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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书——倾芜【完结+番外】

时间:2024-12-31 17:39:17  作者:倾芜【完结+番外】
  她走过去,拿开报纸,嘱咐他,“今中午委屈你试毒了。”
  “喏,等会自己下楼吃点饭,别又饿着把胃伤了。”她从钱包里拿了张二十块递她手里。
  “就这么敷衍我?”挑了挑下颌,他模样倨傲。
  温书气得有点想笑,“怎么才算不敷衍?”
  “明天和我去领证。”慵懒一道嗓音,低沉磁性,是以陈述句结尾。
第65章 皮筋
  ◎给你打戳了◎
  “这么快啊。”眼睫微垂, 温书有点忐忑,眼神微微闪烁。
  长指点了点她鼻尖,盛京延撑着坐起身, 腰线劲瘦,硬质皮带硌着点手骨, 手臂直接抱起她,抱她坐在自己大腿上。
  另一只手把沙发上的小台历扯过来, 打开眼镜盒,戴上那副斯文禁欲的银色眼镜, 手指间夹着一只黑色的中性笔,沿着日历往下翻页,他开始勾勒。
  嗓音低沉,“看啊,这是新年台历。”
  温书点点头, 额头碰着他的下巴,缩在他怀里,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烟草味,如薄荷清冽,眼睫轻颤, 她听他说话。
  “你要选什么日子?”她问。
  高挺鼻梁蹭了蹭她蓬松的发丝,盛京延勾着那只黑色中性笔, 掀开笔帽, 笔尖划过挂历, 嗓音磁性, 尾调偏哑, “这里, 2月4日, 立春。”
  “嗯,对。”脚趾勾着拖鞋带子,一手攀他胸口,微微晃动。
  “你想干嘛?”抬头鼻尖蹭着他的下颌,往上正对着那双微垂眼睫的桃花眼,灯光在眼窝里铺出一圈阴影,银丝眼镜,禁欲斯文。
  像抚弄小猫,盛京延下巴磕在她肩角,轻轻回:“选个日子,娶你。”
  心底化了块蜜糖,温书忍不住弯了唇角,“哦”了声,轻轻道:“所以是春天。”
  春天嫁你,我最亲爱的盛先生呀。
  “嗯,喜欢哪天?”吻了吻她的发顶,嗓音透着股磨砂的沉调,低糜勾人。
  中性笔笔尖勾到了23号那天,画了个圈,盛京延问:“这天怎么样?”
  “日历上说,宜嫁娶,诸事皆宜。”
  “宜娶你。”
  眼神灼动,波光点点,温书温软着手肘,勾着他的脖子,擦过口红的唇轻轻吻了吻他的唇角,留下一点血橘色的甘,残红点点。
  “嗯呢。”口红印,落在他冷白的皮肤上。
  禁欲的公子,落了凡尘,甘为她折腰。
  “听你的。”
  喉头发痒,滚烫涌动着悸动,盛京延无时无刻不想把这个勾他魂的姑娘变成只属于他一个人的。
  眼底浓郁情绪压住,盛京延闷笑了声,喉咙弧度滚了滚,埋入她雪白的肩颈里,轻轻道:“遵命,老婆大人。”
  ……
  腻歪了会,一出门,离上课时间又剩不到四十分钟了。
  温书匆匆穿上高跟鞋,挎着包就要往外跑,刚走几步就被盛京延手一弯捉回来。
  “送你。”低低一声。
  他一手指里套了圈钥匙,一手长指轻刮过唇角的口红印,抹下一点烂橘色在指尖,红艳橙甘。
  抽了张纸巾出来,一点一点擦净,指甲缝隙里也清理干净。
  温书在旁边揶揄地笑,“擦什么呀,男朋友,就这么出去不好吗?”
  “让大家都知道。”
  手腕机械银表咔嚓转动,盛京延伸手打慢条斯理地从下往上系衬衫纽扣,眼神清清淡淡地扫过,散漫挑了挑唇角,问:“知道什么?”
  看见他唇角的口红印还在,温书从兜里抽了张纸巾出来,走近踮脚,轻轻帮他擦拭唇角的口红,弯唇笑了下,眸光轻闪,如星子熠熠生辉,“知道,”压低声音,柔和好听,“你有主了。”
  眼睫微垂,盛京延大手一手搂住她腰,锁住,单薄眼皮微挑,眼底浓浓化不开的情绪,“怎么办?温小姐。”
  “好像,不想和你分开了。”一步,都舍不得。
  …
  送温书到学校后,盛京延没停车下来。
  有点诧异,温书站在旁边轻轻敲了敲他的车窗,问:“你不回学校?”
  一手搭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抬手松了送衬衫纽扣,盛京延淡淡开口:“嗯,公司有点事。”
  “噢,原来你今天不开心是因为这个哦。”温书若有所思,最后对他笑笑,“伸出一只手来。”
  不知道她要干什么,盛京延还是照做了,从车窗里伸了左手出去。
  “闭眼。”
  “嗯。”
  忽而感觉手腕冰凉被套上了一圈发绳,睁开眼便一眼看见左手腕上的粉色皮筋,还带了只粉白相间的小兔。
  “给你打戳了。”温书对他笑笑,梨涡浅浅的,耳钉亮闪闪的,光落到人眼里去了。
  瞥见她手间的蓝色小猫发绳,忍不住唇角上扬,低笑了声,盛京延道:“好,我是你的。”
  “好好上课,记得想我。”
  “下次来接你,给你买花。”
  “好呀,男朋友。”
  “走啦。”温书背着手往前走,裙摆微扬,手腕的蓝色发绳更衬得她肌肤白如皓雪。
  走三步回头看一眼,眉眼弯弯,盛了一盏月亮,“我走了呀男朋友,你也走吧。”
  “拜拜~”
  目睹她走进教学楼,影子也看不见的时候,盛京延才敛了笑,踩油门松离合,沿着柏油路驶出去。
  —
  麻雀停在电线杆上,叽叽喳喳个不停。
  温书在台上上课,枯燥的理论知识课,台下的学生也如麻雀一般聒噪,聒噪了一下午,下课时温书还感觉耳边嗡嗡的。
  顺着人流出去,温书站在教室门口,拿出手机给盛京延发消息:
  ws:[我下课了~~~]
  盯着屏幕看了会,他没回。
  把手机揣兜里,温书先回了趟办公室,坐在窗下翻阅一幅画,收到院长的通知,说这周末学校打算举办画展,让她把自己的几幅画带来,院里会展放在为首展台处,供美院的学生学习观摩。
  回答了好,温书与自己的助理交涉,决定运两幅画过来。
  一幅是《泊岸水汀》,一幅是《白鹤》。
  弄完这一系列事后,她看了眼和盛京延的聊天框,他还是没回消息。
  有点失落,温书又敲字问:[有时间吗?男朋友。]
  [来陪你女朋友一起吃饭。]
  [小猫傲娇表情包.jpg]
  这次约莫过了五分钟,他回复了,是一句语音。
  有点忐忑地点开,温书听到他低哑略显疲倦的声音,“对不起,宝贝。”
  “这几天可能没法见面了,我临时去趟云城出差,要登机了。”
  语音背景音略显杂乱,温书听见了那熟悉的机场播报的女声,嘈杂却又清晰。
  温书起身看向窗外,机场远在郊区,那边大片是平原,空气中没什么遮蔽物,建筑修得很低,飞机起飞时轰隆声震彻,尘嚣远去,一切都成为背景,被抛下。
  突然心底有点发慌。
  快速打字:怎么这么突然?
  打完又删掉,她重新敲打:[好,到了记得和我报平安,航班号发我。]
  [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出差几天?”这句话还是没能发出去,她删掉了。
  守着手机等他回复,却没再收到消息。
  他应该是登机了,不让开数据,温书这样安慰自己。
  办公室刘念看见她坐窗前还不走,喊她,“书书,吃饭去?”
  “噢,好。”温书关掉手机,收拾了下桌面跟着她一起去食堂吃饭。
  一顿饭吃得她总心神不宁的,看了好多次手机。
  刘念有点纳闷,“温老师,怎么了?放假一回来就心神不宁的。”
  “是交男朋友了?”她好奇八卦。
  难得的,温书这次没否认,她点了点头,轻轻“嗯”了声。
  “哇,谁啊,能得到我们温老师的青睐?”一听说这方面的事,刘念眼睛里就放光,“年前美院那小子那么大张旗鼓高调地追我们温老师都失败了,那小子长得真的算帅的,他都没追到,那得是什么级别的帅哥才能把我们温老师追到啊?你一定要接受给我们瞧瞧啊……”
  “—轰隆”一阵飞机引擎发动的轰鸣声传来。
  放下碗筷,顾不得形象,温书直接跑出食堂,在面前那片空地上,抬头看向天空中飞过的那架飞机。
  红色漆身,没入云层,携着雾风,很快消失在天际,留下一排云散开的痕迹,如一条路。
  夕阳坠入山间,橘黄色涂满半个天空,一半天已经暗下去,她站在风中,身形伶仃,显得有些孤独。
  算着时间,约莫就是那架飞机。
  温书闭上眼睛,眼睫纤长,微微发抖,伴着呼吸,肤色白皙,安静恬然,她许愿他平安顺遂。
  吃完饭出来,刘念叫她一起走,回宿舍的路上还不忘打趣她,“都多大的人了,看到飞机还这么兴奋,像个小孩一样。”
  弯唇笑笑,温书不回答。
  一路上刘念又和她聊了些后天画展的事。
  “院长和校长对你寄予厚望啊,到时候可能还有媒体采访,书书你紧张吗?”
  摇摇头,温书答:“不紧张。”
  以往在画展,这些采访她经历得多了,早就把应对的话术烂熟于心了。
  “不过我也挺好奇的,我看过你以往网上的一些采访和评价,书书你在英国那边成就那么高,为什么想着回国呢?回国后又甘愿只在南大当一个教授教书呢?”
  “教书挣得那点钱,跟你以前的比可差远了。”刘念开始展望,“要是换我的话,我肯定不回国,我要在英国搞钱,搞个几千万几亿留着,等以后老了去包/养小鲜肉哈哈。”
  忍不住笑了笑,温书回:“嗯,那样也很好。”
  “我回来,是因为……”垂下眼睫,手指摸出兜里的一块小熊软糖,温书想到自己永远回不去的故乡,想到埋葬在那里已经化为白骨的父母和爷爷奶奶,心底某处就隐着疼,像一颗青果,涩中泛酸,丝丝带着苦味。
  “舍不得吧。”她轻轻回。
  而刘念粗神经,压根没注意到她的情绪,又往前跑了几步,指着画报上的一个宣传语惊喜开口,“哇塞,没想到学校画展居然还要请明星啊。”
  “苏禾衣,还有这个姓苏的抽象派画家,她的画竟然拍过千万,唉书书你看……”
  瞟了一眼那幅海报,温书眼里的光变得冷淡,脸上不见一丝表情,她转身离开,径直绕过小路,直接去了宿舍。
  台灯光映照在画纸上,光影斑驳,各色水粉颜料铺在桌上。
  手机摆放在旁边,温书有些恍惚,想到那张海报。
  做小三流言,嫁给老头,这些事都还没能压垮这两姐妹,竟然还有脸面出现在公众场合,甚至还来她任教的大学晃荡,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随便搜了点苏禾衣的消息,网上的黑料随着时间推移少了很多,最新搜出来的都是她在某某综艺里作配,举止收敛很多,也没再那么讨人厌。
  那场声势浩大的声讨她是小三的网暴还是止息了。
  心底莫名堵得慌,不想再去参加那画展,辗转编辑了消息,她发给院长。
  顺带看了眼微信消息,聊天界面还是停留在今天下午,他还没回消息。
  心口闷闷的,一点一点揪左手手腕上的小猫皮筋。
  拿出画笔来,开始杂乱地画些没有笔触的线条,就这么消磨时间到了十一点,她还是没有等到盛京延的消息。
  云城距南浔一千多公里,飞机三小时就能到,按照时间计算,他早该到目的地了,应该已经在酒店里待着了。
  心烦意乱,一多水墨在宣纸上绽开,毛笔的须触乱洒,墨浸透纸,在木桌上留下墨痕。
  台灯灯光暗了很多,宿舍外一颗高大的榕树枝叶繁茂,在黑夜中像一头吞噬一切的怪兽,将天空笼罩在黑暗中,模糊远处已经变得宁静的篮球场。
  无数个这样的夜里,她都是一个人。
  心底忽然有点失望,她本来以为会有什么不同的。
  可为什么,盛京延还是那么混蛋,一声不吭,一点不给她商量的余地就独自远赴一千多公里外的城市出差,一路上还一条消息都不发给自己。
  犟着脾气,温书把手机关机。
  却在洗漱洗澡完上床睡觉时又忍不住开机,盯着那片空白的聊天记录,她还是忍不住,先发了句:
  [今天怎么样?路上累吗,到酒店了没,公司处理的事还顺利吗,晚安。]
  心思掩藏,这么多想说的话,全都用一条信息发过去。
  室内灯光隔着灯罩朦胧落下来,温书抱着小熊,呆呆地看了会灯,看得眼睛都发酸。
  ——不知过了多久,终于听见了一声消息振动的滴答声。
  她几乎是条件反射般,立刻抓起枕头边的手机,摁亮屏幕,看见了他回的一条信息。
  sjy:[在忙,晚安。]
  心底酸酸涩涩的,温书看着这条消息,突然很想哭。
  眼泪渐渐积攒满眼眶,还没掉下来,她用左手手背搭上眼角,擦掉眼泪。中指间的银戒隔着眼角,镂刻的蝴蝶银丝勾起一层皮,在右眼角留了道口子,有点疼,有少量的血冒出。
  拿餐巾纸擦了擦,连带眼泪一同擦去。
  温书敲字回他:
  [好,不打扰你了,睡了。]
  对话终结。
  —
  第二天,温书是被院长的夺命连环call叫醒的,电话接了半个小时,院长校长轮番上阵,对她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地劝告,让她无论如何一定要去学校举办的画展。
  说这是美院毕业届学生参加的最后一届画展了,学校很重视,请了很多媒体来,就是要宣传学校对美术专业和艺术的重视,落实上头的政策,是一个不可缺少的宣传和学习的机会。
  而且她的名号已经打出去了,这次慕名而来的有很多书画界的大牛,其中便不乏著名的国画家齐老。
  听到齐老的名号时,温书触动了。
  其实她最初接触国画时,爱上的就是齐老的那幅白马啸西风图,笔锋凌厉深刻,匠心灵气并存,意境形神皆在。
  她看一眼就忘不掉,并把那幅画的临摹版挂在自己的画室,日日对照练习,希望自己有一日也能画出那样精妙的作品。
  所以说,她学国画的一部分初心是来自于齐老。
  本以为他已过耄耋之年,早就退出书画界,没想到居然还能看见他回来。
  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偶像,温书同意参加。
  于是接下来的一天都在忙着绘画展的事。
  她带着班上那群毛孩子先去熟悉场地,绕着画室和礼堂巡视一周,停在零零散散的画架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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