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沐点头:“是的。”
于斯年:“体院渣男姓程么?”
乔小沐摇头:“不姓程,他姓翟。”
于斯年:“等于说她毕业之后又找了一个,结婚了。”
乔小沐不置可否:“我不知道,等我看完后面两本日记再说吧。”
于斯年先舒了口气,然后直接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其实我很想继续听下去,但你没看完,拜拜。”说完转身就走,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乔小沐气不打一出来,但也确实没理由再硬留于斯年了。烦躁地叹了口气之后,乔小沐才拿起了手机,愧疚又无奈地给李西宴回了条消息:【来例假了,今晚不回去了。】
与其回家和李西宴互相诱惑但却无法满足彼此,不如各睡各的,起码眼不见心不烦了。
乔小沐放下手机之后,就继续看起了林蔓的第八本日记。她也一直没收到李西宴的回复消息,估计在家生闷气。
然而看着看着,门外忽然又响起了铃铛声,趴在门口的霸王猛然从地上站了起来,发出了两声激动的吠叫。
乔小沐抬头一看,在窗景的范围内看到了李西宴一闪而过的修长身影,紧接着,入户门就被推开了,身穿白衬衫和西服裤的李西宴走了进来。
乔小沐瞪大了眼睛:“你怎么来了?”她也说不清自己现在的心情,有点惊讶,有点儿意外,还有些惊喜。
李西宴轻叹口气,朝着乔小沐走了过去,坐到了她对面的位置上,眉宇好看又冷淡:“谁家老婆动不动就夜不归宿?”
乔小沐赶忙解释道:“那我不是想让你冷静冷静么?”毕竟你澡也洗了,衣服也脱了,风骚私密照都给我发了,结果却得不到我,多难受呀。
李西宴面无表情,淡淡开口:“这点克制力我还是有。”
乔小沐:“……”我怎么不太信呢?
不信也不行,李西宴就是打定了主意要留下来陪她过夜。
乔小沐一看时间也不早了,就问了句:“你吃饭了么?没的话我请你去喝海鲜粥,就在对面街区,很好喝的。”
李西宴点头:“行。”又感慨着说了句,“真是难得让你请我吃一次饭。”
乔小沐:“……”嘿,你这人,说的我好像是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
粥店旁边儿有个家居店,等待上餐的过程中,乔小沐单独出来了一趟,去到家居店给李西宴买了个U型枕,本是想让他明天出差的时候坐飞机用,但是买完了才意识到自己简直是多此一举,人家李总去哪儿不是舒适的私人飞机出行?何需用得上U型枕这种牛马出差必备的东西?
但是买都买了?还能怎么办?
回到海鲜粥店之后,乔小沐直接把购物袋塞到了李西宴的怀里,不冷不热地说了两句:“你能用就用,不能用就别带走,留下来我自己用。”
李西宴好奇地打开了白色的纸质购物,看到U型枕的那一刻就受宠若惊了起来,感觉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竟然真学会关心他了。
李西宴欣然一笑,认真又郑重地回了句:“有用,可以用一辈子。”
乔小沐的唇角一下子就翘了起来,心说:算你这个变态会说话。
饭后,他们俩又回到了西二街,即将走到工作室的时候,乔小米问了李西宴一句:“明天几点的飞机?”要是太早的话,今晚还是回家住吧,别折腾他了。
李西宴回答说:“下午的,不急。”又问道,“你想回家么?”
乔小沐实话实说:“我想一口气把林蔓的日记看完,回家总有种懈怠感。”
李西宴:“那就一起住在这里。”
乔小沐心说:“行吧,反正我也赶不走你。你就是爱在我的地盘上撒野。”紧接着,乔小沐又想,“我都感觉自己最近有点儿太惯着你这个死变态了。”
等两人回到工作室之后,乔小沐就从里面锁上了门,然后和李西宴一起去到了二楼卧室,留霸王在一楼守夜。
乔小沐例假第一天量还不大,就去卫生间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出来之后,看到李西宴正背对着她、一动不动地站在书桌前研究着什么。乔小沐奇怪地走了过去,询问道:“你看什么呢?林蔓日记?”
李西宴转身,似笑非笑地看向了她,手里握着一瓶早就开了封的叶酸。
乔小沐呼吸一顿,脸颊蹭的一下就红了,三步并作一步冲到了李西宴的面前,一把夺走了他手里拿着的叶酸,先发制人地谴责了起来:“你干嘛随便动人家的东西?”
李西宴答非所问,黑亮的眼眸中一直含着笑意:“吃多久了?”
乔小沐的脸更红了,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冒烟儿了,说起话来也是语无伦次:“你、我、你,我,我是用来,买来,补血的,我我有点儿贫血。”
李西宴置若罔闻,又问了一遍:“吃多久了?”
乔小沐还是不好意思,把脑袋扭到了一边去,蚊子嗡嗡似的回答说:“就几天。”
李西宴叹了口气:“那还早呢。”
乔小沐:“……”你到底在遗憾什么呀?
李西宴又说:“从明天开始我也吃。”顿了下语气之后又纠正道,“从今晚就吃。”
乔小沐沉默片刻,回了句:“那你自己买去,别吃我的,吃我的需要付费。一片一百,一次需要吃两片。”
李西宴:“……”嗯,还是我认识的那个财迷老板。
乔小沐一晚上什么都没干净赚六千,因为李西宴把她还没开封的那瓶叶酸给买走了。
钱到手了之后,乔小沐看日记的心情都跟着变好了。第八本日记的内容也没有前七本那么气人,但却令人看得唏嘘。
刚看到林蔓因为未婚先孕而不得已选择了结婚的那部分时,李西宴洗漱完从卫生间出来了,然后也上了床,从背后抱住了乔小沐。
“你要是累了就先睡吧。”乔小沐侧躺在床上,确保手中的日记本能够时刻笼罩在床头灯的光芒中,“我还想继续看。”
李西宴淡淡地嗯了一声,却将脸颊埋进了乔小沐的颈间,一边连绵亲吻着一边贪恋享受地嗅闻着。
乔小沐被他弄的脖子痒痒,一边缩着肩膀一边嗔怒着说道:“你弄的我手都抖了。”
李西宴轻叹口气,停下了动作,不再打扰她:“抱着总行了吧?”
乔小沐:“老老实实地就可以。”
李西宴:“行。”
乔小沐却又怒了:“那你的手在干嘛?”
李西宴的手臂并没有环紧她的腰,而是向上掌控了过去:“这样也会手抖?”
那倒是不会手抖,就是感觉这么一直被摸着好奇怪啊。
乔小沐想了想,回了句:“你别太过分啊,我来着例假呢。”
李西宴:“嗯。”
然后乔小沐就不再搭理李西宴了,专心致志地看起了日记,从林蔓未婚先孕到结婚,又看到了林蔓被第一人丈夫家暴,最后看到了林蔓带着女儿离婚,净身出户……虽然林蔓的遭遇非常惹人同情,但一切却又在预料之中。
林蔓实在是太缺爱了,所以她极其渴望得到爱,但凡对方对她施以一点点小小的恩惠,她就会心满意足。所以她总是被渣男欺骗,因为她渺小、她柔弱、她好骗。
合上日本时,乔小沐还情不自禁地在心里感慨了句:“当女人的,还是得狠心一点,果断一点,绝不能被男人摆布感情,不然就会有吃不完的苦,就像是林蔓。”
然而就在乔小沐放下日记本,准备去关床头灯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李西宴好像很久都没有说话了。他一直放在她胸前的手也搭在了床上。
他的呼吸平缓而绵长,好像是已经睡着了。
乔小沐先轻轻地喊了一声:“李西宴?”
李西宴并没有回应她。乔小沐小心翼翼地在李西宴的怀中翻了个身,与他面对面了起来。
明黄色光芒的照耀下,他的睡颜极为好看,英俊立体的眉宇间少了些许锋芒,多出了几分令人怜惜的柔和。
乔小沐冷冷地在心里笑了一声,坚定不移地想着:“我才不要像是林蔓一样被男人摆布呢。我的感情只属于我自己。”
但行动却又不受控制,看着看着,她就情不自禁地朝着李西宴贴了过去,浅浅地在他淡粉色的薄唇上亲了一下。
虽然乔小沐并不想承认,但她对李西宴,就是生理性的喜欢。
第46章 少妇迷人却危险。
半月时间匆匆而过,这天下午,乔小沐专程找了位专业的化妆师□□,斥巨资为自己打造了一副雍容大气的贵妇妆容。
等到化妆师离开之后,乔小沐迅速去到了自己的工作室二楼,换了上一条与妆容极其适配的旗袍,又对着化妆镜精挑细选出了一套流光溢彩的首饰佩戴。
一切准备就绪后,乔小沐就踩着一双白色的尖头高跟鞋离开了二楼卧室,才刚刚走完通往一楼的楼梯,工作室的大门就被推开了,于斯年走进进来。
看到乔小沐的那一刻,于斯年的神情骤然一怔,显然是被惊艳到了。
此时此刻,乔小沐的乌发在脑后盘成了端庄又温婉的发髻,饱满的额头与完美的高颅顶无一不彰显着她的优越骨相;黑色绸缎绣金色花纹的旗袍张弛有度地贴合着她的身体,既凸显了她高挑的身段,又凸显了她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材;白皙纤细的颈部和圆润的耳珠上佩戴着的翡翠首饰更是画龙点睛,越发突出了她自身的美丽和贵气。
纵使于斯年早已对少妇这个群体退避三舍,但也不得不承认,此时此刻站在他眼前的这位少妇,属实魅力四射风情万种。李西宴真是好福气。
乔小沐看到于斯年的那一刻,也是一愣,因为她从没见过身穿西服正装的于斯年。他身着一套浅灰色的笔挺西服,越发凸显出了其挺拔颀长的身材,但即便如此,他的气质却也是玩世不恭的,也不知道是因为那双总是充斥着慵懒和厌世情绪的俊美狐狸眼还是因为他身上穿着的那一件骚粉色衬衫。
总而言之就是陌生,两个人都对彼此感到陌生。太陌生了。像是在看熟人装逼。
在陌生和惊讶中对视了三秒钟后,两人同时开了口——
乔小沐:“你这是,从良了?”
于斯年:“你这是,要去当军阀太太了?”
紧接着,两人又同时回答说——
乔小沐:“不是你说的么今天去的地方档次高让我好好收拾一下别露出破绽?”
于斯年:“今天去那么高档的地方我总得穿得正式一点吧?不然怎么融入?”
乔小沐没法儿反驳于斯年,正如同于斯年没法儿反驳乔小沐。
随即,乔小沐就叹了口气,不再执着于两人的妆造问题,而是再一次地向于斯年确认道:“你确定你的消息准确么?别咱们俩兴师动众地去到了地方之后,什么都没发现。”
于斯年斩钉截铁:“百分百正确,我在传媒大学卧底了半个月,好不容易才从一个在娱乐圈内小有名气的学生嘴里套出来的话。”
于斯年为了调查林蔓之女、程青青自杀的真实原因,兢兢业业地在传媒大学卧底了十几天,获得了一条重要线索:程青青可能被某导演性骚扰了,或者情况更严重。
于斯年又说:“我之前不太关注娱乐圈,这两天查了一下,才发现钱孟祖这个导演近两年风头挺旺的。”
乔小沐平时比较爱看偶像剧,对娱圈八卦也多有耳闻:“是,这两年有好几部大爆的偶像剧都是他导演出来的,而且他本身就是资本,有自己的影视公司,在业内的话语权很高。”
于斯年:“所以很多演员都想找他合作,还有很多不知名的小演员想通过他帮自己提升名气。但是人类的本性本来就不怎么样,像钱孟祖这种纸醉金迷惯了的男人更是,手里再有点儿钱有点儿权,那还得了?他只会变本加厉地压榨底层,欺辱那些有求于他的人,借用手中的权势满足自己的私心和私欲。”
于斯年继续说道:“我从那个叫刘鸣想的演员口中得知,钱孟祖经常会在剧组搞选妃活动,他尤其钟爱那些没身家没背景但长相漂亮渴望出头的年轻女演员,有时候会利用自己手中的资源引诱那些社会经验不足的小女孩儿委身于他,有时候就是直接把人家灌醉,拍不雅照和不雅视频,然后以此相威胁,逼迫女孩们就范。”
那些女孩们既没身家也没背景,又想继续在演员这条路上走下去,想追求梦想,纵使被钱孟祖侵犯了,也没有那个能力去寻找一份公正。
乔小沐悲悯地叹了口气:“美貌单出就是死局,就好比是程青青,她完全符合钱孟祖选择受害人的标准,年龄小、不谙世事、白瘦幼,又喜欢表演,渴望在演员这条路上一直走下去。”
乔小沐又说:“林蔓的日记中记录过,说她的女儿从小就喜欢表演,所以纵使家庭条件一般,她也会坚持送女儿去上表演课。程青青在表演上确实有天赋,高三艺考,她是以表演专业全省第一的成绩被传媒大学录取的。”
“但她没有资源和人脉。”于斯年道,“混娱乐圈,没资源没人脉等于炮灰。但她真的很努力,不停地去不同的剧组试戏,投简历,所以才会被钱孟祖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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