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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侯夫妇是万人迷——南塘北鲤【完结】

时间:2024-12-24 23:05:04  作者:南塘北鲤【完结】
  他们最怕这种悍不畏死,唯我独尊,又武力超群的人,这种才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因为他会先把人打服。
  殿内,赵一和俯身对着撑着头,烦躁不堪的永隆帝道:“陛下武安君就在殿外。”
  永隆帝:“呦,回来了?”
  赵一和笑:“说是来请罪。”
  永隆帝:“哼。”
  “让他进来。”
  “只是,”赵一和为难,“君侯打伤了两位御史。”
  永隆帝蹭的一下站起来:“你说什么!打了谁?!”
  “周诚,马槐二位大人。”
  两个都是出身青州的大儒世家,还是其中最能说的。
  永隆帝一听是他们,气得想薅头发:“这两家是有病吗!被鸿图赶出青州不算,现在又当什么出头鸟!”
  “他们以为到我荆州,朕就得帮他们收拾那小子?!荒谬!”
  本以为永隆帝会对那鸿图不满的赵一和缓缓收了笑,想了下,道:“可是诸位大人已经在殿外等上许久了。”
  “都给朕叫进来!”
  永隆帝终于肯将人传唤进殿。
  请愿的官员来的不齐,但也占了承运殿一半位置。
  永隆帝看着吐血的周诚马槐很头疼,看向那鸿图更头疼。
  这些人跪下后,也不叫起。
  最后只有那鸿图起了。
  永隆帝怒拍桌子:“这便是你请罪的态度!”
  文官窃喜,在他们面前逞凶就算了,到皇帝面前还如此,倒霉了吧!
  那鸿图:“没有要请罪,谁说的?”
  永隆帝,官员们:“?”
  那鸿图:“臣改变主意了,臣要状告宣武将军,镇北将军。”
  永隆帝:“你这是何意!”
  那鸿图伸出自己受伤的手:“昨夜他二人放猎物袭击臣,还请陛下一起处置!同时臣被人下药,一时神志不清,若查到真凶,还望陛下秉公处理。”
  这些话翻译下来,是他杀人了,但都不是“故意的”,他才是受害者,得为他做主。
  另外要是处置他们,朝廷将一次性失去七位武将,这对刚立朝的大昭很不利。
  最后那个‘查到真凶要秉公处理’的话就好像那鸿图知道是谁,而且看样子也是个棘手人物。
  永隆帝听出他话里的意思,无奈闭了嘴。
  他身为一国之君,每每在那鸿图身上都讨不了好,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诸位爱卿有什么想说的。”
  文官刚才想说的都在殿外喊完了,现在嘛……互相看了看又低下头,一时不知道要不要重复,重复的话会不会被殴,殴到什么程度……都是未知的。
  而且这件事如果真如武安君所说,那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
  都怪昨天西山太混乱了,他们接收消息又迟,一抓到武安君把柄就有点迫不及待。
  如今看来事情太复杂,不好参与。
  一时没了声。
  “君侯,咳咳,殿前行凶,臣不服!”
  其他人不说话,勇士马槐,却是拖着伤痛也要指认那鸿图。
  那鸿图眼中闪过不屑,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这么多年的憋屈人生全靠这个给力的人设作为发泄口,不打他打谁,而且在以前,马槐这种他见一个刀一个,哼。
  他真的手下留情了。
  等着吧,等老子登基,就狠狠当一回暴君,豆沙辽。
  毫无悔改之意的武安君对控诉不为所动,看得永隆帝额角突突的,而下面那个年轻御史虎视眈眈,他只能道:“武安君殿前失仪,罚俸一年,于刑狱中思过三个月,另加五十板子,此事由刑部介入追查并监刑。”
  前面那些惩罚不痛不痒,而刑狱是什么地方马槐能不知道?那就是那鸿图的快乐老家,再说打板子,就算有人监督,有没有真打,还不知道呢。
  马槐不服:“陛下!”
  永隆帝:“好了好了,马御史周御史有伤在身,来人,带下去先行治疗,都是大昭能臣,可不能因为此落下病根。”
  说着,就有人将两位大人好声好气地抬了下去。
  永隆帝袒护之意明显,这件事又眼见还有后续,其他人只能观望,不再发表言论。
  但这一遭真的让人寒心,以为一腔孤勇可以扳倒权臣,没想到到头来人家毫发未损。
  离开承运殿的时候众人在殿外躲雨,却看见武安君身后太监,亦步亦趋地为他遮雨。
  再想到自己跪了那么久。
  这其中落差,哎……
  翰林学士曹文翰,礼部尚书叶嘉瑜收回看向雨中那人的眼神,独自钻进雨里,埋头前行。
  那鸿图坐上来时的马车,径直往刑狱去。
  至于监刑的刑部大人什么时候来,他并不关心。
  他要去问候徐承平两兄弟了。
第28章 西山疑云
  午时时分,雨越下越大,整个郢都风啸不止。
  霸城门边,屹立着一座雄伟高大的黑色建筑,融进黑云的压抑天色中,与电闪雷鸣合成最恐怖的一景。
  无人靠近,无人敢看。
  因为这就是令人闻之色变的大昭刑狱。
  更是全国连锁的刑狱,其脱胎于大昭‘鬼修罗’的私狱,由私转公,却职能不变。行的是严加拷打,上刑逼供的事。
  如今武安君依旧掌控着刑狱,为天子扫除障碍。
  刑狱正门一年都不见得打开过一回,囚犯罪犯从来只走地下,只有这一日玄铁重门终于打开,一列枭师静候,黑甲覆面盔下的每一双眼睛都期待着自己的主人归来。
  待到乌木华盖的马车驶来,那个高大的身影站在他们面前,他们仿佛看到了他身后的血色无边,不禁单膝下拜,右手放在胸口以示尊敬。
  领头的只戴了下半张脸的黑甲面,露出来的眼睛犹如剔透猫眼,跪在地上对着那鸿图眨了眨眼。
  “起来吧。”
  刑狱由枭师负责,但林枭如今在兵马司铲除异己,并不得空,倒是姜纨得到他的消息赶到此处。
  她一身利落的黑衣劲装,难掩身材,就是额头负伤,右眼有淤青,虽然英气,但也滑稽。
  那鸿图一边往里走,一边多看了她几眼。
  看来姜纨被他扔出府后经历了不少事啊。
  “大人~”
  姜纨注意到那鸿图的眼神在伤处逗留,不禁咬唇,想叫他别看了。
  那鸿图果然转头。
  他不看了,姜纨又不乐意了,于是她告状道:“大人,你得为我做主啊,我这额头和眼睛上的伤可都是林枭那个混蛋打的,您不能放过她!”
  虽然她也把林枭左眼打肿,鼻子打流血了,但是她只字不提,只是喊冤。
  那鸿图:“哦,同僚斗殴,一人十个板子。”
  姜纨:“……”
  “大人您在承运殿殴打御史的事,我已经知道了。”
  那鸿图:“怎样?”
  姜纨:“您也殴打同僚。”
  所以要打先打你自己。
  “哦,”那鸿图:“二十下。”
  姜纨跺了下脚,终是不说话了。
  哼。
  刑狱共有七百七十七间牢房,徐承志徐承平兄弟作为甲级战犯被关在天级三号四号。
  曾经的天级一号是车寿,二号是肃成王,如今一个跑了,一个疯了。
  而天级其他牢房曾关着另外无足轻重的反王、小势力,后来因为归顺了永隆帝也就无罪释放,在外面过着富贵闲人的日子。
  当然能出去的人并不多就是了。
  那鸿图常常怀念刑狱住满人的盛景,也不知道那些人出去后会不会如他一样思念这里。
  而地级牢房关着一些背叛者,背刺者,通常有进无出。
  最后才是玄级至黄级牢房,处理的则是朝廷的事。
  每一间牢房都备了无数种刑罚,或平平无奇或是骇人听闻,只多不少。
  那鸿图走向更深的地牢,天级牢房在最底层,那里安静,漆黑,也最能诱发人心底的恐惧。
  姜纨轻快地踢踢踏踏,就跟鬼步一般。
  她在前开路,转动机关,两扇玄铁重门自脚下滑开,二人立在楼梯上,看到了方格房子里的徐承志徐承平。
  一个在水中,精铁锁链带着他日复一日沉入水中,又跃至水面,不断感受窒息和自由呼吸;另一个全身缚锁,不得动弹,头发悬梁,眼睛直视刺目的烛火,稍不留神低头的刹那便会引动尖声刺耳的刮擦声,想睡又不能睡的感觉让他在里面咆哮发疯。
  随着头顶的门开启,在水里挣扎的雍王徐承志终于被锁链拉来到台面上,徐承平的锁链被收了回去,他着急忙慌地去解脖子上的禁锢。
  兄弟俩第一时间看向出口。
  却在赤红的幽幽鬼火中见到了恶鬼,瞬间吓得浑身痉挛。
  雍王徐承志胡子拉碴,趴在地上宛如死狗,徐承平眼尾的羽毛痕迹如旧,吓得哮喘发作。
  那鸿图把两人晾了这么久,就是希望看到这一幕,也希望能一举听到好消息。
  “本君只说一次,若是归降便可出去。”
  雍王徐承志尚未开口,隔壁已经嚷了起来。
  可能是关得太久,求生的欲望让人本能软弱。
  徐承平形象全无,再不复当日之傲气。
  “我!我!我愿为大昭肝脑涂地,放我出去!”
  急促的语音叫人感受到他那份想离开刑狱的心思,姜纨乐得嘎嘎笑。
  可惜雍王却没有同他的好弟弟一般第一时间开口。
  那鸿图心里不爽,只好看向徐承平。
  在押解途中他已经知道这人对雍州军务了解不少,是不是真心投诚还需试他一试。
  “雍州可有后手?”他问。
  徐承平急不可待地喊“有”,眼下的黑圈令他多了一丝疯狂。
  再看雍王徐承志,他可终于变脸了。
  “还有一万死士!”亲弟弟的话直插心脏。
  雍王闭上眼。
  那鸿图乐了,“接着说。”
  “粮草三十万!”
  雍王颤抖着嘴唇。
  “另有马匹,马匹,不知道,很多很多。”
  倒是和那鸿图知道的一样。
  “还有吗,比如那些死士现在何处?”
  这事徐承平就不知道了,那鸿图看向雍王,不想他还在挣扎,变幻莫测的脸显出痛苦。
  那鸿图挥挥手,他那处的水开始上涨。
  “既然你们说不出来,那便由本君来,我想想,隶州皓月城,死士一千,黄金十万,布什崖死士一千,玉器三十箱,小怀县……”
  随着他一个地名又一个地名的吐出,徐承志徐承平俩兄弟同时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尤其是徐承志,脸色一下变得蜡白,一共五个地名,五千人马,不用想肯定全部消亡殆尽,所有财宝也尽数归了那鸿图。
  而这还没完。
  “还有宛都草市,藏着往前五代的玉玺数枚,铠甲兵器二十万。”
  雍王徐承志终于哑着声:“你怎么知道?”
  那鸿图并不答,只问:“剩下的是你自己交代还是我来?”其实剩下的他也不知道。
  不知道自己正被诈的雍王徐承志仰天长叹:“看来天底下没有什么事能瞒过你那鸿图的了。”
  他望着负手而立的人,仿佛看到了他手持金枪,于乱军中一马当先的身影,那样的不可一世,一如今日。
  当年……当年要是和平江王、肃成王合力杀了这个祸害就好了。
  他狠狠闭上眼,明白最后的依仗也没了,大势已去。
  还有一万人马的时候尚可斗一斗,可如今什么都没了。
  徐承志麻木道:“罢了,本王归顺。”
  那鸿图轻翘嘴角,悠然道:“余下人马还活着。”
  徐承志霍然抬头,不可置信以那鸿图的残忍会让虎枭军放过自己的人。
  “本君有用自不会杀,只是死士难以收编,叫我头疼,不知雍王可有招?”那鸿图问。
  徐承志拧眉,第一反应是那鸿图要死士做什么,他自己就有成千上万的军卒。
  他要造反?不会,有这野心就不会把权力拱手相让。
  暂时想不出缘由的他抬头希望从那鸿图脸上看出答案。
  但他那张脸上只有讥诮,仿佛在说他要是想活,只能拿死士做投名状,至于旁的事和他无关。
  徐承志眼一闭,下了莫大决心:“我有一印鉴,可召余下旧部听你调任。”
  听到这,那鸿图飞身下高台,来到他面前:“在哪。”
  徐承志举起自己的胳膊,那里瘦骨嶙峋,但只要将衣服捋到最上面,可以看到一个图腾。
  “朱雀幼兽,再辅助我弟弟的羽毛病痕,将其拓印下来,于黄昏时分放入主城河道,我的人一旦收到,便会在济药堂等人。”
  那鸿图:“为何是济药堂?”
  徐承志扯了扯嘴角:“济药堂遍布世间,还有比它更好的接头之地吗?”
  更何况只是见面而已,见到了他们就会隐身黑暗,不影响大局。
  徐承志说完,一下好似颓了十岁,神情萎靡得如同迟暮老人,如果不是眼里偶有精光掠过,那鸿图还以为他就此认命了。
  他耐心等候这人如何垂死挣扎,也想知道他还有什么本事。
  果然一会不到就听到了他喃喃自语。
  “我们四个共分天下时,就属你最特殊,突然崛起,突然归顺,其实本王十分不理解,你为何选择林元昭,为何偏偏选择他!若你自己称帝本王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虎枭军这一人间杀器,令行禁止,主将各个熟悉兵法谋略,可传闻只知你这个掌权者空有武力,以杀止杀,残暴不仁……”
  “你治下四州,虽前期民怨沸起,可重法强权下,你为独裁者,无人敢起义,后民生经济,武装军事更是我等望其项背皆不可得。”
  徐承志抬头看着这个年轻人:“可是伪装?”
  看那鸿图并不答,他低头抠了抠身上的锁链:“你晓天下事,掌天下权,可有想过林元昭卸磨杀驴的一天?”
  “我观你并不如传闻那般有勇无谋,大可自己成就一番事业,你可知有君王之资却无君王实权最后都是什么下场?”
  “这座你建立起来的刑狱迟早有一天会是你的葬身之所。”
  徐承志抬头,像个长辈一样看着眼前的青年:“你甘心屈居人下?”
  那鸿图背在身后的手倏的攥紧。
  老东西不讲武德,竟然攻心。
  他比平常人更渴望九五尊位,已经忍了七年,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他想立刻举兵谋反,整个人兴奋得都高潮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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