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鸿图:“看什么看,事都做完了吗!”
姜纨:“……”香够量了。
那鸿图:“再做!”
【姜纨好感度减少,经验值-0.0001。】
那鸿图难以置信的看向她。
有史以来第一个好感度减少的npc。
赵卿颜死亲爹都没降低过对他的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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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双人行变三人行
书房亮了一夜的灯,车寿也守了一夜的人。
从梓桑耐不住疼昏睡开始他就寸步不离。
一直到天光大亮,身边才有动静。
不是梓桑醒了,而是她的猫饿醒了。
胖猫伸了个懒腰走向主人,用尾巴扫她,用胖脸蹭她,奈何睡着的人一动不动。
“喵?”
丧彪看向端坐在一边的车寿。
车寿还在刑狱时,曾利用五毒蛊给残部递消息找猫,找回来后又命人好吃好喝地养着它。
昨日突然注意到它在青楼里溜达,和五毒蛊找不到人瞎窜的模样相似,他就知道出问题了。
再看这猫便想动手了却麻烦。
可……他握着梓桑的手便总想起她对这猫的亲昵。
罢了。
“离我远些。”他对猫猫说。
猫咪一下被他阴鸷的眼神震慑,毛发直立,而后倒退,嗖的一下就溜出门去。
在车寿发现猫猫有可能成为移动传令官的那一刻,就命令哑仆往后它再出门便留意它身上是不是携带了信件、物品,又或者人。
而这三天里,他会寸步不离地看着梓桑。
如此便安全了。
梓桑是被一阵拉扯头皮的动静疼醒的。
睁开眼就发现车寿拿着梳子霍霍她的头发。
浑身无力的她连气都生不起来。
“你又要做什么?”她轻声问。
车寿:“弄疼你了?”
他歉疚地松开梳子,改用手一点点解开头发上的结。
“族中女子多喜欢编辫成股,戴银冠,我想着先上手练一练,等到大婚就给你扮上。”
大婚……梓桑的心情一下比双黄连还苦:“情蛊会让我爱上你并嫁给你吗?”
大哥你说三天后还我自由的,她还想忍过三天润远点呢,你出尔反尔,你不是好银。
梓桑撑起身子,“情蛊的作用到底是什么?”
死脑快想,没记错的话知识点就在五毒蛊前一页!
车寿:“情蛊不会让你爱上我,但你会依赖我从此离不开我,我的承诺依旧作数,在我身边你仍旧可以想如何便如何。”
他也不必担心自己的行踪被出卖,梓桑离开他。
待到依赖转化为爱,她只会更紧张他的安危。
这话听得梓桑眼前发黑,思索是不是真如他所说,可惜当时只在意五毒蛊竟然略过了情蛊,现在是满眼抓瞎。
她强撑起一个笑,这笑是那么牵强。
“情蛊……有破解之法吧。”
车寿替她掖了掖滑落的锦被,摇头:“一旦种上,双方必须忠诚,永远离不开彼此。”
完啦。
梓桑颤颤巍巍地指着他。
“你太坏了。”
本想骂人辣鸡,但死嘴就是吐不出这两个字。
车寿将她的指控当做夸奖:“过奖。”
又想了想,他觉得还是为自己正名一下,挽回点形象,“论坏比不得那鸿图,他才是出了名的阴险,你可知他过去是如何抓到我的?”
梓桑抬头挺胸:“当然!”
真刀真枪地干!
咱们是铁血真男人!
车寿觉得她开玩笑,一个只知道行医治病的人哪有空关注战场。
“他在崇山峻岭中埋伏我。”
梓桑:“没毛病,带兵打仗都这样。”
车寿:“诱我前锋倒戈,如今那所谓的八上将便有一人是我的旧部。”
梓桑:“识时务者为俊杰,有前途。”
车寿盯紧了梓桑,这一瞬间他竟然觉得她分外骄傲。
为那鸿图感到骄傲吗?
她是在乎他的?
一想到这,手中梳子便出现了裂痕。
“他将我十万投降的军士屠戮殆尽,又在那死绝之地立碑,一点点覆盖整个山谷,而后由此入手一座座石碑占领平原,令无数马匹无从下脚,从此将我军挡在龙牙坡之外。”
梓桑:“明智。”
车寿深吸一口气,额头青筋却凸起,想起后来的事几乎抑制不住升腾的戾气。
他记得那之后他只能往前逃,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此后一马平川,竟然都是平原。
“他为了野草不遮挡视野,一夕间又令无数绿野变荒原,绝了寻常游牧民族的生计。”
由此足可见,那鸿图有多么不计代价。
一座座碑立起的同时还有那一个个t望台,那鸿图一点点围剿而来,压缩他的生存空间。
车寿不得已兵分几路,却不知已悄然中计。
平原的背后便是一望无际的海,他不善水,将士们也是,所以一直企图找到突破口再寻找机会整合队伍。
谁知道那鸿图早就料到,在他兵马分散时逐一击破。
兵力的削弱,还有对骑兵的掣肘,车寿险些渡海求那一线生机,可偏偏那鸿图又在碑中留缝,让t望台的士兵在换班时露出破绽,于是他以为步兵可行,反去制伏来不及换班的将士,占领t望台,反杀回去,结果他却在荒原里点火,那一个个t望台就是密闭的熔炉,所有蛇虫鼠蚁,将士,几近覆没。
说完,车寿手里的木梳也变得七零八碎了。
他侥幸未死,辗转多地想重新来过,这人又假冒南中族人,用稀有蛊虫诱他入套,这才把他抓进了刑狱。
“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得到蛊皇的,又是哪个族人惨遭毒手,现在想来他此前防范蛊虫的方法也令我惊异,怕是早就对我族人出手。”
梓桑:……有没有可能是我研究出来的。
那蛊皇嘛……和车寿交流医术蛊术的时候就会认了,行医途中又走遍千山万水的,怎么也能开出一只稀有吧。
等等,不会是身体里的这只吧?
梓桑按揉着太阳穴。
现在的身体由不得她想东想西。
“这些实在算不上阴险,兵不厌诈便是如此。”
再说那一座座碑,它其实就是她/他用来祭奠因诈降枉死的军士,后来的平原之争才是真的战场。
至于游牧民族……她/他后来不是给了他们牧园的活计嘛。
梓桑一点不觉得自己阴险。
见她这么明显地维护那鸿图,车寿倏地拔高声音:“他不仁不义,不折手段,便是小人,你安敢在我面前维护他!”
梓桑了解来龙去脉,清楚战场诡谲,没那么容易被带偏,面上就有些不敢苟同。
又劝他冷静:“别这样,你的虫又毒又险,那你是什么,绝命毒师吗。”
刚说完,车寿冷脸转向暴怒,冰寒彻骨般的语气质问她:“你是不是喜欢上他了!”
梓桑简直瞠目结舌啊,他一句话给她整不会了。
“我……你……我……”
有病吧,“我们在聊战事啊。”
“言谈之中你对他尽是欣赏,对我却各种贬低。”
车寿胸口上下起伏,他很久没有这么大情绪了,就连在刑狱受刑都没有过,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有这样令人气急败坏的本事。
“我只是就事论事,没有拉踩的意思……”吧。
以她现有的人设也做不出贬低别人的事啊。
梓桑很善解人意:“这没有什么好气的,冷静些,胜败乃兵家常事。”
车寿更无法冷静了,尤其是看着她好似关怀,实则无动于衷的样子。
脑中闪过许多念头,随即想到了什么。
“难道传言有假,你二人貌合神离的戏码是给外人看的。”
车寿不知怎么的突然得出这样的结论,焦躁得直转圈圈。
“是不是!”他又指着梓桑鼻子问。
“对,那鸿图一惯狡猾,一定是这样。”
梓桑:“……”话都让你说完了。
“说话!”
久等不来答复,车寿更加暴躁,哪还有运筹帷幄的从容模样。
被吼的梓桑平静地顺了顺头发:“你说是就是吧。”
随便,无所d谓。
一魂二体的事说出去也没有人信。
退一万步讲,都给她种情蛊了,还怕她心里有人?
车寿:“每逢你不愿意配合便总是想着逃离,如今我戳破了你们的谎言,你便不管不顾了?”
梓桑撩起眼皮,生无可恋的看着他。
她现在很虚弱,在精力上就输给了这个突然发狂的人,她能争辩什么,反正他也不信,不说啦。
但车寿不放过她啊,箍紧她的双肩,目中的怒火令人心里咯噔。
“不喜欢。”梓桑只好这样说。
车寿刚要转怒为喜。
原本透着淡淡死气的她正得发邪,面对逼问十分客观。
“才不是,比起你,我可太喜欢了。”
满意了?
“梓桑!”车寿将人推倒在床上。
这是真动怒了。
又一眨眼,车寿瞥见银光一闪,手直接按住了梓桑的银针。
“又是这样,还是这样!”这一幕仿佛带他们回到初来良月阁的那一个晚上,他们的关系还是那样糟糕。
“明知不可为,却还要冒着中毒的风险刺我。”
车寿恨恨地闭上眼。
软的没有用,硬的也没有用。
他到底要怎么做。
“你对其他人的善意宽仁就不能分给我吗,为什么偏对我强硬,你知道我对你的要求不高,只要留在我身边。”
车寿松开对她的钳制,希望梓桑能说些好话。
但自从蛊虫入体,吞**血,她的情绪几近归无。
平静的口吻只会让车寿越来越愤怒。
梓桑说,“我最初对你也无可指摘,可你却要囚禁我,如今再问为什么都多余了。”
初见时某个江湖游医医术不精,藏着偷师的心同她虚与委蛇,哪怕后来知道他目的不纯,梓桑也没有吝啬过教导。
更在他试药出现岔子的时候圣母心发作痛患者所痛。
她自问仁至义尽。
待他换个身份,欲行不轨之事,她当然不会束手就擒,对待普通人有对待普通人的方法,对伤害自己的,她也不会傻到让打了一巴掌又伸另外一张脸。
她是圣母玛丽苏,不是圣母傻子嗦。
要这么玩,初初穿越的时候她就该嗝屁了。
这番话就差没明着说车寿忘恩负义,他果然生气。
可惜气得仪态全无,好像除了强迫她别无办法。
他眼中的梓桑,长发披散在床上,瓷白的脸蛋泛起一丝死气,没有哭泣,没有情绪,比那一夜还要平静,可柔弱的模样更甚,仿佛下一刻就要与世长辞。
他哪里敢碰。
于是只能负气地起身,来到书桌前写写画画,也不同她说话。
梓桑乐得如此。
很快又闭上眼睛。
【系统,打开《驱蛊燃犀录》】
情蛊情蛊情蛊……
刷啦啦翻页。
找到了!
【情蛊,由心头血供养,象征忠诚的契约,蛊在契约在,伴侣双方将情比金坚,生死与共。】
谁要看这个,梓桑要找破解之法,她还心存侥幸,怀疑车寿诓骗她。
【种上无解。】
“……”
【种不上另说。】
“!!!”。
农家小院内,那鸿图制香暂停,他开始磨枪。
“尼玛的生死与共。”
合着双人行变三人行呗。
必须种不上!
第41章 针锋相对你来我往
【种不上的情况分为:养不活,异化,双方宿主无心无意。】
“?”
她现在这个阶段就处于养蛊阶段,怎么才能养不活。
【封锁心脉,蛊虫自会脱落,注意必须是幼虫阶段,或宿主濒死。】
其他两个不用看了,明白后梓桑刷的一下睁开眼。
满目的橙黄映入眼帘,又是一个黄昏。
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她偷摸看向四周。
抬眼就是车寿坐在对面下棋的画面。
他真的在贯彻连体婴儿方针,一整天都在屋子里监视。
除了落子的声音便没有其他动静了,过分安静的空间好像少了什么。
而不远处的水碗也还是满的。
梓桑终于意识到猫不见了。
她担心猫,但不妨碍此刻的脑子酝酿出一个计划。
此计名为:顺势而为。
于是她尝试着叫唤猫猫。
车寿收回放在棋盘上的目光转向她。
猫没有回应。
又叫了几声依旧没有回应。
“你将它处置了?”梓桑问。
车寿可不背这口锅,开了尊口:“没有,许是出去野了过一会就自行回来了。”
可等了好一会猫还是没有消息,眼看吃饭的时间都要过了。
梓桑开始焦急,一半是真的,一半是夸大,她表现得越忧心,车寿就越在意,只能赶紧让人找回来。
可一直等到日落月升还是没有猫的消息传来,梓桑决定亲自去,奈何刚站起身眼前就天旋地转,她不得不扶着东西。
车寿知道她虚弱,白天的气还没消,现在又忍不住心疼,将她挡了回去。
当然气头上的他,说出的话就未免扎心了些。
“训了多日竟是这样的成效,当真没用。”
显得他白担心了。
梓桑盯着他,忽略那阴阳怪气的语气,分析上猫猫不见的原因:“你是不是凶它了,否则这个时辰它早该回来吃饭了。”
猫猫是差生没错,但它到底是一只猫,准时准点回家吃饭的能力还是有的,之前放它出门的时候都会掐着点回来。
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车寿,令他想起早晨猫对他炸毛的样子,沉默了。
他的一丝丝心虚都被梓桑看在眼里,心中闪过了然,再次提出要找猫。
车寿态度强硬,出院门一事,休想。
仿佛知道他的顾虑,梓桑不紧不慢道:“你弄丢的那你去找。”
这样总行了吧。
赶紧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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