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的柔荑被大掌握住,他眼神泛着危险:“又想惹火烧身了?”
甜钰不甘示弱,眼神勾着他,断定他不敢拿自己怎么样。
萧然看她这般,得,恐怕她今日要来事了,可以为所欲为地吊着他了。
他无奈着,只得牵着她的手往院子里走。
“刚得了新衣,阿然快帮我看看美不美?”
萧然又怎么可能会拒绝。
年宴将至,皇宫已经开始布置起来,他国进贡的物事随着车队也都进了京,京都愈发热闹起来了。
不知是不是萧然错觉,甜钰这段时日对他愈发温柔可意,那眼神让他觉得自己被放进了蜜糖罐子中一般,甜的让他都有些眩晕。
可他喜欢,甚是喜欢。
怀中揣着翁叔的信,他一口答应了下来,还说若甜钰愿意,他可以作为婚礼时女方这边的长辈,他还会准备丰厚的嫁妆。
信中的语气一如印象中翁叔的豪迈,他脸上挂着笑,想等着年夜那晚同她说,来年便选个黄道吉日成婚。
屋中炭火烧的足,一进来,甜钰便解了萧然的外袍,也将自己的脱了下来。
接着,她就拿着新衣去了屏风之后。
屏风映着甜钰姣好的身姿,魔鬼般曲线勾的人移不开视线。
还不等甜钰换好新衣,萧然已经迫不及待走进了屏风之后。
香肩半露,他的眼神火热。
甜钰勾着唇角看他,带着些顽劣,靠近他:“妾身的手酸了,将军替妾身穿,可好?”
她故意拉长着声线,又带着妖妖艳艳,萧然现在又怎么还说得出不喜低贱之类的话,他喜欢得紧,喜欢得要命。
他大掌抚着她的腰线往上,轻轻拉上她还坠垂在胸口的衣衫,碰到她绵软水嫩的肌肤,他只觉一把烈火被猛地点了起来,直奔他的小腹。
自两人交心后,他们还一起看过那种书籍,甜钰在这方面开放得紧,但两人仍是看的面红耳赤,每一次尝试都是绝妙,明明两人什么亲密事都做过了,却还是不够,怎么都像是不够一般。
他的唇舌已经压了上来,甜钰轻轻开口,迎接他的攻城略地。
他的手矛盾得很,本意想将那衣衫拉起,但又恨不得将这些碍事的布料都褪个干净。
好在甜钰还留着半分理智,退了半步,嗔怪道:“将军原来不会替别人穿衣。”
萧然轻咳了一声,朝着她进了半步,两人靠得极近,萧然这次没再放任自己的冲动,帮她将衣裙拉好了。
一身芙蓉粉衬得人美花娇,比屋外院子里的寒梅还冷冽美艳,冬日之中的绚烂,令人忍不住想要采撷。
“后日便是年宴,将军可是需要穿朝服?”
甜钰搂抱着他,将脑袋埋在他健壮的胸膛之中,缓缓呼吸着,留恋地闻着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
萧然点了点头,轻抚着她柔顺黑亮的长发,此刻,外头几个仆从惊呼道下雪了,甜钰抬头,拉着萧然朝着屋外奔去。
这是入冬后的第一场雪,雪花如鹅毛般翩飞着落下。
萧然都来不及拿袍子,现在只得从后抱着她看,免得她被冻着。
萧然低着头看她,只见甜钰仰着头,眸子晶亮,双手平摊着,正感受着雪花飘入掌心融化的过程。
“我记忆中家乡没有雪,第一次在京都看到雪的时候,觉得好神奇,世上竟有这般洁白之物,似乎可以净化一切污浊。”
她声音渐渐弱下去,双手覆在萧然紧搂着她腰身的手上:“我会记得今日,同阿然一起看雪淋雪的日子。”
萧然心头莫名一紧,他搂着她更紧了些,声音中带着坚定:“今后每一年我们都会一起看雪、淋雪、玩雪,以后我们的孩子也会同我们一起,我们教他们打雪仗堆雪人,永远都会在一起。”
甜钰看着远处寒梅,忍着眼眶中的泪,没有说话。
时间过得飞快,年宴那日大早,苏泠然又叫人请走了萧然。
甜钰想也想得到,她是劝说萧然不要带着自己去那种场合。
那些她看好的姑娘没有一个入了萧然的眼,连近水楼台的莫静纯都被请去了别的宅子,萧然身边除了自己没有别的女人,想来她只会觉得都是自己的伎俩,是个心机手段层出不穷之人。
甜钰也不想解释,苏泠然不喜她,她便也不去其面前惹人烦心,反正...反正今日之后,恐怕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了。
萧然很快便也回来了,脸色有些不好,甜钰只当做没看见。
收拾东西,整理仪容,宫里的规矩多,她此刻正耐心听着萧然讲重点。
脑中全是预想的可能,当众揭露那人的丑恶,她要让所有人都知晓他的虚伪。
萧然见她有些心不在焉,有些无奈道:“罢了,你到时候跟在我身旁便是,也免了同其他人交谈。”
甜钰好半晌才回神,这才发现手心疼得紧,细看,原是太用力,指甲划开了些皮肉。
上次的痕迹才好不久,她垂着眸子,觉得自己还是太容易被影响了。
甜钰轻叹口气:“若是出了丑,阿然可不许嫌弃我。”
萧然弯了眉眼,轻捏了捏她的脸颊:“不必这般紧张,皇上是个和善之人,大度宽容,当今日就是一场普通聚会便是。”
甜钰敛着眉眼,转身,对着镜子看着自己妆容。
铜镜里,女子一身芙蓉袄裙裹身,冬日之装,都难掩妙曼之姿。
萧然从身后抱着她,镜子里她显得好生娇小,她掩盖着眼中逐渐冰冷的情绪,转身抱回了他。
“阿然,我真的好喜欢你。”
萧然心绪荡漾,在她发顶吻了一吻,有些冲动想将自己打算告诉她,但又怕此刻告诉她让她本就紧张的心更乱,只回答道:“我亦是如此,你若是在紧张,便在家...”
“不,我要去的。”
甜钰觉得自己语气有些硬,赶紧道:“我要同阿然一起。”
萧然捏了捏她的鼻尖:“好,那你也放心,今日很快就过去了。”
甜钰睫毛微颤,是的,今日也会像无数个昨日那般,很快就过去的。
时辰到了,赵忠江晓已经在府门准备好了马车。
甜钰嘱咐好丫丫,让她不要担心。
之后,便随着萧然上了马车,朝着皇城而去。
苏泠然不知何时站在了府门口,远远看着他们,看着他们的马车消失在长巷。
她皱着的眉头显示着她的郁结,她担忧,萧家的名声是否会败在此女的身上,可更令她担忧的是,萧然已经完全被她所迷惑了。
只叹自己没能在最初之时斩断这般孽缘。
第六十七章 第六十七夜
◎“色衰爱弛,不知萧侧夫人听过没有?”◎
第六十七夜
前几日都是朗日,虽然温度有些冷冽,但阳光仍是充足。
今日却隐隐有些黑云压城的气势,将那大好的日头给掩盖了住,寒风更是萧瑟了起来,呼呼从马车帘子吹进,车内的炭火都被吹得明亮了起来。
萧然见甜钰有些瑟瑟,赶紧替她将狐裘裹得更紧些,也揽着她,将自己的温度递过去。
甜钰今日上了脂粉,更显得明艳花娇,只可惜眸子里此刻全无什么喜悦,萧然只以为她是过于紧张了,右手握着她的柔荑,一直跟她说着话,想要转移她的注意力。
往来的贵人马车愈发多了,快进皇宫之时还排起了队,很快侍从看到萧府标志,赶紧领着萧府的马车去了另一条道上。
甜钰撩开帘子,侧头有些疑惑地看向萧然。
“进宫前的例行筛查,今日宴会人多,为避免什么意外,此道防线的筛查是最为重要的。”
甜钰点了点,明白这是避免有刺客伪装成宾客,她透过帘子看向一旁正在审查的车驾,侍卫前前后后连车驾底部都认真查看了,有些女眷还被要求下车,去到一侧的帘子后,由嬷嬷贴身查看。
而萧府的马架很快通过,赵忠江晓两人同侍卫们交流了几句,那些侍卫还十分客气地向他们行了礼,之后两人便架着马车进了宫。
甜钰望着后头还在排着的车马,第一次感受到了权力巅峰是这般的感觉。
她转过头看向萧然,他也正看着自己,眸子里含着笑透着关心,甜钰勾了勾唇,示意自己很好,不用担心。
她突然有些明白为何宫中权利派系要拉拢忌惮萧家了,皇恩盛宠,萧然的权势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大。
她有些不敢想之后萧然会怎么对她...
她静静靠在他的胸怀之上,只希望,他能念在两人好过这段时日的恩情,好聚好散罢。
甜钰一路之上都跟在萧然身边,听着他介绍一些大人和夫人们,她便按照学来的打着招呼行着礼,有些生涩,但众人对着她都是言笑晏晏的,根本不在乎她稚嫩的姿势。
甜钰也明白了过来,只要她是萧然的女人,她就算再是笨拙,也不会有人敢轻易指出。
想到这层道理,甜钰倒是放松了下来。
此刻,宴会大堂之中只有宫女太监为大家带着路,朝着各自所在的位置坐下,陆陆续续,各位臣子们也渐渐入了席。
甜钰眼尖,一道熟悉身影进了大堂之中,穿着深绿朝服,同其他一位紫衣朝服官员正聊着,一同进了门,正是程昱。
他虽着朝服,但仍带着一股子少年气息,翩翩公子的飘逸之感。
他似有所感,一眼便也看了过来,两人四目相对之时,甜钰只觉右手被人用力握了握。
甜钰立刻回了神,转过了头,有些紧张地看向萧然,后者眸子里带着浓郁的深沉,还有强势。
萧然一身紫衣朝服,相比其他紫衣官员,他的身子看起来最是朗健,身形将衣服撑得板正,气势威武。
“我比他好看吧。”萧然靠近甜钰耳侧,压低着声音道。
甜钰红了脸,垂下了头,压着心中有些无措慌乱的心跳。
程昱看着萧然那副模样,忍不住皱着眉头,听到身后有靠近的说话声,他赶紧让了路,转头一看,是丞相及其夫人还有一脸生无可恋模样的范有为。
他赶紧行了一礼,接着有些担忧地朝着甜钰那处看了看。
随着宫人的指引,丞相一家的位置在御前左方那一桌,臣子官席的第一顺位。
他们一家从甜钰面前走去时,一股浓烈视线落在了她身上,她抬头看去,竟是范为金一脸的惊喜,他很想过来,但被范辙抓着手臂,又是一阵低声警告,这才偃旗息鼓地往那边走去,但视线留恋,丝毫没有注意到甜钰身旁脸色渐黑的大将军。
丞相夫人叶罗心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她刚刚不过轻瞥了一眼,都能感受到此女的妖艳之姿,能从妓子爬到这个地位,想来是个有手段的。
看到她起身,跟着一位宫人出去,她思索了片刻,也起了身。
范辙微微蹙眉看向她。
“妾衣不整,先去整理一番。”
说罢,便招呼着一个宫人带路。
甜钰刚从东圊①出来,宫院墙角便正好碰上丞相夫人叶罗心。
甜钰自然知晓这不是偶遇,行了礼,等着她说话。
宫女们都是懂事的,退至一角,等着两位贵人说话。
叶罗心毫不掩饰自己打量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商品玩物般。
不知为何,她总觉有几分眼熟,可哪里熟悉,又说不上来,可能狐媚胚子都是这种长相。
这般身份,这般低贱,想来也是匍匐在男人脚下,用着身体和容颜跪着求来的今日位份,她从心底里看不起这种贱人,但却又阻止不了自己的家人心中有她。
儿子被伤,女儿也因她被关在了庄子,而自己的夫君还有不可告人的心思。
叶罗心忍着眼中冷意,若不是女儿托人递来了书信,她竟还不知自家夫君心中居然有那等腌H事,思及这些,她当真是恨不得当场撕烂这张狐媚的嘴脸。
“色衰爱弛,不知萧侧夫人听过没有?”
叶罗心冷冷道,在侧字上头重重咬下,想要看看这妓子的反应。
可甜钰根本不在乎,只淡淡道:“一时宠爱换富贵荣华平生舒坦,妾身觉得并无不妥。”
叶罗心脸上的嗤笑嘲讽更是遮掩不住,语气更加刻薄:“不愧是花楼里的名妓,教养果然是拿不出手的。不过这般姿色,想来萧大将军是出了大价钱。”
她声音不算大,但周围的宫女必定是能听见的。
今日之后,宫中娘娘,京都贵人,可能都会知晓甜钰出身。
叶罗心不禁冷笑,市井民间的话语有人能加以遏制,可宫中传出至贵人圈子里的话,她倒要看看,谁还能阻止。
这种贱蹄子就该在阴森腐朽之地发烂发臭,而不是同她站在一起,影响她的家庭她的人生。
可叶罗心没有从甜钰身上看到她想看到的慌张或是害怕。
甜钰从容自得,她甚至还弯了唇角,笑了笑:“妾身自小失了父母,流落街头,靠自己的努力习得舞蹈,得了众人喜欢。有了这般声誉,妾身并不觉得可耻,反倒是贵府公子,日日待在花楼无所事事,挥霍千金,就为了见妾身一面...”
“这般看来,贵府的家教培养,似乎还不如妾身呢。”
“你!”
甜钰声音轻柔,目光之中明明含笑,却又让人感到了冰冷。
叶罗心哪里能受这等气,她好歹也是先帝册封的郡主,她一个晚辈还是侧房,又怎么敢同她顶嘴,立刻便来了气势,右手高举,就要落下。
甜钰看到远处人影,眸光一转,正要作势倒下,却听到一声厉呵。
叶罗心分了神,而下一刻,甜钰被高大身影护在了怀中,那一掌便僵在了空中,只得生生作罢。
范辙一路跑来,喘着气,看着叶罗心几乎怒目:“你不看看这是何地方,这般不知礼数,不知规矩!”
甜钰在萧然怀中微微抬眸,看到正训斥着叶罗心的范辙,而刚刚那声呵斥,也是他发出来的。
“可有伤到?”萧然小心翼翼地查看着甜钰面容,脸色已经沉的漆黑。
“本将是未想到,丞相夫人竟这般喜欢欺负弱小,甚至连本将的脸面都丝毫不顾。”萧然声音发着寒,眼神凌冽。
“不是...是她...”叶罗心被他这眼神盯得心头发寒,立刻便要辩驳。
“好了,你少说几句吧。”范辙将她拉至一旁,对着萧然道:“是本官教导不严,将军和夫人消消气,时辰也不早了,我们早些归席才是。”
萧然视线从他们身上划过,带着几分寒意,搂着甜钰朝着宴厅走去。
范辙看着两人身影,又看了一眼自家夫人,只觉得心头一股子烦闷升起,也没给叶罗心好脸色,只压低声音道:“你以为现在那些贵夫人敬你,是因你郡主的身份么?他们是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敬你,奉承你。”
“公爵夫人被你欺负,你倒还真的以为自己能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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