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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婚(重生)——希昀【完结】

时间:2024-12-25 17:24:25  作者:希昀【完结】
  正儿八经去问嘛,二夫人不屑,显得他们算计女方嫁妆似得,二夫人还丢不起这个人。
  出于对程明昱人品的信任,二夫人决定不过问这桩事了。
  徐嬷嬷这一走,李嬷嬷便有所察觉,立即进来跟程亦安报信,
  “老奴瞧着那徐嬷嬷出了门,怕是告状去了。”
  程亦安正在桌案后整理自己的书册,失笑道,
  “随她去吧。”
  李嬷嬷有些头疼,“姑娘,这徐嬷嬷也忒没眼力劲了,老奴寻她讨要钥匙,便是提醒她将东西交出来,孰知她是抠的死死的。”
  徐嬷嬷是什么人,程亦安早就见识了,她笑着宽慰李嬷嬷,
  “她呀,是二爷的奶妈子,比旁个本就更有体面些,俗话说奶妈子也是半个婆婆,甚至比婆婆更难缠,这些奶妈子伴着少爷们长大,少爷屋里的事哪一桩不是她们做主,我这一进门便是夺了她的地儿,她心里好受才怪。”
  左右待不了多久,程亦安没放在心上,反是吩咐李嬷嬷,“将嫁妆单子给我瞧瞧。”
  她要盘算盘算能挪出多少钱来,先在外头购置个宅子,女人哪,得有个自个儿的落脚之地,任何时候不受制于夫家和娘家。
  午膳就在自己屋子里用,晚上待陆栩生回府,一道去了二夫人院子。
  二夫人又不傻,陆栩生白日行为举止摆明了不叫她为难程亦安,这个儿子可不是老三,是在阵前取敌将首级的人物,不能跟他对着干,是以二夫人暂且收了给程亦安立规矩的心思,一顿饭吃得不温不火。
  饭后,二夫人让程亦安先回去,留下陆栩生商议明日回门礼的单子。
  名门望族的人情往来皆是有章程的,陆家不会在这种事上落人口舌。
  陆栩生看了单子无碍,又安抚母亲中馈的事稍安勿躁便回了房。
  将将行至宁济堂的月洞门外,便听见里面传来争执声。
  徐嬷嬷与李嬷嬷在廊下对峙,
  “好端端的,新房里为何要添一张填漆塌,不是搁了一张罗汉床么,还不够放东西的?”
  李嬷嬷也不明白程亦安为何要往内室添塌,但身为奴婢第一要务便是服从,她若不听程亦安调派,往后谁把程亦安放在眼里。
  李嬷嬷脸色渐冷,
  “老姐儿,这是二奶奶吩咐的,我们做奴婢的只能照办。”
  徐嬷嬷不同意,
  “不成,新房搁两个塌不吉利,我们陆家没这个规矩。”
  什么吉利不吉利,说白了便是争话事权。
  李嬷嬷气死了,
  “我们少奶奶爱读书,平日闲来无事就爱在填漆塌上歇着,怎么,嬷嬷这是要越到主子头上去?”
  徐嬷嬷被安了这么一个大罪名,脸色顿时发青,拉下脸道,
  “哟,老姐儿不愧是世家大族出来的,说话儿一套一套的,竟是将我唬住了,我不知你们程家什么规矩,可我们陆家向来敬重老人,府上的老嬷嬷见了哥儿姐儿都是可以不用行礼的,老太太常说,我们这些老妈子跟过老爷太太,见了世面,平日哥儿姐儿有不当之处,少不得要规劝,这才是做嬷嬷的职责。”
  李嬷嬷也不甘示弱,
  “说的没错,我们府上也是这个理,只是主子宽宥是主子有气度,咱们做奴婢的却不能忘本,什么是本?主仆有别是本,今日是我们少奶奶开的口,换做二爷吩咐,老姐儿也是这般阻止不成?知道的都晓得嬷嬷您最是殚精竭虑替主子分忧,不知道的,还以为嬷嬷给新妇下马威,让我们少奶奶下不来台呢。”
  徐嬷嬷一张脸胀得通红。
  还待犟嘴,见李嬷嬷朝着身后行礼,回眸一瞧,一道高大的身影杵在廊庑下,如阴影般罩着她,唬了徐嬷嬷好一跳,
  她顿时失声,“给二爷请安,二爷怎么回来得这样早?”
  过去陆栩生总要在书房忙到半夜才回房安寝。
  这话无形中昭告了亲近,她就是要告诉李嬷嬷,她服侍了陆栩生二十多年,是男主人身边第一得力人物。
  而李嬷嬷反而弯了弯唇。
  徐嬷嬷犯了大忌了。
  主人回来早晚,是个奴婢该过问的吗?
  果不其然,陆栩生摆摆手,示意李嬷嬷回房,随后往西厢房里指了指,与徐嬷嬷道,
  “嬷嬷随我进来说话。”
  徐嬷嬷跟着他进了西厢房的正间。
  陆栩生武将出身,站如松坐如钟,又素来不苟言笑,他往桌案旁坐着,便是排山倒海的压力。
  哪怕养了陆栩生这么大,徐嬷嬷瞧见他还是有些惧怕的,她猜着陆栩生听见了方才的话,恐陆栩生不悦,忙陪笑,“二爷别误会,老奴是觉得疑惑才多问几句,二奶奶既然喜欢,老奴照办就是。”
  陆栩生神色不动,而是往跟前锦杌指了指,示意徐嬷嬷落座。
  徐嬷嬷忐忑坐下。
  陆栩生修长的手执轻轻拨动着茶盏,淡声问她,
  “嬷嬷伺候我多少年了。”
  这是徐嬷嬷这辈子最大的骄傲,忙竖了手指,津津乐道,“二十一年了,少爷今年二十一,老奴服侍您也有二十一年了。”
  陆栩生慢慢颔首,“嬷嬷辛苦了。”
  徐嬷嬷听他这般说,顿时百感交集,“老奴不辛苦....”
  正待诉苦,却听得陆栩生悠悠开口,“往后嬷嬷
  便回后廊子荣养。”
  徐嬷嬷一听这话,神色僵住了,呆呆看着陆栩生,
  “二爷.....这这...”
  这些年伺候陆栩生,管着宁济堂大大小小的事,陆栩生一年四季衣裳均是她备的,里里外外的油水数不胜数,让她荣养,不是断她财路么。
  “二爷,老奴伺候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她还待争辩却见陆栩生一个眼风扫过来,
  徐嬷嬷吓得将后面的话吞了回去。
  这位主可是从尸山火海里杀出来的,出了名的说一不二。
  徐嬷嬷不敢喘气,气恹恹止了嘴。
  心里却想,这新来的二奶奶了不得,方才一个晚上便将二爷迷得神魂颠倒,上午顶撞了二太太,如今又来派她的不是。
  陆栩生起身离开了。
  他处置徐嬷嬷有两个缘由,一来少爷成亲,奶妈子到了荣养的时候,二来,一山不容二虎,留她在宁济堂容易滋生是非。
  前世他一心扑在功业,满脑子琢磨的是如何肃清边患,抵御外侮,内宅这些事对于一个在朝堂叱咤风云的男人来说,不足挂齿,可结果是他守好了大晋边疆,却没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今生,他要守好自己的女人。
  陆栩生回到正屋,径直去了浴室。
  片刻,他更衣出来,便见拔步床内探出一张小脸蛋,正俏生生望着他,
  “二爷,你将徐嬷嬷赶走了?”
  方才李嬷嬷进来告诉程亦安,徐嬷嬷将一应钥匙人情账册交了过来,卷铺盖离开了宁济堂。
  床边的矮柜上燃着一盏宫纱灯,晕黄的灯芒柔柔荡荡倾泻在她面颊,映着那黑幽幽的水杏眼明亮又清澈。她未施粉黛,肌莹眉秀,一头绸缎般的墨发铺在脑后,身上只裹着件中衣,纤细的手臂拖着两腮,大大的眼,长长的睫,说不出的韵致潇洒。
  陆栩生喉咙紧了紧,移开视线,一面往安置好的填漆塌迈去,
  “不使走,难道留着膈应你?”
  陆栩生背对着程亦安退靴上塌。
  程亦安眨了眨眼,这厮怎么比前世越看越顺眼呢,徐嬷嬷离开,她当然自在舒坦。
  “虽说如此,只是我这一进门,你便将人赶走,我怕回头老太太和太太把账算在我头上。”
  陆栩生没好气道,“怕什么,不是有我么?”
  程亦安愣了愣。
  对啊,还有陆栩生呢,她怕什么?
  陆栩生是谁呀,他是都督府的二品武将,边关九镇的领军人物,皇帝跟前第一红人,陆家的荣耀靠得可不是大老爷,而是陆栩生。
  府上但凡有眼力劲的该要巴结她才是。
  她怕什么,横着走!
  可恨前世没看穿,谨言慎行,本本分分,可人有的时候就是不能太老实了。
  程亦安豁然开朗,
  “就依你。”
  她吹了灯,挪进床榻继续睡,只是睡了片刻,又蹭蹭爬起来,掀来帘帐看着陆栩生的方向,
  “可是,你将人赶走了,回头待我离开,你使唤谁去?”
  徐嬷嬷毕竟是陆栩生使唤惯了的人。
  这话说出来,屋子里的气氛就没那么融洽了。
  黑暗中,那个高大的男人,枕着双手阖着眼,拒绝回答这茬。
  “睡吧,明日还要回门。”
  他侧个身不想理会程亦安。
  一提起回门,程亦安顿时敛了敛神。
  前世她被算计便是由程家四房而起,明日她就得扫除这个隐患。
第5章 回门
  中秋刚过,早起风越发沁凉。
  程亦安抚了抚刺骨的鼻梁,披上李嬷嬷给她准备的殷红缎面披风便出了门。
  李嬷嬷送她至月洞门口,“大奶奶一早打发人来说,车驾在正门前备好了,老太太清晨起得迟,不叫去请安,让您径直去程家。”
  话说到这里,恐程亦安托大,还是轻声提醒,“老太太那边不去,姑娘还是得给太太请安再走。”
  程亦安颔首,“自是这个理,对了二爷呢?”
  陆栩生也不知怎的,今日一早便不见踪影。
  李嬷嬷苦笑道,“说是习武去了。”
  初来乍到,人手安排不到位,还没法清晰捕捉男主人的行踪。
  程亦安颔首,带着如兰往二太太的明熙堂去,在半路长廊的岔路口遇见了在此等候的陆栩生,凉扑扑的风吹在程亦安面颊,两腮红的如同果子,衬得她人也娇俏可爱了些,陆栩生一眼掠过她,闷声道,
  “习武后在书房换了一身衣裳。”
  这是解释为何没陪她。
  程亦安也不在意,与他一道给二太太请了安,这才出垂花门登车前往程府。
  程亦安一眼瞧见了侯在车驾外的干练妇人,穿着浅红的长褙,外罩深红的比甲,满脸的笑容,正是陪房明嫂子。
  “二爷,二奶奶!”明嫂子赶忙上前给二人请安。
  连着嗓音也是爽利轻快的。
  程亦安很喜欢明嫂子,
  明嫂子很为她豁得出去,前世被陷害后,是明嫂子冲去程家长房,将状告去老祖宗跟前,程家掌门人亲自出面料理了此事。
  前世程亦安更信任奶娘李嬷嬷,可事实是,李嬷嬷是祖母的耳报神,而明嫂子却绝对忠诚她。
  明嫂子搀着程亦安上了车,陆栩生则在外头交待管事检查回门礼。
  少顷马车启动,缓缓驶出陆家前面的巷子,程亦安交待如兰待会下车去寻些香油蜡烛之物,她有妙用,车帘蓦然被掀开,陆栩生进来了。
  程亦安看着弯腰进来的高大男人,有些愣神,
  前世陆栩生从未与她同乘,新婚那会儿他不满意这门婚事,也不喜程家四房,面子上给到便可,私下从不与她亲近。
  何以今日往她马车里钻?
  如兰瞧见男主人进来了,赶忙退了出去。
  陆栩生在程亦安左侧坐下,见程亦安上上下下打量他,侧眸问,
  “怎么了?”
  程亦安觉着陆栩生有些怪。
  如果说不叫她插手厨房庶务是为了撇清瓜葛,那么昨夜将徐嬷嬷使出去以及今日堂而皇之与她同乘,便有些蹊跷了。
  仿佛要跟她过日子。
  程亦安忍不住试探,
  “你怎么不骑马?”
  陆栩生身子微顿,前世他嫌马车磨磨唧唧,乘车的次数屈指可数,今日也不知怎的就这么进来了,男人双手搭在膝盖,避开她冰泠泠的视线,淡声回,“前世骑得还不够吗?连死都死在马背上。”
  哦,原来如此。
  忌讳呢。
  程亦安就没多想了。
  夫妻俩一个正视前方,一个瞥着窗口的方向,听着外头车马粼粼养神。
  程亦安心里盘算着待会要做的事,转身与陆栩生道,
  “今日我大约要在程家待的晚一些,你午膳后便可先行离开。”
  前世陆栩生在程家待的极不自在,宴席结束便闪了。
  陆栩生一听这话,脸色就不好看了,冷笑道,
  “要见范玉林?”
  范家就在程家隔壁,二人青梅竹马一块长大,陆栩生是知道的。
  程亦安一愣,对上陆栩生嘲讽的眼神,没好气道,“不是。”想了想道,“他这会儿不在京城。”
  前世范玉林在皇帝赐婚后,伤心欲绝回了益州,直到半年后方回京。
  当然,这伤心有几分真几分假,程亦安就不知道了。
  陆栩生见程亦安对范玉林的事记得这般清楚,心里没由来发燥。
  他是不是得做点什么,比如派个人去益州宰了那小白脸,好断了程亦安的退路。
  陆栩生磨了磨掌心的茧,侧眸盯着程亦安,半是认真半是试探道,
  “上辈子过得如何?”
  程亦安抬眸,迎上他深邃的视线,心里忽然涌上一股心酸委屈甚至不甘。
  她当然知道陆栩生什么意思。
  前世她远在益州,也常听到京城的传闻,都道那陆国公府如何显赫,陆栩生与那娇妻如何琴瑟和鸣,人总不轻易认输,不能给他嘲笑她的机会。
  她避开他的视线,懒洋洋地回,“还不错啊。”
  果然。
  陆栩生心扎了一下,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一路沉默至程府。
  程家是个比陆家更有底蕴的大族,陆家的宅邸尚是皇帝所赏,那么程家这一片主宅便是时代相传。江山几经易主,但程家始终是程家。
  程府坐落在黄华坊东北方向程家园一带,
  依山而筑,郁郁青青,远远望去,几座亭台阁谢掩映在葱茏的山木中,一片蓊茵之气,比起旁处屋檐鳞次,颇有几分世外桃源的清幽。
  宅子离皇城虽远了些,占地却极大,且宅邸防卫自成一套,整座程家园四四方方,高墙为筑,每一箭之地便设有一个角铺,每夜均有家丁在此地巡逻。
  一条长街打程家园正中穿过,是程家人出入的必经之道。
  由着这条长街,程家分南府和北府,程家族谱所载共有十五房,这些族人大多居住在老家弘农,留在京城的只有四五房。街北一整片宅子均是长房嫡枝所居,其余偏房均聚居在南府,南府这些偏房事实上是依附北府而活。
  程家四房便是南府的一枝。
  程家子嗣旺盛,族中女儿甚多,旁家或许嫌姑娘多,程家的姑娘个个是宝,为何,程家这样的门楣地位,就是旁支庶女求亲者亦是络绎不绝,仿佛只要娶了程家女,前程安危便有了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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