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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李酸甜——红枣桂圆牛奶【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21 17:14:15  作者:红枣桂圆牛奶【完结+番外】
  他嘴角微扬,眼里是浓浓爱意,像爱人,又像家人。
  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
  宁市市区内禁止燃放烟花已经好几年,吃完饭出来,马路上静悄悄的,每户人家都是灯火通明,陈书逸把李子的围巾戴好,“冷不冷啊?”
  李子摇摇头,“陈书逸,我......”
  她话还没说完,陈书逸已经低头吻了下来。
  他的唇有些凉,贴近李子的时候,她觉得自己一阵滚烫。
  他没打算浅尝即止,力道很强,唇齿交融,舌尖吞吐不休。他的手从腰移到李子棉衣口袋,他一把伸进口袋里,手指纠缠着李子,紧紧扣在一起。
  零下的夜晚,李子没感到一丝寒冷。
  这个大年夜,李子没感到丝毫孤单。
  陈书逸轻轻含了一下她的耳垂,带着点不舍,说。
  “你刚才要说什么?”
  “额,我说......”
  李子忘了。
  要死,刚才这一亲,给她直接亲格式化了,她想了半天,死活想不起来。
  陈书逸见她皱着眉头一副想不起来的着急样子,很是诱人,拿起她的手握在掌心,在鼻尖轻蹭。
  “带你去个地方。”
  *
  绕过城墙边,路上的人逐渐多起来,眼前的寺庙是南朝四百八十寺之首。香烟袅袅,都是大年夜来祈福撞钟的香客。
  陈书逸牵着她,在人群中走向大殿,“人多,跟紧我。”
  光影摇曳,李子举起手中线香,面对殿内慈悲的金身佛像,伴着禅音许愿。
  陈书逸闭着的眼睛半睁,扭过头偷偷看她。
  她这身白色棉服鼓鼓的,像个小馒头。高扎的马尾在风里微微飘动,发丝佛在她紧闭虔诚的双眸边,嘴巴一扯一扯,轻声低语。
  月光如水色温柔,眼前的女人如珍宝般让他迷离。
  “李子。”
  她闻声虚着眼睛瞄向陈书逸。
  他举着香,眼神比烛光还炙热许多。
  “新年快乐。再遇见你,对我很重要。”
  你望向神明,而我望向你,因为当你出现那一刻,你已经是我生命里的指引。
  愿神明只偏爱你,一切如愿。
  古刹钟声响起,又是新的一年……
  *
  整条路被人流堵得寸步难行,两人手机都在震动不停,李子还以为是祝福短信。
  “你怎么才接电话我的祖宗!”苏乐秋的声音带着哭腔。
  “快来水苑派出所,俞延飞个傻缺和文子杰打起来了。”
  ......
  李子冲进派出所的时候,俞延飞嘴角还渗着血,隔了两个椅子坐着文老板。
  也没好到哪里去,眼角泛着青。
  什么情况啊,大过年的。
  前几天苏乐秋说俞延飞去咖啡店找过她几次,都被她三言两语打发走了。
  这会是年夜饭吃撑了吗,怎么还能打起来。
  “你们谁报的警?”
  “我我我。”苏乐秋举起手。
  “什么情况,说说吧。”
  晚上乐秋想起来店里烤箱插头没拔,收拾完一出来就看到了街对面的俞延飞。
  她本想着一次性跟他把话说清楚,两人说着说着就不免提起了以前的事。
  声音越发大,乐秋情绪上来就飙泪了。
  聊不下去,她索性扭头就想走,俞延飞刚拉住她袖子,就被过来接乐秋的文老板看了个正着。
  上去就是一拳......
  乐秋拉不住,晚上街道上空无一人,两人不分缘由扭打在一起。
  她实在没办法,报了警。
  “误会,误会,警察叔叔,不好意思家里的矛盾给你们添麻烦了。”
  “没事就行,两人把调解书签个字,这么冷的天在外面打架,早点回家不好吗。”
  李子拖着俞延飞,苏乐秋盯着文老板,总算是出了派出所。
  “哎哎哎,你离远点,还想挨揍是不是。”
  俞延飞又冲到苏乐秋面前,被文老板一把拦住。
  “我最后跟她说几句话就走。”
  “放什么屁呢,你有完没完了。”
  文老板看着拳头又要起来了。
  “文哥,抽根烟。让他说清楚也好。”
  陈书逸拍了拍文子杰,他放下手,望了望乐秋。
  见她点点头,两人便先走到停车场去。
  李子咬着牙叮嘱俞延飞,“别犯浑啊,有话快说。”
  苏乐秋鼻子冻得通红,看着俞延飞,又好笑又好气,没长进,这男人怎么还跟上学时候一样。
  “苏乐秋,我错了。”
  好多年没听到他的道歉了,以前每次吵架,他都会变着花样道歉,即使苏乐秋知道自己有不对的地方,也等着他让步。
  “哪年的事了,有什么错不错的。”
  她眼角突然飙出来几滴泪,滚烫滚烫的。
  “最后一次,我最后一次跟你道歉。”
  俞延飞用手捂着嘴,李子站在不远处,看见他狂咬着颤抖的嘴唇。
  她经历了他们俩大学时期最轰轰烈烈的青春,那场只属于校园的爱情。
  纯粹的像一个梦,以至于很多年以后的夜晚,这个男人还能像个傻小子似的站在寒风里道歉。
  “我不应该一声不吭就走,其实我就是在赌气,我在想有没有可能,是你来找我一次。”
  “我只想知道,在你心里,我也是重要的,被需要的。”
  俞延飞眼眶噙满了泪。
  “但是我错了,我再见到你的时候,我就明白了。”
  苏乐秋没搭话,只是落泪。
  俞延飞想上前的步子,又在犹豫中停在原地。
  “苏乐秋,好好的,我不会来了。”
  李子看见他转身大步走了,握紧的拳头,隐忍的双眸,都在夜色中离开。
  ……
  其实那天乐秋去找他了,她几乎是冲进男生宿舍的,身后的宿管阿姨一路追着她跑到寝室。
  她穿梭在教室食堂篮球场,拼命地跑,疯狂地打电话,最后跑不动了坐在校门口哭得惊天动地。
  她用了很多年,才释怀了这场无疾而终的爱情,又等了很多年,给了当初的自己一个答案。
  无关对错,只是曾经。
第18章 清炖雪梨汤 “你还是喝多的时候比较听……
  除夕夜凌晨一点半,李子硬着头皮发消息问杜睿酒吧今天开不开门。
  没几分钟,语音里传来他的回复,嘈杂得很,“姐,你来,正喝着呢。”
  西台巷霓虹闪烁,仿佛全宁市年夜饭的二场都在这里。
  李子推开厚重的木艺大门,热浪瞬间雾化她的镜片,朦胧中一条刚毛猎狐挭扑到她怀里,亲昵地在她肚子上打滚。
  “稀客啊,姐姐。”
  杜睿拎着项圈把BOBO拉开。
  “兔崽子,你忘了是谁给你打针的了?”
  小狗满脸卷毛,听到打针两个字,立马老实坐下。
  杜睿在这条街开了三家店,这家稍许安静些,主要做预制的澄清鸡尾酒。
  “我要喝酒。”
  苏乐秋脱了外套往沙发里一横,在酒单上大点特点。
  “漂亮姐姐心情不好?”
  杜睿拿了两碟坚果放桌上。
  “别理她,选度数低的上,等会儿喝多了我抬不走。”
  方型冰块在透明酒杯中旋转,李子这杯是柔和的朗姆,混合蜜瓜和椰子香气,清爽好入口。
  她才喝了两口,抬眼就看到苏乐秋举起面前一杯西班牙内格罗尼,一口闷了半杯。
  烈得她龇牙咧嘴。
  她紧闭眼睛,深呼吸后猛地张开,长舒一口气。
  “缓过来了?”
  苏乐秋哭了一路,这会脸上还挂着亮晶晶的泪痕。
  “真没想到俞延飞个狗东西这么长情!”
  “毕竟你是他初恋,分量不一样。”
  “那你呢,汪念哲最近可是来我这吨吨喝咖啡。”
  “......”
  上次打疫苗被陈书逸撞见以后,她都尽量避开汪念哲。
  “我们不一样,没恋过,算不上。”
  “我看他最近蠢蠢欲动,你要小心。”
  杜睿送来两份招牌巴斯克蛋糕,烤得微微焦黄,勺子一挖,内芯柔软甜腻。
  “李子,你真的想好了吗?彻底放下他了?”
  听至此,戳动蛋糕的勺子顿了顿,她好像没有再对汪念哲心动过。
  每年收到他的生日礼物,成为了习惯,却不是期待和兴奋。
  再次见到他,有的只是朋友重聚的情绪,夹杂了欣喜、尴尬、不知所措,唯独没有爱情的悸动。
  那种懵懂的爱意恐怕早已留在了过去,那时候没说出口的喜欢,也只能成为遗憾。
  她咬了一口芝士,“想好了,真的真的放下了,而且应该放下很久了。”
  “好!那我们就敬前任一杯,今天就是最后一次谈这些狗男人了!”
  李子摆摆手,“我真喝不动了,饶了我吧。”
  走出酒吧的时候,苏乐秋已经吐了两轮。
  这会还扶着街边一棵梧桐阵阵反酸。
  她晃着手里的包,左摇右摆拖着李子原地转圈。
  李子胃里那点余量也给她搞得要吐了。
  “慢点。”
  她一个踉跄,差点给乐秋拽摔跤。
  一双手猛地托住她细腰,熟悉的乳脂香气和烟草味,她不睁眼都知道是陈书逸。
  *
  陈书逸送李子到酒吧以后就没走。
  他把车停在不远处,下来喝了碗馄饨。
  猪油混着辣油,薄薄的面皮包着一口肉馅儿,在寒夜中尤其暖人心。
  他见李子和苏乐秋喝得高兴,就由着她们俩。
  距离第一次见到她,已经五年了,过去的这一年他很满足,满足到他今天在庙里都不知道该许什么愿望。
  他费劲心思出现在她的生活里。
  只是站在她身边,已经感到不可思议。
  他点了根烟,兀自笑了笑,没想到他竟然深夜坐在路边等一个女人。
  而且还是等她在酒吧喝得尽兴。
  他暗暗自嘲。
  “你在哪儿呢?”
  俞延飞电话打来,听声音也喝了不少。
  “酒吧门口。”
  “喝酒去了?”
  “我没喝,我在门口看着你前女友灌我女朋友。”
  “......”
  俞延飞语气里带着嫌弃。
  “辛苦你了,爱情保安......”
  “滚。”
  “来我这喝点儿?”
  “不去,我一会还要送她们回去。”
  俞延飞长叹一口气,在电话里嚎叫。
  “你不光是爱情保安,你还是爱情司机!”
  “陈书逸,你完蛋了,你陷进去了。”
  他听完笑出了声,是的,他好像真完蛋了,但是他乐意。
  *
  折腾到天蒙蒙亮,总算把李子哄上床。
  李子醉得浑身滚烫,拼命扒拉自己的衣服,说热。
  慵懒的发丝散在白皙肩膀,嘴里嘀咕不停,听不清在呢喃什么。
  陈书逸俯身把枕头放好,她顷刻被弄醒,迷瞪着眼睛,手指盘上他脖颈。
  “李子,你知道你在干嘛吗?”
  她忽而傻傻一笑,轻唤了声,“陈书逸。”
  然后把灼热的唇贴上他的嘴角,热气酒气混合在一起,呼吸间吻得杂乱又热烈……
  柔软的身体贴着他胸膛,他撑在床边,理智都被她搅动地模糊。
  手肘处的酥麻感有意无意提醒着他。
  他扭过头,埋在李子颈窝。
  李子突然睡去,完全无视了他无比隐忍地喘息。
  他轻轻起身,把她的手臂塞进被窝里,在她耳边说。
  “再有下次,绝不放过你。”
  *
  李子醒来时候,已经傍晚,房间里弥漫着炒菜的锅气。
  饿醒了。
  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眼眶四周都是血丝,她想起白天起来吐了几次。
  之前呢?最后的记忆还是杜睿结账时候说给她打了折。
  她偷偷摸摸跑到厨房,伸手扒着门框,探出毛茸茸的头。
  “起来了?”
  “嗯。”
  李子见锅里炖着虾粥,雪白米粒浓稠,覆着橙红虾油,几片香菜叶子跟葱花在中间跳动,一看就好吃。
  “我昨天喝多了......”
  “嗯,半夜嗷嗷直吐,马桶都吐堵了。”
  李子愣在原地,尴尬地捂住脸。
  酒不是什么好东西。
  “对了,金叔家那个狗,下午急诊,淋巴瘤,报告送检了。”
  “我估计,结果不太好......”
  *
  第二天李子刚上班,就给检查中心打了两个电话加急。
  奇奇最近食欲减退厉害,肉眼可见地消瘦,总是呕吐。
  徐妈妈发现排便突然变成了黑色,而且走路发软,呼吸声很大,总是气喘。
  触诊下颌淋巴结有一串肿块,肩前淋巴结肿大、腘淋巴结肿大。
  陈书逸没敢耽误,立马做了活检采样针穿刺和CT增强。
  临近中午,病理报告书总算传来。
  多中心性淋巴瘤,三期。
  是个让人难以接受的结果。
  李子知道小狗对于这对老夫妻意味着什么,她不忍心把这个消息告诉他们。
  她开不了口。
  怕他们经不起这样的分离。
  徐妈妈和金叔一直坐在检查室门口,奇奇靠着他们俩。
  陈书逸起身拍了拍她的肩膀,说:“我去吧。”
  “淋巴瘤。临床分期已经三期了,全身淋巴结都受到了影响。”
  “能切吗?”金叔问。
  陈书逸摇摇头。
  “对于这种造血系统肿瘤,现在最好的方案就是化疗,全身性恶性肿瘤,我们会使用复合化疗方案CHOP,希望通过化疗,能让缓解率和中位数生成期尽量延长。”
  就诊室的哭声不大,但却像掉落在心里的一根针,扎得人生疼。
  “还能活多久?”徐妈妈摸着奇奇的脑袋,小心翼翼地问出了这句话。
  “化疗19周是一个周期,但是按照它现在的分期情况,如果能达到最好的化疗效果,还有半年左右的时间。”
  半年,一百多天。
  当生命倒计时的钟声响起时,小狗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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