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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高冷世子当树洞后——一颗绿毛球【完结】

时间:2024-12-24 23:04:08  作者:一颗绿毛球【完结】
  要遇上缺人了被喊去帮忙,能讨份丰厚赏钱。
  陈大娘有心和馥梨说道说道,无奈身边围拢一群眼巴巴等着她分月钱的丫鬟,只得先紧着发下去。
  等忙完了定睛一看,“馥梨呢?”
  桂枝一直留意着:“四喜最先领的工钱,领完拉着馥梨就走了,说是要到街上去买冰糖葫芦。”
  陈大娘皱眉,别是傻乎乎独自去韩长栋那里领工钱就好,什么管事账房,分明是虎穴龙潭!
  馥梨也没打算去韩长栋的账房。
  她同四喜说回来时再拿,四喜便高高兴兴挽着她的手,从西北小角门出府,“我跟你说,那家糖葫芦的果子可好吃了,不是山楂,而是脆脆的红果……”
  她正说得眉飞色舞。
  门房的小平哥一拦,“哪个房的?名字?”小平哥跟四喜早混了脸熟,询问目光看向的是馥梨。
  四喜没当回事,依旧笑吟吟的道:“她叫馥梨,同我一样是洗衣房的,轮休出府半日。”
  “哦。”小平哥看了馥梨两眼,侧身让开半步,待四喜先跨过去角门的门槛,转而把馥梨拦下了。
  四喜傻了:“小平哥,怎么回事?”
  “你可以出府,她不能。”
  “为啥啊?”
  “我哪知道啊,听吩咐办事!”小平哥两手一揣,朝管事院子的方向努努下巴,“这位馥梨姐姐的事情没办完,今日是不能出府了。”
  馥梨看了看愣怔在门外的四喜,视线再越过她,看向镇国公府外头。小角门外是条对街口的巷子,打扫得很干净,今日阳光灿烂,照得两面灰石墙显出点亮白色来。挑货郎的叫卖声、街上游人的笑闹声织成一片与她不相干的热闹,在巷道口若隐若现。
  四喜茫然无措地立着。
  馥梨冲四喜挥挥手,唇边笑出一颗梨涡:“你自个儿去吧,记得给我带一串冰糖葫芦回来。”丫鬟们旬日出府的机会就一次,跨出门槛就算是用了。
  馥梨往回走,先是回了一趟后罩房。
  等她磨磨蹭蹭再去到管事账房,已是老夫人寿宴开场的时段,韩长栋忙完迎客那阵子的诸多杂事,正抽空回来喝口热茶,烤烤火炉。
  他手上红肿已全消,见馥梨独自前来,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把另一位在打下手的账房先生打发走。
  他就说这丫鬟是个知趣的,来得时机刚刚好。
  韩长栋起身,轻轻带上了门栓,黏腻的眼神自她脸蛋扫到腰间,伸手一指书案:“馥梨是吧?你的工钱可不好算,来,我同你说说清楚。”
  “劳烦管事了。”
  馥梨依言走过去,见书案西侧是一堵镂空隔断,一张简易长榻摆在后头,枕被随意散着,还放着一件挺括新净的缎子褂,领口缀一圈油亮的绒毛。
  显然是韩长栋回屋后嫌热脱下来的。
  寿宴已开场多时了。
  宴会厅里高朋满座,老夫人难得盛装打扮一回,乐呵呵地坐在主位,看府里各位小辈轮着给她祝寿。
  她最疼爱的孙儿陆执方行二,很快就到他。
  眉目俊朗,身姿如鹤的青年一撩衣摆,朝她郑重行了晚辈的跪礼:“孙儿祝祖母百岁平安,人共梅花老岁寒,岁岁不改冰霜颜。”
  老夫人笑眯眯:“好好,快些起来。”
  跟在陆执方身后的木樨亦起身,徐徐展开了已经装裱好的百寿图,乍看是个笔墨飞扬的大“寿”字,里头全是笔法不一的小寿,个个神形骨俱全。
  他家世子爷是宣德十二年的探花郎。
  入仕后又过了博学鸿词科的选拔,文采斐然,于书法一道同样出类拔萃,就连少时在国子监留的墨宝都有人设法弄到去倒卖。
  宾客里有擅书法的老先生大赞:“好字啊。”
  老夫人眼角笑纹更深了些:“拿来我看看。”
  木樨捧到老夫人跟前,老夫人接过,一个个小字看过去,忽而留意到纸张裱的两行隔界,细绫上头是密密织成的熟悉花纹,她忍不住唤了陆执方的小名。
  “陵哥儿……这是,这是?”
  “是祖母家的家徽。孙儿不知祖母喜欢怎么样的花样绣纹,料想这个,祖母是会喜欢的。”
  陆执方神色难得柔和了一些,祖母家在南方,到这个岁数已少有频频来往的娘家人,偶尔同他说起在闺阁时家族繁盛的日子,面上都隐隐有怅惘之色。
  老夫人同身侧跟了几十年的嬷嬷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了感慨万千:“你打哪儿找来的?就是我自个儿院里,能找到有家徽的物件都不多了。”
  现世女子嫁人,嫁入他家,就是落地生根,很多痕迹都会慢慢被时间磨掉。
  “少时顽劣,看了喜欢的东西,就想收入囊中,曾经问祖母讨要过一枚玉佩,上头就有您的家徽。”
  陆执方想到那个从畅和堂里头特地找出来的楠木匣子,里头稀奇古怪的,全是少时爱不释手的珍宝,还珍而重之把钥匙偷藏在树洞里。
  老夫人早记不起何时被他讨去什么玉佩,只攥着陆执方的手拍拍:“陵哥儿有心,我很喜欢。”
  人一高兴,就忘了郎中清淡节制的饮食叮嘱,何况今日还是大喜,她没忍住吃了点酒,撑到寿宴下场已醉了七八分,摇摇晃晃点名要陆执方扶她回去。
  主家离席,不少宾客看着时辰,也将离去。
  陆执方扶着祖母,出了宴客厅,踏在铺得平整的游廊木板上,步子刻意放得很缓慢。
  “陵哥儿,祖母六十岁咯。”
  “按百岁算,还很年轻。”
  “陵哥儿几岁了?”
  陆执方以为她老人家当真忘了,“二十有三。”
  老夫人温吞吞地话锋一转:“二十三在谈婚论嫁的郎君之中,可不算年轻,你说是也不是?”
  陆执方无奈牵了牵嘴角,并不答话。
  老夫人顿步看他,人老了眼皮轻微耷拉,但双眸仍有清而不浊的神采,“陵哥儿,别太挑剔了,人的左右手就是从掌纹瞧,都没有完完全全对称的,世间哪里找个从头到脚都叫你称心如意的完人?”
  她这个孙儿,天资聪颖,少年成名,自打入大理寺后识人断案,更是往见微知著的路子钻。
  有时难免让人觉得是不是走了极端。
  给她一个老太太预备寿礼,连隔界花纹这样的细枝末节都考虑得一清二楚,何况是打算相看的姑娘。
  今日觉得这个姑娘自称醉心诗词,却说不出晏聪壬的词与李斐然先生的诗孰优孰劣,话不投机。
  明日偏说那个姑娘嗜甜嗜辣,同他吃不到一桌。
  这是相看姑娘吗?
  这是还没开窍!不知道情字几笔几划怎么写。
  老太太叹了口气,收到寿礼的感动淡去,变成了几分嫌弃:“就送到这儿吧,你替我去前头送宾客,尤其是那些年纪大的,老胳膊老腿来一趟不容易。”
  陆执方立在原地,看嬷嬷扶着祖母入了垂花门。
  天边乌金西坠,霞色稀薄,厅里应是有宾客适时离去了。祖母嘴里的高龄宾客,只要是独自赴宴或者行动不便的,府中管事都会安排车马或轿辇相送。
  因此他并不着急,同木樨慢慢走着。
  直到快挨近了正门影壁,隐隐听见骚乱惊呼声,夹杂着宾客的议论声:
  “哎哟!”
  “怎么回事?”
  “怪吓人的……”
  陆执方转头,只一眼,木樨便大步跑去查看了。
  不消片刻,人再匆匆跑回,脸色一言难尽。
  “韩管事许是吃错东西,或被蜜蜂蛰咬,”木樨没见过前几日韩长栋的胳膊长什么样,在有限经验里给出推断,“颈脖和下半张脸红一块紫一块,吓着了少部分宾客而不自知。我已经叫他先回避了,副管事很快便会赶来顶替。”
  木樨话刚落,陆执方就见韩长栋像个姑娘似的,以袖遮面,匆匆贴着墙沿往回走,还被地面小石绊了个踉踉跄跄,露出一张滑稽浮肿、本就不英俊的脸。
  门庭宾客众多,不知多少人见了他这怪模怪样。
  陆执方蹙眉,同木樨上前安抚宾客,等到副管事来接手,脑海里浮现是还是一张无辜至极的芙蓉面。
  清凌凌的眼眸如濯甘泉,顾盼间有种宁静。
  她一个丫鬟,能和韩长栋有什么过节?
  以至于要两次三番给他使绊子。
  又或者,从韩长栋身上推,粗使丫鬟都归年资长的仆妇看管,他怎么总爱往她跟前凑?
  陆执方心念飞转,脚下步子也快。
  不自觉停在了上次他遇见韩长栋和馥梨的地方。
  木樨百思不得其解,世子爷为何停在这里?转头就见在小重楼外采野草的那个丫鬟路过。小丫鬟还是穿一身素色棉袄,领口盘扣崩开了,翻出个领角儿。
  木樨还只是觉得奇怪。
  世子爷已迈出一步堵住了那丫鬟去路,语调蕴着只有近身伺候的人才听得出的急,“谁弄的?”
第6章 低处有颗小小的红痣。……
  “谁弄的?”
  陆执方声线里的严厉,听在馥梨耳中,再对上他惯常冷沉的眉目,全成了四个字:兴师问罪。
  世子告诫过她,那些草,不要再摘了。
  对韩长栋使的那些小把戏,不要再用了。
  今日韩长栋在一众宾客面前出丑,不论是否事出有因,惹来的议论是同镇国公府的名字挂上的。
  馥梨有几分无措。
  青年穿一身适合寿宴的银红滚边白缎袍,卷草纹宽腰带勒出一段韧薄的腰身。明明是喜庆中透着矜贵的装束,此刻有如官袍加身,神情隐隐都是威势。
  她安静了一会儿,眼尾垂下去。
  陆执方语气缓了缓:“说话。”
  “就是世子想的那般,”她轻声承认,语调里有几分委屈,有更多的是理直气壮的坚持,“要罚工钱还是别的,婢子都接受。我愿意领罚,是为搅扰了老夫人的寿宴觉得愧疚,但不觉得自己做错了。”
  陆执方神情变了变。
  馥梨没等到惩罚,只等到陆执方那股气势忽地散去,整个人好似温和了几分。宴会厅那头再有宾客三三两两走出,还有仆役朝他们这边张望。
  陆执方退一步,让出了去路。
  “别乱跑,回去你该待着的地方。”
  馥梨一呆。
  “还不走?”
  “婢子告退。”
  少女明眸恢复了往日神采,冲他一福身就跑,跑得比那日在小重楼摘草还快,仿佛逃过一劫,到了移步换景的庭院里,像放归山林的小鹿。
  陆执方回忆她方才的模样。
  冬衣层层叠叠,开了扣的衣领实则无伤大雅,只露出来一段柔美颈脖,如白玉无瑕,看不出可疑的端倪,低处有颗小小的红痣,若隐若现。
  他知她心生误会,但没打算解释。
  这里是镇国公府,他家,他想知道真相,方法有很多种,不是非要经过一个小丫鬟的口。
  当天夜里,荆芥就去到了韩长栋起居的院落。
  韩长栋脸颊与颈脖火烧火燎的痛,正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憋了一肚子的窝火。事到如今,他可算察觉出来不对味,第一次是毒虫,第二次呢?
  怎地次次倒霉都同馥梨这丫头有关?
  他还道这是个水性杨花,没说几句就嫌弃屋内炭炉烧得热,叫他背过身去,待她将身上袄子脱了。
  他等了半日再转身,雕花隔断后的长榻旁,少女青葱十指仍旧磨磨蹭蹭绕在领口。他急不可耐,才扯开一颗,栓好的屋门就被拍得震天响。
  洗衣房的仆妇生得虎背熊腰,嗓门更是粗大。
  “好你个死丫头!洗坏了主子绸衣还藏着掖着,还敢骗我说丢了!你给我出来对质!”
  “韩管事!韩管事你先别给她支工钱!”
  “这笔账不能叫她就这么逃了!你别被骗了!”
  “馥梨,你给老娘死出来!”
  旬日府里有一半仆役轮休,一半在寿宴忙碌。
  那时正是两边都躲闲的时刻,仆妇声嘶力竭的大嗓门,不消多久就会惹来爱看热闹的人围观。他好事被打断了,既恼火,又迫于无奈又不得不开门。
  眼下回味,去他娘的,就是在演双簧!
  这丫鬟好歹毒的心思,竟刻意叫他在老夫人寿宴这么重要的场合丢了脸面。
  韩长栋翻了个侧,怎么睡都不舒坦,后槽牙咬得死紧,过两日等他好了,不,就明日,明日就把人收拾……忽地,他的屋门又被怦怦怦拍响了。
  韩长栋今日听不得拍门声。
  他深吸一口气,沉着脸披衣开门,待看清楚来人是陆执方的近身护卫后,艰难地扯动嘴角笑了笑。
  “这么晚了,可是静思阁那边有什么吩咐?”
  “世子爷听闻管事身子不适,叫我来看望。”
  韩长栋心里一松。
  大太太掌家,虽然今日特意请了相熟郎中来给他开药,但言语间已对他最近的表现颇有微词。
  若是有世子爷看好他,就不一样了。
  “小人无事,休养个两三日就好。”
  “两三日怕是不够,”荆芥语气寻常,“世子爷说为避免韩管事太过劳累,旧疾复发,最好养上十天半月,没事就在院子里待着静养。”
  韩长栋还在细细咂摸,这话有点不对劲。
  荆芥朝他伸手:“府中上上下下归管事房的钥匙、库房印章、账簿等,都先交出来。”
  韩长栋脸色一白:“世子爷这是何意啊?”这些个物什都交了,他这管事位置还坐得稳吗?
  荆芥不语,眉头挑起看他。
  “莫不是恼我今日在府门惊吓了宾客?是有人要刻意害我!我有证据,世子爷明鉴啊!”韩长栋转身,要去拿那件衣领有黏腻痕迹的褂子。
  肩头忽而一沉,荆芥大掌把他钳在了原地。
  习武之人的力道,不是寻常人能比的,韩长栋的皮肤正热辣痛着,顿时叫声都变了调。
  “哎哟,轻、轻些……”
  荆芥不耐烦,他就说这事儿该木樨来办,文绉绉的斯文模样他装不了太久的:“世子爷让交什么交什么,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啊?”
  韩长栋嘴唇嗫嚅:“这些交出来,给谁?”
  荆芥一指门外,韩长栋才看见半敞开的屋门后,站着副管事高扬,心里一咯噔。
  高扬幸灾乐祸的笑快掩不住:“韩管事别操心,好好休养,府务和账务我定然会好,好,打,理。”
  京中高官府里的管事,哪个手里是清清白白的,便是账面上干净,私底下的油水进账都不会少。
  何况,他的账面还不干净。
  韩长栋脸色惨白,一屁股跌坐在凳上。
  高扬收敛了笑意,静思阁里,是世子爷亲口叮嘱,“代管半个月,能不能继续管,全凭你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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