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竹马他又在孔雀开屏(重生)——观鲤【完结】

时间:2024-12-20 14:42:51  作者:观鲤【完结】
  虽然顾衍之总是搞不懂,画扇是怎么做到仅仅根据人的脚步声就判断出这么多东西来的,但她的判断,从未出错过。
  他轻轻回握住她的手,若无其事地询问:“今天课业有些难,你一个人能应付吗?有不懂的地方需要我教你的吗?”
  “自然不用,不过随手写几个大字的事,你在一旁看着就好。”画扇牵着他的手,在分叉的路口处毫不犹豫地选择了通向深林的那条路。
  她倒要看看,什么人找死找到她头上来了。
  归鸟投林,鸣声婉转流于耳畔,山间小径通幽之处,溪水潺潺似银带舞动,偶有农舍炊烟袅袅自远方升起,在这山野间弥漫着烟火气息。
  越往林子深处走,身后的脚步声便越来越近。
  画扇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暗中用手指轻轻点着顾衍之地手腕,示意他做好准备。
  三。
  二。
  一!
  画扇的手指第三下点在他的手腕上的时候,顾衍之撒腿就跑。身后跟踪了一路的两人还没反应过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只以为人要跑,下意识地加快了速度想要去追。
  在他们即将到跟前的刹那,画扇突然蹲下身来,随手抓了一把地上的沙子往他们脸上扬。
  弥漫的尘沙迷了二人的眼,让他们看不清眼前的一切。下一刻,画扇一脚踢在男人裆.部。
  那男人吃痛,当即疼得满地打滚,没了反抗的能力。
  画扇后退两步,毫不犹豫地取下头上的发饰拼成一把小弩,对准了旁边的女人,声音冰冷,不似孩童:
  “再动一下,小心你小命不保。”
  男人撕心裂肺的叫声在整个林中回响,惊起片片鸟群。
  那身着粗布麻衣的中年女人看见画扇手中的小弩,不免有些害怕,正犹豫着该做何举动,便听见那男人一边叫一边破口骂道:
  “爹了个根的!就一丫头片子,你还怕了她不成?”
  女人被他这话点醒,纵然对这弓弩有着与生俱来的恐惧,却也不把画扇当回事,心中只以为画扇在虚张声势,犹豫了片刻,便猛的朝她扑了上去。
  画扇倒也懒得与她废话,扣动了扳机。
  自从上一次她的箭将皇上御赐的白玉瓶打碎后,画扇便又弄了根簪子,与第一根相比,这簪子并没有磨箭,不会轻易伤人性命。
  一根取人性命,一根留个活口,却无论哪个都能防身。一尖一平两根箭平日就插在她的发间,不取下来看,根本不会发现它们的不同。
  那箭迅速弹出,稳稳打在女人的穴位处。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女人觉得浑身一麻,身子变得僵硬,几乎动弹不得。她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画扇,身子直直地栽在地上。
  “早说了别乱动了,你不听。”画扇冲顾衍之挥了挥手,“把他们都绑起来。”
  顾衍之上前了几步,看看仍在地上疼得满地打滚的男人,又看看摔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女人,无奈地摆了摆手:“这山里也没有绳子,用什么绑?”
  这话刚一出口,他便后悔了,因为画扇不怀好意眼光直直地落在了自己身上。
  顾衍之还没反应过来她想要做什么,心中便不由得涌起一阵寒意,而后腰上一松,自己的腰带便直接到了画扇手中。
  顾衍之:6……我不要脸的吗?
  画扇在男人身上点了几下,那男人便也乖乖的不动了,一张脸却因为憋着疼还不能喊出来而被憋得发青。
  她用顾衍之的腰带将地上两人背对背地绑了个结结实实,这才大功告成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回眸扫了顾衍之一眼:“怎的,你有意见?”
  顾衍之红着脸将身上有些松垮的衣服紧紧拽着,语气有些委屈:“没……没有……”
  “没有就好。”画扇昂着头哼了一声,拨开路旁灌木来到一棵树边,将树干上缠绕着的藤蔓扯下来丢给顾衍之:“凑合用一下得了。”
  顾衍之可怜兮兮地看着画扇。
  别说这辈子了,他上辈子都没吃过这种苦。
  他背过身去,将藤蔓在腰上系好,转过身时,却发现刚刚那男人面色已经有些发紫了。
  “真……没踢爆吗?”顾衍之有些怜悯地看了地上的男人一眼,一阵心悸。
  “没有吧,”画扇挑了挑眉:“要不你去看看?”
  “才不要。”顾衍之摇了摇头,在男人面前蹲下来,用手指轻轻提起他的脑袋,身子微微一怔。
  “怎么,你认识?”画扇敏锐地发现了他的异常。
  “嗯。”顾衍之站起身来,后退了两步,眼神在二人身上扫过,语气淡淡,让人分不清喜怒:“刘二狗,雾南村人士,二十一岁开始从事人口拐卖行业,今年……四十二岁。”
  “邓招娣,原京都人士,幼时被卖于雾南村,嫁与刘二狗为妻,十三岁开始绑团伙诱.拐孩童,现下三十一岁。”
  顾衍之记得很清楚,这两人上辈子做了不少亏心事,拐卖人口无数,却因过于狡诈,做乱多年也未曾暴露行踪,直到自己十六岁那年,这两人才被捉拿归案。
  他深吸了一口气,有些讽刺地看着眼前二人:“我说的,对不对?”
  两人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却因被画扇点着穴位而一动也动不了,只能不停地从口中发出呜咽的声响。
  画扇见上前将两人的穴道解开。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刘二狗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
  画扇皱了皱眉,觉得他实在聒噪,又将他的穴位重新封上了。
  邓招娣被画扇这一举动吓得不敢吱声,生怕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将画扇惹怒了,又免不了一顿受苦。
  见她识相,画扇倒也懒得动再做什么。她慢慢蹲下身来,手指了指顾衍之,冲邓招娣挤出了一个阴测测的笑:“知道他是谁吗?”
  邓招娣慌忙点头:“知……知道。”
  “知道你们还敢对他下手?脑袋不想要了?嗯?”画扇居高临下地盯着她,脸上的笑容更加阴沉了几分。
  她如今倒是没心情装什么小孩了。
  邓招娣趴在地上,下巴撑着地面,抬起头来偷偷看了画扇一眼,似乎是想说什么,目光却在看到她的一瞬间迅速逃开。
  不知为何,明明自己面前的只是个半大的孩子,她却没有来地觉出一阵压迫感,仿佛只要不小心说错话,自己的小命就要没了一般。
  “说。”画扇眼眸冰冷。她有些后怕,顾衍之一介文人,除了会点最基础的御马射箭以外,对武艺简直是一窍不通。若是今日自己还没来书院,若是这段路是顾衍之一人走的,那……
  她甚至不敢往后想。
  刘招娣张了张嘴,支支吾吾了好半天,终是鼓起勇气将真话说出口:“我们……我们没想对他下手……我们……我们只想对您下手……”
  “我?”画扇挑了挑眉,觉得这事更有意思了。“说说吧,谁让你们来的?”
  她这话问出口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她才来京都不久,也未曾与什么人结下冤,只除了一个人。
  一个画扇明明救过她一命,她却不知为何三番两次下毒挑衅的人。
  “这……这……”邓招娣垂下眼眸不敢看她,却又一直不肯将背后之人说出口。
  “不肯说吗?”画扇捏着刘招娣的下巴,强迫她往顾衍之的方向看去。对付人贩子,她向来不会手下留情。
  “看见了吗?他,当朝礼部尚书独子,其母是当朝皇后的亲妹妹。是意图拐卖他的罪名大些,还是指示你来的人权力大些,你可要想清楚了。”
  邓招娣脑袋被她锢着动弹不得,一张脸却瞬间变得煞白:“我……我……我真不知道是谁啊……”
  “不知道?”画扇挑了挑眉,唇角带着笑。她慢慢将头转向了顾衍之,换上一副天真无暇的表情:“衍之哥哥,既然他不知道,那就交给官府来审吧?就是不知道近来新出的几个酷刑,她这身板扛不扛得住了……”
  她低着头,语气有些惋惜,又有些怜悯,其间还夹杂着些许危险的意味,任谁也无法将这语气与眼前不过六岁的小姑娘联系起来。
  邓招娣被“酷刑”二字吓破了胆,口水顺着嘴角便流了下来。画扇嫌恶地将她甩开,接过顾衍之递来的手帕不紧不慢地擦着手,便听见邓招娣低声求饶:
  “我……我说!我说!”
  躺在旁边的刘二狗这会儿已经没那么疼了,听见她要招,想说些什么,却被封住了穴位什么也说不了,只能从口中发出呜呜声。
  邓招娣听见这声音,艰难地偏过头有些恐惧地看了刘二狗一眼,抬眸看见画扇阴沉的目光时,还是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是……是个年轻的女子……蒙着脸,看穿着,应当是个大户人家……她给了我们银两,又拿了画像过来,让我们在书院外蹲守着,找机会把画像上的人绑了……沉河里去……”
  顾衍之听见这话,心中一揪,忙追问:“还有什么别的特征吗?”
  “我……我就记得她眼角有颗黑痣……其他的……真……真记不得了……”邓招娣身子颤抖着:“我……我知道的都说了,能……能不能发发慈悲……把我们放了……”
  画扇心中浮现出一个有些大胆的想法,侧过头与顾衍之对视一眼,发现他笑着回应自己,这笑中有些担心,但更多的却是支持。
  只要她想做的事,他从不会打着为她好的名义去阻止她。
  画扇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背,同样以微笑回应他。
  “当然可以,”她蹲下来,深邃的眼眸紧紧盯着眼前的人:“不过,大婶,能不能麻烦你把我卖出去啊?”
第二十五章
  漆墨如渊,伸手难见五指,春雨如泣,簌簌而落,起初只有零星几点,顷刻遍化作层层雨幕,将远处山峦吞噬其中。偏僻山野中,一隅小屋静坐于此。
  狂风肆意敲打着小屋的窗户和门板,发出沉闷的声响,屋内没有床褥,只有几把干草随意散落其中,为地上蜷缩着的数十名孩童提供些许的温暖。
  “快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蓦地一声,将屋内好不容易才睡去的孩童惊醒,但他们仅身子稍稍动了动,便又蜷缩成一团,努力装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
  自始至终,无人敢从地上坐起身来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唯有那一个个忍不住颤抖的身躯暴露了他们心底的恐惧。
  这是他们被人贩子拐来的第四天,一路奔波,走小路,躲官兵,又临时遇雨,才不得已来这么间山野避一避。
  画扇揉了揉眼睛,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想继续睡觉,却被这声音扰得睡不着了。
  她翻了个身,抬眼,正对上一双好看的眸子。
  微弱的光芒投过狭小的窗户照射进来,顾衍之面对着她躺着,半张脸陷在黑暗中,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唯有那双墨色的眸子在黑夜中反射出点点微光,分外勾人。
  “快!在那边!快追!”一道男声自屋外传来,其间夹杂着雨水哗哗声,画扇眯着眼睛在屋内环顾一圈,才发现这乌泱泱的人群中不知何时竟又少了个女孩。
  一道闪电如利剑划破长空,刹那间将黑夜撕裂。光芒投过窗子照射进来,将顾衍之原本陷入黑暗中的脸庞照亮。
  他轻轻拉着画扇的手,在雷声到来的前一刻将她揽入怀中,如儿时无数遍安慰她那般,轻轻拍打着她的背。
  雷声轰然炸响,将四周一切声音盖过,唯有他的声音在画扇耳畔轻轻响起:
  “不怕,没事的。”
  画扇敛了敛眉,待雷声平息下来,才缓缓将顾衍之放在自己背上的手拿开,语气平静,让人听不出其中情绪。
  “你忘了吗?我早就不怕打雷了。”她揉了揉发酸的小腿,坐起身来:“你这一打雷就抱人的毛病,也该改一改了。现在看着小倒还好,以后若是不小心抱了别家姑娘,可要被当成登徒子了。”
  顾衍之无奈笑笑,想说自己不会抱别家的姑娘,话到嘴边,却终究没有说出来,只变作了一句:“说吧,我刚刚在你梦里又做了什么丧尽天良的事了?”
  画扇哼了一声,小声开口:“丧尽天良倒算不上,无非是顾大人又纳了几房小妾罢了,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我若死揪着不放,倒是我的不对了。”
  三言两语,却让顾衍之觉着分外头疼。
  二十三岁那年,因为一些误会,二人彻底决裂。准确地来说,是画扇单方面把他拉黑,期间不管他邀约多少次,又送出多少书信解释,她都只是一个态度:已读不回。
  后来赵睿泽看他实在可怜,给他除了个馊主意,让他想个法子激一激画扇,看她会不会有什么不一样的反应。
  当时画扇已经整整两个月没同他说过话了,他实在没折,便也没拒绝。
  谁知赵睿泽那个杀千刀的,平日里吃饱了撑的没事干,趁顾衍之还没下朝的功夫,从京都选了二十名良妓,一路敲锣打鼓、风风光光地把人都送进了顾府。
  若是如此也就罢了,他还到处扬言顾衍之肾体好,二十个也就一晚上的事,好像生怕京都有人不知道他一次性纳了二十房小妾一样一样。
  当天顾衍之下朝,听着一路上的流言蜚语,感受着路人异样的眼光,再看着自己家里凭空多出来的二十房小妾,脸都绿了,心里就两个字:
  完了。
  他将人遣送回去,又实在气不过,提着刀直奔青楼,将正在逍遥快活的的赵瑞泽从床上扒下来。
  赵瑞泽也不恼,不紧不慢地将衣服穿起来,还不忘调笑他一番:“可是那二十房美妾不够顾大人快活的,不然怎的来了这?”
  “二十房!整整二十房啊!赵睿泽,你倒真不怕惹了脏病?”他揪着赵瑞泽的衣领,眼神森冷,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赵瑞泽缓缓拨开他的手,语气戏谑:“你倒是洁身自好,她一日不理你,你就真为她守节一日?”
  顾衍之脸青一阵紫一阵的,提到画扇时,满身的怒意却顷刻平息下来。他张了张嘴,支支吾吾半天,只道:
  “画画说过,男人不自爱,就像烂白菜。你要当烂白菜,可别拉上我。”
  听见这句“烂白菜”,赵瑞泽也坐不住了,两人便这般打起来了。
  但说到底,一个浪荡公子,一个文弱书生,半点武艺不通,打了半天,谁也没打赢谁,却谁也没讨到好。
  直到后来老王爷听说这事,颤颤巍巍地赶来将二人分开,这场闹剧才平息下来。
  那天过后,王府世子与顾大人在青楼为争一个女子大打出手的谣言,便彻底在京都传开了。
  但是不得不说,赵睿泽这招确实有用。
  因为第二天画扇就在朝堂上公然弹劾顾衍之,说他作风不正、品行不端、私生活混乱,难当大任。
  对此,顾衍之表示很无辜。
  平日她说他贪赃枉法以权谋私,他认了,虽没贪过赃,但这世间谁没有点私心?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