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到什么,“姓贺对吧,叫贺什么东西,你提醒我一下。”
“提醒你他不是个好东西。”他淡淡道。
“为什么?”
“别好奇太多。”
“他老婆是谁。”初梨随口一问,不是她记性不好,是她这几年一直留学在外,对申城上流圈子里追求自己的富二代都鲜少有印象的,何况是没追过自己的。
哪怕贺家是申城首富,但因为和她不是一个圈子的,他是个名副其实的花花公子,大家平时只会叫贺公子,她也就记不住全名,更不知道对方已婚。
“褚什么。”傅祈深一顿,“你应该认识。”
“褚?”这个姓比较稀有,初梨想了想,“褚浅?”
“嗯。”
那不就是塑料姐妹群里的一员吗,就是苏沅落的表妹,她居然是贺公子的老婆吗,她什么时候结的婚?初梨一整个震惊住。
印象里这人非常低调,可能是因为平时的风头都被苏沅落抢走了,褚浅只是个平平无奇的背景板。
一想到这人和自己一样在泳池这样玩……初梨莫名的有了共情,但不到几秒她更可怜自己快断了的小腰,傅祈深每次都能单手把握,另一只手和之前一样护食,以完全碾压的方式欺压。
她看不到,隐约感觉三分之二出去了,宽松很多,灵魂拷问:“你们男的是不是都喜欢在泳池?”
“没有。”傅祈深垂眸,依然拥着人,“我哪里都行。”
“……”她怎么能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这不就相当于问一只狗喜欢在哪里吃肉呢,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大小姐刚才说。”正餐之后他对眼前两颗圆梨依然情有独钟,饭后点心似的浅尝,嗓音和温热的气息萦绕,“浅水区淹不死人?”
“说,说过。”她想后退,总觉得没好话。
“但是我怎么感觉。”傅祈深垂眸时,依然是冷淡的贵公子模样,字句有条不紊,“大小姐快要把我淹死了。”
“……”
那张无可挑剔的脸是怎样说出这样混账流氓的话的,唇际的光泽是刚才吃过饭后点心的,整个人仿佛是一个极冷和极欲的复杂体,在这敞亮的池中,昔日的收敛荡然无存。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初梨摸滚带爬上岸,淅淅沥沥的脚丫子踹了下他胸口,“吃饱了撑的话你就去健身室打发时间。”
“没吃饱。”
“……”她拿了条浴巾裹严实,盈盈双眸一瞬不瞬朝他看着,“你都不为我考虑的,我在池子里呆了多久,都要泡发了。”
“不是已经上来了吗。”他自己仍然在池子里,任由她不轻不重踹了几脚,单手轻轻攥住足踝,“体贴你所以没有在里面游太久,也没有全部游进去。”
“反正我觉得你就是……”她不乐意撇嘴。
“就是什么。”
“不把我当回事,你就只顾着自己。”
“没有,我已经。”傅祈深没有继续说下去,一顿,“那在大小姐心中,怎么样才算当回事。”
她说不上来,“那你觉得我重要吗。”
“你是我老婆,自然重要。”
“那要是没有这重身份呢,我算什么?”
他静默了会,低头,指腹带过她皙白的足背,轻缓得如待一件名贵的瓷器,“在大小姐心里,除了家里人,最喜欢的是什么。”
“除了家里人的话。”她思忖,那就不好说了,她喜欢的东西多了去的,“那就最喜欢珠宝咯。”
“那我要是像大小姐喜欢珠宝一样喜欢你是不是就可以了。”
“那我在你心里就是珠宝的地位?”
“没有,珠宝有很多,大小姐独一无二。”
初梨心满意足。
不得不说,他在哄她这方面其实是有一手的,笨拙,不熟练但每次都能落到她心坎上。
“行吧,那我暂时不和你计较非要拉着我在泳池玩的事情。”她这样说着,又忽然想到什么,“对了,你戴了吗?”
傅祈深看她。
“别告诉我,你没有戴?”
她顿觉不妙,这里他们都没来过,她今天还是第一次过来,自他进来后就没见他出去拿小盒子,不会什么措施都没有吧,那她岂不是吃那损伤极大的药吗。
回头一想,不对啊,她吃那药做什么,就算有了也没关系。
她得有个小继承人继承自己的美貌和财富的,而且现在趁着年轻,早点要一个的话早点帮她分担家产。
家里没催,但那极其容易疼爱小辈的外公小老头肯定早就想要抱个小小小孙了,只要她有继承人,封锁的部分继承权就能拿到自己手里。
因此并不是很需要避,初梨表情渐渐放松,“这回就算了吧,下次你注意点。”
傅祈深解释的话停顿,眉目一拧,“下次注意?”
“是啊,这次你不是没带吗?”
“戴了。”
“我怎么没看见你出去拿过?”
他淡淡陈述,“家里重新翻修过,各个地方都有备上。”
“除了卧室……还有哪里备上?”
“都有,客厅,浴室,天台。”他一顿,“书房也有,下次要不要试试。”
第36章 .新婚
他随意得像在问她, 要不要去吃个饭那样简单。
家里最近在装修这事她知道,具体细节没过问,哪能想到细枝末节到这种地步, 哪哪都给备上这些?主卧的空间比较大, 到处放几个她能理解, 书房是什么鬼。
“你……”初梨噎了会, “你为什么能考虑得那么远,不会早就打算各个地方来一次吧?”
多少是有点病态了。
“没人说那个只能放在卧室。”傅祈深踩着台阶上来, 池中的水刷刷往下落,这里没有准备他的浴巾, 拿她刚才用过的随意系在腰际,“多备点不是方便吗。”
这哪是方不方便的事情, 她什么时候表达过要在他说的那些地方玩一遍了。
“不方便。”她哼唧, “我才不想和你在别的地方, 太别扭了……哎你干嘛……”
说话的功夫, 人已经被傅祈深俯身抱了起来,他拎她跟小狗似的,单条臂膀就能托起整个人,另一只手很随意地探了自己刚才畅游的地方, 眉宇间见怪不惊,情绪不明, “大小姐不是第一天口是心非。”
“……”她捶了他一路。
就知道拆她台, 这样的老公有什么用,让她一下怎么了。
决定五分钟不理他。
回到主卧, 初梨处理一天下来的消息, 她结婚的事情在申城圈子里传开了,不少人送来祝福, 虚情假意的也好,真情实感的也有,大家一遍遍的祝福,让她再次意识到自己真的是已婚妇女了,还是英年早婚。
其中不少夸赞她的。
她越来越飘,大家说的不错,娶到她这样漂亮的老婆绝对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傅祈深似乎身在福中不知福,每天只知道睡她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
傅祈深刚从盥洗室出来,不同于泳池中那般沉沦,挺拔颀长的身影卓越清爽,和她一样白色的薄睡袍,明明是同款,但他的比她更大一号,对比起来她窝在床上很小的一只。
人小,脾气不小,傅祈深喊了她一声后,她没理。
再过一会儿,他又低声唤了句:“大小姐。”
“别急,我刚刚打算五分钟不理你。”初梨算着时间,“还有二十六秒我再和你说话。”
“……”
怪严谨的。
还有一个没理他的原因是她在看家族群里的消息,一会儿工夫就99+了,聊的似乎是哥哥初野回国的事情,她没冒泡,不用想,哥哥回来肯定是为了参加她的婚礼。
如此想来,大家还是很在乎她的。
具体的消息她没看,小姨太能刷屏了,一会儿一个表情包的,三十多岁的人,比十几岁的小孩表情包还要多,难怪外公说她长不大。
“大小姐。”傅祈深淡声提醒,“时候不早了。”
这时候离她正常睡觉时间差半个小时,听他这么说,初梨不得不怀疑这人别有用途,默默然瞥了一眼, “你不会还想做吧。”
看他不说话,她立刻丢了手机,比听了童话故事的小孩还要怪,脑袋往绒被里一埋,“你说得对,很晚了,该休息了。”
他单条胳膊半撑起,将绒被掖到另一侧,“我说时候不早了,但我没说休息。”
“……”她干脆背过身,“那你就别休息呗,反正我困了。”
“真的困了吗?”
“嗯。”
“那关灯了,晚安。”
“……”
初梨闭上的眼睛又睁开,这才什么时候,她的群消息没看完,微博的瓜没吃,论坛的八卦也没看,还有各个品牌的夏季新款通通没有了解。
但灯已经被关了,连壁灯只留了微弱的一盏,身侧的人也躺下去。
她默默转过来,“其实也不是很困……”
能不能把灯开着让她再玩一会儿。
但她所表达的意思和在他听来的完全是两码事,话音刚落,小小的身子便被他捞到底下,昏暗中,清朗面容微微垂落,好整以暇看她,“那大小姐想干嘛。”
她有点慌,“你是不是误解我意思了?”
“没有。”他淡淡陈述,“我知道你想再看一会儿手机。”
“……你知道你还压我。”
“虽然很想顺从大小姐的意思,不过它似乎不太乐意。”
“谁?它是谁?”
他抓住她的手腕,嗓音低沉,“大小姐用过之后就翻脸不认了吗。”
“……傅祈深!!!”她一张白皙脸蛋愣是红透得像个成熟的番茄,“你能不能别这么混蛋,你……就不能做个正人君子吗?”
她有点语无伦次。
什么叫做她翻脸不认了。
他那样说,她能知道它是谁吗。
再说了,不认又怎样,她不乐意的话,小老弟就憋着吧。
“不能。”傅祈深跪在她跟前,薄浴袍微敞,宽肩劲腰一览无遗,平静淡漠的一张俊颜,语气那般认真,“大小姐今天好漂亮。”
“混蛋,你别想糊弄我。”
“骂人的样子也很漂亮。”
“……”
她突然就,没有抵抗力了,看着自己的足踝横在两侧宽肩上,傅祈深这个人在很多事方面始终秉持着严谨认真的态度,因此哪怕是知道他不怀好意,对她依然受用。
“漂亮的大小姐,可以帮我个忙吗?”他抓住她细藕似的一节手腕。
“什么忙?”
“刚才你是不是说这次算了,下次注意。”
初梨想起来自己刚才在池边是说过这么一句,本以为没有措施,她就抱着随意的态度,哪想被他当成把柄,吞吞吐吐一会儿,“我有说过吗。”
“我不抽烟也没喝酒。”他如谦卑的虔诚,俯于她足前,“所以大小姐,可以帮我摘掉吗。”
“摘什么?”
“套。”
初梨小脸一呆。
两分钟前傅祈深似乎没考虑到这一层,因此是戴上了,可看她动情的模样又实在很想很想,没有阻挡完全融合,但他并不是半途摘T的人,所以询问她的意见。
语气谦卑且温和,压迫力却极强,并且已经抓住她的手,让她来摘。
主动权给她了,初梨不想就这样退步,颤颤巍巍商量:“我可以帮你摘,但你别塞这么多,我撑。”
“那摘完之后可以扶我进去吗?”
“?你别得寸进尺。”
“大小姐。”
“叫大姐也没用。”
傅祈深不喜不怒地嗯了声,虽然她没答应,不过她的力道不及,他垂眸,拿她的手,也算半扶半推了。
翌日下午是回北城见家长的时间。
上午就要着手准备,因为比较突然,见面礼什么的都是傅祈深提前备好的,她不需要操心,真就如他所说,带个漂亮的孙媳妇过去就行,她只需要美美美。
于是上午傅祈深从健身,吃饭以及看财经报纸的时间,初梨都在挑选见长辈的衣服。
“穿什么好呢?”
她每次都要陷入选择困难症。
“都很好。”傅祈深看到一地的衣服,“和你平常一样就好。”
初梨不是很想理他,又因为他嘴甜不想将人赶走,撇嘴,“可我平常穿的太花里胡哨了。”
“还好。”
“我知道有些衣服并不适合日常穿。”但她就是很喜欢。
非常喜欢。
很多人在面对自己比较缺失或者极其渴望的某样东西的时候才会表现出这般痴狂,而她显然并不缺,衣食无忧,养尊处优,漂亮的衣服应有尽有。
初梨手里拿着一件天鹅白的蓬松短裙,“还有这些甚至没有穿出去一次,但我衣柜里堆满了很多,除了有这方面的收集癖,我还怕我哪天腿断了,再也穿不上了。”
回头看了眼情绪不明的男人,“我是不是没和你讲过,我除了会游泳之外,跳舞还特别好,可惜一次摔倒后就不能跳了。”
34/44 首页 上一页 32 33 34 35 36 3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