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抹好了,很听话也很乖,她要早一点来见他,抱抱他或饮他的血。
桑慈看到照片,长发美人纤纤玉手,托着面庞轻抚红唇,破碎又美丽,奇异的诱人。虐待的欲望袭上心头,桑慈咬了咬唇,让他穿条裙子给她看。
[换上裙子,露一点的。]
霍让收到消息,苍白的脸薄红,他坐在椅上,一时之间没法动弹,身体软了。
[我穿了你就会来看我吗。]霍让问。
[足够好看的话。]桑慈答。
霍让双手捂脸,有些难堪,更多的却是蠢蠢欲动。
如果小慈能来看他,就算一.丝.不.挂他也愿意。
霍让发信息让管家立刻采购裙装,他略微不自然地添了注释:[要肌肤露出度多一点的。]
管家询问是给桑小姐采购吗。
霍让沉默片刻:[……我的尺码。]
管家不再多嘴,心里也不敢多想,立刻办事去了。
各式样的裙子很快送到,甚至还有情.趣短裙。
霍让一咬牙,拿了件挂脖红裙穿上。
他的肌肤柔滑细腻,躺在床上时霍让刻意将裙摆拉高露出一双诱人的腿来。
肌肉线条纤长,小腿脚腕一览无余,右侧裙摆甚至拉到了大腿处。
他心中不免有一股自弃冒出来,什么时候他成了为取悦桑慈不折手段的男人。
桑慈不喜欢他身上其他地方有毛发,毛发本就不明显的霍让,还是去做了全身脱毛的美容。只为了桑慈偶尔有兴致时,抚摸他的手臂抓住他的脚腕时,觉得光滑细腻,如上好的瓷器爱不释手。
他渴望占有桑慈,可桑慈不愿,那么被她占有也是好的。
哪怕她心怀恶意,故意逗弄他,让他露出渴求却不得的迷乱神情。
而她却清醒地欣赏着。
小慈真的是个小坏蛋,霍让满是柔情地想着,是个坏孩子,一点都不乖。
霍让心中有一种责任感,他自觉有义务喂养桑慈。她是他的孩子,哪怕饮他的血吃他的肉,他都甘之如饴。
霍让摆好姿势,给自己拍了好几张照片,挑了一张看上去最让人想做点什么的,给桑慈发了过去。
他搔首弄姿,等待她的临幸。
桑慈看着照片里的霍让,咬着下唇想发信息骂骂他,她的小骚货什么的……
忍住,桑慈想,不能中了霍让的圈套。
就算他看起来确实很诱人,她也不能跟他发生什么,一是霍让的身体堪忧,她可不想干着干着他昏倒了过去;二是现在的霍让已经够痴迷她了,若是发生关系,变得更加疯狂偏执,她可受不了。
大多数女孩子小的时候,都希望有一个芭比娃娃。桑慈也不例外。霍让就是她的芭比娃娃。她喜欢打扮他,让他穿裙子,给他涂口红。
霍让就比桑慈大一岁,小时候的他还会皱眉不想要,虽然听从但并不会主动去做。
现在她不过随口说一句,霍让就立马去准备了,还试图诱惑她。
她可爱的芭比娃娃啊,桑慈的手指轻抚着照片,想透过屏幕摸摸他的头。可怜的霍让,落到她手心,也是遭罪。
桑慈没有回复,霍让有些沮丧。
他清楚地明白自己,无论身体还是容貌,都属于赏心悦目的那一类。
就算身体病弱些,也有一种病弱的风情,更应该引得她想要粗暴对待才对。人心底里恶劣的欲望,霍让不介意桑慈在他这里发泄出来。
哪怕弄疼他,他也会乖乖接受的。
除非她需要他的反抗当做情.趣。
他已经把自己放得很低很低了,为什么桑慈还是若即若离。
有时候霍让觉得桑慈是在乎他的,哪怕在乎得不够深,也是一种在意。
可有时候,他仿佛只是一件冷冰冰的不太好用的工具,一盘还算美味却不能尽情享用的食物。
明面上,他是她的金主;可实际上,他仿佛只是她的奴仆。
她喜欢的时候瞧上一眼,不喜欢了就一脚踢开。
不,她不会踢的,踢会累着她自己。小慈只会不搭理,视而不见,好像身边根本没有这个人。
他低到尘埃里,她也就真的把他当尘埃了。
桑慈:[我后天过来,你准备一下]
短信铃声打断了霍让的自厌自弃,涂了口红的唇瓣微微扬起来。
霍让:[是好看的,对吗?]
桑慈心中微闷:[好看,但穿着不舒服的话,就不要穿了。]
[布料很柔软,不会不舒服。]霍让脸微红,继续打字道:[后天你来摸摸看。]
嗷呜,他还是想要取悦小慈,霍让倒在床上,捂着脸羞了好一会儿。
桑慈看到信息,脸也有些薄红,想骂一句脏话,但最终没舍得说出口。
桑慈将手机放在一边,深呼吸两口,冷静了下来。
明天她要去奥斯维恩那里一趟,让他打探一下星盗的消息,顺便再跟他接触一下,加深对他的影响。
夜渐渐深了,桑慈沐浴一番躺在床上。
红灯区的隔音绝算不上好,这里的行当又是非常吵闹的那一种,霍让一直想让桑慈搬出去,可桑慈没有答应。
霍让只能从其他星球弄来最高级别的噪音隔绝器,让桑慈的睡眠不受打扰。
说实话,霍让是个挺贴心的人。如果桑慈不是潘多拉,没准愿意跟他度过一生。
哄着他等他死了继承他的遗产,再去找其他消遣的那种共度余生。
红灯区可怜的人很多,桑慈是伪装的假可怜,她们是真可怜。
这颗偏僻落后的垃圾星,压榨与不公并不比首都星少,或者说由于资源短缺,这里的竞争与残酷更甚繁华的星球。
在那些足够繁华的星球,就算混不成富贵模样,对公民的补贴也不会让他们饿死。
但在这颗被视为垃圾的不起眼的星球里,不但没有什么补贴,反而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赋税。
不交?
不好意思,监狱走一趟吧。监狱里有足够多的工厂,用你艰苦的劳动勉强能够补补税。如果不能,死了也算是为这颗拥挤的星球做了好事。
在联邦星系里,除了需要遵守的联邦法律,每颗星球都有自己的星球法。星球有一定的自主权。
像索莫费尔德星这样没甚资源的星球,甚至连不上星网,整个脱节,对外面的联邦公民来说,就是片垃圾而落后的死地。
第二天,桑慈收拾完出门的时候,一个靠在门口的女人灿烂地笑着打起了招呼:“又来活啦,真是好命。”
女人打量着桑慈年轻的面容,手里夹着的烟掉了点烟灰。
她不甚在意地拍了拍,好心劝道:“嘿,我劝你还是早点找个人嫁了吧,趁着年轻没病。”
桑慈道了声“谢”,问:“还有没有烟?”
女人夹着烟猛吸了一口,徐徐吐出歪着头道:“小孩子家家的,抽什么烟,做你的活去吧。”
女人退回房间,关上了门。烟挺贵的,她可舍不得分给小屁孩。
桑慈穿过烟雾余味,不急不缓下了楼。
没人的时候,她不喜欢装出那副受苦受难以至于显得有些麻木的面容。
扮演是很累的,不过不难。在这里拥有一副麻木神情的女人不算少,她学得几分也够用了。
刚刚的女人虽然不麻木,但有股暗藏的疯劲儿,哪天把她的客人杀了桑慈也不会奇怪。
如果桑慈只是一个人类,没有潘多拉魔力,开局红灯区的她,要怎样才能突围?
桑慈的高跟鞋在楼道间留下清脆的声音,她或许会成为一个疯子,桑慈想,一个杀戮的疯子,追逐毁灭的偏执狂。
没准儿会有洁癖?
看多了肮脏想要投入干净的怀抱,太过偏执的洁净欲望,以至于试图剐掉身上的皮肉,追求心里的圣洁。
只剩一个骨架,成为妄想的圣人。
俗世的反叛者。
桑慈下了楼,今天的天气蛮好,她抬手捂了一只眼,一面光亮,一面虚妄。
第23章 潘多拉的魔盒07 seven
桑慈在奥斯维恩的住所里有自己的房间,衣帽间里管家贴心地填满了礼裙与首饰。
床头的抽屉里甚至有不少崭新的情.趣.用品,一些避孕的药与套也整齐摆放。
睡裙的款式从保守到开放,保守的遮得严严实实,开放的接近一.丝.不.挂。
材质看起来都挺容易撕裂,桑慈试了试,没有撕开,或许更适合奥斯维恩的力度。
床很大,天花板镶嵌着一整块镜子。管家贴心地为主人家服务,情人的房间也要竭力满足主人的需求。
桑慈沐浴后,换了条纯白的睡裙。
她刚从浴室里走出来,奥斯维恩就推开了门。
他今天打了领带,墨绿色的领带和他的双眸很衬。桑慈趿着拖鞋一身水汽,走过去揪住了他的领带。
奥斯维恩喉咙上下动了动,他反手将门关上,靠在了墙上。
桑慈拽着领带,迫使奥斯维恩低下头来。他的乌发擦过她的脸,桑慈微笑着说想他。
温热的气息涌入耳廓,微痒,冲动自耳畔下袭,奥斯维恩竭力按捺,不想在桑慈面前出丑。
“你不想我吗,维恩。”桑慈道,“我可是思念着你,每时每刻。”
她说着显而易见的谎话,只是调个情,没想瞒过他。
奥斯维恩英俊得过分的面庞爬上几缕情动,他侧过头试图吻她。
被她躲过了。
奥斯维恩有些狼狈地捉住了桑慈的手,他直起腰背来,让她别胡闹。
桑慈装着无助模样:“我只是太喜欢你的领带了,它真好看。”
桑慈一点点解下奥斯维恩的领带,又去解他的衣衫。
奥斯维恩闭上眼,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别动,如果你不想发生深入关系的话。”
可即便闭上眼,桑慈的气息仍然充盈鼻间。他难耐而口渴,解渴人却不愿把水给他。
不能享用,只让他瞧着,幸灾乐祸,欣赏他饥渴的情态。
桑慈赤足踩在奥斯维恩落在地板上的西装外套,她静静地看着他,闭着双眼见不到绿眸,但那微微蹙着的眉头,那笔直高挺的鼻梁,还有矜贵的薄唇,桑慈抚了上去,摸他英俊如艺术品的面庞。
像一只高贵的猫,桑慈想,从前或许是虎,但被她拔了爪牙。
奥斯维恩蓦然睁开了双眼,受苦的雕塑有了生机,他抓住她的手,一把将桑慈抱在怀里按倒在床。
桑慈微惊。奥斯维恩喘息着,压在她身上没有动,只是沉默地静静地接触着她。
他的呼吸太热了,桑慈不舒服,让他起来。
奥斯维恩只是问:“可以吗。”
可以什么,可以碰她吗?
当然不行。
桑慈给了否定的回答,奥斯维恩呼吸更急促了些,他说缓一缓,等他平静下来自然能够起身。
他很小心,床很软,压着也不会疼。
可桑慈不喜欢这样受制于人下的姿势,她命令他起来。
奥斯维恩微叹一声,离了她,站了起来。
“你并不讨厌我,这件事也会很快乐,”奥斯维恩的嗓音里带着情动的余韵,“小慈,相比拒绝,接受更是一种美德。”
桑慈的头发微乱,她从床上坐起来,把翻滚到大腿间的睡裙拂下。
“还不是时候,”她说,“我想要你的时候,我自会开口。”
“在你面前,我仿佛一个自卖自身的男伎,”奥斯维恩唇角泛起点笑意,“还是免费送上门都没人要的那种。”
她的说法伤到了他的骄傲,从来没有人对待奥斯维恩像对待一个物件。从来只有他要的份,没有别人要他的份。
如果是以前,他会让她看看,“要”这个字的具体实现方式。
“那我点你,”桑慈问,“你要接受吗。”
奥斯维恩泄了气,走到一旁的沙发上躺下:“乐意之至。”
他的乌发滑落,身下明显,奥斯维恩没有遮挡的意思。如果他当前的身份是奥斯维恩,他自然要维护体面与礼仪,可现在的氛围里,他仿佛只是个男伎。
男伎总需要点本钱的,他不介意展示。
桑慈扔了个枕头给他:“去浴室解决。”
“不了。”奥斯维恩接过枕头,挡了起来,免得桑慈厌烦。他揉了揉眉心,有些倦怠。
外在的斯文被撕裂,内在的傲慢不被容忍,奥斯维恩正襟危坐,试图恢复冷静。
“我需要做些什么。”他说起了正事。
“帮我查查进入索莫费尔德星的那群星盗的踪迹。”
“星盗?”奥斯维恩道,“你突然对索莫费尔德星以外的东西感兴趣,你想离开?”
桑慈浅笑着:“没有。只是维恩,你不觉得这颗星球太小太狭窄了么。人流如织,我们只是其中两蚁。有一种……”
桑慈捂住双眼,接着说道:“被宇宙抛弃的错觉。”
“不是错觉。”奥斯维恩唇角泛起幽微的笑意,“是事实。”
桑慈在床上躺了下来,她捂住自己的双眼,一片黑暗里奥斯维恩血肉的香气格外突出。
桑慈进食的欲望缓缓苏醒,很快强烈到她难以克制。
她张了张唇,急促喘息两下才开口:“我想要,想要一点血。”
奥斯维恩看着床上的少女,纯白的睡裙皱了,黑发也凌乱。她似乎渴极了,饿得咬唇。
奥斯维恩问:“是心理疾病,还是天生渴血。”
“维恩,过来。”桑慈松开手,露出个虚弱无助的笑来,“来我身边。”
“只有这时候的你,才会乖乖的,”像只小兽,嗷嗷待哺,奥斯维恩将后面的话留在了口中。
他走到她身边,身体的反应还未消退,但心中已没了那种心思。
他将她抱起来,像抱一个孩子般:“需要节制,浅尝辄止,否则我会受伤。”
桑慈啊啊点头,不想听奥斯维恩说了,她要,现在就要。
奥斯维恩解开衬衫,更好地露出自己的脖颈,桑慈低下头吸允的时候,他心中竟泛起一股柔情。
仿佛哺育她,本就是一种神圣的使命。
他身体里的血流入她的口,血液交融,以一种献祭的方式完成占有。
奥斯维恩摸着桑慈的头发,这一瞬的安宁将他蛊惑,仿佛这一生这么过也是好的。
他永远养着她,纵容着她,哪怕皱纹爬上她面容,哪怕身体终有老的那一刻,身躯腐烂独留枯骨,生命逝去宇宙依旧。
他感到一种奇异的浪漫回荡心间,如同艺术家们完成杰作的那一刻,幸福而安然。
桑慈这次保持理智,没有吸太多的血。她舔了舔奥斯维恩的伤口,唾液消毒,伤口很快就愈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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