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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情生魔——松帆【完结】

时间:2025-01-08 17:41:21  作者:松帆【完结】
  轻轻摇头。重新握起笔,继续写起对联。
  方府今年年节一应事宜,方伯辉与管家慎重商议后决定全权交给圆善打理。
  如今孙女已经成亲,管家年迈应该慢慢移权,府内当换一翻新景像才是。
  方府宅院所有仆人,以及其下铺子所有掌柜打杂,皆拿到丰厚金子赏赐作为节礼。惹得其他人家仆从艳羡,纷纷询问方家年后还招不招新人。
  赘婿带来一座金山嫁妆,不花留着作甚。
  方伯辉大手一挥,年末考试前三甲每人发三块金饼。其余夫子,优异学子,进步明显学子,数量各异。
  从丁班末位苦学考近书院四百名的李御杰,与首次登上百名榜的姜乘南也得了奖励。
  李御杰落魄前可不曾将一小块金子放在眼中,何况还是雍鸣嫁妆。
  如今却知它能令家里多添置一些年货,不至这个新年过得太过寒酸。
  当即毫不犹豫踹进怀中,朝夫子恭敬施礼。倒令姜乘南刮目相看。
  以前,两人见面互掐实属常态,如今摈弃前尘,共处一室读书,相安无事数月,倒是惊掉众人下巴。
  圆善接下重任后,每日忙得脚不沾地,圆润小脸,日渐瘦出棱角来,人越发沉稳。
  翻年她就十六岁,身条又抽长一些,现出妙龄女子玲珑娇俏来。
  表面看似是与女郎一起主持大局,实则方时祺冬日疲累,是雍鸣神君在打理一切。
  时下仆从再不关注她一身名贵华服,如何违制。只剩敬畏,再不敢背后议论。
  财权之下最易滋生野心,不分男女,不论大小。
  她一路行至书房,见女郎睡着,便未敲门,只施礼,表明来由。说:“神君,午食已经备好。”
  “知道了。”
  雍鸣写完以后几张才搁下笔。
  他轻轻摇晃怀里女郎将其叫醒。
  方时祺迷迷糊糊睁开眼,疑惑望他,眼底满是依赖。
  雍鸣心底顿时软成一片。轻声说:“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我好困,不想吃。”
  她打着哈欠,脸又埋进他怀里,蹭了蹭,找个舒服位置,眼看又要睡着了。
  将她垂散鬓发别在耳后,雍鸣讲道理道:“不吃身体会越发不好。”
  方时祺瓮声瓮气应一声:“好吧。”
  雍鸣抱着她站起身,将她放在椅子上。
  圆善掏出随身携带木梳为她整理好略微松散发髻,三人一起去正厅用饭。
  午食过后,全家一起动手包饺子。
  仆从一早将面皮馅料准备好,还有一枚金色铜钱,烛光下,满目辉煌。
  “果真漂亮。”方时祺忍不住感叹。
  心下知道终其一生,她也无法将那些金子花完。
  傍晚,一家三口人围坐圆桌吃饺子时候,雍鸣突然将自己碗中一粒饺子夹给方时祺。
  不出所料,她一口咬到金币。
  方伯辉好似没看见雍鸣动作一般,笑眯眯祝贺孙女:“时祺新的一年必定平安顺遂。”
  转头又对雍鸣说:“雍鸣来,今天陪祖父多喝几杯。”
  “是。”
  雍鸣应下,端起酒壶为方伯辉倒酒。
  方时祺对满桌佳肴无甚胃口,一碗饺子吃完已是极限。
  她见二人似要彻夜谈欢,阻止道:“爷爷,一会还要守岁呢,而且明日要早起。若因贪杯起不来,可是打算新年第一日就被老友嘲笑么?”
  方伯辉笑脸一僵,忙讨好解释:“三杯,三杯,绝对不多喝。”
  “一杯就行了,”她最是了解老人心思:“守岁无聊您还要借口再喝的。”
  祖孙一起生活十几年,老人习惯早被摸得一清二楚。
  心里盘算被无情戳破,方伯辉妥协,嘟囔道:“好吧。早知道还是把你嫁到隔壁好了,总不会来管我。”
  方时祺只当没听见,不以理会。
  一杯酒不时咂摸抿一小口,珍惜异常,硬生生配着吃完一顿暮食。
  夜晚,三人转至一祈院暖房,围炉而坐。满室姹紫嫣红,馨香馥郁。
  炉子上水壶内热水沸腾,冒出“咕嘟”“咕嘟”响声。圆善用布巾包住手柄将水倒进茶壶,只见茶叶上下翻腾慢慢舒展开来,清香四溢。
  方时祺不顾祖父阻止与雍鸣挤在一张圈椅上,看二人对弈。
  “观棋不语真君子,你可不能帮雍鸣啊,”方伯辉提醒说。
  孙女棋艺远在自己之上,若是偏帮郎君,他还不输得彻底。
  方时祺大方一笑:“爷爷,您多虑了,我们祖孙俩加在一起恐怕都不是雍鸣对手。”
  方伯辉顺着孙女夸大玩笑说:“那你还站在他那边,不来帮着祖父。”
  孙女把人夸上天,觉得雍鸣什么都好,他可不认为君子六艺,雍鸣皆精。
  古人云: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诚不欺人。
  几盏茶功夫,方伯辉败落。
  抬头想同孙女抱怨雍鸣一点也不让着老人家时候,发现孙女已经靠在孙女婿怀里睡着了。
  他轻轻搁下白玉棋子,压低声音说:“你带她回去休息吧。”
  扶住管家手臂站起后,背着手走了。
  雍鸣示意圆善退下。
  暖房只剩下夫妻二人,方时祺幽幽睁开眼。
  不满说:“五十目就能胜,你拖那么久干什么?”
  雍鸣正将一颗颗黑白棋子分开放回棋罐内。他说:“难得爷爷有兴致。”
  “爷爷棋瘾大得很,我若不装睡,只怕要拉着你下到天亮。”
  “早年就爱拉着父亲陪他彻夜下棋。”
  “我可不想他熬夜。干脆赢了,他还要耍赖呢,烦不胜烦。”
第127章
  言语听着是在抱怨,神情甚至带点嫌弃,可若真是厌恶,岂会年年愿意费心逗人开心。
  雍鸣淡笑不语。
  知她最是嘴硬心软。
  主人休憩,一祈院整座院落沉寂无声陷入灰暗。
  寒夜穹顶,星光璀璨,宛如洒落在天万千宝石,光辉熠熠。
  子夜以后,“噼啪”鞭炮响声,接连不绝闷隆隆从远处传来,打破寂静。
  烟花“嗖嗖”升空绽放,如虹斑斓。光华四溢,闪烁照亮黑夜,如同白昼。
  方时祺侧身躺着,纤瘦背脊贴在一方滚烫胸膛内,蜷起双脚紧紧挨着雍鸣大腿汲取温暖。
  眼瞳清亮,无一丝睡意。正盯着屋外明灭光亮。
  烟花易冷,刹那,转瞬即逝。
  此习俗为“闭门炮”,是梅山新年古老习俗之一,表示辞旧迎新。寓意满地富贵,新年新气象。
  一月一日,新年,万象更新。
  病秧子方时祺曾几度垂垂欲死,终是迎来生命最后时光。
  过去这些年她常猜想自己能活到哪一天?
  若是投胎来人间一遭只为受苦,倒不如早早死去为妙。
  可她,决不想留祖父一人孤苦终老,一直勉励强撑着最后一口气,不愿死去。
  生如蝼蚁,竭力苟活,命如纸薄,唯心不屈。
  幸亏她苦苦坚守,才等到妄念越过三千小世界寻来,带她看清雍鸣。
  曾经预想过万种死亡结局,却没预料到会死在十八岁生辰日。
  可是,随着时间逼近,对生的执着、不甘、怨恨居然悉数散尽,她竟诡异地越发平静下来。
  坦然迎接死亡。
  若能……习得雍鸣改创“遗忘咒”,抹去存在痕迹,她将再无遗憾。
  这一点倒是很愁人。
  辉光贺礼内神仙两界无数典籍,雍鸣读给她听时,她未发现什么契机。
  但愿剩余一月,能听到一些。
  她翻身摊平,双脚换个舒服姿势继续窝在雍鸣腿上。
  思索半晌,忽然打破安静,莫名问他:“冰遇热尚能融化呢,你这个暖炉怎么捂不热一双脚?”
  雍鸣沉吟片刻,不知如何作答。
  无言伸臂将她揽进怀中,希望给她带去尽可能多热意。
  两具身躯隔着单薄寝衣紧贴。冷香阵阵,似网如雾,幽幽笼罩蔓延。
  女郎心魂荡漾,低低唤一声:“夫君?”
  雍鸣应:“嗯。”
  “你可知□□焚身么?”
  她吐气如兰,凑近他耳畔悄悄说。
  雍鸣半边身体骤然酥麻阵阵。
  回她两个字:“知道。”
  什么?
  就他这幅八风不动,清心寡欲样子,当真看不出来。
  她吃惊抬头,翻身坐起。
  “什么时候?在哪里?是谁?”
  雍鸣猝然紧随起身,扯过被子将她裹成一个粽子,免得受寒。
  “除了你还能是谁?”
  黑暗里,方时祺看不见他什么表情。听他声音沉沉的,似乎带着一丝埋怨。
  “真的啊?”深表怀疑,她道:“可你每次不都十分克制?”
  “压抑不代表不想。”
  压抑代表无法抗拒,沦陷其中。
  他把“粽子”抱在怀里,一起躺平。神明不惧人间界冰寒,雍鸣不冷。不盖被子也无妨。
  她像个蚕蛹一样蛄蛹几下想要挣脱禁锢。
  雍鸣突然翻身连人带被将她楼得更紧,灼热鼻息贴在耳畔,克制亲吻了一下她小巧耳垂。
  女郎身躯一颤,听他字字倾诉,只觉酥麻入骨。
  “天神也是男人。我爱你,身体自然渴望同你亲近。”
  不管是万年前那一次意外亲密,还是成亲后放纵她次次撩拨,他都强忍着将人压到身下欲望。
  可他深知这些情动时刻都不是最佳时期。
  不然,他会让她知道神明纵欲疯魔,让她知道他如何无师自通“天赋异禀”。
  可他也怕自己纵情失控吓坏她,一直苦熬,她却不领情。
  见多识广的方时祺红着脸,小小声提议:“……其实,还有别的方法。”
  人伦身为繁衍子嗣头等大事,六界上下各有研究,典籍多如牛毛。
  雍鸣半边脸埋进她头发里,低低笑着,气息喷在她后颈,方时祺觉得那块皮肤灼烫似要焚烧。
  “夫人,吃吃豆腐就行。收起你旺盛的探索雄心,那些大神通就不必展示了。”
  这是拒绝了她“好意”。
  哼!
  方时祺恼羞成怒,剧烈挣扎起来。
  女郎又矮又小,细胳膊细腿有什么力气,非但没能挣脱不说,反把自己累得娇喘嘘嘘。
  “我冷。”
  她猫似的掐着嗓子娇声示弱,挠得人心痒痒。
  撒谎。
  雍鸣看得清晰,她还冒汗了。
  纵然如此,他也为拆穿,反而掀开被子重新躺进去,在她作乱前抓住她双手。
  “再闹,我只能让踏雪陪你睡了。”他威胁。
  “夫君真是狠心,它小小一只,不怕给冻病了。”
  “狸猫属木,可升阳祛邪,它受得住,刚刚好。”
  抱着暖呼呼狸奴入睡固然诱人,可猫哪有雍鸣香呢?
  日常这个时辰她早睡去,今日被鞭炮吵的无法入睡,折腾到这会儿,早就体力不济。
  方时祺败在身娇体弱,颓然认输:“好了,放手。”
  雍鸣松开对她钳制。小手转个弯,直接钻进他衣衫内。
  流岚大开衣领,裸露大片白皙肌肤,似是忘记谁是它主人。
  小手穿过流畅有力腰线,摸到郎君紧绷脊背,沿着脊柱一路下滑,摸去尾椎。
  雍鸣浑身如同过电一般,随着她动作绷直腰身。沉重低喘几声,压抑下奔涌欲望,结印欲施法将人定住。
  “睡觉睡觉。”
  她手也没换地儿,戏笑拍两下,触感弹性十足。
  这地儿肉多,当然手感更好更暖和。
  雍鸣苦笑,僵直身体,一动不动。听到她呼吸渐渐平顺,才将她那只手拉出来。
  彻夜未眠。
  新年开门鞭炮声打破方时祺梦境,她拥被坐起。
  被内余温仍在,证明雍鸣刚起不久。
  趿着软鞋走到衣厢,发现他修韧身形,仅着单衣,背手站在一排排衣袍面前。
  方时祺慢慢走过去自后抱住他,仰头说:“这么难选吗?”
  雍鸣凤眸低垂,“我在想,应该给你在添置一些其他衣袍。”
  衣厢内五成衣袍她自己设计,而后交给裁缝铺子裁剪,独树一帜,风格鲜明。
  她好奇,“还缺什么?”
  “骑装。”
  身体快差到一步三喘,如何鲜衣怒马?她要求:“那你帮我画图样?”
  雍鸣点头。
  新年第一日,欢腾喜庆。而方时祺最不缺红色衣服,二人一身火红。
  今日她需接待女客,待圆善梳完头,细细上妆。
  雍鸣虚空盘坐,闲适支起一只手撑住下巴在侧旁观。
  她五官精致,唇红齿白,无需修饰已经妍丽动人。双颊扑上水粉,两抹淡淡的红,掩去苍白,显得气色好很多。顿时明媚如霞。
  “好看么?”
  她展颜一笑,倾国倾城。笑眼澄净清晰映着他身影,让雍鸣一阵恍惚。
  略显稚嫩脸庞因胭脂退去青涩,明艳灼灼。
  雍鸣诚心赞美:“美极了。”
  天空灰暗未明,两人沿着挂满红色福字灯笼的抄手游廊,行到正厅。
  新年第一天的忙碌喧闹刚刚开始。
  早食吃完,方伯辉高坐正厅,夫妻二人分坐下首,受仆人跪拜。
  而后,发红包。
  年年如此,今年因为新赘婿全部翻倍变成金子,恭贺之声洪亮如钟。
  雍鸣顿觉众仆眼神热切看向自己。方时祺看进眼底,在旁掩唇偷笑。
  夫妻两人分开行动。
  方时祺带着圆善在花厅招待女客。
  雍鸣被方伯辉叫走,应酬一众男宾。
  昨天下午忽然收到名贵兰花与苍劲雄浑对联,来仆言语之中满是对赘婿称赞,方伯辉一众老友不由好奇。
  往年多半下午拜访,今儿忽然半上午就来了。
  与前来拜年掌柜们聚在一堆,不动声色打量雍鸣。
  大婚那夜匆忙一撇,几月未见,忽然发觉这人俊朗更胜往昔。
  一位圆胖掌柜同相熟掌柜窃窃低语:“大婚那天酒喝多了,灯火晃眼,只觉得他身姿挺拨,脸倒没看清。”
  “看来传言不实。他家巨富,还能苛待儿子么,怎能饿得跟乞丐似的。”
  一人猜测:“或许方家饭食养人呢!姑爷越发俊俏了。”
  倒真不似传闻枯瘦如柴,形容猥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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