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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怜生——去蓬蒿【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1 17:35:52  作者:去蓬蒿【完结+番外】
  赵东堂望向楚怜生,楚怜生用餐巾擦了擦嘴:“你去吧。”
  见两人都想支开自己,赵东堂挑了下眉,利落地离开了。
  楚怜生这才望向楚淡月,却发现她的目光很奇怪。
  楚淡月仔细地凝视着楚怜生,目光柔而深,不像在看仇人,倒像在看故人。
  楚淡月浅笑着解答了她的疑惑:“你是叫怜生对吧,你和妈妈真像。”
  妈妈?
  楚怜生皱起眉头,她跟妈妈一点都不像。迎着楚淡月目光,楚怜生蓦然懂得,这个“妈妈”指代的不是柳焉。
  妈妈?她的亲生母亲吗?
  过去这许多日子,她好像从来没想过自己亲生父母是什么模样,也不想见到楚淡月,只愿远远地避开他们。
  楚淡月站起来,走近她。楚怜生警惕地望着这个铃兰般的女孩,担心她甩自己几巴掌,或是将咖啡端起来泼到自己脸上。
  咖啡很热的,她怕疼,也怕脏,更怕羞。餐厅里闹起来,多难看啊。
  谁知楚淡月竟只是拿过她的勺子,舀了一勺蛋糕。
  那勺子她才用过,楚淡月也不嫌脏。
  “不甜。我只嫌不够甜。”
  楚淡月将勺子舔得很干净,落在楚怜生身上的目光,怪怪的。
  楚怜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想站起来离开,却又被楚淡月按回了座位。
  “我不会伤害你的,怜生。你和妈妈好像,我不会伤害你的。”楚淡月松开她肩膀,重新坐回了对面。
  “你就不好奇,你的亲生母亲是谁,境遇如何,什么模样什么性格?”
  楚怜生蹙着眉望她,踯躅而不安。
  楚淡月没卖关子,笑了笑:“她死了。死得很早。”
  又舀了一勺蛋糕,甜倒了口腔,楚淡月笑得柔暖:“怜生,你高兴吗?”
  楚怜生忽的站起来:“我先走了,楚小姐。”
  她说不清此刻的情绪,只想离楚淡月远远的。铃兰全株有毒,楚淡月不遑多让。
  “你怕我?”楚淡月放下银匙,无名指抹了下唇角,一点奶油沾住了,“是觉得亏欠,还是讨厌?”
  “我很早就想见见你了,可是青晚哥不让。他藏着你,我不好闯进去。今天偶遇,怜生,我很高兴。你果然长得很像妈妈。”
  楚淡月越说越奇怪,她俩并无交情。楚淡月恨她,楚怜生能理解,但现在这副模样,楚怜生只觉得}得慌。
  “楚小姐,我有事,真的得走了。”
  楚淡月柔柔地用纸巾擦干净手指,擦完了才抬起头望她:“怜生,叫我小月亮吧。妈妈就这么叫我。”
  楚怜生提起包,想不管不顾地走掉,却败在了楚淡月的目光里。
  那双眼含着泪,不明显,却滚烫得烧红了眼眶。
  “楚小姐,我很抱歉。这十八年的颠倒人生,我……我如今已被除名,财产也都还给了你。其他的……我一无所有,无能为力。”
  楚淡月捂住右眼,轻缓地擦了擦:“别怕,我只是想起了妈妈,一时有些难过。你走吧,我不为难你。”
  楚怜生心头纠成一团,掏出包里的湿纸巾,犹豫着递了过去:“抱歉。”
  楚淡月眼里还带泪,柔笑着接过,碰着了楚怜生的指尖。
  她撕开包装袋,低下头道了声:“多谢。”
第9章 “怜生,你怎么知恩不报呢。”
  楚怜生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走着,天边的太阳很小了,只有一拳大。周围的云透着点红橘的薄光,再远些就只是一味地白着。
  周边的高楼大厦在夕阳里准备沉眠,一栋一栋的怪兽乖顺地睡着。楚怜生低下头来,望着脚边的一块碎石,踢开。
  石头滚动,惊动了一条被牵引着的小狗,狗的主人对她笑笑,楚怜生回之一笑。
  主人拉着小狗走远了,楚怜生回过头去望,只见到小白狗摇晃的尾巴。
  她收回目光,朝着前路望去,有人在走,有车拥堵,有白光闪烁叫卖的声音应和。
  她望着街对面的水果店,思考自己与柜台上摆卖的果子的区别。
  蜜桃与梨不会说话,她也像被堵住了喉咙。
  这一瞬间,她希望所有的人类失声。
  站在宇宙的维度上,湮灭。
  这带给她温暖的错觉。
  楚怜生寻长椅坐下,靠在椅背上,头仰着,望天。
  脑袋空空,思绪飘浮,她什么都没想。
  楚青晚坐到她身侧时,楚怜生眨了下眼:“大哥,你一定是派人跟着我。上次如此,这次也一样。”
  楚青晚没反驳,另挑了个话题:“你见到楚淡月了,她说了什么让你不高兴?”
  “我没想她的事,”楚怜生偏头望楚青晚,“我在想你的事。”
  “我?”
  “大哥,我好像不怕你了。”楚怜生沉默了会儿,“因为你不愿意当亲人,我也不想拿你当亲人。”
  楚怜生抿了下唇:“你是想像父亲,不,楚弗先生待他情妇那样待我么。”
  “说什么呢,她怎么配和你相提并论。”楚青晚回答着,“大哥还是在乎你的。”
  “你若真心待我好,会选择送我离开这是非之地。会为了我的未来着想。大哥,你长大了,习惯了骗人也骗我。”
  楚青晚默了半晌,夕阳的光摇晃在他脸庞,眉骨鼻梁唇与下巴,旧日雕塑的荣光。
  “外面没什么好的,你一个人保护不好自己。留在大哥身边,开开心心什么也不用想。”
  话落,他嘲弄般笑笑,似是自己都不信,索性撕开假面:“且……楚家养你十八年,大哥不过要你偿还几分,怜生,你怎么知恩不报呢。”
  楚怜生吐了口气,放松了一些。假装爱意,不如真实的裹挟来得自在。
  夕阳暖,昏昏欲睡,楚怜生闭上眼在长椅上睡着了。
  夜很快来到。
  楚青晚凝视着楚怜生的侧脸,瞧着凉风吹乱她几丝碎发。风勾动着她,也勾动着他。
  楚青晚抚上她侧颊,将碎发顺到耳后。他的手停在耳垂,拨了拨,见楚怜生微蹙起眉,才将手移到她肩膀,让她整个人靠在了自己身上。
  楚怜生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别墅。
  她打开手机一看,凌晨五点。
  楚怜生起了床,洗漱完拉开窗帘,屋外的光射进来,还有些灰蒙蒙的,不是彻底的天亮。
  她离开房间,往花园走去。佣人还在沉睡,大哥也陷于沉睡,这一小片大陆上,只有她一人清醒。
  她清醒地告诉自己,从今天开始,楚弗柳焉楚青晚,都不再是她的亲人。
  做这个决定没有想象中难,他们与她的感情实在生疏。
  渴望,即使一直渴望,也得不到回应。如今不是他们的女儿了,倒像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
  回顾以往,这一家子人,除了给钱也不曾给过其它。
  些薄的爱意有吗?妈妈。
  浅薄的爱护有吗?父亲。
  还有大哥……又是否真的把自己当成妹妹。
  这些血缘上的称呼不会再有了。至于大哥,她会学着喜欢他,以一个女人的身份去喜欢。
  不知不觉,天就亮了。楚怜生抚摸着玫瑰花瓣,力度很柔,却又于霎那间将之折离枝丛。
  玫瑰到了她手里,已经预料到几天后的枯萎。
  楚怜生拨弄着,似乎瞧见了自己的倒影。
  “你折花做什么?”蓦然,从花墙围栏后传来一道声音,很好听的童声。
  楚怜生循着声音望去,是个小男孩,长得像位小王子,可惜坐在轮椅里。
  “想折就折了,没有原因。”
  “玫瑰不会疼吗?”
  “不会。”楚怜生望着掌中的红,“你要是心疼,我可以送给你。”
  “那你送给我吧。”小男孩抬着头望楚怜生,“还从来没有女孩子送我花。”
  “或许你该叫我姐姐。”楚怜生走近木制的围栏,伸出手准备抛给小男孩,“你家大人呢?”
  “我偷偷跑出来的,这是我的秘密冒险。姐姐,你要加入我吗?”
  楚怜生一扔,花掉在了小男孩怀里。小男孩捧起玫瑰花,乖乖巧巧地问她:“绘本里的王子是要跟公主在一起的,姐姐,你要做我的公主吗?”
  楚怜生笑了下:“我可以做公主的后妈。至于小公主的人选,你可以去学校寻。”
  小男孩眨了下眼,长长的睫毛跟着掀合:“我生病了,休学中。姐姐,你很美丽,比绘本里的公主还漂亮。我喜欢你当我的公主。”
  楚怜生摇头:“你还记得家里大人的电话吗?外面很危险。”
  小男孩失落地垂下眼睫:“我就住隔壁。没事,一会儿我自己回去。”
  他按了下轮椅扶手的按钮,轮椅向前,小男孩离楚怜生更近了。
  两人隔着围栏,小男孩道:“我叫秦郁楼,父姓秦,母姓郁。不过爸爸妈妈都去世了,小叔秦宗泉是我目前的监护人。如果姐姐想当后妈,可以嫁给我叔叔。”
  小男孩笑了下:“等我成年后,姐姐再嫁给我就可以。”
  他捧着玫瑰花问:“姐姐你的名字是?”
  听他说父母去世,楚怜生心里的怜惜压下了其他:“楚怜生,楚歌四起,怜惜生命。”
  “不过我不能当你的后妈,也不能嫁给你。小朋友,你该回家了,我送送你吧。”
  秦郁楼没有失落,捧着玫瑰驱使着轮椅移动起来:“姐姐,我要继续秘密冒险了。再见。”
  楚怜生不放心,本准备跟着去,远远地见着一人走近拉住了轮椅:“秦郁楼,你真是越来越会闹腾了。”
  被逮到了,秦郁楼也不慌,回过头来跟楚怜生打招呼道:“看来我的秘密冒险提前结束了,姐姐,再见。”
  拉住轮椅的男人似乎这才注意到玫瑰丛中的楚怜生,他点头致意道:“麻烦您了,楚小姐。我是这孩子的小叔,带他先回去了。”
  楚怜生疑惑男人怎么知道她姓楚,愣神间男人与小王子已经走远。
  小男孩摸了摸玫瑰花瓣,问:“小叔,你怎么知道姐姐姓楚?”
  “在她的订婚宴上见过她。”
  “见一面就记住了?”
  “怎么,喜欢这个姐姐?”
  “嗯,喜欢。”
  “小屁孩,”秦宗泉叹口气,“下次不要偷跑出来了。”
  “我不要这位姐姐结婚。”
  秦宗泉推着轮椅,回想起订婚宴上,多少人的目光落在这位楚小姐身上。他也不能免俗。
  谁知事过境迁,变化无常。楚小姐竟不是楚家血脉,被楚家除名,订婚也不作数。现在看来,似乎是楚家的大儿子楚青晚收留了她。
  秦宗泉摸了摸侄子的头:“这婚确实结不成了。一会儿医生来帮忙复健,你听话些,别捉弄他们了。表现好的话……我可以请楚小姐陪你玩。”
  小男孩捧着玫瑰花,不作声,但也没反驳。
第10章 “我俩并无血缘关系,也非金钱交易。”
  结束了与赵东堂培养感情的日常会面,楚淡月回到了楚弗的家中。
  楚弗去m国交涉一笔重要款项了,目前这宅子里只有他的情妇孟惜和一堆佣人。
  孟惜见着楚淡月回来了,连忙上前嘘寒问暖,仿佛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女儿。
  孟惜早年跟着楚弗时,还有些傲气在。她生得美被追捧为校园女神,跟了楚弗满以为自己一步登天,被宠得心气大了,昏头之下竟然找上他正妻。
  她本以为凭借着楚弗对自己的宠爱,没准儿就直接成功上位了。谁知道在楚弗眼里,她不过就是一样玩物。事情闹开后,两人也没离婚,反而她被楚弗拉去做了绝育手术。
  这辈子也无法拥有自己的孩子。
  又惊又怕下,孟惜生怕被抛弃,什么傲气都没了。为了留住楚弗,孟惜一边在床上好生伺候,甚至花了几百万给□□整形,只为了更好地服侍;一边又柔情蜜意乖巧听话,再也不敢闹出什么幺蛾子。
  楚弗留下了她,养玩意一般。在她没找上柳焉前,楚弗待她像待情人,说不上多好但也绝不算差,名牌包包珠宝华服都没少她。
  自从她找上了怀孕的正妻,楚弗看她就像看个玩意了,偶尔孟惜会在那样的目光下止不住地颤抖,但更多时候她都克制住身体反应,只露出柔柔的笑来,如果周边无人够隐秘,她甚至会跪下来膝行过去服侍他。
  她知道自己贱,也知道自己会变成这样跟楚弗有莫大的关系。那些不着痕迹的引导,慢慢地就将她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早知今日,孟惜绝不愿攀高枝,随便嫁给一个学霸同学,纵使生活没现在富贵,可起码她还能当个人,而不是楚弗眼里的一样玩意儿。
  可这么多年的富贵浸润下来,孟惜早已挣脱不开,她一边享受着富贵,一边思念着尊严,但见到楚弗时,又什么杂念都没了,只是想着一定得伺候好他!决不能被抛弃!
  孟惜殷勤地上前:“淡月回来啦,我让小厨房熬了}肴,吃点宵夜吧。”
  楚淡月面上挂着笑,心里已是极不耐烦:“不用了,多谢孟姨。”
  “哎呀,别跟孟姨客气。你爸爸可是交代了我得照顾好你。今天累着了吧,快,快去放松放松,我叫了按摩师barbara,她按摩最有一手,一套下来保管淡月全身舒坦。”
  楚淡月勾着唇角,按住孟惜的肩膀:“孟姨,您还是快去睡吧,再不睡又该长皱纹了。至于什么barbara,孟姨,你自己放松就好。”
  楚淡月收回手,径自朝楼上走去。
  孟惜挂着笑,等楚淡月没人影了才怒气上头。热脸贴冷屁股也就罢了,以往伺候楚弗就好,现在又来个小的,当初她上门,那柳焉怎么就不流产,把这小崽子流了。
  但楚淡月长得像柳焉,楚弗对她十分宠爱,自己哪敢得罪。想了想,孟惜宽慰自己道:罢了,反正等订婚结婚后,这小崽子就会搬出去。就当她命苦,还债,好歹柳焉没被她气流产,否则楚弗的怒火下,自己还能不能活都是个问题。
  这小崽子,就算当年她上门造的孽,现在赎赎罪,忍忍也就过去了。
  楚淡月回到房间,打开抽屉取出打火机,给自己点了根烟。烟气弥漫下,心里繁复的思绪才慢慢缓下来。
  她见到妈妈的女儿了,跟妈妈很像,比妈妈更美,但一样的良善可欺。
  烟一根一根地抽着,烟头烫坏了木地板,楚淡月仍不满足,甚至想将整个房间都点燃。
  她一时拿捏不准怎样对待妈妈的女儿,想亲近又忍不住暴虐,想收藏又担忧弄死了她。她深吸一口,烟雾入肺,在这样轻缓的自残里,她想,罢了罢了,先不打扰怜生,免得吓坏了她。
  楚淡月取出手机,给羿肃打了个电话:“老地方,凌晨三点前我要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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