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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情生魔——松帆【完结】

时间:2025-01-08 17:41:21  作者:松帆【完结】
  女人怀里抱着一个病气稚童。
  那是魔神爱子,出生因魔谕早夭,惹魔神大怒,屠尽造谣之魔,魔界血流成河,谣言终在暴戾之下消弭。
  因只能食神母乳汁,断奶之后无法进食,最后魔医大着胆子用人间界汤药一试,他便喝着药汤长大,两岁亦不能独立行走。
  今日因误食魔界果子,小命没了半条。
  “多谢王妃。”众人连滚带爬,生怕慢一点魔神改变主意。
  “无用之魔,不杀留着浪费魔界能量么?”离虽还在气恼,但也没有下她面子,并未阻止魔医离开,他念叨:“你总是如此心软,这样如何立威!”
  寒晶抱着儿子穿过大殿回到卧室,离便寸步不离跟着,还在喋喋不休道。
  “都说不要起个什么名字叫佑,什么得天佑之,这个名字真晦气,天算什么,他又怎么会庇佑魔神亲子!”
  “所以你也知自己杀孽太重。”寒晶声音淡淡说道。
  “我不知道,”他极力否认,道:“战争哪里不流血,要说杀孽,杀人最多的是神族!他们屠魔之时倒不见得手下留情。”
  “以杀止杀!”女人反驳他:“若不是你们挑起战争,神族霹雳手段永远不会施展。”
  “你我结婚契,你现在是魔族王妃。”离扔掉女人手中衣饰:“为何处处偏帮神族讲话。”
  寒晶施法直接震开他,继续收拾东西,她冷声道:“不管我是洛水神女还是魔族王妃,我首先是我自己。我只站在正义角度为良善发言。”
  离气结,他沉默,俩人为此争吵无数次,未曾分出上下。
  静看女人收拾东西,观察一会儿,才觉得不对劲,反应过来,问道:“你收拾衣饰做什么?”
  “我要离开魔界。”寒晶本是孤身而来,没有任何物品。
  这瑰丽卧房,衣物首饰堆积如山都是寒离所赠,她只收拾儿子日常物品,也就简单几件而已。“离,我们解契。”
  什么!离因寒晶之话呆愣当场。
  他看着女人熟练施法,契约虚立半空,文字渐显,心急之下直接一团火焰丢过去。
  “泠泠,你莫要开玩笑。”他试图抱住女人安抚,直接被抽开。
  女人自空气中抓出一柄银色长鞭,直接抽过去。
  二人在卧室较量开,阿佑坐在软榻上疑惑看父母二人斗法。
  直到银色长鞭被莹白长剑卷住,男人才窥得机会,把女人拥进怀里。
  这不同于以往每次争吵,离感受到女人坚决,心里发慌。
  他任由妻子踢打,神女巴掌带着寒冰,打偏他俊脸,留下冰寒指印打掉他一颗牙齿。
  他不放手,死死抱住她说:“我不解契!我可以不同神族开战,你别走,泠泠。”
  “离,你这个骗子!从来没有一句真心话。”她是水神,论战斗自不是他对手。
  她崩溃大哭:“你隐藏气息诓骗我与你结婚契,我从三十三天孤身到此,像个囚徒一般,任何事情都做不得。还要面对你众多姬妾针对,现在她们竟然谋害我的阿佑,我们解契吧,你放过我好么!”
  阿佑误食魔果,背后捣鬼之人早被他焚烧干净。
  离其实没那么在意亲子,只是她爱若生命,他才怜惜起来。他从出生从没如此费劲手段得到什么,怎么可能放她离开。
  “我错了!”他违心道歉,强词夺理道:“那些魔女都是几百年前事情,我早不记得,在你来之前她们早被遣散,我现在只有你。我只爱你,泠泠。”
  爱,什么是爱,缥缈易变,不可掌控,他其实至今还没弄明白。
  他喜她天真烂漫心地纯善,贪恋她貌美娇贵清丽无双,想独占,想她视线只看着自己,于是便用尽手段,把她搞到手!
  她喜欢爱,他便时常挂在嘴边,说久了竟觉得十分顺口,而且会得她倾心相待,感觉十分不错。
  我爱你寒晶!
  我爱你泠泠!
  撒谎比呼吸还简单!他热爱继续诓骗她留在自己身边,成为他完美战利品。
  “滚开!”寒晶这些年早看透他虚伪,他浪荡厮混万年不知道有过多少女人。
  她不想每天提心吊胆过日子,最后失去儿子。水汽化成冰棱直刺过去。还未接触到身体就被离火灼烧掉,她气结,这个男人就是生来克她的。
  女人反抗无果,情绪崩溃神魂疲惫,体力消耗殆尽最终瘫坐在男人怀中,默默流泪。
  灵渊和炎霄斗的难分难舍,奢美大殿狼藉不堪。
  殿外众魔仆魔心惶惶,屏气凝神就怕遭池鱼之殃。
  在一片沉寂里,阿佑扶着软榻边一点一点挪到父母身边,细嫩童声,磕磕蹦蹦,一字一顿说:“阿娘你别哭,我帮你打爹爹。”
  他小拳头绵软无力慢吞吞砸到离身上没起到丝毫伤害,却令沉浸在情绪里的夫妻俩齐齐愣住。
  寒晶流泪不止抱住儿子欣喜道:“我的阿佑,你居然会说话会走路了。”
  “娘亲,不哭。”
  神雍鸣躺在三千界不知哪个红尘界里,在煦朝夏日蝉鸣声里喃喃低语,病容悲戚。
  昏迷月余终于挣开疲惫凤眸,点漆黑瞳迷蒙打量四周,意识渐渐归拢。
  猝然对上床尾火焰邪肆凤眼,后者在他惊异戒备厌恶多种复杂情绪交织审视下,哼道:“你还是躺着招人喜欢。”
  “是么?”凉凉声线平静无波。
  圆善说雍鸣已醒,方时祺回应这俩字。
  因大象街发生恶意报复事件,几个地痞无赖被人生阉,凶手至今毫无头绪,弄的人心惶惶,方伯辉又请了一批护院,吩咐孙女以后出门带着谨防发生意外。
  方时祺应下,干脆闭门不出,她无甚交际。此时正身着素雅夏衫,伏在桌前练字。
  “是啊,我今日陪张婆子买菜路过粥铺时候看见大郎君也在,两人正在院内说话。”她一边漫无目的打扫书房,一边小心翼翼观察娘子神色。
  “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尽管言语如此,可声音毫无起伏,听着没有丝毫祝福心意。
  圆善收回目光内心幽幽叹息,为何总觉得这不是什么相爱相杀,简直是死仇!
  方时祺虽猜不透小丫头又在愁什么,不过不管她担心自己还是担心雍鸣,看来她还得为此忧心很久,且有一次彻骨之痛。
  因为只有一颗不死心,她和雍鸣总得死一个嘛。
  “别擦了,”方时祺刚写完一张簪花小楷,字迹清丽圆润,方正遒劲。
  她皱眉看她仍然穿着丫鬟服饰,又说:“跟你讲过了,穿那些为你裁制的新衣。”
  “可是做事会弄脏啊。”
  圆善不解娘子为何突然给自己做衣服,而且用料精美,完全按照娘子标准定做,但全是鲜亮颜色。
  “弄脏扔掉,再重新做。”方时祺吩咐她,说:“房间每天擦来擦去,什么脏污也无,不必打扫。”
  如今她一个咒术便能解决。
  “好吧。”圆善收拾抹布等物件,准备离开。
  “这些拿走。”方时祺指着自己所写厚厚一扎字帖说。
  在圆善伸手来拿时候,方时祺拉住她双手,仔细打量。
  因为常年干粗活,这双小手早没有刚来时候细腻,她说:“你回去闭门练字吧,直练到跟我一模一样。”
  “啊?”圆善被莫名打量,直觉毛骨悚然。
  她为何觉得娘子越来越奇怪?
  又看到这笔端正秀美小字,只觉得脑仁疼,可怜兮兮道:“写白了头也写不成这样?”
  “来生继续练习亦可。”方时祺没有同情她。
  待圆善走后,方时祺又铺纸研磨接着练字,只是这次笔走龙蛇,笔力雄浑,凌厉气势跃然纸上,与刚刚清秀灵动迥然不同。
  她不知从哪摸出一个模样怪异果子送入口中,汁水丰沛,甘甜可口,滋味胜过十七年间所吃任何珍馐。果子入腹变化作力量,反哺身体。
  暮食直接带进魔界它们接触到魔气立马被腐蚀枯萎。
  方时祺虚空盘坐开始吸收魔气,此刻她身体早被魔纹完全覆盖,甚至渗进皮肤,估计下一步就是侵蚀骨骼。她闭眼认真运行阵法。
  魔魂浮现在她身后仿似离开这幅躯壳,它体积庞大巍峨如山,妖冶腥红花瓣眸睁开可遮天空,张口可吞下此处小世界。
  它诡异狞笑,女郎浑然不知。
  作者有话要说:
  阿佑:看我,锤烂魔神双臂!
第20章
  端阳节一早。
  圆善今日给方时祺梳的灵蛇髻,生动舒美。只在脑后用一只红梅簪固定,未有多余发饰,脖颈纤纤,更添娇媚明艳之感。
  然后将五彩绳系在娘子手腕,挂好香囊,主仆二人便相携出院门。
  知道女郎不喜雄黄刺鼻气味,整个方府只悬挂艾草驱邪除晦。
  二人走过,仆人偷偷打量圆善着明艳华服,纷纷艳羡这丫头得女郎青睐,竟真要当成方府第二个小娘子来养。吃穿用度一律按照女郎配置,老爷并未反对。
  方家家大业大又仅有两位主子,一位年老一位体弱,能嚼用多少,再养百人亦可。
  正厅已摆好早食,只待祖孙俩入座。
  “糯米不易克化,勿要多食。”方伯辉一早就起来,指挥仆人做吃食,糯米肉粽一口一个精致小巧,清香扑鼻。
  她早吃过魔果喝过魔界之水,已无兴趣吃人类食物,但依旧应下:“知道了,爷爷。”
  仆人将两杯雄黄酒端上来,祖孙二人碰杯。
  方伯辉说着俗语:“喝了雄黄酒,百病都远走。”
  说完仰头一饮而尽。
  又笑着叮嘱孙女:“你年纪小,又不喜雄黄气味,抿一口沾沾福气即可。”
  方时祺依言沾沾唇,算是喝过。
  节日书院放假,方伯辉早约好友人小聚。出门时候方时祺叮嘱她:“爷爷,切记莫要贪杯。”
  “知道了知道了。”老人微笑应下,登上马车冲孙女挥手告别。
  待方伯辉马车驶远,方时祺主仆二人亦收拾出门。她早已跟舅母约好,今日一起去看赛龙舟。
  端阳佳节,酒楼生意繁忙,姜时度自是走不开。
  姜乘南难得体贴竟要去酒楼照顾生意,被她娘亲拉过来说:“你今天帮我们拎东西,酒楼有跑堂,用不到你。”
  “阿娘,你带上刘婆婆好了。”姜乘南不想跟母亲一起混在女郎那边,特别抗拒。
  “刘婆婆要回家过节。”姜李氏直接截断儿子后路说。
  姜乘南明白母亲心思,他不能直接反抗,也就懒得拆穿。
  突发奇想拉上雍鸣同行。
  四人到约会地点,赛龙舟还未开始,河岸两旁却早已被看热闹的人挤满。看台上更是一座难求,幸好方伯辉交际广阔,给他们早早弄来看票。
  传统盛会,众人呼朋唤友齐聚于此,算是不错交际机会。大家笑面相迎,互相寒暄。
  四周位置热闹非凡,此处却寂静可怕,显得十分诡异。
  嗯……
  雍鸣和方时祺目前不死不休关系自是不用提。圆善和姜乘南有着不欲为外人道身份,看着似乎并不太融洽。
  姜李氏却并不知少年人私下龃龉,一边体贴招呼:“都坐下休息会儿,得等等才开始呢。”
  一边转头对外甥女悄悄说:“时祺,你帮舅母留意下女郎们,看看有没有适合你表哥的。”
  “好啊。”方时祺挑眉一笑,答应。
  姜乘风直接跑过来笑嘻嘻窝在她身前吃小食。
  “乘南你还有……”姜李氏看着这位郎君面貌普通,儿子称是自己挚友,但姜李氏对他印象不深。
  思索一会才说:“哦,对对对,雍郎君,你们俩也留意留意女郎们。”
  “多谢。”雍鸣回应她好意。
  方时祺本被四下刺鼻雄黄味熏的烦躁,听到他温润嗓音后骤然清明不少。她在两人间长开结界,开口:“神君看着病如膏肓啊。”
  他日常是一副秀美温和之态,今日温润神颜带着病态苍白,瞧着似乎有些倦怠。看来昏迷近俩月,仍旧未曾修养好。
  “尚可。”他语气平静带着不足之气。
  “这幅姿态感觉不止是肌肤之伤。”魔魂仔细感知雍鸣气息,分析着:“神魂震荡。疲惫不堪,由内而外,甚至……隐约带着死气。”
  “那真不错。”方时祺勾唇浅笑,道:“他的昆仑山骨不是坚不可摧么?”
  “这得问他自己。”魔魂也很奇怪。
  自身命门如何会告知敌人。
  隔壁两人虽然在交谈,但声音丝毫未曾传出。知他们设置结界,二人只能从他俩神情判断似乎并未有动手打算,暂且放心。
  “你最近在忙什么?”姜乘南问圆善。
  圆善眼神未分给他,只回答:“练字。”
  “练字?”他疑惑问:“为何?”
  “娘子让写的。”她终于回过头来,伸出手,问:“你看我手肿没肿?”
  她最近临摹字帖写到头晕眼花,只觉得连手都不属于自己。
  姜乘南仔细看看她右手,摇头:“好像变细腻了一点。”
  锣鼓喧天,呐喊声阵阵,龙舟赛开始之际,小胖子姜乘风吃食也不顾,情绪高涨为自己中意队伍加油助威。
  怕表弟掉落,她伸手稳住他身体,衣袖滑落,露出一节细腕,却是漆黑如墨。
  雍鸣不经意瞟过,眼眸骤缩,情急之下一把伸手抓住她细腕。
  力气之大似是要捏碎。
  不过此刻她只觉得疼痛似隔着屏障,虽然感觉痛极,但感知并未传至大脑,模糊并不真切。
  “你!”雍鸣心神震荡,眼神惊诧。
  方时祺感觉他握住自己那只手竟在轻轻颤抖,似是哀痛到极致,不待她挣脱,他竟“哇”的呕出一口血来。
  魔魂和方时祺皆震惊不解看着他,看他蜷缩身体捂住胸口痛苦难当,弯腰咳嗽不止,然后生生又呕出一大口血。
  “他怎么了?”方时祺问魔魂。
  魔魂自是不知,观察后迟疑猜测,说:“这似是极其伤心模样……好似悲痛欲绝。”
  那眼下是正是取心好时机。
  方时祺催动魔气幻化利刃双手紧握直刺雍鸣心口,机会降临如此突然,她甚至有些兴奋颤抖。
  但利刃刺破他朴素长袍却并未刺穿他身体,只听“咔嚓”一声,利刃碎裂。她细腕亦被雍鸣大手紧紧握住。
  方时祺情急之下便要挣脱,但他力大如山,未曾给她机会。
  名贵云锦夏衫衣袖被拨开,他看见如墨细臂被魔气覆盖,细看之下,白骨亦染成黑色。
  “啪”无骨小手用尽气力甩他一个耳光,声音清脆在结界回响。她如今力气胜从前万倍,扇击他脸骨,手臂被反震微微发麻,而他细白脸皮竟未有丝毫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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