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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男狐狸精了——叩古【完结】

时间:2024-12-18 17:17:09  作者:叩古【完结】
  既然如此……
  又是一道掌风袭来,崔迎之顺势倒地,毫不意外地被摁住手脚。
  高壮的蒙面人低骂了一句,赶忙用绳索缚住崔迎之。
  一边捆还一边挑衅:“你猜你那个情郎会不会来救你?”
  崔迎之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啊?什么情郎?”
  合着不是冲着她来的?
  “装什么?你跟屈慈整日甜甜蜜蜜形影不离,这会儿开始装不认识了?”
  崔迎之眨了眨眼,故作茫然:“啊?屈慈是谁?”
  ……
  屈慈正在回小楼的路上。今日买了些河虾,他打算回去处理一下炒盘虾仁——崔迎之并不喜欢吃需要去壳的东西,她总是嫌麻烦。
  账本还余了几页没对完,院子里的杂草也得找个时间除干净,这个点崔迎之应当还没起,只能等午后再处理不然肯定会被她嫌吵。
  屈慈一边走一边盘算着今日的差事,忽地察觉了什么似的,侧身灵巧避开直往他身上撞的过路人。那人见势不妙,脱手往屈慈身侧扔了个什么东西,随后马不停蹄地混进了人流里。
  那是一根木簪。
  屈慈有印象,是崔迎之的。
  崔迎之平日不喜欢带什么首饰,头发整日只用一根木簪松松垮垮地固定住,摇摇欲坠,仿佛稍不经意就会散落。屈慈有时觉得看不过眼,心底总是忍不住升起想要帮她重新扎一遍的念头。
  这根木簪能够出现在这里,毫无疑问,必然是以此为饵将他引去,其目的不外乎是要留下他的性命。
  可惜那伙人应是不曾料到,崔迎之对他而言只是个认识了没几日的陌生人。
  陌生人的性命和自己的安危比起来,孰轻孰重对于绝大多人来说是没有衡量的余地的。
  屈慈垂首,神情不明,握着木簪的手攥紧,力道大得仿佛下一瞬就要将它折断。
  更遑论以他的伤势,跟上去不过是自投罗网,自寻死路。
  崔迎之的性命本也同他没有什么干系。
  他现在最应当做的是趁此时机脱身,寻个不为人知的地方落脚,继续养伤。
  混入人群的杀手见屈慈并未如期跟上他,反而站在原地打量那根木簪,不由心急起来。
  怎么回事?
  不是说这两人如胶似漆强拆不散,这会儿不会连对方的簪子都没认出来吧?
  ……
  崔迎之被挟持着出了城。
  那两人并不相信她那番真情实感的茫然回问,坚信她就是屈慈的姘头。
  她被像当个破麻袋一样被人扛着,一路颠簸,膈得她忍不住干呕,偏偏她醒后没吃什么东西,想吐又吐不出,更为难受。
  起初她还试图记住来路,但渐渐的,胃部的不适让她彻底断绝了这个念头。周遭很快从人声鼎沸的街道变为了不辨方向的枯林。
  也不知过了多久,蒙面人终于将她放下,随意丢在枯树边,与另外几人汇合。
  这几人并不如何拿她当回事,只当她学过些粗浅的武艺,上不得台面。
  崔迎之抬眼数了数,算上来绑她的两个,一共有九人。
  应当在能力范围之内。
  崔迎之一边默默观察着这几人,一边静待时机。
  这伙人甚至连她的身都没搜过。看上去完全像是毫无经验的新手。
  秋风瑟瑟,卷起片片残叶。昨夜潇潇雨歇,土地仍是一片泥泞湿润,崔迎之坐在枯树边感受着寒气自小腿蔓延向上,几次想要起身。
  一行人在原地驻留了许久,最该出现的屈慈却始终不见踪影,终于有性子急的人不耐开口:“都多久了,人到底来不来了?”
  “这才多久,再等等呗。”
  “他不会丢下这个女人自己当缩头乌龟跑了吧?”
  “真跑了怎么办?”
  “我们现在回城说不定还能堵到他。”
  几人意见各异,就是否要回城开始叽叽喳喳地开始争论起来,其中有个刀疤脸,粗声粗气,是回城堵人派的提议者。
  “那这女的怎么办?”正争执着,有人突然在他耳后低声问。
  刀疤脸下意识答道:“杀了呗。”
  说完他就察觉到了不对。
  他们这伙人里什么时候有女人了?
  下一瞬,温热的鲜血飞溅,他后知后觉地捂住喷血的脖颈,双目睁得极大,一句话也说不出,直直仰面倒了下去,死前仍是一副震惊的神情。
  不知什么时候挣脱了束缚的崔迎之甩了甩短刀,血珠如雨,顺着刀刃淅淅沥沥滴落,将土地也浸透。
  她摆出一副矫揉造作的神态,似是真情实感地嗔怪:“把人绑了这么老远出来,什么都没干成就要杀掉。真过分啊。”
  说罢,又微抬着下颚,漫不经心地扫视一圈众人,扯出一个笑来:“江湖上现在什么人都能干这杀人越货的行当了?”
  其余八人具是一惊,纷纷掏出长枪短刃将崔迎之团团围住。
  “你是什么人?”
  “你们莫名其妙把我绑过来,现在反过来却问我是什么人?”
  “别跟她废话,动手。”不知是谁低呵了一句。
  几人不再多言,一拥而上。
  ……
  这伙人都不是什么难缠角色,要不然也不会想出挟持人质的法子而不是直接打上门。
  在场能好好站着的人很快就只剩下了崔迎之。
  一口气收拾了那么多人,便是单纯挥刀也该觉得累了,崔迎之坐在一旁,打算歇息片刻,一会儿把尸体处理完就回小楼去。
  距离她被挟持到此处已过了小半日,这么长的时间都能围着下洛城绕一整圈了。既然这会儿还不见人,崔迎之觉得屈慈也不会再来。
  她一边告诫自己本来他们俩就统共没认识几天,屈慈不来也很正常。一边仍是觉得不满。
  明明她是被牵连的,结果屈慈就那么狼心狗肺把她抛下了。活该被人追杀。
  没坐下一会儿,远处又有脚步声赶到。
  她本以为是这伙人来驰援的同伴。
  抬眼一看。
  却是迟迟才赶至的屈慈。
  屈慈抵达时,瞧见的便是一片尸山血海的猩红,□□具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毫无生息。
  本该出事的人却宛如没事儿人一样坐在一旁的石头上,是现场唯一一个活口。
  她手上衣上面上全是血迹,仔细一看身上却一道口子都没有,还有空在那儿悠哉悠哉地数钱袋子——估计是从地上那几个倒霉蛋身上摸的。
  崔迎之见他明显怔了怔,才意识到自己如今的模样可能有些骇人,正欲开口,就听屈慈问她:“有没有受伤?”
  她咽下原本要说的话,摇了摇头。
  屈慈见她否认,这才放心。
  “引路的人没了,我绕了几圈才找到这儿的。”
  算是解释了他为什么迟迟才赶来。
  在宛如炼狱的场景里,屈慈的眼中没有恐惧,厌恶,惊诧,仿佛只容得下她一个人的身影。
  鼓动的心似乎也被屈慈的平静感染,随之安分下来。
  就算被撞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屈慈自己就不是什么好东西,好像压根没指望她能是个什么好人。
  崔迎之意识到了这一点,这才有恃无恐地开口,先发制人:“他们是冲着你来的。”
  “我被你牵连得好惨,你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
  屈膝扫了一眼四仰八叉的尸体们,又望向毫发无损的崔迎之,觉得惨的另有其人。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不识趣,低头诚恳道:“对不起?”
  崔迎之等了等,没等到后文。
  “没了?”
  “嗯?”
  “我被你牵连得那么惨,却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
  这么一说就叫人明白多了。
  屈慈肯定道:“你应该从他们口中听说过了。”
  没必要让他再复述一遍。
  崔迎之眨了眨眼,面不改色:“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显然是不打算承认。
  场面沉寂几息。
  屈慈只好不知第多少次退让,“好吧。”
  “我叫屈慈。屈从的屈,仁慈的慈。”
  崔迎之这才满意,从石头上起身,走近屈慈,看似随口追问:“你是屈家的人吗?”
  屈家。
  听到这两个字的那一刹,屈慈明显迟疑了一瞬。他眉头微蹙,抿着唇,就这么站定在原地,看着崔迎之一步步靠近,并不做直接回答:“是不是有什么区别吗?”
  “有区别。”
  崔迎之平静地走至屈慈身前,对着不躲不避的屈慈举起手中的短刀,刀刃抵在了他颈侧的位置,仿若下一瞬就要狠狠将其刺穿。
  她踮起脚尖,一只手搭在屈慈肩上,凑近屈慈耳侧,如情人间低喃细语,柔情似水道:
  “如果你是屈家的人的话。”
  “我就得杀了你了。”
第6章 浣溪沙(一) 她就不该随便捡人回去的……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侧,低喃的语调引人遐思。
  屈慈神色不变,既没问崔迎之缘由,也没有承认自己的身份。只是隔着崔迎之单薄的肩,平静望着她身后落叶飘零,满目萧瑟,语调也平淡:“追杀我的人,都是屈家派的。”
  这意思就是屈家跟他有仇了。
  崔迎之闻言,退了半步,抬首,与屈慈目光相接,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利刃:“空口白牙的,我怎么相信你?”
  屈慈站得从容,没有一点儿要命丧黄泉的紧迫感,似乎笃定崔迎之不会对他下手似的,反问道:“你是不是很久没关心江湖事了?”
  “嗯?”
  “但凡你最近随便找个茶馆打听一圈,都不会没听说我的名字。”
  “……”
  合着你还是个有名的大人物呢?
  崔迎之蹙眉。
  她是三年前隐退的,那个时候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她或多或少都听说过。她可以肯定那时并没有屈慈这么一号人物。所以屈慈只可能是在这三年里才声名大噪的。
  刚巧她这三年完全游离于江湖之外,该听说的不该听说的具是一概不知。
  不过既然是屈家的人,按屈慈的岁数推测,难不成是屈家那个老东西养在外头最近才认回来的私生子?
  亲儿子怎么会被屈家的人追杀?后宅阴私?说起来那老东西好像确实还有另外一个儿子来着。
  思量间,她被屈慈打断思绪。
  “你跟屈家有仇?”
  这话问得直接,崔迎之沉默着,垂下睫羽作思索状。
  暖阳斜斜洒落一地,映出空中纷扬尘屑。
  她垂眼,平静陈述,仿若局外人:“我师傅的死,算起来跟屈家都脱不了干系。”
  屈家是早些年突然在江湖中崛起的势力,门下豢养了不知多少死士杀手,不止干杀人越货的勾当,平素也与各路江湖人合作,当买卖双方的中间人。经年累月下来,树恩深厚,惹人忌惮。
  以屈家这样的性质,与人结仇再寻常不过。
  光屈慈翻阅过的,在屈家内部追杀名单上的人数就不知凡几。时过境迁,他现在想来也是被人翻阅的名单上的一员。
  他又问:“你要除掉屈家吗?”
  崔迎之摇头。
  在最彷徨无助连愤怒都无力的年岁,她有过这样痴狂的想法。只叹光阴无情,她与普通人无甚差别,岁月将她的棱角磨平,打磨圆滑。亲朋故交一个个接连离她而去,到如今她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最该死的人都已经被她杀了。
  对付整个屈家,一是没有必要,二是仅凭她一人不过是蚍蜉撼树,自寻死路。
  永不停歇的仇恨与杀戮已将她拖得疲惫不堪,浑浑噩噩。她实在厌倦。
  只有放下,她才能回归真正的安宁。
  这当然不代表原谅。
  可是人活一辈子,总不可能诸事皆顺,永远心想事成。更遑论崔迎之自认是个倒霉鬼,生活给予她坎坷,给予她磨砺,逼得她学会妥协,学会低头,而后每一刻平稳安宁的时光都成了她乖顺屈从的恩赐。
  她混混沌沌,庸庸碌碌地在下洛城过了三年弥足珍贵的安稳日子。
  她闭上眼,捂住耳,对万事万物不闻不问,龟缩于小楼中,就天真地以为自己真的已经放下了。
  或许是连天公都见不得她继续这般自欺欺人,时限一至,便强迫她睁开眼,支起耳,将屈慈送来了她身边。
  她得承认,当她隐约揣测到屈慈的身份时,退却,惊诧,恨意,各异情绪交织着一并涌上心头,如隆隆战鼓并起,战火蓄势待发,直至烽烟尽散都没有生出一丝一毫放下过往的释然与平静。
  营造的假象被轻易戳破。
  短短一瞬,她真的对屈慈起了杀心。
  “你不想除掉屈家,却想杀我?”屈慈感受着颈侧冰凉的刀刃,不解。
  “整个屈家,我没办法除掉。形单影只还受了伤的倒霉蛋,我还是能解决的。”崔迎之闷闷道,似乎有些松动,却仍是不肯将刀放下。
  这意思是专挑软柿子下手了?
  屈慈蓦然笑了起来,他亲昵地抬袖擦了擦崔迎之面颊上还未完全干涸的血迹,懒懒散散道:“没关系。我大概比你还盼着屈家早点儿死。”
  “屈家活不长久了。不过要是现在杀了我你能高兴点儿,请便。”
  他总是喜欢说这样叫人误会的话。
  仿佛她在他心底分量有多重似的。
  他对其他人说话也是这个调调吗?
  崔迎之分神,回忆起昨日去粮铺买米的路上,有两个结伴出游的年轻女郎估摸着是没瞧见她,满面春风,大胆拦住了屈慈假意问路。
  那时屈慈的态度好像不是这样的。
  他把跟在他身后的崔迎之拉倒身前,对着那两个女郎说:“我也不太清楚,我跟我夫人刚搬来不久。”
  最后那两个女郎不出意外地面露惭色,悻悻离开。
  半晌,崔迎之徐徐叹息,终是神色复杂地收刀入鞘。
  第无数次向命运低头。
  她就不该随便捡人回去的。
  -
  “所以你就继续让他留下了?”
  宾客如云的茶楼内,相较三教九流都能随意落足的大厅,二层雅座分外清幽。丝竹管弦声阵阵,绕梁三日不绝,请的皆是城中手艺顶好的乐师。
  黄花梨木屏风将三面围起,两道身影影影绰绰地交叠。屏风背后,面容清俊的青衣男子将手中杯盏放下,觉得对方完全在胡闹。
  崔迎之没骨头似的瘫在席垫上,一手支着下颚,一手拿着半块桂花糕,含糊不清地回:“他说他跟屈家有仇。”
  “他说什么你都信?你连他到底是什么身份都不清楚。”常允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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