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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倾芜【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1 17:39:17  作者:倾芜【完结+番外】
  看到这伤口,饶是做了那么久的心里建设,温书还是有些震惊和不忍心。
  放缓声音,她轻轻道:“把衣服脱了。”
  左手疼到几乎不能动弹,盛京延咬着T恤下摆,右手整个一撩,将T恤脱下。
  露出男人宽大的骨架和肌理分明的身躯。
  肩宽腰窄,肌肉沿着脊柱分布均匀,灯光下,阴影明暗有致,只是整个左肩几乎都是伤,皮肤烂到没一块好肉。
  温书握着棉签沾酒精和碘伏,看着那一块伤口却有点难下手。
  最后咬咬牙,“你忍着点疼。”
  浸满酒精的棉签刚触到伤口,盛京延就疼得一抽,轻嘶了声。
  握着棉签,动作放缓,温书轻轻开口:“疼吗?”
  “疼。”低哑一声,眉心微展,盛京延笑笑,有股子吊儿郎当,散漫道:“你擦就能忍。”
  “不能忍也得忍。”温书趁跟他聊天分散他注意力,沾了大片酒精去擦那伤口。
  絮絮叨叨,“谁让你逞强,这肩膀之前就受过很严重的伤,你身为创驰总裁,还用得着你每天去和别人打架么。”
  “以后别打了。”
  弯唇笑笑,盛京延嗯了声,嗓音低哑磁性,“都听你的。”
  快速消完毒,揉药酒上去,温书手掌一触到他温柔的肌肤,盛京延便触电般的躲了一下。
  “不让我碰?”
  哑笑否认,“没有。”
  只是感觉,太不真实。
  温书力道轻了些,比那老医师的疼轻多了,但盛京延就是做出一副受伤怕疼的样子,额角全是汗,苍白着一张脸,浑然一股脆弱破碎感。
  等到温书系了纱布,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盛京延大手一勾,将她勾到自己怀里。
  肌肤相贴,他凛冽的气息袭来,冷调的香,薄荷般。
  呼吸喷洒在彼此之间,温书猝不及防被这样拉进他怀里,能听见他有力的心跳声,手指往下是他裸露的肌肤,胸膛起伏,肌肉分明,腹肌坦腹,触感很硬。
  又怕突然起来弄到他伤口,便这样僵持着,温书一手轻轻碰着他右手臂,另一只手触着深凹的锁骨,指感粗砥,温热无遗。
  缓了会呼吸,温书问:“你想干什么?”
  喉结滚了滚,盛京延低头,掌心轻轻抚过她的刘海。
  温书闪躲地偏了下头。
  只听他低哑一声,“别动。”
  宽大的掌骨轻轻抚过她左脸,动作很轻,他看着那掌印,心疼地皱了皱眉,拿起酒精,用棉签轻轻擦了擦,“你也受伤了。”
  低哑嗓音如磨过沙石,摩挲耳畔,好听喑哑。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温书能看清他长而密的睫毛,还有他说话时上下滑动的喉骨带着旁边的一尾朱红色的小痣,性感禁欲。
  心跳砰砰,温书手掌抓着桌角,若无其事起身,拿过他的棉签,回过头去,留给他一个纤细的背影。
  “没事,我自己擦药,过几天就好了。”
  把沙发上他脱掉的黑T恤抓起来扔给他,温书平缓道:“你把衣服穿上。”
  一手抓住T恤,半盖着身子,盛京延有些懒散地靠在沙发上,撩眼皮看她,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遵命,温小姐。”
  或许是屋内太热,温书耳朵尖直发烫,心跳也不太正常,她扇了扇风,去冰箱里取了罐橘子汽水,独自走阳台边去,想吹冷风冷静下。
  这夜晚却无比闷热,小区里的被牵绳溜的狗都一直吐着舌头。
  黑夜里星星很亮,温书一手搭着护栏,拧开拉环,喝了口冰冻的橘子汽水,又用手背轻轻敷了敷耳朵,才感觉热度降了降。
  盯着窗台上那盆海棠花,花苞收合,枝叶青翠。
  舌尖逸散着橘子味,清醒了些,温书听见屋内的动静声,也忍不住怀疑自己,这两年成长了多少呢。
  竟然在再次遇见盛京延的时候,还是会为他心跳加快。
  他难道是她宿命里的劫难么,可那些难堪的过去真实存在,他也为另一个人心动。
  橘子汽水喝下半罐,再回屋时,温书已经神色如常。
  她把跌打酒用玻璃瓶给他匀了一半,棉签纱布都装了一半给他,放在塑料袋里,她放在他面前的桌子上,“回去换件干净衣服,伤口别沾水,按时换药,不见好就去医院看看。”
  灯光下,姑娘面庞白皙漂亮,脖颈的蝴蝶安静栖息,睫毛很长,张合之间很像蝴蝶的翅膀。
  她的手指节很细,纤长无比,他一只手就能整个握住,柔软到极点。
  一手撑在沙发扶手上,额发漆黑,盛京延坐姿不羁,显得有点撩人的慵懒,他低低开口:“我以后还能见你么?”
  顿了一下,温书轻回:“可以。”
  “花花我养着,”指骨玩弄着一枚硬币,盛京延说:“你来我家,看看它?”
  把塑料袋打了个结,温书认真想了想,回:“好。”
  “还是之前那间公寓,不会有之前那种事了。”
  “我想做饭给你吃。”嗓音低沉,独属于他的声线,好听磁性。
  对上那双漂亮冷淡的桃花眼,温书觉得心跳又快了点,她笑笑掩饰,“你要炸厨房吗?”
  看着那梨涡,盛京延很想抱她,吻她,在她眉心鼻尖轻轻勾画,再埋在她柔软发丝间,想与她做所有亲昵事,想和她在一起,和她重新有一个家。
  “我不会。”玩世不恭的脾性改了,眼底深情如波澜迭起。
  “好了,这么晚,我给你叫车,送你回家休息。”温书拿起手机,点开叫车软件。
  盛京延的眼神直勾勾地盯着她,似笑非笑道:“都不给我煮碗面吃么?”
  “你堂堂创驰总裁,想吃什么面吃不到,还非得吃我的?”温书反问,清澈双眸对上他的,安静而柔和。
  知了声不停,四周静谧,灯光下两人眼神交汇,似有细密电流声响。
  不知对视多久,温书听见手机铃响,她以为是自己的,却看见桌上他的手机屏幕亮了。
  来电显示上“苏橙”两个字跃动,一颗心陡然便冷了下来。
  盛京延也注意到了,却迟迟没接。
  温书提醒:“你电话响了。”
  皱了皱眉,盛京延手指滑下,接听,指骨抓着手机贴在耳边,他回了声:“喂。”
  嗓音低淡,却也耐心。
  据温书所知,他一向对人很少有耐心。
  移开眼,心底没来由的堵,温书听他回应几句,便愈发清醒。
  “嗯,你想怎样就吩咐去做。”
  “他们不答应,就把文件拿来找我审批。”
  “我说过,你可以提要求。”
  “嗯,挂了。”
  ……
  等他挂掉电话,深吸一口气,温书走过去把那一袋子药扔他身上,“没事,就滚吧。”
  眉眼清冷,仿佛刚刚的温柔只是一场幻觉。
  盛京延想要解释些什么,“苏橙,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她一个女孩也很可怜……”
  “跟我有关系吗?”温书冷冷道。
  食指捏易拉罐,捏得噼里啪啦作响,温书努力克制着,“盛京延,今天你为救我受伤,我很感激。”
  “也给你上过药了,剩下的就自己去医院,医药费可以我出。”
  “就这样,没事你就走吧,我要睡觉了。”温书冷冷开口,赶人。
  杏眸里不见一丝爱意温柔。
  揉了揉眉心,心脏微微皱缩着疼,盛京延拿起那袋药,起身出门,便听见嘭的一声极重关门声。
  苦笑了下,看来以后不能在她面前提苏橙。
  —
  那之后几天,盛京延往返医院和公司之间,没见到温书,肩上的伤慢慢痊愈,能运动了些。
  到健身房练了一小时后出门手机收到林锋的消息,眼神暗了点,他叫司机直接拉他到温玉良现在住的房子那里去。
  四十多分钟的车程,在车上收到苏橙五六条信息。
  她这次回国,自己做了决定,还是想把画画这条路走下去,不着急进娱乐圈,所以不要资源,唯一提的要求就是在市立美术馆办一场画展。
  那晚她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件事,盛京延允了,默认让手下的人帮她办,算算时间画展就是这两天。
  苏橙发的消息有三张图片,都是画展现场的照片,两张是现场人流和作品,最后一张是她站在自己画前讲解的照片。
  穿着旗袍,头发挽上,下巴尖细,眼皮略薄,眼尾向上,浑然一股清冷美人的模样。
  这种模样的打扮,盛京延不自觉地就想到温书,她回国时,他见到的第一眼。
  也是在这样的画展上,眉眼温柔,气质清冷独特,一袭水绿色旗袍,细腰婀娜,发髻高高挽上,在那幅白鹤画前,美到周遭一切都失色。
  点开和温书的对话框,看着寥寥几句的对话,点开她头像,点进她朋友圈对着几条公众号软文发看得发怔。
  她朋友圈屏蔽了他,一直没解。
  心底惆然,盛京延静静想,等收拾完温玉良的事一定要去看她,就算被骂也还是要去。
  退了微信,揉了揉眉心,忽略苏橙的消息,他一句没回。
  温冷妙租住的片区治安很差,偏郊区,最近的地铁站都得走三公里。
  黑色大G停在小区外,没一会便吸引了周围大多数人的目光,好奇或惊羡。
  盛京延下车,单手插兜,半倚着车身,一件休闲黑色衬衫和休闲长裤,他点了支烟在抽,眉眼慵懒,一股子矜贵。
  周围走过的小女生目光都往她身上瞟,等要与他对上目光时,又快速移开和同伴交头接耳一阵,脸羞得通红。
  弹了弹烟灰,盛京延没理,继续咬着烟吸。
  等了五六分钟,便看见从地铁方向步行走回来的温冷妙。
  她背了个双肩包,包里还装着饭盒和保温杯,穿了一件制服短裙,却大夏天的用丝袜把腿裹得严严实实的。
  她有点驼背了,两手抓着书包带子,走过来,有些不确定地看向盛京延。
  等到走近了她才确认,轻轻喊了声:“姐,不,前姐夫?”
  修长指骨间夹着烟,黑色温书蔓延在手背上,盛京延撩了撩眼皮,淡淡看了她一眼:“就叫姐夫。”
  温冷妙听话,“好的,姐夫。”
  “说说吧,前几天的事。”嗓音低淡,盛京延问,“那要债的有为难温书吗?”
  “温玉良除了这件事外,还干了什么?”
  一声一声冷淡听不出情绪,但却带着股质问的意味。
  温冷妙紧张得手心出了一层薄薄的汗,努力调整呼吸,她回:“姐夫,这件事的来龙去脉有些复杂,一时半会说不完。”
  “您……您,您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一起回家,回家……我讲给你听。”
  “妈,妈在打麻将,爸,爸也在他公司没回来,家里现在,没,没别的人。”紧张不已,温冷妙说话的声音都带了颤抖,磕磕绊绊的。
  一支烟吸完,吐了最后一口烟雾,盛京延掐了烟,本想回绝,但想起温书,犹豫了会,他点点头:“好。”
  很想知道,她所珍视的温情的家是怎样的模样。
  一路上,小区里垃圾很多,灌木草丛光秃秃的,环境很差,傍晚阳光下也没柔和一点,一路上遇见的小孩脸上总是脏兮兮的,像贫民窟里出来的娃。
  小区里垃圾清理不及时,蚊子也多,绕在耳边飞来飞去。
  不自觉皱了皱眉,盛京延插着兜步伐迈得很快,不发一言的走着。
  温冷妙抓紧书包带子,几乎是小跑着往前走了。
  一路上还不忘回,“姐夫,就,就快到了,家里,家里没蚊子。”
  五楼,楼道就有三层楼的声控灯是坏的,一路用手机灯光照亮。
  最终进到那租住的公寓里,屋内收拾得还算干净整洁,窗台上用玻璃酒瓶装清水盛了一束栀子花。
  淡淡的清香,是盛京延喜欢的气息。
  神色缓和了点,他抬步进去,拉开一把藤椅坐下,从窗户落下的光映照在他冷峻英挺的眉目间。
  半明半暗间,整个人的气质冷冽无比。
  爬楼爬得喘气,温冷妙一刻也不敢休息,连忙去烧开水,抓出自己的茉莉花,用一只新的玻璃杯给他泡了一杯茉莉花茶过去。
  长指敲了敲椅背,盛京延在这家里已经坐了五分钟,才看见温冷妙端了杯茶过来。
  他的目光巡视了会,看见电视茶几旁的一张合照。
  隔得远,看不清楚,但能辨别的是,那是他们一家人的合照。
  两个看上去个子差不多高的女孩在合照最中央,手牵着手,似乎是笑着的。
  那应该是温书小时候。
  想看那照片,盛京延也没立刻开口,而是在听完温冷妙磕磕绊绊的叙述后才扬了扬下颌,指着那茶几上的照片问,“那照片是你们的全家福?”
  温冷妙站起身跑过去,把那照片抱过来,微笑回:“对,这是我初三的时候照的,那时候姐姐也才读高二。”
  “那时候我们一家人在一起,没有为金钱发过愁。”从来没有现在这样窘迫的时刻。话说到后半句,温冷妙的声音越来越小。
  看着照片里温书青涩的脸庞,她那时脸圆圆的,眼睛很大,剪了齐刘海,头发绑成马尾,对着镜头笑,梨涡浅浅的。
  青涩而漂亮,像一朵美好的栀子花苞。
  心脏像被击中了一下,盛京延忽然觉得自己曾思恋眷念的小姑娘就应该是这样的模样。
  大手接过那相框,眼神下移,触及她身上穿着的蓝白相间的校服,拉链齐肩,一手拉着温冷妙的手,一手垂下,手里握着一个粉红色的,
  ——小灵通。
  是苏橙给他看聊天记录的那个小灵通。
  心脏猛然刺缩,呼吸一窒,那刹盛京延几乎忘记思考,脸色变得苍白,手指冰冷,胸口隐痛泛滥。
  温冷妙的嗓音还在,她忆起过去。
  “这张照片是在我们以前家里的花园里拍的,那时候姐姐躲在一颗树下,拿她的宝贝手机给猫拍照,被临时喊过来,手机还来不及收,就攥在手心里,拍下了这样一张合照。”
  “你姐姐,以前的网名是不是叫朝辞?”干涩沙哑一声,手掌指骨紧抓着椅背,青筋毕露,有不可察觉的颤抖。
  温冷妙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点点头回:“对呀。”
  “我姐姐一直很喜欢一首诗,李白的《早发白帝城》。”
  “朝辞白帝彩云间,千里江陵一日还。
  两岸猿声啼不住,轻舟已过万重山。”轻轻念出来,温冷妙开口,
  “她的网名和笔名都是取自这首诗。”
第46章 教训
  ◎烧了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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