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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暴雨季节——寒雨连山【完结】

时间:2024-12-25 14:38:01  作者:寒雨连山【完结】
  瞿雨音很爽快答应了,陈蝉衣心里有点过意不去。
  可能真是病得重,她昏昏沉沉睡了一晚上。
  早上门被敲响。
  陈蝉衣往门口应了声,套上外套去开门。
  楼道里是十几个黑衣男人,抬着几台箱子,看见她,领头弯腰问好:“小姐。”
  陈蝉衣皱了皱眉:“你们是?”
  “我们是郑小先生身边的人,这是他给您带的礼物。”
  陈蝉衣眼睫一颤:“郑容微?”
  领头颔首:“是的。郑先生过段时间回国,东西先给您送来。”
  陈蝉衣呼吸凝滞,她不关心郑容微什么时候回国,她只想知道:“你们怎么会有我这里的地址?”
  黑衣男人愣了愣,尽管有些奇怪她的反应,不过还是照实说:“是陈先生告诉我们的。”
  陈蝉衣心一下子沉到谷底。
  她侧过身,麻木看着他们将一抬抬上好的楠木箱搬进来,每一件都拆来给她查验,珠宝最多,也有各样珍奇有趣的摆件,数不胜数。
  陈蝉衣站在那里,面无表情地点头,心里没有一点波澜。
  等到所有人离开,她掏出手机,立刻拨通了陈如晦的电话:“你为什么要把我的住址告诉别人?”
  那头陈如晦觉得莫名其妙:“什么别人,你们不是快结婚了吗?”
  “所以我就得允许他的人随意出入我家门?”
  “这怎么了,他送东西给未婚妻,不正常吗?”
  她气急:“不正常,就是不正常!这是我家,我的房子,我没有要把住址告诉别人,你为什么要替我做决定?”
  陈如晦也跟着吼起来:“我替你做什么决定了?他是你未来丈夫,不过给你送点东西,又怎么刺激你了?”
  “他影响我了,你也影响我了。”陈蝉衣手腕发抖,“可以让我好好工作吗?”
  陈如晦都听笑了:“工作,工作重要吗?你不工作就在家当个阔太太又怎么样,是陈家养不起你,还是郑家养不起你?”
  “可是倘若我不想让他养呢?”
  陈如晦:“那由不得你!”他疾言厉色道,“既然订婚,你就绝对没有反悔的权利。这么多年,我真是惯着你,要么你慢慢和他培养感情,我不干涉,要么,你现在就滚回临海备婚,你自己选!”
  那头说完,像是不想再和她多言,迅速挂断了电话,手机里只剩下一片忙音。
  陈如晦总是这样,永远在替她做决定,订婚也好,当初选专业选院校也罢,她从来没有自己做过主。
  手机掉在地毯上,屋子里,木箱潮湿的气息淡淡弥散,吸进肺腑,像是打了一支镇定剂。
  陈蝉衣慢慢坐下来。
  窗外雨声哗哗,可她的身体,仿若着了火,无论如何也不能平静。她逼迫自己像往常一样安静下来,却怎么也做不到。
  沉默三秒。
  陈蝉衣从地毯上捞起手机,下载程序,点击搜索。
  她要搬家。
  她不要再住在这里。
第7章 潇潇
  陈蝉衣找了个有点老旧的小区,环境不咋好,靠近闹市,在梦溪路那边的巷子里。
  很老的居民楼了,抬头电线杆交错,是附属学校的社区,住的多是老年人,年轻人买了更好的房子,就把空房租了出去。
  陈蝉衣只去看了一次房,立刻就敲定下来。
  当天下午,她联系搬家公司,填了个加急单,多交了些钱,让搬家公司给她把东西搬过去。
  这个社区好的地方在于够隐蔽。楼下就有小卖部,生活也算便利。除了房子实在太旧,可能会出现一些风险外,她觉得没什么不好。
  陈如晦的手没法伸那么长,一时半会儿肯定找不到。
  原先的房子陈蝉衣也不打算退掉,以免陈如晦起疑心。
  她也没告诉别人搬家了。
  去看房的时候,陈蝉衣看见楼下还有几只流浪猫出没。
  小猫有点怕生,大概是她新来的,还不熟悉,陈蝉衣也没靠近,往台阶边放了两块面包。
  她退远了些,小猫歪着脑袋,警惕地盯着她。
  见她没有恶意,瘸着腿上前,舔了两口面包,可能是发现味道还不错,紧接着就小口小口吃起来。
  陈蝉衣看着猫的后腿。
  小家伙三只脚着地,左后的腿大概是断了,一直蜷缩着,用不上力气。
  不知怎么的,她莫名想起那天在渡口。
  男人跛着脚,一瘸一拐往前走的模样。
  陈蝉衣默默垂下眼,把另一块面包也放在了不远的地方。
  新房的楼道很窄小,没有电梯,在四楼。
  陈蝉衣跟着一趟趟监督,花了一下午时间把家收拾完。纸箱没地方放,就堆在了门口。
  这种老小区,都是一层两户,门对门,陈蝉衣签了合同,押一付三。账款结清后,房东就离开了。
  楼道里一瞬间安静下来。
  老旧的小区,阴雨天,潮湿得几乎只能听见水滴砸在地上的轻响,楼道昏暗,连空气都是凝滞的。
  在原地站了片刻,陈蝉衣进屋开始收拾东西,搬家公司全部给她用纸箱打包好了,裹得很严实。
  屋子里墙漆掉了几块,床垫也有些不干净,尾端不知道沾上了什么陈年污垢,显出一片焦黄色痕迹。
  她下午还请了清洁公司,暂时将屋子打扫了一番。清洁工走后,陈蝉衣才坐在椅子上开始拆自己的包裹。
  她打算先把东西都拿出来,纸箱扔掉,否则可能招虫子。
  大门开着,纸箱在楼道里堆积起来,只留了一点通行的空间给上下楼层。
  这样好像有点不太好。
  陈蝉衣就找了纸和笔,给对门留了句话,想着人家下班应该会看见:
  【您好,最近在搬家,所以暂时将纸箱堆在了门口,明天会全部清理完。=w=】
  她撕了段透明胶,将纸贴在门上。
  对门不知道什么工作,好像回来很晚,直到晚上十点多,陈蝉衣才听见楼道里传来的脚步声。
  很轻,很缓。
  对方似乎停下来看了眼纸条,紧接着,她听见一阵窸窣,是将纸箱轻轻踢到了一边。
  *
  陈蝉衣的假休了三天,期间一直没去医院,她原本还和瞿雨音换班,后来听说,是带教医生说她生病,暂时回不了医院了。
  瞿雨音给她发消息过来,问她身体好点没,陈蝉衣都不知道怎么回。
  最后只好说:【休息过了,好多了。】
  瞿雨音:【那就好。】
  过了两秒,她又发过来:【其实你不来也好。】
  陈蝉衣:【?发生什么事了】
  瞿雨音:【就梁欣那两个姐妹花啊,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那几天,她们可嚣张了。】
  陈蝉衣盯着屏幕,心里有点好笑。
  她不知道梁欣在背后说了她什么,不过猜也能猜出来,无非是骂她有背景,这个不好那个不对,诸如此类。
  人在厌恶一个人的时候,是连她无心说的一句话都要拿出来声讨的。
  陈蝉衣不是很在意梁欣对她的评价,本来便不是一路人,只好安慰瞿雨音:【别生气了,随她说吧。】
  瞿雨音怒了:【不是,你都不知道她这次有多过分,她居然说你暗恋秦老师!!】
  屏幕前的陈蝉衣:“?”
  她暗恋谁?
  这回她是真的惊讶了,她和秦继南在院里几乎不怎么联系,除却陈如晦这层身份,他们也实在称不上相熟。
  她不知道谣言怎么传那么离谱的。
  瞿雨音觉得发消息讲不清,干脆拨过来电话。
  陈蝉衣接起来就听见她在那边:“那个梁欣,说你跟秦老师在检验科那儿拉扯,你说你病了,故意引得秦老师关心你,真离谱!”
  陈蝉衣:“……”
  “难道你生病也是装的,就为了让他关心你?”瞿雨音不屑地切一声,“我觉得这种事她倒是做得出来。”
  陈蝉衣却觉得有些奇怪,轻轻垂眼:“我之前担心自己是流感,就去做了个检查,确实碰见秦老师了。但是我没看见梁欣啊。”
  瞿雨音:“那谁知道她怎么知道的,可能检验科是她舔狗。”
  其实梁欣长得也很美,不同于陈蝉衣,她的美明艳张扬,极具攻击性。听说当时在念大学时,也是风云人物。
  不过论起娇艳,陈蝉衣见过最妩媚的少女,十八岁在大学里红得炙手可热。
  那四届临海大学的在读生,应该都听过她大名。
  那是真真正正可以做一线流量明星的样貌。陈蝉衣见过最动人的,再看梁欣,自然心内不起波澜。
  尽管对于普通人来说,梁欣那种长相,也算可以惊艳一辈子了。
  相比之下,陈蝉衣则是完全不同的风格。
  她是清秀和温婉,像南方城里的水,缓慢流淌,一颦一笑都温柔,甚至带着股无瑕的冷清。
  她像剔透的冰玉。
  “检验科的小方,之前大学就跟梁欣一个学校的吧?我听说他大学追过梁欣,一直也没追上……多好笑,现在居然帮她造谣。”
  谣言这种事是最麻烦的,明明需要澄清,却越努力越被人误解,属于吃力不讨好。
  陈蝉衣暂时也想不到更好的法子,只能让谣言不攻自破。
  她安慰还在喋喋不休的瞿雨音:“好了,没事,她非要这样说,就随她去。”
  瞿雨音撇撇嘴:“反正我觉得秦老师才不会喜欢她呢。”
  两个人挂了电话。
  陈蝉衣默默发了会儿呆,继续收拾东西,她准备今天把大部分杂物都收拾完。
  陈如晦还不知道她搬家的事,因为上次吵架,现在仍然和她冷着,最近两天都没有再发消息过来。
  陈蝉衣乐得清闲。
  她把房间收拾好,明天新的家具就会送过来,陈蝉衣打算今晚先将就睡一觉。
  这几天一直在忙活,陈蝉衣有点疲惫。
  拉上窗帘,她把垃圾桶垃圾扎起来包好。
  晚上点了盒饭,阴雨天潮湿,最容易招飞虫,陈蝉衣还是决定把垃圾都清掉。
  小区的垃圾桶就在楼下,那时节天还比较冷,陈蝉衣感冒没好,抓好钥匙,出门前她随意裹了件外套。
  楼道外面阴雨绵绵,小区的地面都有些老旧了,坑坑洼洼不少,大部分都积聚了水,满地潮湿。空气中混杂着泥土味,和垃圾桶的腐烂气息。
  她里面只穿了条睡裙,小腿裸露在外头,外套到膝盖位置,露出来的小腿匀称纤细,脚趾和膝盖都微微泛着粉色。
  上楼时,正好看见有人从楼上下来。
  她往左,那人往左,她往右对方也往右,最后直接站在中间不动了,插着口袋像是等她先动作。
  陈蝉衣垂着眸,觉得尴尬又无措,道了声歉:“不好意思。”
  然后默默避开站在一边。
  楼道里很阴暗,看不清来人模样,只能看见一道高大修长的黑色阴翳,应该是个年轻男人。
  不知道为什么,在她说出道歉之后,那人的身体凝滞了一秒钟,手指像是要抽离出口袋,最后顿了顿,又没有伸出来。
  雨声中,男人静默站了两秒,最后抬步走下楼梯。
  路过她时,他身上透出一股很清淡的气息,不记得在哪里闻过,但总之很熟悉。
  像是水汽和皂角,还有木头混杂的味道,潮湿清冷,丝丝缕缕弥漫在雨水中。
  陈蝉衣没想到这么晚也有人下楼,擦身而过后,她才转身,慢腾腾往楼上走。
  中途回了瞿雨音消息,她站在二三楼的转角处站了会儿。
  等她终于走到家门口,想摸出钥匙开门。
  身后脚步声又传来,很稳重,然而偶尔有些忽轻忽重,就像是阴雨天老人患风湿,容易腿疼,走路时深一脚浅一脚。
  陈蝉衣起初没在意,继续摸钥匙,那脚步声却在背后停下了。
  她身体一僵。
  楼道此刻的昏暗,莫名让她觉得心慌起来,脑海中一瞬间闪过无数恐怖故事。
  那人别是跟着她,要趁她开门的时候把她推进去吧?
  陈蝉衣攥紧了外套,不敢开门,装作找不到钥匙的样子,手忙脚乱翻自己的口袋。
  然后,她听到锁孔转动的清响。
  那声音好像缓慢停顿了一瞬,紧接着恢复如常,再然后,门被关上。
  原来是邻居。
  陈蝉衣缓慢眨了眨眼,应该是她多想了。
  她转过身,对着对面黑漆漆紧闭的大门,莫名多看了几眼。
  昏暗里,她站了两秒,转身回了家。
第8章 潇潇
  陈蝉衣的感冒好得不是很快,病来如山倒,她着实在家昏迷了两天。
  期间陈如晦终于忍不住,打电话来问,陈蝉衣敷衍着回了。
  这栋楼隔音不是很好,在客厅能听见楼道来往的脚步。
  陈蝉衣关窗的时候,看见楼下垃圾桶,陡然想起前天夜里看到的那个身影。
  她的对门是个很沉默寡言的人。
  作息规律,但是出入几乎都在深夜。
  晚上十点十五左右,陈蝉衣能准时听见他回家的声音。
  有几次她下楼扔垃圾,也偶尔碰到过对面大门敞开。
  不过开门的并不是男人,而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美艳妩媚。
  陈蝉衣进家门时,正看见她挎着包,靠在门框补妆。
  女生往脸上扑散粉,娇滴滴地问里面:“你好了吗?”
  没人回答。
  陈蝉衣合上门,想着是对门女朋友之类的。
  她新家的布置已经接近尾声,该清理的垃圾也已经都扔掉了。
  她病好了,重新回医院工作。
  如瞿雨音所言,她和秦继南的谣言果然传得很快,复工第一天,急诊科几个人看她神情都不太对劲。
  小颖和她关系还不错,陈蝉衣写报告的时候,她凑过来:“小蝉,问你个事啊,你真的喜欢秦医生啊?”
  陈蝉衣笔都没停:“没有。”
  小颖犹豫片刻:“那之前检验科的小方说你……”她咬着唇纠结,还是没说出口。
  “说我什么?”陈蝉衣挑了一边眉,不咸不淡地道,“你要是觉得他可信,你可以信他,也没关系。”
  小颖急忙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蝉衣没再说话,她写完报告起身,走了出去。
  那晚值夜班,回家时是早上,陈蝉衣觉得家里有点冷清,这种老房子装潢也旧了,她想重新布置一下,约了鲜花送货上门。
  订的送货时间是中午,快递员提前了五分钟,陈蝉衣签了订单在玄关那里拆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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