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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又在孔雀开屏(重生)——观鲤【完结】

时间:2024-12-20 14:42:51  作者:观鲤【完结】
  门口响起一阵脚步声。这一次来的是太后身边亲信宦官。
  “太子殿下,今夜之事是您一手谋划,实属违背太后与君上的心意,太后得知后震怒不已,让您即刻回去。”
  太子握紧缰绳,手心勒出一道血痕。
  顾衍之垂首看着地上的那颗狰狞的脑袋,“再将副将军顾旬的头颅也包好了,一同给太子殿下送回去。”
  顾衍之带着人走出了顾家。
  他翻身上马,一路往行宫来,至于为何第一个要见的画扇,顾衍之也说不清。
  大抵是她一直派人来询问他的情况,而他也想让她知晓。
  月色从窗户漏入,光影如同水流在帐子上行走。
  顾衍之看着画扇,忍着剧痛道:“我无事,顾家也无事,眼下身上只是受了些许伤,并无什么大碍。”
  少女目光迷茫,手掌微抬搭上了他的腹部,轻声:“少将军,我有些看不清。”
  顾衍之侧过身,让她下榻,动作间牵扯到了身上伤口,倒吸了一口凉气。
  画扇慢慢下榻,双手摸索着前行,好一会才找到蜡烛。
  火苗亮起的一瞬间,眼前恢复了光明。
  画扇回到了榻前,少年头靠在床柱边,手捂着胸前的伤口,双目安静地阖着,被唤了几声俱没有反应。
  一日厮杀搏斗,他又淋雨赶了十几里路特地回来,便是铁人也撑不出。
  他向来知礼节,礼数得体,若非此刻疼极了,也不会昏迷沉睡了过去。
  只是画扇面对着他,也有些手足无措。
  自己的闺房寝殿凭空出现一个外男,场面何其的惊悚,画扇若唤姆妈来,必定会惊动外人,她只能先在柜子里找了纱布与剪子,来帮他上药。
  她握紧药瓶,在踏板上跪下,又唤了几声:“顾衍之?”
  他身前衣袍被血水浸透,衣料颜色变得极深,画扇犹豫片刻,指尖探去他的腰腹。
  前世好似也有这一幕――
  在搜查的侍卫离去后,顾衍之忍着痛起身想要离开,然他浑身浴血,身负重伤,每走一步都犹如走在刀尖上,寸步难行。
  他说要借她的屋子待一晚上。
  画扇目光落在少年腰间的匕首上,害怕他会以刀剑相逼,向他再三保证不会将他供出去。
  万籁俱寂的夜里,血腥味浓到画扇无法入睡。她挑灯下榻,看见少年坐在床榻下一边的角落里,身子微蜷背对着她,仿若在忍受极端的痛苦。
  他翻遍了屋内所有柜子,也只能找到纱布和剪子,最后用水简单擦洗了一下伤口。
  画扇将药瓶与灯盏搁下,幽幽烛火照亮了他半边身子,她尽量不让他听出自己在害怕,“我可以帮你。”
  少年抬起头,眼中满是疏离与戒备。
  她不敢与他对视,道:“卫家在南方有封地有自士兵,我也曾在军营之中帮过处理过伤兵,有包扎的经验。今夜之事我可以全然当作没有看见,我帮了少将军,将军也能否放过我?”
  最后一句话,她是怕他多疑才补上的。
  她最后还是帮他上了药。
  梦中人与眼前人的面庞一点点重合,当他身上沾湿的衣袍褪下,露出了少年劲瘦的腰身。
  画扇低下头去拿纱布。
  他胸前伤口狰狞,血水一路从胸膛滑下,滚过腰腹上肌肉,最终隐没在下.身的衣袍里。
  画扇根本不敢细看,用帕子浸了水,帮他擦拭身上血污。
  她手覆上他的胸膛,隔着那一层柔滑的布料,掌心能感受到少年肌肤的纹路,以及小腹之上浮起的青筋,那腰腹上滚烫的温度……
  当帕子沿着他腰间肌肉要往下擦去,他突然睁开了双目。
  药瓶从她指尖滑落,“啪嗒”一声,粉末散在他身上。
  他握住了她的手,气息只在咫尺之间。
  寂静的夜里,灯烛爆开了一个火星,迸溅出无限的旖旎。
  「这好像是我被关到这的……第十天。具体是什么日子,我已经不记清了。阿琛怎么样了,他的病好些了吗,我不在,他会不会哭……慕凌找不到我,会不会担心……好想回家……」
  「他又来取我的血了。可算明白当初,阿娘为什么不让我来中原了,南疆血脉,于有些人而言……当真比黄金贵重……」
  「多久了……我在这待了多久了……记不清了……这里没有太阳,没有月亮,没有星星,也看不到我的慕凌和阿琛……他们,还好吗?」
  「裘定岳……你当真丧心病狂,禽兽不如!禽兽不如!你怎么不去死!!!去死!!!」
  「哈哈哈……孩子没了。我怎么可能生下与那种畜生的野种,哈哈哈哈……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只有阿琛一个……他想与我生孩子,想得到我南疆血脉,痴人说梦!哈哈哈哈……我怎么可能与他生下孩子……」
  「阿琛……阿娘真的……撑不住了……也不知道慕凌最后有没有治好你的病……阿娘这辈子,看不到你长大了……阿娘,要去找我的阿娘了……」
第五十五章
  阿琛……
  画扇握着手扎的手逐渐收紧,秋水般的眼眸中多了几分冷意。
  她恍然忆起上一世,在宁玉山的日子。那时慕云琛小小的一只,傻乎乎的,半点不曾察觉这门派表面下的腥风血雨,整日见了人就笑。
  裘老头待他很好,从不让他学那些暗杀的伎俩,教他正统武学不说,还时常带他下山买各种好吃的好玩的。
  他对他的好,令门中所有人都羡慕。以至于所有人都忽略了,阿琛手上,每隔几天便要出现新的伤口。
  “没有。”顾衍之再次否认。
  “那你昨夜去哪了,身上香气从何而来?”
  顾衍之淡声道:“外孙并非孟浪之人,怎会在女儿家的屋子待上一夜?我与她不熟。昨夜不过是去见了卫凌,又因太累便刚好歇在了他屋中,期间他阿姊来过,帮我唤了医工,大概那时染上的吧。”
  顾衍之抬起指尖送到鼻下,轻嗅了一下:“有那样浓吗?”
  他看向太后身侧的老宦官,老宦官明白那眼神中敲打的意思,闭上了口缄默不言。
  楚太后道:“若你二人当真无一点关系,那为何要帮卫大小姐退婚?”
  “因为卫凌。昨夜卫凌带兵前来支援,倘若不是他在外帮着拖延太子兵马,我怕也不能等到您的人赶来制止太子。”
  顾衍之话语平静,没有丝毫起伏:“如此恩情,我自然心中感激,便许了他可以提要求。他说想让君上收回自己阿姊的婚事,苦于没有办法。外祖母,您帮卫大小姐,实则就是帮我。”
  他说得真诚,交代了前因后果,更有细节,太后也知昨夜卫侯带兵相助之事,细细揣摩,倒也信上了三分。
  “外祖母应当是清楚外孙的为人。何况,”顾衍之顿了一下,“太子德不配位,心思狠毒,安插医工在您身侧意图不轨,这样的人怎配娶卫氏长女?”
  老太后冷笑,正是知晓孙子下毒谋害到自己身上,心中才更加发寒。
  她从桌边缓缓站起身,深吸了一口气:“你且去回卫侯一句,此事本宫会帮他。”
  老太后如此说,便是应下了。
  顾衍之点头道:“好。我替卫凌感谢您一句。”
  而此时二人口中的太子,正立在楚王寝殿之外。
  “太子殿下,王上醒了,您可以进去了。”
  清晨天才亮,楚王便传唤了太子。景恒点头,卷帘入殿,绕过屏风,迎面一竹简朝他扔来。
  “父王!”景恒手捂着眼睛,撩袍在病床前跪下,殷红的血珠自眉骨上落下,一滴一滴,浸红他面前的地砖。
  头顶传来楚王冷沉的话音:“太子何其果断有主见,明知楚国正值边关动荡之际,偏偏还去动顾家!”
  楚王卧在病榻之上,倾身抬手扶着太子起身,笑道:“太子瞒着寡人做此举,是欲先斩后奏邀功,还是欲取寡人而代之?这楚王之位,不如让给你来坐吧。”
  景恒听出楚王话中讽刺,连忙解释:“儿臣怎敢?顾家一直是父王心头大患,儿臣想为父王分忧,此番太后寿衍,是除去二人的绝佳机会,儿臣谋划多时,却不想哪个环节出了错,导致谋划失败。”
  “不想?”楚王冷笑,特地咬重了“不想”两字,“太后虽非寡人生母,也待寡人不薄。太子给你祖母下毒,传到晋王耳中,便是谋害他亲妹妹,那时他若要你命给太后赔罪,寡人给还是不给?”
  景恒沉声:“我乃楚国太子。”
  “太子算什么?”楚王冷声道,“诸侯列国多的是王子王孙,晋王何曾放在眼里?楚国虽实力不薄,却也不敢与晋国直接刀戟相对。”
  “再有顾衍之,乃是晋王外孙。这些年晋王虽未派人来过问,可谁知晓晋王心意?寡人一直都不敢动他,你竟欲取他性命?”
  景恒拢袖长跪:“此事的确儿臣一时心急鲁莽。”
  景恒想除去顾家,的确是因为近来楚王对自己频频失望,欲借此机会重获楚王的信任。可左右楚国大权大半都落在他手中,对于楚王的责骂,景恒倒并不在乎。
  “你留下的烂摊子,还得寡人给顾家一个交代,寡人且暂时收回你太子的职权,不止如此,寡人还得担心他顾家这一回会不会真的被你逼出反心来,又不得不继续放兵权给他,安抚顾家。”
  楚王冷笑道:“为人君者,不懂隐忍蛰伏,必有所失。便是你与卫家小姐婚事,你也弄到这般田地。你不过是觉得你是太子,众人皆需仰仗你,无人能撼动你的地位,是吧?”
  “你且记住,寡人并非只有你一个儿子。”
  若说晋王说出这些话之前,太子一直沉稳应对,待这话一出,脸色顿时一变。
  “父王何意?”
  楚王道:“七王子在别国为质,这些年过得十分艰辛,寡人想,也是时候将他们母子接回楚国了。”
  “可七王子血统存疑,父王不是不认这个儿子的吗?”
  楚王看着景恒。他这个儿子在外人面前向来从容不迫,此刻倒是慌张了起来。
  “是血统存疑,可派出去的使者与寡人说,七王子这些年越是长大,越与寡人相像,甚至比起太子你更像寡人年轻之时。”
  景恒拾起温润的笑容:“父王如此说,想必接七弟的人已经在路上了,是吧?”
  楚王道:“是。你得庆幸自己与卫家长女的婚事还绑在一起,卫家还能给你撑撑门面。你若再生事,寡人定不会放过你。出去吧――”
  出了大殿,竹帘在身后落下,景恒脸上笑意隐没了下去。
  区区一国质子,身无长处,又无半点朝堂势力,就算回来拿什么与他比?待画扇嫁给自己,有卫家做靠山,他更无所惧。
  他冷笑一声,缓缓走下台阶。
  侍立在殿外的宦官,正在焦急地踱步,见太子出来,立马迎上去:“殿下。”
  太子不疾不徐道:“何事如此焦急?”
  宦官犹豫了一刻,咬牙小声道:“方才卫二小姐来传话,道是她有了身孕。”
  “有孕?”
  “千真万确。奴婢留了个心眼,派殿下的心腹去给二小姐诊脉,她确已有两月身孕。卫二小姐让殿下您去一趟。殿下去吗?”
  景恒安静地立着,他刚被父王警告莫要再惹事端,偏偏这时卫瑶有了身孕。他心中不舍卫瑶,却也不能不顾全大局。
  景恒道:“你去给二小姐回话,这些时日为避人耳目,孤暂时不能与他相见。待风头一过,自会去见她。”
  末了,又温声道:“且私下送点补药给她,多说几句话,好生安抚她情绪。”
  他想卫瑶向来温顺乖巧,想必不会生事。
  当务之急,得先稳住画扇,稳住他和卫家的婚事。
  然就在午后,一道消息送到太子面前――太后午后去了楚王的宫殿一趟,言谈之中,涉及了太子与卫家小姐,欲令二人婚事作废。
  禀告的宫人,乃是太子安插在楚王身边的眼线。
  “奴婢在外面候着,不知里头到底谈了什么,只隐隐约约听到了太后道太子殿下言行有亏,难当储君大任,让君上收回您与卫家小姐的婚事。君上也已同意。”
  景恒嘴角噙着笑意:“我与画扇的婚事,怕是轮不到她老人家来插手管吧。”
  他想不明白,画扇就这般厌恶于他,非要在离婚期还有不到二十日时与他退婚?
  她究竟有何本事,能请动太后出面为她说话?
  景恒指尖在茶盏边缘轻轻滑动,脑海之中浮现了一个人选。
  早在那日画扇与顾衍之在林里共度一夜,他就发现了他二人之间不对劲。
  太子起身,掷下手中茶盏,笑道:“走吧。去见画扇一趟。”
  他倒要看看,画扇有何本事,把顾衍之也哄骗了去。
  画扇午憩起身,阳光透过窗纱照进来,有三两声小声的交谈从落地花鸟屏风后传来。
  不多时一丫鬟出来,“小姐总算醒了,奴婢还在纠结要不要唤小姐起身,少将军在外候了有好半天了。”
  画扇微诧:“侯了好半天,怎么也不通报我一声?”
  她穿好鞋履下榻,快步走到梳妆镜前,“他来做甚?”
  “少将军没告诉奴婢。”
  画扇沉吟了一刻道:“阿弟午后有事,应当是不在的。你去将少将军带到少主房中,让他稍等片刻我便来。”
  “小姐,少将军就在少主房中等您。”
  画扇一怔,倒也没想到她与他在此事上如此心有灵犀。
  她唤来田阿姆帮忙梳妆。
  田阿姆接过她手上梳子,压低声音道:“从前太子殿下来,小姐可未精心梳妆打扮过,今日怎一反常态?”
  画扇指尖从妆奁中簪子上一一划过,选了一根雕刻玉兰花坠珍珠的珠钗递给身后人,“刚午憩完,出门见客自是要梳妆一二的。”
  田阿姆接过珠钗,笑了一声。
  画扇品出了那笑声中的揶揄,递簪子的手一颤,慢慢收回袖中。
  他们之间本没什么,被阿姆一调侃好似有了什么。
  她道:“真没什么。少将军有恩于我,见他自是得比景恒郑重一点。”
  梳妆花的时间比画扇预想得多,她出了门,到了弟弟的房前,手搭上门框。
  殿门向两侧打开,她便瞧见了殿中的少年。
  少年坐在桌边,正随手把玩着一把晶莹的匕首,听到动静抬起头,眉若远山,眼若星辰,今日穿着一身竹青色锦袍,衬得人朗朗昭昭,往屋里一坐,便令满室生辉,似芝兰玉树一般。
  画扇从光亮处走来:“午憩时忘了时辰,叫少将军久等,不知少将军今日来有何事?”
  顾衍之起身,将匕首放在桌上,从窗纱中射出的几道若有若无的金光,倾泻在他眉梢间,映得他眉眼金灿明亮。
  “你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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