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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季节——寒雨连山【完结】

时间:2024-12-25 14:38:01  作者:寒雨连山【完结】
  虽然以一敌十很恐怖,但李印带的那群人肯定更坏。
  李蝉衣把作业交到各科课代表座位上,然后从书包里掏出数学书。早上是最佳记忆时间,她打算背背公式。
  然而,没看几行,她就困了。
  李蝉衣趴在桌子上,可耳边叽叽喳喳的讨论声变得更加蝉晰,魔音入耳一般。
  学校里好玩的事儿太少,所以只要身边的人出现一点异样,大家都会扒出来唠一唠。
  更何况是这种风云人物。
  李蝉衣被吵得脑瓜疼,随即叹了口气,站起身,打算出去透透气。
  班主任让李蝉衣同桌收拾东西,李潇以后坐那边。
  李蝉衣的同桌爱干净,没多久就收拾好了,搬着所有东西去了另一桌。
  整个实验班都等着转学生的到来,可直到下午放学李潇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去哪儿了。
  李蝉衣倒希望他一直别来,免得祸害人。
  下课回家的时候,同学们仍旧在讨论这件事。忽然李蝉衣的胳膊被拽住,她吓了一跳,抬眼看过去。
  那人满脸羡慕的对她说:“李蝉衣,你真幸运,能跟李潇做同桌。”
  李蝉衣闻言,凄惨地笑了一下:“你没听过他的传言吗?我都快吓死了。”
  “传言而已,又不是真的。”那人依然兴奋,眼睛锃锃发亮,“李潇长得多好看啊,如果他变成我的同桌,我周六周日都可以来上学。”
  “那你可真厉害。”李蝉衣朝她竖起大拇指,同学又笑嘻嘻的去找别人说话了。李蝉衣叹了口气,收拾好书包,一边背上一边嘀咕:“等以后你就知道了。”
  她走出教室,一路心情沉重。
  她一闲下来,就会胡思乱想。现在又回忆起了上午李潇对她的笑,她烦躁得忍不住努力甩甩脑袋,希望把李潇甩出去。
  李蝉衣在校门口停下来,环顾四周。
  她锲而不舍地又往前走了几步。
  爸爸虽然很忙,但每周周一都会来接她。
  但今天,学校门口没有爸爸的车。
  李蝉衣有点失望,但她安慰自己,爸爸只不过晚点了而已,又不是不来了。
  寒风凛冽,刀子片似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李蝉衣紧了紧领口,等了没一会儿,忽然看到校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耳里塞着蓝牙耳机,晃动着脑袋走出了校门,看起来不太聪明的样子。
  校门口有一位卖烤肠的奶奶,他停下来买了两支。
  李蝉衣怀疑楼藏月现在还不知道自己被骗了。她得赶紧告诉他李潇的身份,可刚抬起脚,就停了下来。
  校门口又出来一个人,楼藏月把其中一根烤肠递给了他。
  ——是李潇。
  李潇看到烤肠,往后退了一步,摇摇头,似乎嫌弃的样子。楼藏月又往前递了递,极力推广这根烤肠多好吃。
  李蝉衣默默看着,心里忍不住疑惑......他们两个怎么这么熟了?
  这时,她忽然听见手机震动的声音。
  她赶紧从书包夹缝中拿出手机,果然是爸爸。
  她赶紧按下接听键,期待的问:“喂,爸爸,你到哪里啦?”
  “......”李蝉衣知道,不管她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李蝉衣和孔知节早就认识,两个人曾经住在一个社区里,后来李蝉衣家因为爸爸的工作原因,搬到了别处。
  只是爸爸工作太忙,经常把她放在奶奶家。
  李蝉衣不愿意让爸爸担心,于是故意把声调抬高:“那也行,我早就想吃奶奶包的粽子了。”
  爸爸放心地挂了电话,李蝉衣脸上的笑容也随即消失。她慢慢垂下眼睛,关上手机屏幕。
  又是这样。
  又是那个破工作。
  李蝉衣默默把手机放回书包里,抬起头,发现李潇和楼藏月已经走远了。
  李蝉衣心情很差,想了想,决定跟上去看看楼藏月和李潇到底是什么关系。
  “你在等我吗?”这时孔知节却已经发现了她,赶紧跑到李蝉衣旁边,“我妈妈说了,今天我要跟你一起回家,哎,一周四五次都这样......我看不如你直接搬回来。”
  “我爸爸只是比较忙,他说明天会来接我的。”李蝉衣撅撅嘴,不想跟她说话,“我忽然想起来我今天还有别的事儿,你先自己回家吧。”
  李蝉衣背紧了小书包,顺着李潇刚才离开的那条路往前跑。
  -
  人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来。
  如果李蝉衣知道她将要面临什么,肯定直接跟孔知节回家。
  巷子错综复杂,李蝉衣搜寻了半天,没看到楼藏月和李潇的任何踪迹。就在她打算放弃了的时候,忽然一声惨叫从不远处传来:“救命!”
  李蝉衣吓了一跳,闻声望去,浑身警惕地绷了起来。
  这附近住着很多不学无术的混混,行径恶劣,不是她能够招惹的。
  李蝉衣转头就想跑,但刚跑了两步,脑袋里却忽然发出另一个声音:
  李潇和楼藏月刚才经过了这里......
  不会是他们在挨打吧!
  李蝉衣咽了咽唾沫,停下脚步。就算李潇混蛋,也罪不至死。况且他们是一个学校的,以后还会是同桌。
  如果真是他们......她见死不救,以后晚上得多愧疚啊。
  李蝉衣咬了咬牙,又朝那边看了一眼,然后从书包里拿出手机,提前输入报警电话。
  她心里怕得要命,做了好久的心理建设:“不行就报警,不行就报警......”最后一跺脚,坚定地朝惨叫声那边跑过去。
  一路上,李蝉衣把李潇的惨状都想好了,直到看到了事发现场——
  她腿软得差点跪下。
  李蝉衣往后退了一步,然后一边扶着墙,一边蹲在地上,以防被发现。
  在她脚边,滚落着一个带血的魔方,尖锐的棱角上沾着猩红血。
  “跑什么?”
  楼藏月则站在他身边,左右手分别拿着一根烤肠,吃得非常香。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李印坐在地上,哆哆嗦嗦地看着他们。
  “都放过你多少次了?”楼藏月丝毫不留情面,一脚踹在李印身上,“上次我们去你家,乖乖把东西交出来不得了,至于跳楼吗?怎么,想诬陷我们啊。”
  李蝉衣屏住呼吸,心里惊诧。李印居然是自己跳下去。
  而且他说“我们”?
  李蝉衣大脑转得飞快,难道那天下午,楼藏月和李潇是一伙的?!
  楼藏月是李蝉衣的拖。
  被骗的只有她一个。
  按捺住气愤,她死死盯着前方,这时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李蝉衣吓了一跳,就要回头。
  “嘘,是我,小声点。”孔知节的声音传来,“我就想看看你在干什么。”
  “......”
  楼藏月刚想蹲下,却被李潇轻轻一拂:“我来。”
  “行。”楼藏月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继续一边吃烤肠,一边看热闹。
  “别别别别,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李印更加害怕,吓得全身发抖,脸色苍白。
  李潇单手撑膝盖,慢慢弯腰。
  “耳环哪来的?”他问。
  “我现在还给你,我马上摘了还给你!”李印手忙脚乱,却怎么都找不到耳环扣。
  “我妈的东西,你戴着也不怕折寿。你不用动,我帮你摘。”李潇语气轻描淡写,仿佛只是说“今晚吃什么”这样简单。
  他捏着李印的耳垂,那冷白的手十分好看,骨节分明。
  “我自己摘,我自己可以,啊——”
  李印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下一秒,鲜红的血就飞溅在了他的肌肤上,仿佛一颗血痣。
  他居然直接将李印的耳环拽下来了!动作利落,仿佛对待一个畜生。
  李潇拿着那枚耳环,在李印身上蹭了蹭。
  气氛冷到让人直打寒战。李印捂着耳朵,一边嚎叫,一边痛苦地在地上扭曲:“我错了,我真错了!”
  李潇对他的道歉嗤之以鼻,不紧不慢的站起来,冷冷注视着地上的人:“偷死人的东西,这点惩罚算得了什么?我限你一天之内,把东西物归原主。”
  “你放心你放心!我肯定给你妈还回去!我错了......”李印忙不迭停的磕头,砸在地上哐哐响。
  楼藏月的烤肠吃完了,随手把签字塞进李印手里:“帮我扔掉。”
  “这人真可恶,居然还偷人家妈妈的东西。”孔知节小声说,“估计是看李潇落魄了,故意欺负他呢。”
  李蝉衣怔怔地看着前方,李潇神色冷峻,却好看得要命。他从口袋拿出一张手帕,小心翼翼的将耳环裹住,放进口袋里。
  这个十七岁的少年,站在烈阳之下,漂亮如同天神,行径却如恶龙。
  而胸前的佛珠,如同弑神封印。
  这时,李潇忽然撩起眼皮,目光一凝,朝李蝉衣的位置看过来,面色不虞。
  李蝉衣立刻蝉醒过来,一动不敢动,心跳更快了。
  孔知节也紧张的握住她的手臂,缩在她背后。
  楼藏月却以为李潇在看魔方,问:“需要我把它捡回来吗?”
  “......”李蝉衣和孔知节不约而同的往下看,魔方离他们仅一步之遥。
  李蝉衣恨不得直接把魔方给他们踢过去。
  好在李潇只看了一眼,就转过了头。
  “不用。”他淡道。
  孔知节闻言,松了口气。李蝉衣也放下心来,却偷偷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忍不住失神。
  校园外面建着一圈围墙,为了防止有人逃课,所以围墙建造得特别高。
  楼藏月自认为这里比较隐蔽,于是偷偷摸摸地躲进围墙角落,神秘兮兮地环顾四周。
  发现这里空无一人后,他小心翼翼地拿起手机,接头特务一样低声道:“喂?祖宗,你能放过我吗?我干不了这事儿。”
  他竭尽全力地劝说:“刚开始你就上这么高难度的任务,是不是太离谱了一点?你确定叔叔的证据在校长那边吗,不一定吧。如果校长真是帮凶,他怎么可能让你转学过来?”
  “校长每天接触信息最多,有线索的概率最大。”李潇声音理智,说出的话也十分站得住脚,“就算不是他,他的办公室我也会第一个排查。”
  楼藏月无奈,换了个辩论方向劝他:“校长的抽屉是指纹解锁,我们根本进不去......我们还是先从最简单的开始吧,可以先从身边的老师查起啊。你刚到学校,总得先适应适应。”
  虽然楼藏月是北礼高中的扛把子,但他认为自己品性极好——
  顶多打打架,坚决不做小偷小摸的事情。
  更何况......
  在校长办公室里面拿东西,难度系数十颗星!
  这要是被发现了,不只是处分那么简单。
  “不行。”李潇的语气仿佛在聊“今日天气如何”一样平淡,“学校老师太多,查起来概率低,时间长。更何况,基层员工根本无法摸到高层内幕。”
  楼藏月抓耳挠腮,他当然知道这一点,只是这个任务实在艰巨。
  他问:“......你为什么非要冒险呢?你们家已经还完了钱,现在没有经济压力。为什么这么着急?”
  楼藏月语气里带着期盼,依然希望李潇改变主意:“你明明可以直接上大学的!为什么非要在这所高中浪费两年时间?以你的能力,不出五年,一定会成为富一代。等到那个时候,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地查了。谁敢拦你?”
  李潇可是顶级天才。
  电话那边沉默下来,冗长的时间中,楼藏月甚至以为李潇挂断了电话。
  片刻,李潇冷静地回答:“太慢了。我爸如果被平白无故冤枉五年,那我这个当儿子的得多没出息?”
  “......”楼藏月欲言又止,“话虽这么说,可是......”
  其实他想讲的是——如果调查结果不尽如人意,那这两年谁来弥补李潇,那他要怎么办?
  如果李叔叔真的贪污受贿,真的沉迷权色交易——
  那么竭尽全力追求真相,保护家人的李潇......得多失望呢?
  楼藏月叹了口气,知道无法再说服他,只好答应:“行行行,我知道了。唉,谁让你之前救过我命呢......”
  他一边踱步一边叹气。
  然而,他叹着叹着,忽然觉得有些不对劲。
  有种被监视的感觉。
  楼藏月随即抬起头往天上看。
  楼藏月:?
  他目光集中在围墙上,眼神凝固,不由自主地往后了一步。
  天哪,她什么时候来的!
  楼藏月脑袋的正上方,李蝉衣正坐在围墙上。她双腿跨坐着,身体往下趴,姿势十分奇怪,像被晾晒的小薄被子。
  再加上李蝉衣身体瘦小,所以楼藏月一直没有发现这里还有个人。
  楼藏月吞吞口水,身上冷汗直冒。
  刚才说的所有话,如同走马灯一般,全部在他脑海里过了一遍。最后他的大脑总结成一个词——
  完了。
  完蛋了!
  “喂?”李潇问了一句,见楼藏月没说话,道,“我快到教室了,有事到时候再联系。”李潇刚要挂电话,楼藏月赶紧制止。
  “等等。”他和李蝉衣四目相对,嗫嚅着嘴,努力组织语言,“......老大,我似乎做错了件事。”
  李潇:“说。”
  楼藏月有些害怕,他很早就和李潇认识了,上次出这么严重的纰漏,还是在小学。那个时候,他差点没被整死。
  沉默了好一阵,电话那边的人似乎没什么耐心了:“要不你自己解决?”
  “我可能解决不了。”楼藏月腿有点软,扶着墙慢慢坐下,“我刚才跟你聊天的时候,四周围都没人,我发誓我检查得特别仔细。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人坐在围墙上......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在哪里呢,听到了多少东西。”
  电话另一边也沉默了。
  楼藏月捂住脑袋。
  就连李潇就无法维持镇定,看来他真完蛋了。
  忽然出这么大纰漏,李潇的确没想到。
  缓了几秒钟接受现实,李潇深吸了口气:“地点。”
  “围墙。”楼藏月一边打电话,一边观察着李蝉衣,小心翼翼地补充,“呃,她好像下不来了——”
  几乎咬着楼藏月的尾音,电话被挂断:“嘟嘟嘟......”
  楼藏月:“......”
  他隔着屏幕,已经感受了滔天的怒气。
  **
  然而,对于这些,李蝉衣毫不知情。
  她正跨在围墙两侧,上不去也下不来。
  这个位置很巧妙,一般人发现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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