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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马他又在孔雀开屏(重生)——观鲤【完结】

时间:2024-12-20 14:42:51  作者:观鲤【完结】
  庄良侧开一步,一侧的下属对他摇了摇头。
  卫家小姐身份尊贵,出自楚国六卿之一卫氏,只待一个月后便要嫁入东宫为妃。
  现在是太子妃,未来便是楚国的王后。
  这样的身份,如何得罪得起?
  权衡利弊后,庄良开口道:“既如此,您且保重身子,末将便不唐突进去了。”
  说罢示意众人离开:“走!”
  画扇听着外头的动静,心中略松了一口气,方要转身,又有另一道声音响起,“等等――”
  声音清贵优雅,若金石玉珏相撞,掷地有声。
  殿外随之一静。
  “冒犯卫大小姐了,只是今日这殿舍必须搜――否则末将也不知晓,会不会有刺客闯入大殿,劫持卫家小姐,逼着她就范,不许外人入内。”
  院外雨水磅礴,俊美的少年自马上走下。
  太后的寿辰将至,今日文武百官、王子皇孙皆来离宫为其提前贺寿,画扇在衍席上吃多了酒,独自出来到侧殿散酒气,未曾想到暖殿里熏香被人动了手脚,画扇进来后片刻便手脚酸麻,眼前发黑,昏迷了过去。
  等意识稍微回笼,清醒过来,景恪已经出现在她身侧。
  早在半个月前,景恪便曾在宫中拦下过画扇的去路,有意与她示好。景恪此人荒淫不堪,浪名远扬,画扇不愿与之交涉,只婉言提醒他自己是太子的未婚妻。
  本以为他会有所忌惮,谁料今日在如此庄重场合,他便敢对她行不轨之举。
  二人纠缠间,画扇取下头上的簪子,向他的脖颈刺了过去。一股淡淡铁锈般的血腥气,伴随着女儿家裙衫上浓郁香气,幽幽绕绕攀爬上他的衣袍。
  画扇心口急跳,欲转过身去,忽然间被顾衍之用力地拨过肩膀,背一下抵在屏风之上,长发披散在肩,身前正对着他。
  自然而然,他看到了她衣裙上透出来大片大片殷红血迹。
  画扇红唇微张,似要解释。
  顾衍之长眉秀目微挑:“卫大小姐,你杀人了?”
  低低的一句话,从他口中慢慢地吐出,充斥着别样的危险。
  画扇对上那一双清寒长眸,能清晰地感受到一滴冷汗从她后背滚落,滑进了衣袍之中。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气,倒在地上的男人一动不动,血肉模糊,似乎已经没了生气。
  画扇捞起一旁还算干净的衣物,盖住自己裸露在外头的肩头。
  在她此前梦中,曾预见过这一幕。
  那梦境来得古怪,支离破碎的一幕,没有前因后果,却因为血腥模糊,她从梦魇中惊醒后,仍记得格外清楚。
  眼下殿舍之中的摆设细节、倒在地上的男人,也与那梦中别无二致。
  为何梦境中的一幕会变成现实?此事太过荒唐,画扇一时无从去想。
  然而,当务之急是先离开这里。
  景恪是楚王的幺儿,这些年愈发得楚王看重,在朝中势力渐大,以至于能与太子抗衡。自开春楚王大病一场,渐有油尽灯枯之势后,楚王便屡屡在朝政上改弦易辙。朝中已有改立太子、另立景恪为储君的风声。
  画扇杀人之事若事发,楚王无论如何也不会轻易将此事揭过。
  迷药的药效还未退去,那股昏昏沉沉的倦意避无可避地袭来,让她身子一阵发软,无力往前栽去。
  她靠着桌案,勉强稳住身子,看向案上的铜镜。
  满殿赤红的鲜血里,映出一张女子丽的面容。
  他歪了歪脑袋,挑眉看向长岛景隆:“听懂了?可还有问题?”
  “懂了!”长岛景隆欣喜若狂,他攥着地图看了又看,确定顾衍之在纸上画的点之间没有任何关联,不可能藏着信息,这才赞叹道:“倒真是妙!你好好在此养伤,我先去安排此事!”
  说罢,他再度转身离去。
  唯有顾衍之一人待在房中,看着外头将他重重看护的人,缓缓眯起了眼睛。
第五十九章
  秋风化作北风吹过街巷的时候,画扇靠着窗扉,已经记不清这是顾衍之失踪的第几天了。
  那日宁玉山上,她在伏风和酌影的协助下解了慕云琛身上的蛊,赶回原地时,却没看到顾衍之的身影。浓烈的血腥味涌入鼻腔,让她觉得大脑晕眩,地面上,除却一滩血迹,便什么也没有了。
  酌影说,他依着顾衍之的意思去追林将军,路上正巧有位年轻的小公子听说了这事,声称自己能治,他便将那人带到了顾衍之身边。那时他只想着救人,却忘了盘问那人的底细,到底是好心办了错事。
  这事发生之后,画扇第一时间通知附近各地地方父母官,紧急封锁路线,又派人四处搜寻,尤其是医馆、客栈等地,严加搜索。
  少女鬓钗半散,衣衫半解,脖颈前大片雪白的肌肤上沾满了星星点点的血珠,亦可见几道清晰血红的掐痕。
  困倦又一次袭来,画扇睫羽不停地轻颤,眼前一阵一阵发黑,几乎抵抗不住。
  意识即将殆尽前,她抬手取下鬓发上的步摇,向着自己的手臂狠狠刺去。
  疼痛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也荡涤了脑中的混沌。
  殷红的热血顺着手臂滑下,“滴滴答答”溅落在梳妆台上。
  画扇伤了自己也不觉多疼,捡起散落地上的衣裙披上。
  这会不是慌乱的时候,便是断案也需要凶器与证据。她先将这里收拾好,不留一点证据与自己存在过的痕迹,在有人发现之前离开。
  画扇冷静下来,蹲下身子,去找那刺死景恪的凶器。坐在马上的少年,目光扫来:“此地是章华台离宫,由太后掌管,我奉太后之命,前来捉拿刺客。庄统领有何不满?”
  他开口嗓音带着寒意,仿佛极其不悦。
  大雨之中,马上之人气场凛然,策马一步步走近,身上甲胄泛着森然寒光。
  他身量极高,只单单坐在那里,便给人无形的压迫感。
  禁军统领庄良,抬头,对上来人一双玄玉般眸子。月色摇曳,积水空明,他身姿清俊挺拔,修长的手轻轻按上腰间的宝剑,步履从容往殿前走去。
  四周无数道目光追随至他身上,众人皆知,顾少将军与卫侯交好,今夜敢这般得罪卫侯长姐者,也只有他了。
  门口侍卫犹豫不决:“少将军。”
  顾衍之并不领会,轻拍了拍门,“卫大小姐?”
  里头并未有人回应,如是又敲了几声,依旧是一片静默。
  “砰”的一声,顾衍之将殿门用力踹开,独自按剑步入大殿。
  冷风呼啸灌入大殿,素净的帘幔翩飞。殿内不见人身影,只一侧帘子后传来动静。
  画扇退到帘幔之后,看着门口人走进。
  顾衍之来得如此快,根本不给她整理好一切的机会,她本以为他会先搜外殿,不想转眼之间他径自朝内走来,几步行到了跟前。
  一把长剑挑开了搁在二人面前的帘子,剑柄雕走龙蛇纹,锋芒毕露。
  随着剑柄微微转动,明丽如秋水的剑身,折射璀璨剑光,映亮来人一双i丽的双目。
  当他抬起眸时,仿佛有熠熠华光从眼底迸出,令人无处躲藏。
  四目相对的一刹那,画扇下意识侧过脸,身子背对着他,尽量不让他看到身前已经从内透出来的血迹。
  此刻的她春衫薄薄,潮湿贴身,全身被水珠勾勒得紧紧的,必定是狼狈不堪的。
  而他似乎也只是在挑起帘子那一瞬,脚步顿了顿,便绕开她往里头走去了。
  画扇退到一侧的屏风后,听着外头翻查的动静,OO@@的响动,伴随着嘲哳雨声送到她的耳畔,无疑是一场漫长的煎熬。
  阿弟与顾衍之虽是好友,然画扇与他并不相熟。
  正思忖着,她垂下目光,发现裙边已汇集了一汪血水。
  殷红的血珠沿着内裙蜿蜒落下,滴答溅落在水磨地砖上。
  画扇提起裙摆,欲遮住那一抹刺眼的血迹,身后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卫大小姐,这边的柜子还未查。”
  少年颀长的身躯在她身侧落下一团阴影,属于男子身上清冽的气息从后袭来,瞬间打破了她周边的防线。
  画扇已是退无可退,头皮一阵发麻。
  他侧身而来,画扇背对着他,身子僵硬间来不及退让,二人间距离一下拉得极近。
  空气中好似还残留着哪里的血腥之气。
  少年道:“庄家与顾家不睦,在朝堂上对立已久,今夜庄统领奉命前来捉拿刺客,不想将这份功劳分给外人,故而驱我,可若耽误了搜拿刺客的时辰,庄统领可是要提头去见?”
  说话的同时,他手轻轻扣上了腰间的佩剑。
  庄良面色一变。
  身后下属提醒:“顾家势大,统领莫要意气用事。”
  顾家势大,顾家这位少主更是了得,年纪轻轻已出入军营,坐镇军中,大小战争从无败绩,其名威震北地。
  北地的三十万精兵都在他顾家父子二人手上,不是庄氏能随便对上的。
  这近乎令人窒息的对峙,终是庄良迫于对方威压,抬手道:“顾少将军说笑了,刺客一事关乎重大,庄某怎敢揽功自专?方才是一时心急说错了话,还望将军莫要放在心上。”
  庄良退抬手作揖,语气诚恳。
  马上之人扯了缰绳,调转马头往前走去。
  冷风拂来,庄良背后冷汗沾湿衣襟,长吸一口气,抬手示意身后人跟上。
  雨水肆虐,乌云翻涌。
  画扇奔入寝舍,将殿门重重关上。
  外头传来卫家的侍卫关切的询问声,画扇道:“勿要放生人进来,若有军士前来搜查,随口敷衍几句,将人打发走便行。”
  她就近跑到了阿弟的屋子,这里是卫侯的寝居,她是卫侯的长姐,又是楚国未来的太子妃,那些禁军听到她在,定然不敢随意乱闯。
  话音才落,院外传来一阵喧哗声,是搜查的士兵往这里来了。
  一道低沉粗犷的声音响起:“君上命我等前来搜查刺客,不许阻拦,速速将殿门打开!”
  士兵跨过门槛,将殿舍团团围住,有几个人朝着正殿走来,脚步声越发的近了。
  守在殿门口的卫家护卫,谨记画扇叮嘱,上前将人拦下。
  外头渐渐起了争执,画扇拖延不下去了,遂走到门边,“庄统领――”
  带血的簪子被找到放回了袖中,她用衣料擦去脚下的血迹,整理好衣裙鬓发,快步往后殿走去。
  早先侍卫都被景恪调走,这会外头空无看守之人。
  一墙之隔外传来了宫人们的脚步声,似乎有人往这里来了。
  画扇推开耳房的后门,奔了出去。
  天光暗淡,墨色染黑了天际,大雨泼瓢而下。
  不多时殿舍方向起了喧闹嘈杂之声,画扇猜到宫人们已经发现了尸首,不敢回头,只快步往前奔去。
  章华离宫占地宽广,宝殿数千,游廊曲折,有一道身影奔走在其中,雨水混着泥水飞溅,落在她飞扬的裙摆之上。
  里头的衣服沾了血不能见人,套在外头的外裙之前景恪扔到了一边,却是干净的,能做遮蔽一用,她略微收束了一下衣裙的形制,又重新挽了头发,青丝以一根带子挽就,垂落在身后,便装作了寻常宫女。
  若是旁人走近了看,定能发现异样,但此情此景也只能这般。
  一路躲躲藏藏,画扇只往偏僻的方向走,远远看到有人便躲开,好几次险些被撞见。
  路越走越黑,大雨倾盆而下,四下水汽弥漫,雾茫茫一片,雨水模糊了人的视线。
  画扇摸索到了一处假山,从孔穴里观察着前方。
  她记得贵族们的寝宫,离这里不远,应当就在附近。
  大道上一片兵荒马乱,点着几盏宫灯,有三三两两宫人经过,脚步凌乱,慌张指着东边,似在相互转告着什么,依稀可听见“刺客”一类的话语。
  傍晚时分,宫中有刺客行刺一事已经传开,宫人奔走相告,贵族们夺路回寝居。
  一时间人心惶惶,场面混沌不堪。
  她抬起手,想去扯开顾衍之身上的衣服,奈何那衣服被他死死拽着,她怎么也扯不开。
  画扇只以为他和以前一样害羞了,又或者是和以前一样耍小性子想讨些好,便抬起头,像从前一般,抱着顾衍之的脑袋,在他脸上啄上几口:“现在可以了吗?”
  趁他愣神的功夫,画扇像剥粽子似的将他的衣服剥开。
  少年的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小腹上方,紧实的肌肉线条若隐若现。胸膛之上,一方洁白的纱布突兀地出现。或许是刚刚一番动作撕裂了伤口,此刻,纱布之上,隐隐有血迹渗出,在这一方洁白之中分外刺眼。
  画扇感觉他的身子颤了颤,眼底闪过无尽的心疼之色,抬头,正对上少年迷茫无措又委屈的眸子。
  “你……是谁?”
第六十章
  “不认识我了?”
  画扇此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只以为顾衍之在与自己开玩笑,便像往常那样,双手将他的脸捧着,又在他脸上狠狠亲了几口。
  烛光下,少年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直到完全红透。
  顾衍之羞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双手默默地将自己的衣服拉上,眼眸之中氤氲的雾气将他愈发衬得楚楚可怜。
  他转过头去不敢看画扇,双手仍死死拽着身上的衣服,好半天,才道:“大晚上的跑人房里来,刚见面就扒人衣服……还乱亲……天底下哪有你这样的姑娘?”
  声音暗含着无尽的委屈。
  楚太后寿衍当夜,牵扯出顾氏一族谋逆一案,楚王下令搜捕反贼顾衍之,离宫上下一片血洗,触目猩红。
  画扇醒来睁眼,背靠着软枕,长长地呼吸了几口气,方才逐渐冷静下来。
  梦中顾衍之怎会谋逆?
  顾家与楚国其他六卿士族不同,主将在外,乃是武将世家,为楚国大业前仆后继捐躯沙场者不计其数,世代皆忠臣良将,战功累累写满了功勋簿。
  此事太过荒谬,太过蹊跷,画扇一时难以相信,却不得去想。
  当今楚王即位之初,为拓充权力,压制门阀,首先清算的便是顾家,驱顾氏一族于北地。后顾衍之父亲奔走晋国,娶姬琴公主,借晋国之势方才复族。
  这些年,楚王碍于晋王之面,又面对周遭虎视眈眈的其他小国,需要能带兵打仗的将才,方不得不退让。
  实则楚王一直忌惮顾家。也因此事,顾家在朝堂之上地位微妙至极。
  当年,顾家无数子弟流放路上而亡,虽时过境迁,但阖族上下百人血泪浸成的一纸诉控的血书,怎么可能说忘便忘了?
  君臣之间裂痕已生,再难修补。
  若顾家蛰伏十余年,谋事起兵,报当年之仇,完完全全有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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