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言情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email protected]举报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4

情书——倾芜【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1 17:39:17  作者:倾芜【完结+番外】
  翌日,阙姗一大早就派了面包车来,直接拉到H店,去附近吃了有名的灌汤包,又点了杯奶茶喝。
  然后就去拍摄场地,道具师那儿一堆道具,两人比划着玩了会。
  后面轮到阙姗的场次,温书便在旁边等,看着这些掉威亚的飞檐走壁的,无实物表演等,都觉得挺新奇的。
  她在旁边看了会,片场的演员有注意到她了,上来打招呼问她是哪家公司的,怎么没见过。
  温书有些不好意思,说自己不是哪家的,是个素人。
  前面导演听到了,过来盛情邀请她,“姑娘长这么好看,有没有考虑签公司出道?”
  真不好意思,温书说话说得脸都红了,表示自己没这方面考虑。
  阙姗下了戏过来,替她解围,“导演,您这剧好看的人够多了,还不嫌多啊?”
  “知道你今天不拍女一场次闲得慌,但是别为难我朋友啊。”
  “算了,我请大家喝奶茶。”阙姗下单了几十杯奶茶送来,就带着温书闪人了。
  卸头饰的时候,她呼出一口气,“哎,没有苏禾衣在,空气都新鲜了几分。”
  温书被她逗笑了,递水杯给她。
  但听她讲到苏禾衣,便又想起了之前所听到的盛京延兄弟的谈话。
  盛京延喜欢的苏大小姐?是苏禾衣吗。
  看上去并不像,温书猜测问:“珊珊,苏禾衣还有姐姐或妹妹吗?”
  阙姗翻了个白眼,“苏家两位千金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啊。”
  “她姐姐,还跟你……”阙姗停嘴,“算了。”
  “就苏禾衣有个姐姐,刚回国没多久,就出车祸了,被盛……”二爷亲自送进医院的。
  “反正她姐也挺奇葩的,车祸就撞了下腿而已也没断,却待在医院不走了。”
  “好像医院是她家一样,浪费公共资源。”
  握着从阙姗头上取下来的花钿,温书轻轻开口:“她有个姐姐,叫什么名字?”
  卸妆棉往眉上一压,一道黑线沾上去,阙姗提着她俩就没什么好语气,“叫苏橙。”
  “听说是个画家,这几年在国外学艺术,傍上个富豪,那富豪一大把年纪,听说都要结婚了,结果不知怎么的吹了,这才回国。”
  “镀了层金回国,被当成有名的画家各种捧呢。”
  “现在媒体全是宣扬她俩的,说什么知名女明星姐姐竟是国内有名的青年画家,苏氏二千金发展令人惊羡。”
  阙姗提着都忍不住翻白眼,“两姐妹,一个赛一个的能吹。”
  “不都靠着背后资方撑腰,才跳得欢。”她继续吐槽,“听人说,苏橙也有出道的意愿,以后就是娱乐圈姐妹花永远不分家。”
  “估计是她那画没人买,才想着进圈靠脸,唉,想到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就糟心。”
  温书心里有些发涩,她又问了句:“那,苏橙是什么时候出国的?”
  阙姗想了下回,“五年前吧,那时候她家好像给她订了一次婚,莫名其妙被退了,她名声不好,就借着出国留学的理由走了。”
  “所以,这几年国内鲜少有人听说苏家长女的事。”
  难怪,温书一点她的消息也没听过。
  联想上次盛京延兄弟说的那些话,一切便对上来了,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
  心口莫名有点堵,温书弯唇笑笑,没再追问这件事。
  她提了句,“你喜欢我的画吗?改天来我家挑几幅喜欢的拿走吧。”
  阙姗起身拍拍她的脸,“真的吗?那谢谢我的书书啦!”
  ……
  回了明园,温书做事总心神不宁的,翻挎包的时候,不经意扫过包里的那张名片。
  徐少翊,升合律所。
  她搜了下那间律所,发现是南浔很有名的一家红圈所,预约排队的人都到了下个月。
  把名片收好,温书试着给盛蔚拨了个电话,铃响几秒,那边显示无人接听。
  作罢,抱着花花,温书在客厅开着电视看了会电影,打算等盛京延回来。
  晚饭凉了又热,热了又凉,十点多别墅门才被打开。
  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传来,盛京延一手搭着西装外套,走了进来。
  温书蜷缩在沙发上,看电影本来睡着了,这会听见一点动静就惊醒,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她看着他先生在灯光下。
  白色衬衫,银白色腕表下带着她送的那条黑曜石手链。而他似乎很累,眉眼带着点倦意,一双冷色眸子里没什么情绪。
  看见她在沙发上睡着了,也只是淡淡的,随手把西装外套挂在衣帽架上,一手扯了扯领带,解开。
  “饿吗?我帮你把饭热一下。”温书从沙发上起身,要进厨房,她穿着粉色睡衣,粉色兔子拖鞋,眼神清澈干净,在他面前小小的一只。
  眸色深了点,盛京延嗓音低哑,“不用。”
  温书走过他身边,闻到一股酒味,她有点担忧,“你胃不好,不能喝太多酒的。”
  听着她这声安慰的话,盛京延脸上却显出了不耐烦的神色,抬手解衬衫纽扣,手指骨骼分明,皮肤冷白,情绪极冷淡:“温书,别管太多。”
  肩胛骨微缩,像一只蝴蝶被刺了一下一样,心下有些不舒服,温书勉强露出微笑:“好。”
  “我帮你煮碗醒酒汤。”
  她走进厨房,没一会便听见浴室那边簌簌的水流声传来。
  煮好烫,她去衣帽架上拿下他的西装外套,自己到浣洗房帮他手洗。
  其实平时都会有阿姨来收衣服去干洗,但盛京延喜欢衣服上那种淡淡的柠檬味,而且手洗更不伤衣料,所以温书一般都会帮他洗。
  洗衣液挤上去,温书在他西装外套的兜里摸出了个荔枝味的水果硬糖糖纸。
  怔了会,他也爱吃糖么?
  把糖纸放到旁边,温书没多想,开始用温水软化衣服,一点一点的揉搓。
  洗好,烘干,又拿熨斗帮他熨平整,重新把那间干净带着柠檬气息的外套挂在衣帽架上。
  房间里已经关灯了,温书轻手轻脚地进去,走着走着脚上碰到了个毛绒绒,弯腰拿灯一照,是花花在玩毛绒线球。
  今天倒是忘记把它关回房间里了,于是抱起来,趿着拖鞋,温书送它回自己的小屋。
  小猫花花乖乖趴在她臂弯里,一双眼睛在黑暗里睁得溜圆。
  它现在长大许多,是一只半大的狸花猫了,平日里在别墅里活泼得很,跑来跑去玩玩具,还常常去花园里抓蝴蝶和昆虫,一玩就是半天不回来。
  温书轻轻揉着它两处耳朵下面的绒毛,那地方最软,她最喜欢摸那儿。
  花花也乖巧,趴下安静任她摸。
  到了小屋前,温书打开屋子,把小猫放进去,站在走廊轻轻对它比了个再见的手势,“拜拜,花花。”
  而后便自己回房歇息。
  睡前,还进主卧,给盛京延桌柜上倒了杯温开水放着。
  借着月光,她安静地看着男人熟睡的侧脸,清冷英俊,不笑时很冷漠,每一处都恰到好处,是她喜欢的模样。
  轻轻在心底说了句晚安,她退出房间,回到自己的侧卧。
  …
  夜色寂静,温书抱着小熊渐渐睡着了。
  两三点的时候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窗外月光瞧不见,温书醒了一次,迷迷糊糊地看着墙上的挂历,静静想,还有一天就是结婚五周年纪念日了。
  盯着那日历看了会,温书听见了隔壁的说话声,声音低哑,是他的嗓音。
  似乎是在和什么人打电话,语气挺温柔的,但隔了墙壁听不清内容。
  内心正疑惑着,就听见动静,客厅里传出微弱的灯光。
  没过两分钟,门似乎被人打开,外面雨声清晰传进来。
  温书下床,走到客厅,沿着走廊跑出去,一眼看见花园旁小路上撑着黑伞的男人,背影瘦削挺拔,黑色西装衬得他身形修长,他走在雨中,捏伞的指骨修长冷白。
  风雨摧残,花圃里的植株茎干深绿叶片凋落,被雨打残的红玫瑰折在枝桠间。
  电闪雷鸣,风雨交加,明园以外很远的地方,能看见一座白色的古塔,塔尖被闪电照亮,一切压抑得厉害。
  “阿延,雨这么大,你去哪里?”
  雷声轰隆,雨点噼里啪啦往下砸,雨水倾贯而入流到阶前,已经积起两三厘米的高度。
  温书在身后喊他名字,“盛京延!”
  可他没回头看一次。
  随后,引擎声轰隆他开着那辆黑色世爵离去,渐渐远离明园,直至消失不见。
  大雨倾盆,黑压压的乌云笼罩一切。
  斜落进屋檐里的风雨洒在温书裸露的手臂上,她手脚一片冰冷,最后浑浑噩噩地回了房间,关上门世界隔绝在外。
  而盛京延在大雨中撑着黑伞离去的那幅画面,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很多年。
  后面半夜她睡得并不踏实,醒醒睡睡,半梦半醒间,梦见自己浑身湿透在大雨中,捂着脸无助而绝望地哭泣。
  约莫八点多,温书完全醒了,她看着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的还在下,但没昨晚大。
  天暗得和夜晚没有什么分别,温书洗漱起床,走进客厅,看见张妈已经候在餐桌前,笑着对她说:“姑娘起床了,来吃饭吧。”
  天气冷,夏季的雨下起来似乎没完没了,温书回房套了件针织衫下楼,随便吃了点早餐,就站窗前借着光看了会书。
  《呼啸山庄》的开篇也是这样风雨交加晦暗不明的天气,阴森的庄园里壁炉映照着火光温暖。
  这是故事的开始,也是悲剧的开端,为复仇而滋生的爱情,最终只能带来无尽痛苦。
  翻了几页,温书觉得有点心悸,心神不宁的。她回想昨天晚上盛京延离开的背影,便觉得心口堵得慌。
  墙壁上的钟时针指过了十点,温书想起什么,放下书,走到昨晚关花花的房间。
  一推开门,那毛绒绒的软垫上,还有小窝里都不见小猫的踪影,环顾一圈,还是连影子也没见到。
  温书心情变得急切,在别墅里四处唤花花的名字,楼上找到楼下,房间都寻遍也没找到。
  脸色发白,温书站在客厅看着窗外不停歇的雨,眼神怔然。
  这么大的雨,花花出去了?
  放心不下,温书换凉拖鞋,撑了把伞出去,撩起裙摆,在花圃里来来回回找猫。
  没一会,雨水便打湿了裙摆,衣服大半都湿透,温书还在弯腰四处寻找,水池,草地,连树下也去。
  张妈在别墅离开看得焦急,不忍心,连忙也撑了把伞出去,在雨中她拉住温书的袖子,“姑娘,雨大,先回家吧!”
  雨珠连线一般从伞骨滑下,温书固执,嗓子喊得嘶哑也还在喊花花的名字。
  张妈拉住她的手,也拉不回她,看她头发都湿透了看得揪心,最后才不忍心地告诉她:“花花丢了。”
  迟滞了会,温书回头看她,一双杏眸瞳仁又黑又亮,眼里不知落的是雨水还是泪水,嗓音干涩:“丢了?”
  “怎么丢的?”
  张妈看她这样子也心疼,还是告诉她:“扔了,先生派人回来带走扔的。”
  “什么时候?”温书绝望,雨伞掉在地下,伞骨折断,歪歪扭扭的,这把伞很快就坏掉了。
  张妈拉她手,拿自己的伞给她遮雨,“今天一大早,是个小伙子来抓的。”
  “先生不喜猫,姑娘你知道的。”
  “我们回家,别淋雨淋感冒了。”
  脚趾浸在雨水中冰冷,温书心口也发冷,她看着不远处阴森的树木,肩背冷得不住地颤抖。
  原来,他不会对她纵容的。
  …
  7月17日。
  雨还是下个不停,天空阴沉,好似永远不会明亮。
  睡不好觉,温书醒的很早,在卧室里呆呆地看着窗户外的天空,暗沉透不进光。
  而花圃里的玫瑰被连日来的雨水冲刷得连花苞都折了,片片残红挂在带刺的绿叶间,怎么看怎么凄凉。
  消磨了两三个小时的时间,预定餐厅的经理发来了消息,说午餐已经备好,请她带着她的先生一起赴约。
  温书看着这条消息发怔,看得眼睛都酸涩起来。
  她慢吞吞地点进和盛京延的聊天界面,发给他消息:
  【你答应要陪我过五周年纪念日的,我在钟情等你。】
  钟情,这家餐厅近来在南浔很火,预定都得排很久的队,温书辗转几人托关系才订上。
  曾经幻想着能和他一起在那度过难忘的一天,还怀着小心思和店员沟通了很多的设计,蜡烛玫瑰花不够的浪漫,他用颜料涂星空色卡纸,设计了一幅太阳系给他。
  可这两天,盛京延的做法,好似在她复燃的火苗上又浇了一盆冷水下去。
  盯着这界面近一分钟,对面没回应。
  熄了手机,温书回房间化妆,画眉时眉笔总断,最后只剩下一小节,她放下眉笔的时候手在几不可察地颤抖。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杏眸里似乎不见光彩,眼窝里有一圈青黑色的眼袋,是这两天没睡好的结果。
  面色很白,在这阴雨天也还是白,白得有些病态,整个人都很憔悴。
  拿上遮瑕,温书涂了很厚一层上去,涂上口红总算遮下疲弱的憔悴感。
  换了件裙子,她想自己该不至于在结婚纪念日这种日子狼狈。
  可在家苦等他的消息近两小时没回音。
  温书才忍不住拨了他的电话过去,第一次对面直接挂断。
  没一点解释,丝毫不拖泥带水。
  握着给她准备的领带,温书觉得从脚底都开始生寒。
  窗户被风吹开,冷风灌进来,刮在脸上冰冷。
  去关窗户,雨丝斜飞进来,濡湿了衣袖。
  别墅门开了,温书一颗心提起来,跑过去看,却看见的事张妈提着一袋菜进屋。
  “姑娘,你生日要到了,我让人送了条鱼回来,先养着,到时候杀了,老妈子做给你尝尝。”
  温书勉强弯了弯唇角,轻轻开口:“谢谢。”
  张妈拍了拍头,想起什么连忙丢下鱼,“对了,先生的书房没关窗,今早外面修剪的工人递工具我开了窗,忘关了,现在怕是书被打湿了!”
  “我去关,你把鱼放池子里去吧。”温书轻轻道。
  转身他往盛京延缩在的水房走去,走廊左手边第三个房间,一推开门适应了会光线。
  温书看见那窗户果然是开着的,有雨丝飘进来,窗台上的毛巾都被雨水打湿。
  她走近,轻轻推上窗,雨滴很快在玻璃上汇成一朵水花。
  捏着手机,抬头她看了一眼书架,第四排右边第五本书突出来,要掉下来了,温书踮脚去拿,想把它往里推一点。
  却不慎踩在地板上的雨水滑了一下,她抓住那本书往下一扯,掉下来,厚厚的经济学书籍砸在怀里,一张照片从里面飘出来。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