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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情生魔——松帆【完结】

时间:2025-01-08 17:41:21  作者:松帆【完结】
  因正端着汤碗,发力下越发显得清晰枯瘦。
  猫似地胃口,艰难缓慢进食。挑剔着,其实每一样都不太想吃。巴掌大点青瓷碗,容量极小,却是今夜吃得最多一样了。
  见她停下,雍鸣接过仰头一口将剩余甜汤喝了,清空剩余食物,移走圆桌。
  方时祺靠在椅内,轻笑望着他,问:“你一下午躲去哪了?”
  “去了一趟瑶池,然后去冥界看了微笙。”
  瑶池?
  天地间只有一处地昆仑瑶池,周围灵气充沛,池水冰寒刺骨。
  方时祺闻言勾起唇角,不怀好意朝他某处暧昧放肆打量,灼烫眼神让雍鸣尴尬侧过身躲避。
  方时祺可不愿放过他。自后倾身抱住,下巴搁在他肩窝。
  盯着他渐渐发红耳尖,坏心眼亲一口,在人羞愤站起前,忙撒娇说着:“别动,我有点难受。”
  这一招简直扼住雍鸣命门,他果然不动了。
  “哪里不适?”
  说着伸手扯下她手臂,探脉。
  方时祺半边身子挂在他背上,伸着一只手认他探查。
  她说:“吃多了,腻得慌,有点想吐。”
  雍鸣建议:“我帮你扎一针。”
  她立刻不假思索拒绝:“不要,疼。”
  “扎穴位不会疼。”
  “哦。那银针太冷了。”借口脱口而出。
  雍鸣明白她又在戏弄他,闭嘴不言。
  真是个擅长忍耐的小可怜。
  方时祺笑着,又说:“你帮我揉揉胃好了。”
  终是有缘由将人从背上撕下来,雍鸣点头。转身坐正,大手覆到胃部。
  在他回来之前她已经洗漱好准备睡下,此刻狐裘下她只穿着红色寝衣。
  隔着薄薄一层丝绸,雍鸣掌下就是女郎冰凉细腻地皮肤。初时摊开手掌盖下,只觉得掌侧腰肢薄薄一片,过分羸弱。
  盈盈不堪一握。
  见他出神,久久不动,方时祺好奇询问:“怎么了夫君?很嫌弃为妻蒲柳之姿?”
  又在胡言乱语!雍鸣回神,干咳一声,轻轻揉着。
  他愧疚道歉:“是我让你受苦了。”
  方时祺很诧异这人总能将旖旎话题拉回正轨。
  天神克己慎独,守心明性,堪当大任,当为六界楷模。
  却是一位失职夫君。
  若说他人欲已失,并不严谨。不然下午跑去瑶池泡澡作甚?
  方时祺一本正经问:“你准备拿什么补偿我?”
  “你想要什么,我为你……?”
  方时祺就等他入套呢,不待听完,打断他,定定吐出一字:“你。”
  雍鸣一愣,认真看向她,说:“你我已结婚契,我这一生都是你夫君,自然属于你。”
  方时祺闻言赞同点头。
  转而说:“我说另外一种夫妻情趣。夫君不懂的话,我们可以找话本研究一下。”
  揉胃的大手一僵,似要马上抽离。
  方时祺赶忙将其抓住,一手握紧他手腕,一手顺着袖口摸进去。
  女郎明明轻浮至极,坐着极尽挑逗之事,却笑得一派天真,没心没肺的。
  雍鸣只觉一条冰凉小蛇钻入衣袖,引起皮肤一阵战栗。他施力抽回自己胳膊,她就跟无骨蛇一样,顺势被他拖了过来。
  小手顺着衣袖爬上肩膀,起身坐到他怀里。
  雍鸣无奈。咬牙退让道:“我给你描一副图。”
  “什么图?”方时祺不解,低头问她。
  “骨骼图。”
  方时祺听完失笑,不愿,她说:“骨头冰冰凉凉的,空有骨架,毫无线条美感。哪有夫君活色生香。”
  见她得意洋洋,雍鸣幽幽问道:“你似乎颇有研究?”
  “当然了。”
  方时祺像个登徒子一样正趴在人颈侧嗅着冷香,欣赏两点惑人红痣。
  她夸夸其谈。
  “我小时候父亲就教我仔细观察人,后来为画人物,看过诸多典籍,医书。”
  “与妄念融魂后,它万年来看的诸多艳情话本,避火图……”
  听到某些字眼,雍鸣似是再也无法忍耐,陡然冷森森站起身。
  方时祺一时不察,惊呼一声慌忙抱紧。如同一只八爪鱼,双腿紧紧环住他劲挺腰身。
  雍鸣心下愁闷,怕她掉下去,只好单臂拖住她。
  一手施法。
  神识扫过,只见方宅内所有书册夜半突然无风自动,狂乱翻页。
  圆善盘腿在床打坐,忽听“哗啦”“哗啦”书页翻动声音,哑然睁眼。感到雍鸣神君气息,不敢违抗,就见不知哪年买的几本压箱底话本,顷刻穿墙飞走。
  她胡乱披上棉袍,打开窗户。
  汹涌寒意铺面而来,圆善摸出符咒,施法远眺。只见方宅书楼处,一本本书册宛若长蛇在稠密雪花中井然有序,极速飞向一祈院。
  圆善疑惑:神君夜半施法找话本做什么?
  方时祺瞪大双眸,吃惊看着一本本书册穿墙而入,统统飞向药炉,排队一本本跳进去。
  炉内顿时火焰升腾,纸张燃烧气味慢慢散开,火光里黑屑如尘埃飘飞。
  方时祺一时无言。
  片刻后,忍不住提醒:“雍鸣,你知道我,过目不忘吧?”
  早都看完了,这会儿烧它们干嘛。
  难不成,下一件事,是要抽取她有关记忆么?
  雍鸣闻着刺鼻异味,怒气顿时消散不少,平声沉沉,说:“我是不想与你一起探讨。”
  也不等书册烧完,设下结界,打开屋门,让焦糊气味散出,而冰冷寒气不入。说话间已经带着人回到卧室。
  方时祺伏在他怀内笑他:“你真是多次一举。”
  他难得这样强势霸道,方时祺没有戳破他别扭。
  她又故意说:“我还可以自己画嘛。”
  “你画一副我烧一副。”
  “何必这么较真?”方时祺安抚拍拍他胸膛,手感甚佳,忍不住悄悄多摸了几下,劝他:“不如,我只画你好了吧。”
  雍鸣带人走进浴房,将其放下,果断拒绝:“画我更不行。”
  人影瞬间闪逃,木门随后“啪”地关上。
  可真小气!
第124章
  方时祺解下斗篷一边洗漱,一边回忆着已知雍鸣身体线条,在脑内构划。
  她有多年绘画功底,创作欲顿时膨胀,片刻已幻想出数张构图。
  比如,美人沐浴图,美人出浴图,美人委屈屈全图……
  隔着一扇门,雍鸣细细听着浴房内响声。半晌不曾听到漱口声音,疑惑开门进去查看。只见她不知在想什么,正一脸荡漾呆呆傻笑。
  末了,一抹腥红突然从鼻腔流出。
  雍鸣一惊,慌忙凑近查看她情况。
  方时祺神游半晌,幻梦越发大胆起来。
  从掀帘偷看到猖狂大笑一件件扒着雍鸣衣服……尚在兴头上,忽觉鼻尖一热,下一瞬被带着雍鸣清香手帕捂住鼻尖。
  她傻愣愣回神,面前俊颜与脑内似遮非遮,流畅颀长美妙身躯骤然融合,顿觉鼻血流得更凶了。
  不必检查身躯,雍鸣已从以往清魅眼瞳内看到赤裸裸情欲,顿时恍然大悟。
  他俊脸陡然一黑,罩上一层冰霜。
  双手捧住她发烫俏颜,怒火中烧道:“静心!”
  静什么心?
  方时祺懒得理会。
  两人是夫妻,成婚数月,做什么都理所应当。
  心上人近在咫尺,绝美容颜夹在着幽冷梅香,简直是天地间最最□□剂。
  烈火呈现燎原之势,腾地汹汹燃起,直将方时祺最后一点理智焚干。
  她似是受到蛊惑一般,双手攥住雍鸣衣襟,将人拉低拉进,踮起脚吻了上去。
  肆意攫取那双朝思暮想的唇瓣。
  强烈的吞噬欲念铺天压来,方时祺只想遵照心意,肆虐放纵。
  将玉秀天神的芝兰玉树皮囊扒个干净,拖着他共赴欲海。
  他既然拖拖沓沓守着清白,不愿越界,那就由她来戳破窗纸。
  他不愿主动,她可以把控节奏。
  软嫩唇瓣辗转嘶磨良久,灼热气息交缠着,湿滑的小舌数次探出,都无法撬开他紧闭的唇。
  她负气抵着他的轻喘几下,听的雍鸣心头火气,呼吸顿时凌乱粗重起来。
  女郎猝然抽离,泪眼蒙蒙,费解望向他,委屈质问着他,看得雍鸣心头一凛,头皮发麻。
  她气呼呼说:“傻子,不要反抗我。”
  雍鸣一手握住她双腕将她双臂反制在后,一手遮住那双被欲望爬满花瓣眼瞳。
  生怕多看一眼,会忍不住沉溺其中。
  雍鸣低声催促她:“跟着我念清心诀!”
  “念什么念?不念!夫妻之欢,天经地义。”
  方时祺不知哪来气力,剧烈挣扎着试图挣脱。
  寝衣因她动作衣领大散,半边白腻肩膀从红色绸缎里滑出来。清晰地锁骨上,玉白的颈似鹤优雅。
  雍鸣无力欣赏,感觉她当下反应太过反常,当即放弃用力气压制,改用术法将她束缚住。
  指尖点在她眉心,送一丝清明气力进入她神魂。顺便探查身躯异状。
  然而,什么也没发现。
  方时祺欲海蒸腾,焚身难耐,心急不知如何宣泄。
  忽觉神魂一清,神志顿时恢复清明。
  她茫然片刻,鸦羽般长睫如蝶振翅,轻轻眨动,刮过雍鸣掌心,带起一阵酥痒。
  雍鸣却似被烈火烫伤一般,陡然撤手。
  忽然想起自己刚刚干了什么,方时祺顿觉浑身发烫,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实在太羞耻了!
  尽管她一向胆大色心旺,惯爱戏弄雍鸣,但是她可以指天发誓真没想怎么样他。
  她是爱看雍鸣忍耐几欲崩溃,可不是真想把他逼疯。
  毕竟躯壳恐难承受疯狂后果。
  刚刚居然失控,像是要将雍鸣生吞了一样。
  绝非她本意!
  雍鸣见她平静下来,担忧问她:“你今天可做过什么反常之事?”
  方时祺羞愤欲死,气急败坏,结巴道:“我什么也没想!”
  ?
  ……雍鸣!
  凤目一眯,他说:“今晚必须念清心诀。”
  “以你目前情况,切莫胡思乱想,当要清心寡欲。”
  方时祺头顿时摇成拨浪鼓,保证道:“我发誓这次真的受到教训了。”
  寿命本就所剩无几,没想到胡思乱想也能走火入魔,不禁悲哀。
  当下收敛起心思,万不敢再随意挑逗雍鸣。
  雍鸣见她态度诚恳,真心悔过,收回术法。
  方时祺洗漱完,佝偻着身体,心虚爬回床上,期间未敢再看雍鸣一眼。
  或许因她傍晚进入魔神小世界受魔气影响所致,虽未留下痕迹,神魂难免受到波及。
  绝对不是自己心怀淫邪,想入非非导致。
  侧眸一看,见雍鸣虚空盘坐在床畔,闻着幽冷清香渐渐放下心来。
  朦朦胧胧快要睡去时候,忽觉身边不经意凑近一具火热躯体。她不由自主朝着热源靠近,蜷起冰坨子一样双脚,滑到他□□取暖。
  她迷迷糊糊唤他一声:“雍鸣?”
  “我在。”
  “你……微笙师弟伤好了么?”
  雍鸣答:“短时间恐怕难以痊愈。”
  “嗯……”
  方时祺无意识呢喃回应,枕着他平缓心跳,最终沉沉睡去。
  大雪渐停,狂风止息,天地间白茫茫苍凉一片,陷入暗黑寂静。
  雍鸣却整夜盯着帐顶,在女郎轻微呼吸声,彻夜难寐。
  梅山大雪下了一天一夜,第二日,白雪皑皑,千里冰封。
  空气干冷,呼气成冰。
  天色灰蒙蒙的,方宅仆从们一早起来,跺着脚搓搓冰凉双手,开始清扫宅院落雪。
  随着旭日高升,万丈金光如同利剑划破天际,普照大地,驱散黑暗与寒冷。
  一祈院不知女郎何时起身,未敢大肆打扫,只清理一条小道供小丫鬟们进出。
  方时祺一早起来,一层层裹上保暖棉衣,穿得像是一只蹒跚学步的熊,走进院内如棉雪地。
  红色斗篷曳地,随着她“咯吱”“咯吱”走过,留下一串脚印。
  方时祺拖着笨重身躯,沿着抄手游廊走出一段,停在花厅门前。
  她双手撑住木栏,吃力抬头。
  就见雍鸣只穿一身寿纹深蓝色单袍站在廊边,端得是一派富贵洒脱。一根玉带系在有力劲腰,衬的身姿轻盈,好不风流。
  方时祺嫉妒,发酸道:“夫君穿得这般单薄,冷不冷,需不需要为妻帮你捂捂手?”
  雍鸣凌厉的剑眉不悦轻轻蹙起,垂眸不语。
  廊外女郎,当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死性不改。今日一醒,昨晚承诺就被抛至九霄云外。
  他无奈叹一口气,怕她久呆着凉,俯身探出廊外,双手握住她腋下,将人从雪地里提至栏杆上。
  方时祺扶住他肩膀稳住身体,踩着木栏将鹿皮靴上积雪抖落干净。
  “年纪轻轻的,为何连踩雪乐趣都没有?”方时祺这会儿站的高,睥睨着他,吐槽:“雍鸣,你可真是老古板。”
  神明不老。
  绝美皮囊看似宛若翩翩少年郎君。可他没有少年人那股一往无前的蓬勃朝气,唯余谋定而后动的温润厚重,似亘古美玉。
  雍鸣似未察觉嘲讽,掐住她腰将人抱到廊内。
  说:“空活万岁,童心早无。”
  “别说什么年龄,就你这操心性子,估计小时候就很古板。”
  他掀开暖帘一角,厅内温暖迎面扑来,冷热骤交,激的她忍不住打个冷颤,忙快步走进厅内。
  雍鸣帮她解掉厚重斗篷,脱掉一件棉袍。方时祺身体轻松起来,长长呼出一口气。
  早食已经摆好,热气腾腾,散发着食物诱人香气。
  一切按照她喜好烹饪,食量有减。
  用完早食,雍鸣拎起药罐,倒出一碗黑乎乎药汁。
  方时祺接过仰头闷下,只觉舌苔发苦,抱怨:“这碗药好似更苦了。”
  她吐吐舌头,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给你加了黄连败火。”雍鸣将一杯温度适中清茶递给她。
  方时祺皱眉,苦着脸说:“折磨我对你有什么好?”
  “你又不愿念清心诀。”
  思及昨晚饥渴丑态,方时祺气势瞬间矮掉半截,小声嘟囔:“真是小气。”
  雍鸣勾起唇角,哄道:“今天跟着我念几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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