛被在她腿根肆虐的手指弄得哭出来。
腿一直在夹,但没用,太超过的快感压下来,她没有力气但摔也摔不下去,宽大的掌心包着外阴也托着她。
后来她又被抱下来,有更狰狞粗粝的东西插进她的腿缝,来回地抽插,磨得她又爽又疼,往常觉得柔软舒适的家居服不再舒服,处处都是不妥帖,她被掌控着在不适宜的地点进行一场不适宜的边缘性行为。
他顶得比恐吓她的时候用力很多,图南没有他高,感觉隔着一层薄薄的内裤面料几乎要被撑开,她小腹一抽一抽,每一次都会撞在她的阴蒂上,那个平素里几乎没有存在感的位置被压瘪揉捏,尖锐的快感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四肢脱力地倒进对方的怀里,喷涌的水自甬道流出,她听见来自胸腔的一声闷哼,有东西射在了她的小腿上。
静谧的沉默带有某种旖旎环绕在浴室,图南鼻尖都红了,沁出汗珠,迎来了久违的清醒。
几秒种后,她被打横抱起,离开了逼仄的空间,林森的下颌收得很紧,大步流星往着图南的房间去,显而易见压抑着暴躁:“图南,你不说避孕套在哪里我也会操你。”
第10章
图南其实没有思考很久,或者说她没有思考,只是迟缓地顿了一下,随后指了指桌上的袋子。
东西是放在一起的,她把药片找出来却没有收拾,方片形状的避孕套零散地丢在桌子上,写着不同的型号。
林森把图南放在床上,随手拿起一个,他手指湿淋淋的,粘着不可言明的汁水,他试了一次没能撕开,就丢给了图南。图南哪有被人要求做过这种事,不情愿地抬眼表示不满。
女人眼神有些许的清明,在某个角度的灯光下显得很亮,白里透红的脸蛋湿漉漉的,碎发凌乱地贴在侧边,像是色情写真里会出现的美人和姿势。
也确实引诱到了人。
林森把避孕套塞进对方的手里,整个人贴上去,鼻息缠绕,将将要接吻的时刻,图南侧了侧头,温热的嘴唇贴在了她的脸颊上。
――她记得,记得林森不给她亲的事。
所以她也不会给林森亲。
接吻嘛,谁吃亏谁占便宜,谁又说得清?
男人动作停顿,呼出来的气息粗了一瞬,转而又笑了一声,可图南转头去看的时候他脸上没有笑的意思,只是垫着图南被糟蹋得一塌糊涂的裙子,用虎牙咬着锯齿边,眼睛好似天际盯着猎物的猛禽注视着图南,撕拉一声咬开了包装袋。
图南被看得发热,之前被摸过的每一厘皮肤又重新滚烫,身下好像又在隐隐约约地流水,她舔了舔自觉干涩的嘴唇,抓紧了床单。
林森很快就过来把她抱在身上,他那个地方长得狰狞,图南说不上怕,但碍于某种心理也不愿多看,坐在男人身上的时候,又被分开了腿,任何绅士到了这个地步是半点礼仪半点风度都顾不上了,光裸的双腿挂着乱七八糟的内裤,皮肉相贴的热度让图南发出近乎于满足的喟叹。
只吃进过手指的穴道被抵着圆润的柱头,图南啧了一声:“轻点。”
她自诩颐指气使,听者却只以为在撒娇。
林森听懂了身上大小姐的要求,但他现在显然有不听的借口,揉了揉已经颤颤巍巍探出头的花蒂,从图南嗓子里听见细微的哼吟,细窄的甬道滋滋地吐水,不情不愿地含入尺寸过大的龟头。
图南忍不住斯和斯和地张开嘴,却在下一秒被人捏着下巴吻住。
突如其来的吻惊吓到了她,长又直的睫毛颤抖,泪珠一颗颗地往下,刺激攒在一起落在她单薄的身体上,准备呼出气体的肺部膨胀到极点却忘了挤压,霎时间又被粗长的玩意儿贯穿了身体。
粉红的眼尾红得越发厉害,好像被人恶意涂抹艳色颜料。
图南失神了好一会儿。
林森一直把女人抱在怀里,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同她接吻,图南嘴巴坏又硬,但嘴唇是软的,微张的时候好像清晨沾着露水的花瓣,应该落在他手里被好好把玩。
舌头也是软的。
她好像在这一刻变得好乖,被人干得那么深,连小腹都撑起薄薄的一片,也没有发脾气,甚至伸出舌头让林森含。
那些蛰伏的被忍耐了很久的药性咆哮又癫狂地散逸到血液的每一处,他不再控制自己,放任他脑海里那些恶劣至极的想法成为事实。
柔软的胸脯贴着他的胸膛,图南什么也做不了,仿佛狂风巨浪里的小舟被浪潮抛到最高处,又失重落下,她身体里不属于她的那部分顶得又快又重,只能努力搂着男人的脖子,命令对方轻点的时候又会被不怀好意地吻住。
她这一次,从内而外地湿透了。
男人高潮的时候射了很久,她被弄得很难受,过度的性快感冲破了她的忍受阈值,她不满地想发脾气,但林森居然用鼻尖蹭她的鼻尖。
声音哑哑地哄骗:“亲一下。”
图南没动。
林森其实意识到自己第一次不该躲,因为图南怎么看都不是一个不记仇的人。
被他搂在怀里射精也不愿意亲一下。
那要怎么才会愿意亲一下?
“做爱需要接吻吗?”图南似乎困惑。
没有人比林森更知道,善意的诱导只是达到目的的手段,所以他说:“需要。”
可图南还是没动,她有一种果然如此的陈述语气道:“哦,做完了。你可以出去了。”
林森捏了捏她的掌心,图南身上没力气,也就由他去了。
沉默了半晌,林森双手掐着细韧的腰肢把她从自己身上拎起来,又热又嫩的穴肉还在咬,两个人都皱着眉头忍着,最后发出“啵” 的一声,终于彻底分开。
图南已经彻底清醒,但刚刚发生的所有事都被她全部选择性忽略,她愁着考虑这破地方该怎么睡。
林森跟她想的不是一回事,他找到了图南的手机递给她:“给家里打个电话吧,别让他们担心。”
逃避可耻但有效,如果林森在达到目的后能够马上滚出她的视线,她不介意听话一会儿。
图南找到了未接来电,她父母在林森来的那天就不再给她打电话,看起来对林森很放心的样子。她想也是,林森看着她能出什么事,无非就是搞上床,那也是林森一招不慎着了她的道。
她眼皮突突地跳了下,拨通了号码:“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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