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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倾芜【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1 17:39:17  作者:倾芜【完结+番外】
  再续前缘,共赴白首之约?
  毕竟在伦敦,在那场紫色烟花下,温书就说过她等他娶她。
  心底剧痛,盛京延心底抑着无法压制的悲痛,他觉得温书便像那白色焰火,转瞬即逝,他抓不住。
  隐隐约约觉得,这刻她不回头,他这生都要失去她了。
  踢开车门,盛京延带着那把黑伞出门,雨水飞溅,他踩着雨水往前走,西装外套已经湿了一大半,黑发黑眸,清冷孤郁。
  握着伞柄的指骨修长冷白,他紧抿着唇角,走到那房门前,眸色深沉地盯着那扇窗。
  他沉默地站在雨中,仿佛成了一座雕塑。
  不知过了多久,温书撑了把白色的伞出门,隔着如瀑雨幕,她看着他的眼睛,声音很轻,很清晰:
  “盛京延,你回去。”
  “我不会跟你走。”
  她的嗓音总这样冷淡,声音很轻却带着催骨的力量。
  摧枯拉朽般压断心里绷着的那根弦。
  理智被摧毁,甘为她赴这一场颠倒城市的雨。
  握着黑伞的手松了,盛京延站在大雨中,雨水很快浸透他的黑发,一束一束耷在额角,源源不断地往下滴水。
  瘦削深刻的眉骨,棱角分明的侧脸,五官立体深邃,大滴水珠滚落,眼睫湿透,他浑身都在滴水。
  唯有那双比黑夜更深如墨一般的双眼盯着她。
  深沉爱意浮现,浓郁得化不开的深情,他开口,“我不会离开,不会放手。”
  嗓音喑哑,伴着雨声,偏执至疯狠,“我该偿还自己的罪孽。”
  手腕的串珠手链啪的一声断裂,黑色的珠石滚入雨水中,散落一地。
  她曾送给他的,他保存珍视那么久的黑曜石手链也断了。
  心口发慌,沉闷,无法言喻的痛感侵袭。
  盛京延低头,挺直的背脊如雪松,他退后一步,缓缓地,慢慢地双膝跪下。
  膝盖磕在水泥地上,雨水很快侵蚀了他,几乎漫过膝盖。
  肩背笔直,黑西装微敞,白色衬衫浸湿紧贴着身躯,勾勒出纹理分明的肌肉,腹肌若隐若现,左肩上的伤疤也隐隐能窥见。
  他跪在雨中,嗓音低哑,温柔呢喃,“书书,给我一个机会,这辈子不敢了。”
  “跟我回家,阿延哥哥,会护你一生。”
  鼻尖一酸,温书低头看向他,她爱那么多年的人,亲口说出这句话。
  可太晚了,万重山都过去了。
  温书撑着伞在雨中,一袭浅色衣裙,高跟鞋踩在水泥地上,低视他。
  雨水顺着他流利的下颌线往下掉,锁骨深刻,喉结苍白,整个人性冷感无比。
  清澈杏眸里情绪淡漠,温书盯着他看了会,转身撑伞离开,推开平房的房门,决绝离去。
  盛京延扯了扯唇角,苍白地笑笑,低头继续跪着。
  …
  那夜的雨很大,风雨交加,路口的一棵树被吹断枝干,雷声轰隆。
  温书在房内支着画架,计算时间,到半夜,他还没走。
  想起那些过去的事,手握着铅笔,在一张白纸上涂画,画叉。
  他救她一命,她暗恋他八年,给他发了两年的消息,成为她的妻子照顾他五年。
  这些应该抵消。
  他在人前羞辱她,任凭他的父母轻贱她。
  爱苏橙,总给她难堪,总将她放在微不足道的位置上。
  在她生病时离开家去安慰别的女人,在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从来不曾回家。
  一切的一切都可以抵消,她只求,从此以后不要再这样互相折磨下去。
  跪一夜,他也该死心了。
  —
  黎明破晓时雨停,许颐清驾车来接盛京延回去,一场闹剧才算落幕。
  谈谷站在画架前,握着画笔的手怎么也动不了,他看向温书,轻轻开口:“爱你,好像会要了人半条命。”
  表情不见波澜,温书淡淡地看向他,笑了一下,“对呀,所以别爱我就好了。”
  “谈谷,你该回家,和你母亲谈一谈了。”
  也算解开你们之间这么多年的心结。
  —
  淋了一夜的雨,浑身湿透,盛京延发了场高烧,烧到意识混沌不清醒,在医院住了两天,昏睡了两天。
  等到第三天烧退,他睁开眼,病容苍白,安静地看着病房里雪白的墙壁,眼底清冷,窥不见一丝情绪。
  许颐清看见他醒了,连忙倒了温水过来,“二哥,你真是吓死我了。”
  “那天我接你回来的时候,你整个人就像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死气沉沉的,皮肤死白死白的,浑身都是水,在车上还不住出冷汗。”
  “你真的不要命么?”
  “你要再去追,我都会拦你……”
  “不追了。”眼睫垂下,在眼窝里铺出一圈阴影,盛京延的声音很低。
  他似乎是想通了,想通了,温书可以多么残忍,多么绝情。
  “她不爱我了。”低低的一声,苍白的脸上不见一丝表情。
  盛京延静静开口,仿佛说着与自己无关的事。
  许颐清握着水杯站在旁边,看着他哥的模样,心底五味杂陈,过了会,他开口,“是啊,谁说有爱才能活。”
  “以后,我们都不见她了。”
  递给他温水喝,盛京延闭了闭眼,唇色苍白,眼底情绪无人能读懂。
  也是那天下午,盛京延听说祖母病重的消息,林锋本来还想瞒,但实在瞒不住,只好交代了。
  说沈慈心前几天就住院了,老毛病又犯了,年纪大,脑血管破裂,手术也无力回天。
  这次可能真得走了。
  端水杯的手抖了一下,半杯水洒落,落在床单上,濡湿一大片。
  放下水杯,盛京延强撑着起身,换下病号服,穿上西装,他走出病房,换了家医院又到了沈慈心的病房门前。
  室内哭声不断,关琦抓着盛骏辉的手在旁边哭哭啼啼地说,“老太太,你走了,我们可怎么办。”
  “我们娘俩在家本来就弱势,你一走,我们家老大更肆无忌惮了,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我们。”
  “偏偏你这没用儿子现在在家又是个说不了话的人,事事都得倚仗你那孙子。”
  “还有你孙子这些天在外面那些传闻您不知道有多难听。”
  “他对他前妻死缠烂打,每天都去追,现在圈子里谁提起来不笑话一声,为了她,他甚至和李家都翻脸了,把人老李家都搞破产。”
  “就因为,那个李家的儿子也喜欢你的前孙媳妇。”
  “你孙子恨我们娘俩入骨,妈,你不给我们娘俩留点东西,我们以后可怎么活!”
  “来,骏辉过来,给你奶奶跪下,叫奶奶。”
  盛骏辉睁着一双大眼睛走过来,绞着手指,叫:“奶奶。”
  ……
  眼底沉静压抑,盛京延抬手敲了敲门。
  一进屋,关琦的表情便收敛了。
  一直坐在旁边没动静的盛勋北也站起身,假模假式地问他,“京延,听说你发烧了,好些没?”
  淡漠地目光扫了一圈,盛京延单手插兜,他站在沈慈心的床前,目光触及沈慈心脸上的呼吸面罩时陡然便软了。
  嗓音低哑,他轻喊了声:“奶奶。”
  “对不起,我来晚了。”
  沈慈心听见这声,这才愿意睁开眼,她看向盛京延,眼角落了一滴浑浊的泪,“好孩子,你过来。”
  盛京延走近,弯腰蹲在她病床前。
  “奶奶想和你说几句话。”沈慈心抬手摸了摸他脸,声音虚弱。
  “怎么,你们还不走?”盛京延冷冷开口。
  关琦才抓着盛骏辉的手和盛勋北一起离开这病房。
  房间里安静下来,盛京延抬眼温柔地看着沈慈心的脸。
  “奶奶,你受苦了。”这两年,由于病痛折磨,沈慈心苍老得很快,两年时间就住了好多次院,皮肤上全是皱纹,头发都成了银丝。
  沈慈心看向他的眼里是含泪的,“我没看错你,京延,你是个好孩子。”
  “只是,你太倔了。”
  “拽住一样的东西,就非不放手,仿佛那原本就属于你……”沈慈心捂着胸口咳了几声,胸腔都跟着颤动。
  盛京延紧紧抓住她的手,递给她一杯温水看她缓慢地喝了一小口下去。
  他轻轻开口,“奶奶,您直说吧。”
  沈慈心捂着胸口,眼泪直往下掉,她说:“温书也是个好孩子。”
  “她结婚时那会的金饰,还是我亲自去给她挑的,那五年,她没有一点对不起你的,她尽职尽责,温婉贤淑,比所有妻子都做得好。”
  抓住盛京延的手,沈慈心的嗓音苍老无比,“离婚前,她来见过我,那时她很痛苦,我鼓励她,告诉她勇敢往前走,别回头。”
  “她下定决心离婚,也做到了,变得更好,有了自己的生活,你不再是他的全部。”
  抓住盛京延的手,沈慈心问:“你不会怪奶奶吧?”
  仿佛感受不到心痛的感觉了,盛京延回:“不会。”
  沈慈心笑笑,“那就好,那就好。”
  “刚刚听你后妈说,你现在还缠着她。”
  “是吗?”沈慈心盯着他,问。
  无力感蔓延,盛京延回:“是。”
  “人家都有新生活了,阿延,你别去打扰了,好吗?”
  “答应奶奶,答应奶奶的要求。”一段不幸福的婚姻会带来多少悲剧,林弈秋和盛勋北就是如此,沈慈心不想她的孙子再走他们上一辈的老路。
  固执地抓住他的手,要他答应。
  心口裂开缝隙,呼啦啦地灌着风,盛京延握着他奶奶温暖的手,知道她忍受着剧痛在和他说话,知道她是强弩之末,借着濒临死亡之际说出的要求。
  垂下眼睫,脊背绷直,盛京延很久没有说话。
  沈慈心又问:“她不喜欢你了对吗?”
  “对。”无助脆弱,心如刀割。
  “那就对奶奶发誓,再也不要去打扰她,好吗?答应我,阿延。”沈慈心固执地要等到他的一个答案。
  眼尾泛红,盛京延嗓音嘶哑至极,他缓慢开口,“好,我发誓。”
  “只要温书不爱我,我就再也不去找她。”
  “好,乖孩子。”沈慈心握住他的手,闭了眼睛,欣慰地开口,“我去找你妈,和你爷爷,也没有遗憾了。”
  “只是,还有最后一件事,你帮我做。”
  ……
  出了病房,盛京延站在走廊过道很久,暗色天光落在他的肩上,他半边脸陷在阴影中,仿佛已经感知不到哀伤。
  摸了根烟出来,点燃,深吸一口。
  他沉默着,手指间夹着那支烟,吞吐白雾。
  许颐清提醒他,“给温书打电话,你奶奶的说了,走前想见她一面。”
  “你怎么不打电话?盛京延。”
  “温书之前和沈奶奶关系最好,她见不到她最后一面,她会愧疚悔恨一辈子。”
  盛京延笑笑,眼底尽是嘲弄,“我就是要她愧疚一辈子,连带着也恨我一辈子。”
  “我要她永远都忘不了我。”
  可,过了几分钟,他还是拨通了电话,让温书来医院见沈慈心。
  挂掉电话后。
  许颐清看向他的眼底情绪复杂,他也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轻轻开口:“你们这算,桥归桥,路归路了吧。”
  盛京延抬眸看了看远山,喃喃道:“十二岁,她喊我以后带她去高原看星星。”
  “那时,我没有时间,但我不忍心,所以我撒谎说好。”
  而现在,他想让她一辈子记得自己,想不告诉她沈慈心病重的消息,让她见不了她最后一面永远恨他,他也做不到。
  从一开始这就是注定好的,他就是失败者,甘愿投降,丢盔卸甲,溃不成军。
  盛京延垂眸笑笑,眼底嘲弄,自嘲道:
  “我还是没办法对她狠下心。”
第50章 雨天
  ◎Marlboro◎
  温书是打车来医院的, 这几天南浔一场暴雨后连下了几天小雨,降温很快,阴雨绵绵的天气里,她撑了把浅蓝色边缘有碎花的伞, 咖啡色薄大衣, 内衬一件黑色的收腰长裙, 踩着高跟羊皮靴, 手腕的菩提珠她收到了衣袖里面。
  黑发及腰, 眼眸清澈而安静,她从医院电梯出来, 路过走廊,身上携了一点初秋的桂香。
  雨摧花残, 医院外人行道两旁的桂树结的桂花落了一地,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气息。
  盛京延一身黑西装, 单手插兜,半靠着墙壁抽烟, 指骨修长,手腕上一块黑色金属制的机械表代替了那原本戴黑曜石项链的位置,眼神疏冷,他淡淡地看着温书的方向。
  眸中热烈炽热火焰熄灭后只余冷静,他吐了口烟, 眉眼清冷,慵懒三分。
  站定,温书抬眸看向他,眼底情绪难辨, 她走近, 问:“盛京延, 奶奶在哪个房间?”
  眼白里红血丝明显,盛京延脸色还有点病后的苍白,掐灭手中香烟,他单手插兜走在前面,淡淡道:“跟我来。”
  温书跟上去,伸手忍不住抹了抹眼泪。
  叹了口气,许颐清熄灭了烟,扔进垃圾箱,他下楼拉开车门坐上去,掏手机出来玩消消乐,等候吩咐。
  在那间病房里,温书见到了沈慈心的最后一面,还听她说了悄悄话。垂头站在沈慈心身旁,温书轻轻握住她的手,感觉手心的温度在不住的流失。
  她看着沈慈心脸上的笑容,皱纹舒展,银丝如雪。
  “奶奶,我会过好自己的一生的。”
  “对不起,回来这么久,都没能来看您。”碍于盛京延的关系,她一直不好提及此事,没想到这一耽搁,竟然只能是相见诀别。
  沈慈心温和地对她笑笑,握住她的手,沙哑苍老的一声:“没事,好姑娘。”
  “你能来看我,我已经无憾。”
  沈慈心闭眼睡了了会,招他们,让他们出去吃饭补觉,别一直守着她这个老太太了。
  念念不舍地离开病房,温书在走廊遇见关琦和盛勋北他们,他们的眼神不善,敌意明显,仿佛怕她来和他们争家产。
  盛京延走前来,把温书护在身后,挡去盛勋北和关琦的目光,他送她下楼。
  一路上两人都沉默着,过了会,盛京延开口:“奶奶手里握有创驰百分之十的股份。”
  低低一声,他站在医院冷清的过道里,迎着暗色天光,眉目半陷入阴影里,清冷冷郁。
  抿着唇角没说话,温书眼睛还是红红的。
  盛京延兀自开口:“这也是盛勋北和关琦拼命来讨好的原因,不过,”垂眸,他停顿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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